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乾清宮內的秦川得知了季桃入宮見武則天的消息,連忙放下手中的奏折前往未央宮。

秦川匆匆步入未央宮,心中滿是關切與不解。

一進門,便見武則天麵色不悅,季桃與小白則侍立一旁,氣氛略顯緊張。

他連忙上前,輕聲細語地安撫著武則天:“皇後,朕聽聞季桃前來探望你,還特地趕來瞧瞧,見你如此動怒,朕這心裏頭可是急壞了,你現在正懷有身孕,萬不可輕易動氣,傷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武則天聞言,雖心有不甘,但見秦川一臉焦急,也不忍再讓他擔憂,便緩和了神色,輕歎一聲道:“陛下,臣妾也是一時氣憤難平。”

“季桃帶來的消息,實在讓人心寒,那李遠與賈公之事,若真如她所說,豈能置之不理?”

秦川聞言,眉頭緊鎖,他深知皇後武則天性情剛烈,最見不得這種欺壓弱小,背信棄義之事。

於是,他溫言寬慰道:“皇後放心,此事朕已了然於心,朕會親自過問,定要給小白一個公道,也讓那等宵小之徒受到應有的懲罰。”

說著,秦川轉身看向季桃與小白,道:“你們放心,朕乃一國之君,豈能坐視這等不公之事發生?朕會即刻著手調查,無論涉及到誰,都絕不姑息。”

季桃連忙躬身跪下,而小白則是呆立在一旁。

從剛剛秦川進入未央宮,她便愣住了。

這對她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她不僅見到了皇後,甚至見到了皇帝!

就在她愣神之時,季桃從旁扯了扯她的裙擺,這時小白才反應過來。

回想起剛剛秦川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她們齊齊跪下,向秦川磕頭謝恩:“多謝陛下!陛下聖明,定能還小白一個公道!”

秦川扶起二人,溫聲道:“快起來吧,地上涼,朕會盡快處理此事,你們且耐心等待,至於皇後,你也得答應朕,為了腹中的孩子,一定要保持心情愉悅,切勿再為此事動怒。”

武則天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臣妾遵旨。陛下放心,臣妾會注意的。”

..........

季桃與小白從未央宮出來後,季桃便緊緊拉著小白的手,生怕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她一邊走,一邊輕聲細語地安慰著小白:“小白,你放心吧,有陛下親自過問此事,那李遠和賈公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你隻需安心住在這裏,等待好消息便是。”

小白聽著季桃的話,心中雖感溫暖,但眼神中仍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掙紮。

她輕輕掙脫了季桃的手,停下腳步,望著季桃,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季桃,我……我想見李遠一麵。”

季桃聞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白,你糊塗啊!這個時候,你還想著那個負心漢做什麽?他那樣對你,你難道還指望他能回心轉意嗎?”

季桃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更多的是心疼與不解。

小白低下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哽咽著說道:“我知道他對不起我,我也知道我們之間再也不可能了。”

“但我隻是想……隻是想親耳聽聽他的解釋,看看他到底變成了什麽樣子,這樣,我才能徹底放下,才能真正地開始新的生活。”

季桃看著小白那滿是淚痕的臉龐,心中不禁一陣酸楚。

她歎了口氣,終究還是心軟了下來。

“好吧,我答應你,但你要答應我,見過他之後,無論結果如何,都要徹底放下,好嗎?”

小白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我會的,季桃,謝謝你!”

季桃拍了拍小白的肩膀,兩人繼續向前走去。

......

秦川下令徹查賈公身後的人是誰,錦衣衛出動,結果卻讓他不敢相信。

賈公背後之人竟是已被打入冷宮的太後呂雉,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他不禁皺緊了眉頭,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太後?”

秦川低語,聲音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寒意。

“她竟還未死心,妄圖在暗中操控一切。”

秦川站起身,背負雙手,在書房內踱步,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

錦衣衛的密報詳細描述了呂雉如何秘密聯絡朝中舊部,利用賈公等人作為棋子,企圖在朝堂上掀起波瀾,甚至可能意圖東山再起。

這些證據確鑿,不容置疑。

“來人,傳朕旨意,加強坤寧宮守衛,嚴禁任何人與太後接觸。”

秦川沉聲下令,語氣中不容有絲毫違抗。

“同時,繼續追查呂雉背後的勢力,務必一網打盡,絕不能讓這股陰謀之火死灰複燃。”

隨著秦川的命令,錦衣衛再次行動起來,他們如同鬼魅般穿梭於皇城內外,搜集著關於呂雉及其黨羽的每一絲線索。

呂雉之所以敢如此膽大妄為,背後定有複雜的政治考量與利益糾葛。

“看來,是時候清理門戶了。”秦川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

秦川踏入坤寧宮的那一刻,心中滿是疑惑與戒備。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出乎他的意料。

呂雉並未如他所想的那般落魄或憤怒,反而端坐在鏡前,妝容精致,氣質依舊從容優雅,仿佛歲月並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跡。

這樣的呂雉,讓秦川不禁愣住了片刻。

“陛下終於來了。”

呂雉的聲音輕柔而平靜,沒有絲毫的驚慌或不安,仿佛早已料到秦川的到來。

她緩緩轉過身,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秦川定了定神,走上前去,冷冷地問道:“太後為何如此裝扮?莫非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想要留下最後的體麵嗎?”

呂雉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釋然也有嘲諷。

“陛下言重了,哀家不過是想,既然陛下親臨,自然不能太過失禮。”

“至於時日無多……陛下認為哀家還有多少時日可活呢?”

秦川聞言,心中更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