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這一通電話之後，陳源感受到了何洪濤現在的心情。
有點過於的激動了。
但好在的是，這一波知道自己成績的人，隻有他一個。
陳源的意思是，除了同學以外。
隻要不傳到別的學校去，他就不慌。
這時，陳源發現了自己的一些高貴品質——不虛榮。
如果是別人考出這個成績，估計想讓很多人知道，畢竟真的很牛逼。
當然，陳源主要是心虛。
這要是讓石一他們知道了，絕對會把這些人整應激。
什麽？你還在進步？！
不行，要加倍努力了，十一中有怪物！
如果自己的成績反倒是把他們激勵了，那真是純純副作用。
可以說，牢婷在幫自己倒忙。
算了，不能這樣說她。
畢竟她剛剛消失不見。
不過陳源需要重視的是，自己似乎真的遇到瓶頸了。
這一次，大家的平均分應該是提升了的。
而除開牢婷給自己寫的語文，剩下的學科加起來，自己隻進步了兩分。
所有人都進步了，而自己也才進步兩分。
那麽不就表明自己在原地踏步嗎？
足足兩個月的時間，自己的進步……
為零。
踏馬的，好狠的石一。
不能像洪濤那樣好高騖遠，自己應該踏實的認知到一點，沒有武魂真身加持，他與石一之間，依舊存在著不小的距離。
好在的是，朱婷婷在走之前，那一番長達十幾節課的教導，陳源的確是有收獲的。
那麽，就慢慢縮短這一份距離吧。
就在他還在複盤試卷的時候，何洪濤又發來了一個消息。
何洪濤：璿璿的成人禮邀請了你們，到時候都一定要來哦
陳源：嗯，我們都會去的
這波，算是濤子的娘家人吧。
何洪濤：我其實已經給她想好了禮物，但不清楚合不合她想法，你們如果聊天的話，幫我稍微打探一下，但不要說是我問的。
“……”看著這一長串的文字，陳源感歎到了中年男人的倔強。
你要是想好了禮物，至於來問我這種小孩嗎？
何洪濤這家夥，純在嘴硬。
想不到就想不到，不知道整啥就整啥唄，還張個嘴說：我想好禮物了，但不知道她喜歡啥。
以後自己要是跟心語生女娃了，一定要當一個合格的，讓女兒崇拜死的父親。
實在不行的話，就批判性的用一下聆聽心聲吧。
陳源：行，我看能不能讓幾個女生套一下話，盡量不暴露老師
就這樣，陳源對何洪濤做出了回應。
然後，再想怎麽樣去實操這件事情……
於是，他想到了。
與其問這種事情，不如直接去偷窺！
於是，陳源去到了臥室了，躺在**，對其他幾個正在**刷手機的室友說道：“我有點困兒，睡一會兒。”
“行，你睡唄。”周宇說。
大家是約好了的，在寢室臥室的時候，除非一起打遊戲，不然都戴耳機，避免打擾。
就這樣，陳源躺在了**，為了不至於太像一具屍體，他把被子往上撩了一下，然後身體側過去靠著牆。
接著，靈魂出竅！
然後，就這樣飄了出來。
就在走之前，他見周宇這小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自顧自的在這裏樂嗬，不知道在幹啥？
躲寢室裏看簧片？
於是，他直接湊了過去，就看到了一雙白皙還帶點肉感的美腿，直接就在屏幕裏麵。
好家夥，有了嬌子還看美女大腿？
出生！
陳源一邊觀察，一邊批判。
就在這時，周宇退出了照片。
然後，露出了對麵的聯係人。
嬌嬌寶貝。
草，是嬌子的腿啊！
周宇：嘶溜嘶溜！我全舔了！
怎麽這麽蝦頭啊宇子，這樣聊天，你確定嬌姐不會覺得你是二刺猿蝦頭蝻？
嬌嬌寶貝：那你來呀[伸出]
“……”這一下子，把陳源這個靈魂都差點搞紅了。
踏馬的，是文噯！
文噯之王！
算了，溜了溜了。
沒想到嬌宇平時私下也玩得這麽大。
不過也的確，在曖昧期間，哪怕是無糖老師那種稍微有一點純兒的女生，也會給唐建發腿照。
