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海瑞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川自然是知道海瑞的脾性的，他就好比是那李二手下的魏征一般。
不過，自己不是李二，海瑞也不會像魏征那般的結局。
“賜座。”
海瑞抬頭看了眼秦川，連忙道：“陛下，臣萬萬不敢受如此大禮！”
張讓搬來了一把小椅，笑著道：“海禦史，這是陛下賜的，沒人敢說什麽，隻是海禦史這福分可是頭一份啊。”
海瑞在秦川的注視下，誠惶誠恐的坐在了椅子上，隻是不敢將身體全部窩在椅子上，隻是坐了半邊罷了。
“陛下，臣今日在街上偶遇一間名為青雲樓的鋪子，隻是他這鋪子，不賣布匹，也不賣珠玉，而是賣人。”
秦川摸索著下巴，身體習慣性地前傾，認真地聽著。
“這青雲樓，能在京都之地，大肆聚攏各個名樓的花魁，背後的勢力，必然不小。”
“隻是，若是正常經營倒也罷了，可他們居然敢逼良為娼！”
“陛下，臣請陛下對此事嚴查！”
秦川心中思索，道：“你想怎麽查。”
“嚴查到底！”
“若是查到後背，是一尊龐然大物，你又當如何。”
海瑞聽得這話，沒有絲毫猶豫，道：“陛下，隻要您讓微臣去查，那微臣就敢放心大膽地查，不管這背後是何人，微臣都不怕！”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這話秦川很熟悉...
而這青雲樓，秦川其實也很熟悉，畢竟京師之地，錦衣衛可不是吃白飯的。
隻是這背後之人嘛...
“既然如此，海瑞，這青雲樓一案，朕便全權交由你負責，你可能辦到。”
海瑞聽到這話，連忙起身跪拜行禮：“微臣定不負陛下所托！”
...
看著海瑞滿臉正氣的離去，秦川心中有些悵然若失。
“龍四，你傳個話出去，務必保證海瑞的安全。”
“喏。”
隻是即便是有所顧慮，秦川依舊很擔心海瑞的安全，畢竟這背後牽扯的可不是一家一姓啊。
...
徐福看著陛下給他準備的童男童女，又看了看那停留在港口的戰船，那些工匠已經陸陸續續地登上了戰船。
“徐福，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啊。”
徐福一手背於身後，一手捋了捋山羊胡，看著一旁的趙高笑道：“你且放心，答應你的，我一定辦到。”
可趙高仍有些疑惑，靠近後小聲問道：“這世上，真的有能讓殘缺之人不再殘缺的仙藥嗎。”
徐福對著趙高上下打量，尤其著重看著襠部。
趙高連忙揮了揮手打斷了這打量的目光，有些溫怒道：“看什麽看，你隻需要回答我有沒有。”
徐福卻是仰天大笑，隨後意有所指的道：“放心吧！我保證一定有這等仙藥，不信你可以多留意最近可有人向陛下求藥。”
趙高點了點頭，想到了什麽，眯著眼睛盯著徐福：“你可要給咱家記好了，若是你膽敢欺騙陛下，或者欺騙我，那下場...你可是知道的！”
徐福看著即將出發的戰船，他哪能在這臨門一腳的時候，讓趙高破壞他的計劃。
隻要戰船出海，管他勞什子的皇帝小兒，還有這閹人趙高，能先找到自己再說吧！
雖然心中這般想，可是表麵上還是要順著趙高說的：“我的趙大人，你把心放肚子裏去吧，貧道是何為人，你能不知？”
“就是知道你的為人，才不信你...”
這小聲的嘟囔，徐福並未聽清，可最後在好一番保證下，趙高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似乎，還有些雀躍，仿佛是在思考著，恢複完璧之身後該如果犒勞自己的小鳥。
等趙高走後，徐福便帶著三千童男女上了船，隨後徐福站在船頭，遙望著遠方，心中頓時一股豪氣直上雲霄。
“起錨！出發！”
“起錨出發！”
隨著徐福的一聲令下，船上的船員們立刻開啟了各司其職。
...
“小德子，咱家問你，這最近可有向陛下求取仙丹的？”
名為小德子的小太監，是乾清宮的灑掃太監，地位卑微。
在麵對趙高時，自然是不敢有絲毫的辯駁，不然或許過了今夜，這宮中便再也沒有小德子這人。
“回趙公公的話，小人不知道...隻是今日武公公拿了兩封信給陛下，陛下看後大喜，還笑著說...”
“說什麽？”趙高連忙追問。
可小德子卻是有些麵露難色的道：“陛下說那兩個弱智，還真信...隨後武公公就拿著一個小瓷瓶走了。”
弱智？趙高不懂這兩個字的含義。
可是光看字麵意思，難道是智商弱小的意思？可這又會是誰的。
趙高自然是不會去想那些藩王的，畢竟能夠執掌一方的，又怎麽可能是智商低下之人。
“好，這裏沒你事兒了，下去吧。”
小德子如蒙大赦：“謝趙公公！小人告退。”
等人走遠後，趙高才自言自語道：“那這仙丹，究竟是真是假呢...”
...
“話可都如實說了？”
“回武公公，都按照您吩咐的說了。”
武正祥笑了笑，對眼睛的小太監很滿意：“行，咱家記住你了，就衝你這伶俐勁，今後啊定是個有出息的。”
“謝武公公誇獎！小德子能被武公公看中，是小德子的福分！”
這嘴甜的樣子，把武正祥逗得一樂：“行了，下去吧，回去告訴你家管事，就說是我說的，今後啊，他的職位便是你的了。”
“謝武公公賞賜，謝武公公。”
得到想到的信息後，武正祥便不在停留，邁著小碎步便向著乾清宮內殿走去。
在走到秦川身邊時，便小聲的將這件事原封不動的告訴了秦川。
秦川聽完後，隻是淡笑道：“既然他想知道，那便給他透露些也無妨。”
“隻是，這裏麵的實情嘛...”
武正祥連忙道：“陛下，實情定然不會讓他知曉。”
轉頭看了眼武正祥，秦川很滿意這個自己提拔起來的小太監。
聰明，伶俐，隻需要微微點撥，就知道該做什麽，關鍵對自己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