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省，江寧路全季。
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人，將公文包放下，坐在了沙發上。
喝了一口茶後，便撥通了電話。
“周處，我已經到夏海了。”男人翹著二郎腿，一邊點了一支煙爽吸，回答道。
“出成績就是明天，但會屏蔽一波，也就是全省前五十。而最快的話，能夠第二天早上六點知道。”周處長說道。
“行，我早上電話肯定暢通，那個時候告訴我就行。”男人說道。
“所以你明天直接就去寧城吧。”周處長說道，“薊大那邊的，現在已經在寧城了。”
“周處，我是這樣想的。”男人特別有思路的說道，“寧城，就一個白明澤。而夏海，有石一跟陳源，二對一，這樣的話，拿狀元概率的也會更大一點。”
“概率是概率，現實是現實，你自己別想太多了！”見到他有想法，周處長都有點急了，特別嚴肅的說道，“海東是一個特別重要的省份，今年的海東狀元，有可能就是全國狀元。好不容易搞全國卷，再出一個全國狀元，然後還報了我們學校，你懂這是什麽概念嗎？！”
“全國第一人認證，懂，比隔壁強唄。”男人說道。
“對啊，這不是一般的狀元。今年的全國狀元，肯定會大肆報道的，大家最關注的，就是全國狀元會選哪個學校。要是選了我們，年底全國高校的排名，說不定我們就能漲一下，比隔壁強。”周處長特別認真的說道。
“這隻是評選的因素之一，並不完全就能左右……”
“但我們招生辦能做的，就是讓今年的熱點，全在我們身上！”周處長說，“狀元報我們，榜眼報我們，探花也報我們！”
“……這也太不現實了吧。”男人都麻了。
領導，你清醒一點！
我知道你想搞大新聞的心情很強烈。
但能不能別這麽天真！
而且，幹事的是我啊！
“那周處，我跟你商量一下。”男人想了想後，說道，“榜眼探花如果被我拿下了，丟了狀元，那怎麽算？”
“狀元更重要，你拿一個狀元，榜眼探花讓給對麵都沒事……但你最好三個給我一起拿下！”
不是，說的是人話嘛！
我就一個人，開分身去啊？
“前提是，全國狀元，明白嗎？”周處長特別的強調道。
而這樣說，就意味著他的心裏已經有分寸了。
雖然他很貪婪，還有點沒腦子，但就算自己今年挖人的數量不行，可隻要能夠拿下狀元，那就沒問題了。
“明白了領導，你休息去吧。”男人說道。
“OK，明天就去寧城，別耽擱。”
“okok，我明天就去。”
就這樣，男人掛斷了跟領導的電話。
然後，拿出了公文包裏的筆記本，打開放在麵前的玻璃桌上。接著，調出了三個人的成績折線圖。
一邊抽著煙，一邊觀察。
按照進步速度而言，毫無疑問是白明澤。
穩定程度的話，是石一。
至於陳源，看情況的話，贏石一都夠嗆，畢竟交手記錄中，也隻贏過一次。
周處長說的沒問題，最理智的，就是直接去寧城，蹲白明澤的複活點。
但他，有不同觀點。
相比起白明澤，他覺得陳源，更加有狀元相。
當然，他本人也是更相信白明澤的。
之所以這樣說，純粹是因為，陳源這個人要是當上了狀元，熱度會比剩下兩個人高十倍不止。
因為他之前，就已經是一個網紅了。
而且他在采訪時的裝逼言論，裝逼動作，不是一點點多。
他要是當了狀元，會被清算的人，有很多很多。
想要搞大新聞，得到領導的賞識，做出一番大業績來，陳源的價值，明顯就更高。
哪怕他不是狀元，他依舊有熱度。
要是他拿了狀元，那還得了？
更加關鍵的是，白明澤這個人，真的是‘先手’挖了，就一定能夠成功的嗎？
不然。
有些人，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想法。他們在最開始，就已經有了目標。
