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川的背影，上官婉兒已經在心中認定了。
此生，非陛下不嫁。
這顆心，已然是全屬於他了。
可秦川卻沒心思考慮這些，他羞愧的大步向著未央宮走去，似乎這樣能減少一絲愧疚。
可在大武朝的某處，一個叫做王雲的孩子，卻是望向了京師的方向，並且感覺心裏空落落的。
似乎，是自己的某句話提前被人說了。
...
“大人，這是改善過的黑火藥，威力凶猛且異常穩定。”
龍二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道：“那便裝進紅夷大炮中試試。”
自從上次跟秦川稟告過後，秦川便大致和龍二講了黑火藥如何穩定。
需要過濾雜質等等工藝。
於是，龍二便把這些全部記了下來，並且在回到後山之中就把這些告訴了工匠們。
主要是陛下分配的那一千名頂尖工匠。
而這些人隻是聽龍二複述了一遍，便能自己進行實驗並且反複改善。
最終，完美的黑火藥成型了。
距離京師二十裏的一處深山之中，龍二帶著一隊人正在測試紅夷大炮的射程。
按照秦川所說，這紅衣大炮的最大射程應該在5千米，大概是現在的4000步。
古代的一步實際上等於現在的兩步，估計是古人講究陰陽的結果，即左右腳各邁一次算一步。
普通的工匠自然是不信的，可是這些頂尖工匠和龍二，是係統獎勵的，自然對秦川無比的信任。
哪怕秦川說太陽在晚上出來，他們都信。
所以，之前測試紅夷大炮一直沒有達到理想的射程，龍二很不滿意。
這次改善完後，一群人眼神火熱的盯著眼前的大炮，隨後裝填彈藥，瞄準，點火，發射！
“嘭！”
隨著炮彈的發射，立馬就有錦衣衛前去查看。
足足等了三刻鍾，這幾個錦衣衛才回來。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隨後語氣顫抖著道：“大人，這次射程四千五百步！”
龍二的眼神充滿了震驚，可是他帶著麵具，因此這些人看不清他的麵部表情。
那些工匠們更是誇張，一個個竟然是相擁而泣，畢竟，這可是大國利器啊！
而且還是出自他們之手，雖然是根據圖紙設計的。
龍二趕忙吩咐道：“把這些隱藏，另外，這件事不可外傳！”
“是，屬下明白。”
若是係統獎勵的人，龍二不會這般特意吩咐，可跟著他的錦衣衛有一半是西廠的人，因此還是交代一下會比較嚴謹。
沒錯，龍二就是一個嚴謹的人。
在得到結果後，龍二又立即要求再次發射幾枚，最終結果和第一次相差無幾。
龍二便立刻向宮中而去，他要把這個好消息稟告陛下。
可這大嶺山，山腳下的村民卻是有些懵。
他們看了看天空。
“這怎的沒下雨，晴空萬裏地打起雷來了。”
“是啊，這雷聲還不小啊。”
...
“陛下，不如收了吧。”
秦川懂裝不懂：“收什麽。”
武則天看了眼上官婉兒，又看了看秦川。
她櫻唇輕啟，嬌媚地道：“陛下，你這不是欺負人嘛。”
秦川卻是裝作不解，繼續道：“皇後，我哪欺負你了，你一句話，朕立刻來陪你賞花了啊。”
武則天卻是拉著秦川的手，嗓音軟軟的，甚至帶著點兒撒嬌的味道。
“陛下，若是你想，妾身不介意的，兩位妹妹也不介意的。”
秦川心裏什麽都明白，可他不能說，也不能表示。
他可是知道的，不管是前世的女人還是古代的女人，心裏應該都差不多。
表麵上是她勸你納妾，可若你真的坦然接受，並且還一臉欣喜。
那完了，後麵可沒什麽好日子了。
所以，秦川隻能是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模樣，就像一個純情少男。
可武則天卻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小心思，連忙拉著他的手臂撒嬌道。
“陛下，妾身真的不會介意的，幾個妹妹我也問過了，她們也不會介意的。”
“不介意什麽？”
聽到秦川這話，武則天笑道：“當然是不介意陛下納妾咯。”
上官婉兒一直在兩人身後，看著秦川一直不開口，甚至是有些為難的樣子。
她還以為是陛下不喜歡她，難道是陛下嫌棄我不夠漂亮嗎？
或者是陛下嫌棄我不夠有才華，配不上他嗎。
上官婉兒越想越委屈，眼睛也是紅紅的。
武則天注意到了，連忙拉著秦川轉身：“陛下，你看你幹的好事。”
秦川有些納悶地看了眼武則天，這女人怎麽把我往外推啊，難道真的不生氣？
有些小心的看著上官婉兒，後者也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微微抬頭，那小模樣竟是多了幾分出水芙蓉的味道。
一雙圓溜溜的水眸直直看著他。
秦川頓時羞紅了臉，有點手足無措。
武則天也是被秦川的動作逗笑了，摟著他的手臂道：“陛下，你就收了她吧。”
俗話說三拒就行了，自己這也算三拒了吧。
看了眼武則天，又看了看上官婉兒，隨後道。
“既然皇後你同意朕納妾，朕也是可以考慮考慮的，但其他兩位愛妃的意見朕還不知。”
“這樣吧，婉兒，你去找貴妃與賢妃，若是她二人同意，那我便納你為妾。”
上官婉兒聽到這句話，連忙破涕為笑。
“真的嗎！陛下！我這就去！你等我。”
說罷，便火急火燎的跑了。
秦川看著上官婉兒的背影，卻是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吧，眼睛都快長在婉兒的身上了。”
一聽這話，秦川真的直想罵人。
可張了張嘴，卻有說不出話來。
武則天看著他這副模樣，笑道：“怎麽，心虛了？被我說中了？”
“唉，一代新人勝舊人呀。”
秦川知道，不能和她講道理，不然自己必輸。
但又不能讓她繼續這樣，隻好說道：“皇後如果這樣想，那這個妾，朕不納了便是。”
說罷，秦川就準備離開禦花園，直接回到乾清宮了。
可武則天卻是一把拉住他道：“別呀，陛下，是妾身說錯話了。”
“我隻是想逗逗你嘛，妾身也是看你似乎有些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