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淮安府度過了幾日後,秦川便決定起程前往開封府。
開封中東部地區,有大片的平原,是農耕時代非常重要的資源。
因此,這裏簡直就是一個大糧草。
後續在將運河與鐵路修建完畢,自己就可以遷都了啊。
一行人浩浩****地離開了淮安府,向著開封府的方向進發。
經過數日的奔波,秦川一行終於抵達了開封府。
當他們步入城中,卻意外地發現街上的百姓們紛紛朝著一個方向奔跑,臉上洋溢著興奮與期待的神情,口中還不時呼喊著“包青天審案了”。
秦川聞言,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好奇。
他不知道這個包青天和他記憶裏的那個包青天是否是同一個人。
秦川決定帶著張讓,龍三龍四一同前往。
他們跟隨著人流,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最終來到了開封府衙門前。
隻見衙門前已經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大家都翹首以盼。
張讓望著前方洶湧的人群,眉頭緊鎖,他壓低聲音,在秦川耳邊急切地提醒道:“公子,此處人潮洶湧,恐有安全隱患,我們還是避一避吧。”
“龍三龍四雖武藝高強,但在這茫茫人海之中,也難以保證萬無一失。您的安危重於泰山,切莫因一時好奇而涉險。”
麵對張讓的關切提醒,秦川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張讓不必過於擔心。
“張讓,無妨。”
秦川的聲音溫和,他望向那湧動的人潮,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期待。
“難得有機會親眼目睹包青天審案,這是了解民情,體察民意的好機會,況且,有龍三龍四在側,何須懼怕?”
張讓聞言,雖心中仍有顧慮,但見秦川態度堅決,便也不再多言。
他深知秦川的脾性,一旦決定了的事情便不會輕易改變。
於是,他隻能更加警惕地環顧四周,確保秦川的安全不受威脅。
龍三龍四雖然沒有說話,但他們的行動卻比言語更加有力。
他們如同兩道堅固的屏障,緊緊跟在秦川身後,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周圍的每一個人,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任何突**況。
隨著人群的湧動,秦川一行人緩緩向前推進。
耳邊充斥著百姓們的議論聲,秦川側耳傾聽。
隨著人流來到府衙的門前,眾人並未如他所想般湧入府內,而是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無人敢輕易跨過那道門檻。
秦川抬頭望向府衙內部,隻見一名身著儒衫的書生正跪在堂前,他的身影顯得孤獨而倔強。
在書生身旁,則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此人衣著華麗,滿身珠光寶氣,臉上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顯然是一位在地方上頗有權勢的人物。
這一幕讓秦川心中不禁生出了幾分好奇與猜測。
他記得,儒生是不需要下跪的吧,可這....
不多時,府衙內傳來一陣沉穩而有力的腳步聲,眾人皆知,這是包青天包希仁大人親臨前堂的信號。
隨著他的出現,兩側的衙役們立刻精神抖擻,他們手持水火棍,一邊整齊劃一地高喊“威武”,一邊用力擊打地麵。
包希仁步入前堂,目光如炬,掃視著堂下的眾人。
他緩緩坐下,身姿挺拔,不怒自威。
待一切就緒,他猛地一拍驚堂木,那清脆而響亮的聲音瞬間穿透了整個府衙,也震動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堂下何人?所為何事?”
他的眼神銳利,直視著跪在堂前的書生和那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書生聞言,身體微微一顫,隨即抬頭,他深吸一口氣,開始緩緩陳述自己的冤情。
而那位中年人則是一臉不屑,似乎對書生的指控不以為然,隻是偶爾冷笑幾聲,以示嘲諷。
書生聞言,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說道:“大人,我的妻子溫柔賢淑,我們夫妻二人一直相敬如賓,從未有過爭執。然而,數日前她突然失蹤,我四處奔走,詢問鄰裏,卻如同石沉大海,杳無音訊。直到今日,衙役們告知我在河邊發現了一具女屍,雖然麵容已毀,但那飾品確實是我妻子生前所佩戴,我心中如遭雷擊,實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說到這裏,書生已是淚流滿麵,他強忍悲痛,繼續說道:“我知自己此刻被懷疑,但請大人明鑒,我絕未對妻子動過一根手指,更不可能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我懇請大人徹查此案,還我一個清白,也給我妻子一個公道。”
富商在一旁聽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輕蔑地看了書生一眼,然後向包希仁拱手說道:“大人,我雖與書生無冤無仇,但此事關乎人命,不得不提。”
“我家中的奴役親眼所見,書生曾對他妻子大打出手,雖不知是否因此致其死亡,但足以證明他並非如他所說那般無辜。再者,那女屍身上的飾品,也確是他妻子之物,此等鐵證如山,還望大人明斷。”
聽聞富商的指證後,他立即下令,讓衙役迅速將富商家中的那個奴役帶到堂前,以便親自詢問其之前的所見所聞。
不久,一名衣衫襤褸,神色緊張的奴役被帶上了堂。
他跪在包希仁麵前,不住地顫抖。
待奴役稍微平靜一些後,包希仁才緩緩開口:“你可是親眼見到書生毆打他的妻子?”
奴役聞言,連忙磕頭如搗蒜,顫抖著聲音回答道:“是的大人,小的確實親眼所見。那日傍晚,小的在府外路過,正巧看到書生與他妻子爭執,隨後便動起了手。雖然天色已晚,但小的視力尚好,確實看到了書生對妻子拳打腳踢的情景。”
包希仁聞言,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可還記得那日的具體日期和時間?還有,書生毆打他妻子的原因是什麽?”
奴役努力地回憶著,但似乎因為緊張和恐懼,他的回答有些支吾不清。
不過,他還是盡力描述了那日的情景,雖然細節上有些模糊,但大致情況與富商所說相符。
包希仁聞言,眉頭緊鎖,他並未立即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