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區第一？
神馬意思？
本來超過石一是一件很讓人開心的事情。
但這個前綴，讓陳源微妙的皺起了眉頭。
海東省十三校聯考，是海東十三所頂級高中的聯合考試。
所以囊括的地區，是整個海東。
如果說有夏海區，那就還有寧城區，還有其它地級市。
如果陳源是第一，完全可以說第一。非要加一個夏海區的前提就是，他的第一隻在這個範圍是。
所以，果然是牢白嗎？
damn！
你可真幾把強啊牢白。
我跟石一都戰鬥至大道磨滅了，然後這個時候你告訴我，還有高手？
“咋滴，不說話裝高手呢？”見陳源在那裏很安靜，一旁的周芙也說著男生們常來的抽象話，調侃道。
“沒有。”陳源淡定道，“訓練賽強沒用。”
訓練賽太強會導致的就是，到了正賽勾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還挺穩，知道不半場開香檳。”周宇則是為陳源的淡定而認可。
“唐建，543。”
這時，老莫繼續表揚著。
而得知到這個分數，大家也很驚訝。
還真讓唐建這小子起來了。
“那這個成績的話，是不是能上海東大了？畢竟他藝考那麽弔。”
“是啊，應該差不多了吧。”
“有點懸，不過應該有機會。”
大家也都在八卦唐建的分數到底能不能上海東大，就像是在看陳源能不能狀元一樣，兩個人都是班上的主角。所以老莫，也用他的例子，進行著激勵：“唐建同學這個分數，就算沒有藝考，也是能上一本的。而他現在，還是有機會衝擊海東大學的。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唐建同學找到我，問我現在晚不晚。晚不晚呢？隻要現在開始，就不晚。哪怕，是現在，隻剩下二十天的現在。”
這番話一說出來，唐建人都紅了。
不是老莫，你真說啊……
很羞恥啊老莫！
被大家知道早就奮發圖強這件事情很丟人呀！
最後二十天，晚不晚呢？
肯定是晚的。
對於陳源而言，這二十天能夠改變的已經不多了。
當然，那種衝一本的，這二十天還真的夠。
“早自習吧。”
在複盤完考試之後，老莫就將成績單發放下去，然後讓大家開始早自習。
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
陳源雖然覺得已經定型了，但還是努力的鞏固著記憶點。
最後的這段時間，夏海區的狀元，有可能是自己，也有可能是石一。
無論誰真的拿下，陳源都能夠接受。
但這前提是，他竭盡了全力。
當然，他還是有著更多的野望的。
既然能夠把石一屠戮了，那白明澤老兄，也得殺一殺。
就這樣，成績單傳到了陳源的麵前。
他看到的時候，稍微有點意外。
原來自己不是贏了石一1分，而可能是0.5分。
英語，145.5。
竟然是這樣的巧合啊。
打得還真是很極限。
稍微懈怠一點，就一定會輸。
語文，136。
數學，150。
英語，145.5。
物理，108。
化學，97。
生物，90。
總分，726.5，也就是727。
不錯不錯了，能夠拿到這個分數，就算不是狀元，也在陳家流芳千古了。
平常心一些。
話雖然這樣說……
在早自習下了，第一節數學課上完，老莫要走的時候，陳源在教室門口，叫住了他。
“老師。”
“嗯？怎麽了？”老莫好奇的問道。
陳源停頓一下之後，有些在意的問道：“白明澤他，是聯考的第一，對吧？”
“……”原來在意的是這個啊，老莫這下子知道了陳源的野心到底在哪了。
的確，全省狀元這個名頭可是更加有含金量，如果有機會，一定要爭。
市裏的最大對手都贏了，肯定要爭爭省裏的。
但是對於這個對手……
老莫覺得，陳源還是不要有太大壓力為好。
同樣，這句話也是對石一說的。
這個人，這兩位優秀的同學就當不存在就好了。
不然的話，按照年輕人的說法，是真的有可能‘道心破碎’的。
“嗯，他的確是第一，但除了他以外，你第二，沒有人比你更高了。雖說隻是十三校聯考，但差不多也等同於全省第二了。”老莫說道。
“那他多少分？”
陳源怎麽感覺這老莫有點不想告訴自己分數啊。
咋滴，我就知道一個分數能怎麽樣？
“730。”
“……”
高考死了。
高考已死！
陳源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人都是麻的。
不是，這個逼分數是人能夠考出來的？
在之前，石一聯考720分的時候，那個時候都吹的是，從來沒有人在這種級別的聯考上達到720分的。
可現在，怎麽還直接把天花板又往上抬了這麽多？
這道路也不斷往前延伸的太遠了吧！
“雖然這個分數很誇張。”老莫看出了陳源的吃驚，於是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慰的說道，“但現在，全省範圍內，能夠考720分以上的，就你們三個人。所以，往好處想，無論怎麽樣，都是前三。”
的確，無論怎麽樣都有頭銜了。