所以說呢，哪有什麽冰女？
不過是看想不想為男生花心思罷了。
集帥們記住，女生給發腿照是基本項不是加分項。
加分項呢？
大雷。
接下來，兩個人估計又在聊什麽簧色話題，周宇越笑得越真實。
怎麽感覺嬌宇已經卓過了……
這兩人最開始的時候，就進度很快。
算了，越想越心痛。
當然，不是因為嬌而心痛，純粹是自己那一夜不太順利而感到遺憾，別整那牛的！
就這樣，陳源直接飄出了十一中。
然後，去到了四中。
這個時候，四中還是在上晚自習的。
之前他們回複自己消息，應該是在最後一個晚自習的前一個大課間，短暫能夠休息一下。
這個時候在班上玩手機，基本上不容易被發現，因為多數老師都已經下班了，隻剩下晚晚自習值班的老師。
就這樣，溜到了一班。
陳源很容易的，就在教室裏找到了何璿。
還有石一。
去看看石一在幹嘛。
他走過去後，就看到石一正在做題。
是全國卷數學。
看來哪怕是神，也要適應版本。
這樣看的話，石一寫題的速度好像並不算快，沒有那種‘奮筆疾書’的感覺。
但他卻每次都能夠做到無論多難，都把題目寫完，還留有一定的檢查時間。
哦，是在跳步驟。
而且，還是用的大學的公式。
作為競賽生，這是非常常見的。
因為在奧數知識競賽的時候，是可以使用超綱知識點的，比如一些高中可能需要證明，但大學的時候，就可以直接跳過的公式定理。
這也是奧賽二試裏麵要涉及到的。
陳源就這樣看著石一非常輕鬆，不緊不慢，十分從容的把這些選填題目解決。
而用的時間，綜合下來，的確是要比自己少！
為什麽？
因為於他而言，難題跟簡單題的思路都是一樣，都是能夠一眼定‘真’的，之所以顯得不快，可能也隻是想不看錯，選錯，節省一些檢查的時間。
在陳源看來，石一完全不需要檢查時間。分數就這樣輕輕鬆鬆的拿下，基本零失誤。
他媽的，壓迫感最強的一個反派。
放在一些動漫裏，都會觀眾擔心他會不會把主角打死。
最嚇人的一集。
不看了。
就這樣，陳源還是飄到了何璿的身邊。
這時，她也在做題。
但是，寫在寫生物。
而且，明顯就看得出來，有一點點心不在焉。
怎麽著，快到生日了，心開始飄了？
哼，不夠穩重啊。
不過靈魂不能夠聽取心聲，我該怎麽做呢？
難道真的要直接在微信上問：想要爸爸的什麽？說出來。
不太合適。
那麽，就等一會兒她下課吧，過兩天就是成人禮了。
就這樣，陳源在旁邊安靜的等待，並且像是個監考老師似的，到處晃，了解一下這個班的實力。
然後意外的發現，雖然強如四中的至強一班，但好像也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的不可戰勝。
或者，並不都像是石一這樣的神中神。
除了石一，剩下的全部人，似乎都沒有他那樣誇張的水準。
看來自己的確是變強了。
早就不是普通的自己了。
可以，天下英雄唯你我。
鈴聲就這樣響起了。
大家就這樣紛紛的起身，準備回寢室了。
何璿也主動走到了石一的旁邊，搭話道：“看樣子，大家都會到哦。”
“嗯，畢竟都有假期。”石一說。
“那另外一個人呢？”何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打趣的問。
“……她還沒回我，但會來的。”石一有些靦腆的承諾道。
“嘻嘻，那就好。”
就這樣，跟石一招了招手後，何璿就跟朋友一起回往寢室。
“話說你成人禮，有沒有得到很厲害的禮物啊？”一旁的女生特別好奇的問道，“成人禮這種說法就已經誇張了，成年禮物肯定更不得了。”
“……隻是生日而已啦。”何璿回應道。
“我的生日就是在家裏吃蛋糕，誰還有成人禮啊大小姐。”女生做出拜托的問道，“讓我窺探一下上流社會吧求求了。”
