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微臣並不認為那是外放,反而認為那是對微臣的磨煉。”

而這時,秦川才有時間認真查看王安石的天賦。

姓名:王安石

身份:寧波府知縣

忠誠度:90

天賦:變革(思維超前,不會墨守成規能夠看到弊端並加以改善),足智多謀(智慧與策略的化身,能夠迅速理解複雜的情況並做出明智的決策)為民(一心一意為百姓著想)。

武學:無

內力:無

境界:無

還沒查看王安石的天賦時,秦川就知道,這一定是一個三天賦的人才,果然沒讓他失望。

而且,他和張白圭似乎真的可以相輔相成啊。

“朕聽聞你在寧波府做知縣時,在當地興修水利,使當地陳舊的水利工程煥然一新。”

“並且對當地百姓的教育也十分上心,可有此事?”

王安石一愣,隨即微微抬了抬頭看向秦川,拱手道:“陛下,微臣身為一地之父母官,這些便是微臣的本職罷了。”

秦川是越看王安石越喜歡,隨即問道:“寧波府一帶可有塢堡?”

“因寧波府常年有水患,當地的百姓隻能看天吃飯,不過這也算一件幸事,因為水患因此當時的世家看不上寧波府一帶的收成。”

秦川點了點頭,隨後試探著問道:“朕有個想法,你且聽一聽。”

“陛下但說無妨。”

秦川理了理頭緒,隨後道:“如果朕將官府的存糧借給百姓,等到秋天收獲後在加上不高的利息償還,你認為可行否。”

王安石躊躇地道:“敢問陛下,這個“不高”具體是多少。”

“十取一,可行?”

聽聞秦川的話,王安石激動的站了起來,隨後恭敬的給秦川行了一禮。

“陛下,我代天下百姓為您行這一禮。”

“陛下此舉,乃官民雙贏,可使官倉的陳糧變成新糧,百姓也能安穩地度過饑寒交迫的過渡期,而不再需要向地主借高額糧食。”

“同時,還能使土地兼並的風氣改一改。”

“不過,微臣還有一個建議,希望陛下容稟。”

秦川笑了笑,道:“準了。”

“謝陛下。”

“陛下,微臣建議由公家丈量土地,依據結果收稅。”

聽到這個提議,秦川知道這大概就是變法的雛形吧,想到了什麽,便說道:“張讓,去將他們都叫進來。”

“是,陛下。”

...

張白圭為首的三人進來時,便看見王安石端坐在椅子上,似乎兩人剛剛相談甚歡?

看見張白圭,秦川就笑道:“張愛卿,剛剛王愛卿提出一個建議,你不妨也聽聽看,如何。”

“你們也都聽聽看。”

幾人也都拱手行禮,隨後安靜的站在一旁聽著。

“幾位大人,剛剛本官向陛下提出的建議是放田均稅法,也就是由公家丈量土地,依據結果收稅。”

“不知幾位大人,認為這個提議可行否?”

張白圭在聽完丈量土地幾個字後,目光便緊緊地盯著王安石。

隨後說道:“陛下,微臣認為此舉可行,並且應該全麵推廣。”

張白圭早就想丈量全國土地了,可惜,一直沒有一個合適的契機,不管今日成與不成,起碼能說出了讓陛下知道,張白圭就覺得值了。

“陛下,微臣認為,現在百姓的賦稅太重了,而且五花八門,下麵的小吏們在收取賦稅時,甚至還會巧立名目。”

“因此,微臣認為,應該將各種賦稅合並為一種,實行“定額稅”,即按照土地的產量來確定賦稅的數量。”

秦川聽後點了點頭,心中略有思索。

這不就是前世的一條鞭法嗎。

突然秦川想到了前世一個好笑的說法,有人說當年老朱查土地用了十二年,而張居正隻用了三年就給辦完了。

所以就有人說,張居正的效率比老朱高,張居正的kpi淘汰製,比太祖的大刀闊斧更管用。

可是,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由於考成法對官僚存在鞭笞和淘汰,急功近利之下,必然會出現一些虛報瞞報。

畢竟,幹得好沒賞,幹不好還挨罰,那可不就是得糊弄麽。

也就是說,當時張居正得到的數據可能不是實際數據,而是存在一定的誇大。

而這種數據浮誇導致的結果是災難性的,因為他意味著一個有十畝地的農民,在官吏借你人頭糊弄張居正的鞭笞下,可能在魚鱗冊上記錄的是二十畝。

而這個農民必然要按二十畝交稅,哪怕他名下,根本沒有這麽多土地。

不過,改革隻有進行時,張居正能靠自己才智改革成功,讓帝國重新煥發生機這就是成功了。

至於人家都死了,你還怪前人出的計策不好,後人倒黴。

你怎麽不說後人無能,不能繼續將改革的路子想出新法子。

張居正哪裏能預料自己身後這麽多事,人家能搞定自己生前的事,就已經足夠受後人尊敬了。

可是秦川看了看張居正,又看了看王安石,如果你們兩個合體呢,那會不會是一個全新的形態。

“朕有個提議,白圭,此事你和王安石兩人一同商議,得到商議結果後再來與朕說,如何?”

被點名的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後都堅定的點了點頭。

“微臣,遵旨!”

將這件事結束後,秦川將目光放在了海瑞的身上。

姓名:海瑞

身份:建寧府教諭

忠誠度:90

天賦:正直(不管處於什麽境遇下都不會被世俗改變初心,剛正不阿)。

武學:無

內力:無

境界:無

“大膽海瑞,你可知罪。”

秦川突然一聲怒喝,將原本和睦的氣氛瞬間破壞,王安石和蘇軾有些懵,還不知道怎麽了。

可張白圭卻是大概猜出了什麽。

“陛下,微臣不知。”

海瑞卻是筆直的站著,拱了拱手道。

這一幕可把秦川看樂了,這難道就是“海筆架”,可秦川的表情卻是保持著一臉的怒意。

“朕問你,妄議天家之事,該當何罪。”

海瑞聽到這話,依舊是筆直的站著,麵無表情的道:“陛下,微臣隻是事實而論罷了。”

“何為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