看似是大爭之世，實則上已經分流完畢了。
上三常穩定不動。
而且，基本上沒有人能夠威脅上三常的地位。還有，非常映射的一點就是，第一那家夥的分數，現在已經有點對自己形成斷檔領先了。
石一對自己的十分領先，他足足追了整整一年才堪堪超過。
而白明澤現在，仍然對自己有3分。
這三分……
“嗯啊，我知道了。”
得到這個情報後，陳源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麽。
就這樣，跟老莫聊完之後，他就回到了教室。
心情，老實說，的確有點挫敗感。
放在以前，兩百分他都能追。
但現在，兩分都難追。
極限這東西，肯定是有的。
而自己，就遇到了他的極限。
727，已然是自己燃燒精血，無限超越才達到的成果。
當然，白明澤能夠碾壓石一和自己，也全是他燃燒自己的結果。
甚至可以說，他是最燒的。
踏馬的！
在掙紮和低落一會兒後，陳源決定了。
不管別人調不調作息，他不會調了。
最後的這二十天，他要當兩個月來用。
然後，超子加點！
對著額頭點了點，使用超能力讓自己恢複清醒後，陳源就開始對著自己的試卷，進行著全方位，多領域，寬層次的複盤！
………
730？！
石一之前跟白明澤都是旗鼓相當，各有勝負。
他也沒想過自己會輸給白明澤太多。
但這一次，作為前期‘大反派’的自己，竟然一下子就掉到了第三。
在同市內輸給陳源的情況下，還被白明澤給碾壓了。
足足四分！
要知道，他這一整年的分數波動都沒有超過三分。
所以正常情況下，自己已經輸定了。
倘若白明澤真的在高考考出這個分數，那麽結果就將演變成，自己跟陳源爭第二。
甚至都還不是險敗。
這下子，可以用上那一句台詞了。
對於白明澤而言……
我們，才是挑戰者。
這可真是的，讓人傷腦筋啊。
怎麽打著打著，還能夠從第一掉到第三呢……
石一的一，是第三的三？
想到這裏，他就歎了一口氣。
“石一？”
就在這時，出現了吾聞心的聲音。
石一抬起頭，就看到吾聞心在自己的麵前。
兩個人，在走廊相遇了。
“聞心。”石一作出笑容，開口道。
“你心情是不是不太好啊……”因為到了這種時候，吾聞心不太影響石一，所以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
“聞心……”顯然，石一也注意到了吾聞心的情緒，於是直接坦白道，“哦，是這樣的。這次聯考陳源和白明澤都比我高，所以有點小壓力。”
“這樣啊。”吾聞心很驚訝，但因為自己畢竟幫不上什麽忙，所以說道，“那你也別灰心，隻是偶然而已，你是最棒的。”
“你現在，有事嗎？”石一問。
“沒有啊。”吾聞心搖了搖頭。
“那你能陪……”石一主動的邀請道，“跟我去超市買點喝的嗎？”
“哦哦，好啊。”
對方這樣說後，吾聞心答應了。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往超市走去。
兩個人，已經很少這樣做了。
主要因為不在一個班，又很少碰到。
還有就是……
這段時間對於石一特別重要，吾聞心不想自己的情緒，對他有一點的影響。
哪怕自己，真的有點低落。
“你，累不累呀最近？”
石一突然的開口，讓吾聞心直接呆住了。
抬起頭，看著他，表情有些遲滯。
“我總感覺最近很忙，都沒有見到過，怕我們之間的關係生疏……”
“不，不要這樣想。”眼見著直接要成為幹擾因素，吾聞心連忙說道，“我沒事的，你不要為我動搖情緒，你那邊認真備考就……”
“可是，我想關心你啊。”
這一句話出來，吾聞心差點淚目。
接著，石一輕輕的撫了下她的後頸，把周圍的人都看得變幻吃瓜模式後，他笑著說道：“我也想，作為一個合格的男朋友，對女朋友的關心到位啊。”
“嗚……”而聽到這個，吾聞心一下子就繃不住了，難過的說道，“太緊張了，最近做題也老出錯，甚至還會選錯，啊嗚嗚，這可怎麽辦啊。”
這個成績去薊京，那能上什麽學校啊。
四中的強度，本來對於自己就有點太強了。
她又沒辦法找男朋友索取溫暖，所以她的情緒，也一度到崩潰邊緣……
“那晚自習，我們翹了吧，出去吃東西。”石一突然說。
“啊？這樣可以嗎？你從來沒有翹過晚自習吧。”
對，石一目前為止翹課的次數是零。
而他從零變成一，卻選擇了這樣一個關鍵的時刻。
不過，他一點也不在意。
“我或許是有點太累了，所以會因為這種事情而情緒低落。”
抬頭看了下天，然後又看著麵前的吾聞心，他說：“我想讓你治愈一下我，也想治愈一下你。”
持續焦慮是沒有意義的。
在這種焦慮的狀態下，學習也是不可能有效率。
所以此刻，他選擇讓愛來戰勝這一切。
“那老師……”
吾聞心說到一半，石一就在學校裏麵，公然的拿出手機，給班主任發去了請假。
然後，公然的牽起了吾聞心的手，往學校外走去。
“……嗯啊。”吾聞心在短暫錯別後，笑著點首。
在這壓抑到接近瘋狂的時刻，在晚自習前的校園裏，二人於月色下，第一次的翹課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