要是白明澤的dream大學就是華清，哪怕薊大的人先去了，自己也未必輸。
但陳源不同，這個人很有挖的必要。
為什麽？
有軟肋。
他漂亮的女朋友，就是她的軟肋。
呸，想什麽呢，不是去威脅他的女朋友。
而是，從這個點進行誘導性的招生。
夏心語，夏海四中實驗班的女生，大概的水準就是海東大學上下。
一般來說，哪怕是作為狀元的女朋友，想要跟著進來，分也不能夠太低。但是，前提是得看這個狀元有多狠。
越厲害，能夠免的分數就越多。
陳源要是全國狀元，給他女朋友免個四五十分，那肯定是沒問題。
但如果說，還想挑專業的話，那就有點過分了……
當然，如果她自己給力的話，隨便挑專業這個特權，也是可以給的。
這樣吧。
660+，能夠帶進來，且隨便選專業。
645+可以跟著一起進華清。
如果是答應了這一點，而且自己還是最早去找陳源的，那挖他的概率，直接就到了99成。
而白明澤那邊，他並不認為去得早就有用。
這個人的性格，他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下，屬於是那種很有自己目標的人。
倘若他心儀的就是華清，到時候就跟他心交心就完事了。
反正就是一個邏輯――白明澤，哪怕是最早去了，也未必能挖到。而陳源，隻要能最早找到他，哄好他，就能夠挖到。
況且，自己在夏海，還有一個石一能夠期待。
此乃二勝。
我有二勝，薊大沒有，此乃三勝。
我有三勝，薊大沒有，此乃四勝。
我有四勝，意味著薊大四敗，此乃完勝！
穩了。
所以，還去個吉爾的寧城？
在這裏等著柚子成熟就行了。
沒錯，他也知道柚子這個梗。
因為他就是從夏海四中畢業的！
而我從四中畢業，此乃五勝！
贏麻了牢底。
老實說，要不是上麵禁止，他現在就已經想去接觸陳源了……
沒辦法，公平競爭，靜待出成績吧！
………
“木啊木啊木啊。”
在查詢分數之前，陳源跟夏心語抱著，兩個人互相啵對方的嘴，來給彼此加油打氣。
而親著親著，陳源爽了，提議道：“要不查分數之前，開一局？”
“……”夏心語臉都紅了，拍了拍陳源的肩膀，“別鬧，人家緊張著呢。”
那我在後麵用力，你趴著查分數？
你以為我會說這種蝦頭話嗎？
把你源子看扁了！
“開個玩笑而已，別急嗷。”既然不開一局，陳源隻好把褲子提起來了。
“現在能進去嗎？”夏心語好奇的問。
“每年這個時候，都卡的一批，如果是電腦的話，可能快一點吧。”陳源說。
“可咱沒電腦啊……”
“那要不讓周芙幫忙查一下？”陳源說。
“啊不不，我還是要第一個知道的，萬一考得不……呸呸呸，快呸呸呸！”
嗯好，呸我嘴裏。
“行，那我們慢慢等成績出來吧。”陳源說。
或者我可以幫忙在後麵加速。
“行，那就開始查。”夏心語說。
“OK，開始了。”
陳源點了頭。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書桌前，用夏心語的手機，點開了查詢分數的網址，輸入了準考證號和密碼，進行查分。
然後，就開始轉起來了……
對此，我能做些什麽呢？
陳源在想超能力的能不能幫忙查一下分。
然後，還真的沒有查分的能力。
操，超子你既然煩惱刷新什麽超子，幹嘛不幹脆給一個我能夠看到所有人高考分數的超子？
草！
不過這等待的期間，還真是挺難熬的。
陳源甚至還開始胡思亂想了。
然後，氣息一下子就不順暢了……
“你，你咋啦？”看著緊張到呼吸困難的陳源，夏心語慌了。
“我好慌啊，分數怎麽還不出來……”陳源握著夏心語的手，有點怕怕了。
“沒事的，馬上就出來了，不要害怕嗷，乖寶寶。”夏心語摸著陳源的頭，盡力的安慰。
