從那個驚心動魄的夢境中猛然醒來,秦川的心跳還未來得及平複,但他的意識已經迅速回歸現實。

沒有過多地沉溺於夢境的餘韻,秦川迅速整理好思緒,決定用行動來平複內心的波瀾。

他起身披上外衣,緩步走向後花園。

後花園中,鳥語花香,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秦川深吸一口氣,讓清新的空氣填滿胸膛,仿佛能洗淨夢中殘留的陰霾。

他緩步走到一片開闊的草地上,雙腳穩穩地紮根於大地,雙手緩緩抬起,準備開始打太極拳。

他深吸一口氣,隨後雙腳分開,與肩同寬,站定身形,雙手自然下垂於身體兩側,閉目凝神,調整呼吸,進入太極拳的起始狀態。

無極式。

隨著呼吸的逐漸平穩,秦川緩緩睜開眼睛,眼神變得柔和。

他雙手緩緩抬起,掌心相對,仿佛在擁抱整個宇宙,這便是太極拳的起勢,起勢如掤。

雙手緩緩分開,同時雙腿微屈,身體下沉,重心移至**,形成馬步,雙手則緩緩向前推出,掌心向前,手指微曲,仿佛推動著一股無形的力量,這便是“掤”勁的運用,意在防禦與引導。

接著,秦川的身體開始緩緩轉動,雙手也隨之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他的動作輕盈而連貫,每一個轉身,每一個推手都充滿了內在的力量與美感。

在“捋”的動作中,他雙手輕輕向後牽引,仿佛將對方的攻擊化解於無形。

在“擠”的動作中,他雙手向前猛然一推,展現出太極拳剛猛的一麵。

而在“按”的動作中,他則雙手下按,身體微沉,將力量穩穩地紮根於大地,展現出太極拳沉穩與堅韌的特質。

隨著太極拳的深入,秦川的動作越來越慢,但每一式每一招都蘊含著深厚的功力與內勁。

他的呼吸與動作完美同步,每一次吸氣都仿佛將天地間的靈氣吸入體內,每一次呼氣則又將體內的濁氣排出體外,達到了一種身心合一的境界。

在太極拳的演練過程中,秦川還巧妙地運用了“采,挒,肘,靠”等技法,通過身體的旋轉,擰轉與折疊,將力量巧妙地傳遞與轉化。

他的雙手時而如靈蛇出洞,快速而精準地攻擊對方的要害。

時而又如大鵬展翅,展現出一種宏大的氣勢與力量。

最終,秦川以一套完整的太極拳法收勢,雙手緩緩下垂於身體兩側,雙腳並攏,恢複到了起始的無極式狀態。

打了一套太極拳後,他體內的氣息也慢慢平穩。

..........

近日,京城內外一片祥和,百姓安居樂業,四海升平。

搞的東西二廠都沒有業務也可以做了。

東廠廠公魏忠賢,決定借此太平盛世之機,邀請西廠督主雨化田共赴一場盛宴,以增進兩廠之間的情誼。

宴會地點選在了京城一家聞名遐邇的酒樓,得月樓。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魏忠賢身著錦衣華服,麵帶和煦的笑容,親自在酒樓門口迎接雨化田的到來。

雨化田則是一襲黑袍,身形挺拔,麵容冷峻中透著幾分不羈,他緩步而至,與魏忠賢相視一笑。

宴會之上,珍饈佳肴琳琅滿目,絲竹之音繞梁不絕,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魏忠賢與雨化田舉杯相碰,談笑風生。

但雨化田心中明鏡,他深知魏忠賢此次邀請雖表麵上是宴飲之樂,實則暗藏玄機,意在借機窺探西廠內部的動向與機密。

作為西廠督主,雨化田早已習慣了這宮廷內外的爾虞我詐,對於魏忠賢的這點小心思,他自然是了然於胸。

“魏廠公,你東廠近來可是清閑得很啊,是不是皇上太過聖明,以至於你等無事可做?”

雨化田輕笑一聲,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實則是在試探東廠的近況。

魏忠賢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慌不忙地回應道。

“雨督主此言差矣,東廠雖看似清閑,實則暗流湧動,每一刻都在為皇上分憂解難。倒是西廠,近來動作頻頻,不知雨督主是否過於操勞,需不需要我東廠幫忙分擔一二?”

雨化田聞言,眼神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魏廠公客氣了,西廠之事,自有我等處理,不勞魏廠公費心。”

“倒是魏廠公,若真有空閑,不妨多想想如何為皇上分憂,而非在此與我等爭口舌之快。”

兩人你來我往,言辭間針鋒相對。

魏忠賢舉杯輕笑:“雨督主,聽聞西廠近來風頭正盛,屢破大案,真是可喜可賀啊。不過,這京城的天,終究還是得靠咱們東廠來撐,你說是不是?”

雨化田眼神微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魏廠公此言差矣,西廠與東廠同為皇上效力,何來誰撐天之說?倒是魏廠公,平日裏深居簡出,不知是否太過安逸,以至於對朝中大事都少了些敏銳?”

魏忠賢笑容不減,語氣卻多了幾分銳利:“哦?雨督主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我東廠雖行事低調,但每一樁每一件,皆是關乎社稷安危的大事。倒是西廠,行事張揚,不知是否過於急功近利,忽略了某些暗流?”

雨化田放下酒杯,目光直視魏忠賢:“魏廠公此言差之千裏。西廠行事,向來光明磊落,每一行動皆是為了皇上,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倒是東廠,時常躲在暗處,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才讓人不得不防。”

魏忠賢臉色微沉,但隨即恢複常態:“哈哈,雨督主真是快人快語。不過,我東廠行事自有其道理,不必向任何人解釋。倒是雨督主,若真有本事,不妨拿出來讓大家瞧瞧,看看西廠是否真的如傳言中那般無所不能。”

雨化田冷笑一聲:“魏廠公放心,西廠的能力,自然會在需要的時候展現出來。倒是魏廠公,別到時候被比了下去,臉上無光才好。”

魏忠賢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微微震顫,他怒視著雨化田。

聲音低沉:“雨化田,你若是真有膽量,就別在這裏耍嘴皮子!咱們去城外,真刀真槍地大戰一場!”

雨化田冷笑一聲,站起身來,衣袂飄飄,冷聲道:“魏忠賢,我等你這句話很久了。城外就城外,我倒要看看,你東廠的手段是否真的如你所說那般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