“誒，都是同誌，別說這話。”何璿義正言辭的提醒。
畢竟他爹的國家公職人員。
“那像你們這種會搞成人禮的同誌，會收到些什麽成年禮物呢？”朋友又問。
“嗯……一般都是一些首飾，手表吧。或者可能是汽車之類的，等到拿到駕照後就成她自己的了……”
“啊，什麽時候我的生日禮物能是一輛汽車啊。”朋友充滿了幻想。
“那又不是我……”
“但如果你爸爸送你汽車，你會開心嗎？”朋友問，“就最近出的那個，還能夠防曬的，有好多顏色的小米汽車。”
“其實還好，但對我而言吧……”何璿搖了搖頭，否定的說道，“可能不會太驚喜吧，而且有點誇張了。”
“那什麽樣的禮物，才是有心，有能滿意的呢？”
好問題。
沒想到還真的會聊這種話題。
不過也在意料之中。
畢竟大家都會去聯想，都有好奇心。既然都有成人禮了，那有一些很貴重的禮物，不也很正常嗎？
而被這樣問了之後，本來就對爸爸禮物還很期待的何璿，嘴角也勾起笑容道：“我喜歡驚喜，最好別問我，然後直接送，不然就感覺有點點沒那種味兒了。”
“那你爸沒問你吧？”
“沒有，而且看起來很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是已經準備好了。”何璿對何洪濤充滿信任。
好家夥，要是讓她知道他爹不僅沒有準備好，甚至是剛開始想，不是她媽提醒，差點就忘了，那這父女關係得崩。
“你希望是啥？”旁邊的女生問道。
“我喜歡是漂亮的，好看的，最好有點華而不實的，比較搭我那天裙子的……”
何璿說出了一個公主很樸實，但有點燒錢的願望。
“手鏈，戒指，項鏈？”旁邊的女生問。
“都可以吧，都挺喜歡的。”何璿說完後，又微微聳了聳肩，“但爸爸應該很難想到這方麵……”
就這樣，兩個人走遠了。
而陳源，也大概搞懂了，公主的想法。
OK，就稍微幫幫濤子這個正處級的女兒奴吧。
………
坐在沙發上，何洪濤頗為頭疼，一直扶著額頭。
送蘇7？
但現在去提車，如果是特定的顏色，還需要等，過幾天就是成年禮了，哪來得急啊……
送數碼產品？
她好像對攝影比較感興趣，買一個單反？
這方麵完全不懂啊。
但也行。
要不就送一些首飾……
可這有點華而不實了。
那就送個金手鐲，保值還有誠意（費錢）。
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陳源發來了消息。
陳源：老師，我想了一下，無論怎麽樣套話，她應該都能夠察覺，然後讓送禮的驚喜感打折扣。
陳源：我覺得，還是原創一個想法比較好
我當然知道原創更好啊。
但做不到啊！
不過他說的對。
無論怎麽樣去套話，隻要自己按照她的想法送了禮物，都會讓她知道，不是自己用心想的。
而且現在都快到成人禮那天了，自己這才開始套話……
明顯就有一點倉促，還可以讓她猜到，自己這些天甚至連禮物都忘了。
何洪濤：也對啊
算了，還是自己來想吧，麻煩學生算什麽
就在他都放棄了從孩子們找補的時候，陳源發了一個消息
陳源：但是，根據我先前和何璿同學的相處，我對她的性格，有了點了解，我覺得她可能會喜歡一些漂亮的，閃閃發光的東西
“……”何洪濤陷入沉思。
有嗎？
何洪濤：那是什麽東西呢？
陳源：戒指，手鏈，項鏈（非金）
竟然直接就提供了方案，並且非常具體。
可是，真的會比自己想的好嗎？
論價格不及蘇7，論實用不及單反，論保值不如黃金。
對於陳源的這個方案，他的評價是——不如自己。
但陳源這小孩這麽人精，不會他說的才是對的吧？
何洪濤：這些東西，她會喜歡嗎？
何洪濤十分猶豫。
不過陳源，尤其篤定。
陳源：包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