明明是自己的成績，陳源卻慌成這樣，他真是太愛自己了。
但是，看得好嚇人啊，你冷靜一點！
緊緊的握著陳源的手，夏心語努力的去安撫這樣一位都有點讓人擔心的男生。
然後，就看到陳源瞪大了眼睛。
“咋樣？”夏心語充滿不解與緊張。
“成績出來了！”陳源充滿驚訝。
但很快，就變成了驚喜。
接著，對著夏心語的臉蛋，狠狠的啄了一口。
夏心語一愣，然後看向了手機屏幕。接著，下一秒，直接就咬著陳源的臉蛋，狠狠的拉扯，恨不得把他給直接吃掉。
“啊啊啊啊啊啊！”夏心語頓時喜笑顏開，摟著陳源的肩膀，對著他的臉瘋狂的親，親得非常的投入，非常的開心。
這應該是她高中以來，除了成為陳源的女朋友以外，最高興的一次了。
這種感覺，是打心底的舒爽。
因為她的努力，她的投入，得到了回報。
而且在高考之前，她還經曆過了失眠那樣一件哈人的事故，現在能夠有這樣的成績，完全是意外之喜。
“太棒了媳婦，你真是我的驕傲！”陳源摟著夏心語，由衷的為這個女孩感到驕傲。
“當然啦老公。”夏心語再狠狠的親了一口陳源，然後，重新的看回手機屏幕。
669分。
這就是夏心語的成績。
這個分數，是她有史以來最高的一次。
有多高呢？
注意，她是沒有加分的。
如果她有，那分數是679。
而去年的錄取分數大概在689，也就是說，要是她有十分的加分，距離華清薊大，就隻有一步之遙了。
此刻，她距離華清薊大，也隻有二十分。
可以說，哪怕是她混在學校裏，也並不會被看出來實力不行，會露出馬腳。
畢竟還有那麽多本地人，她起碼比絕大多數本地人還是要強得多的。
這下子，還真是一點都不突兀。
再加上她擁有陳源這樣一個超高分的選手……
這小子，談判變得很輕鬆了！
“哎呀，我們心語怎麽這麽聰明啊，考得這麽棒，真是了不起啊。”陳源因為高興，一下子就將夏心語摟在了懷裏，進行了一個大大的公主抱。
“好高興啊寶寶……”
躺在陳源懷裏的夏心語看著陳源，感動到都忍不住落淚了。
這一路來的辛苦，隻有她自己知道。
為了學習，她甚至還放棄了跟最愛的陳源同居，為的就是爭取那一分兩分。
現在，她做到了。
原本戰鬥力隻在630的她，這最後一年的時間，足足進步了40分。
她，又何嚐不是一個天賦很高的選手呢！
不過被陳源抱在**的時候，夏心語愣了一下，由於擔心對方脫的太快，還沒等自己說話，就捂她嘴，所以夏心語連忙道：“寶，你的成績還沒有查呢！”
“我的成績有啥好查的，等明天早上出來吧。”陳源說。
“還是查查吧。”
“不查……”
“哎呀，查一下！”
夏心語一下子急了，盯著陳源，特別較真的說道：“讓我放心嘛！”
“那行吧，就查查。”
陳源其實並沒有知道那樣一個分數的心情，因為沒意義。但夏心語很在意，所以他決定配合。
就這樣，兩個人坐在了**，夏心語依偎在陳源的懷抱裏，一起看著手機。
輸入了準考證號和密碼後，開始轉動……
最後，結果出來了。
0分。
然後，下麵還有一行小字：該學生的成績排在全省前50名，分數信息已被屏蔽。
“看吧，如果不是這個，那我可真就沒麵子了。”陳源說。
“好帥啊！”而看著這個分數，夏心語是真的被裝到了，“我要把我們的分數發給姑姑看……”
“行的寶寶，跟姑姑好好聊聊。”
陳源摸著夏心語的頭，一邊笑著說，一邊在想一件事情。
心語的這個成績，老實說真的考多了。
但有了這個成績，就意味著談判的資本變多了。
用670的分數，或許可以上700多的專業。
所以，如果明天有人來找自己談判，那最核心的條件，就是讓心語跟自己去一個專業了。
至於答應誰呢……
誰第一個來，就答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