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1號。

周一。

陳源刷新了他的超能力。

不再是身體互換,而是感知到夏心語的思考。

而且非常內啥的是,明明那一邊也在思考,但卻不影響自己的思索,就像是有兩個腦子,同時在工作,互相不幹擾一樣。

自己能夠一邊看小說,一邊還在腦海裏背單詞。

難道說……

假如語子也在上課,跟自己的課程不同,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可以獲得兩倍的學習增益?

草,又開了啊!

陳源明明都不想開的,卻又被被迫加點。

哎超子,真是拿你沒辦法……

[摘眼鏡]

我好像……

在接受陳源的思考了?

夏心語感到十分的奇怪,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發生了這種事情,毫無征兆的。

所以在這時,她看向了一旁的陳源,試圖尋找一些共鳴。

但對方依舊是在看手機,看小說……

完全沒有這方麵的疑惑。

那就是,隻有我一個人有這種症狀?

我這是生病了嘛……

可是,哪有這種奇怪的病啊?

明顯就不是病。

是出問題了,是我的身體出問題了。

太怪了,太怪了……

夏心語搖了搖頭,試圖準備把腦海中的東西給騰出去,變回正常的自己。

“心語,怎麽了?”

這時,陳源放下手機,轉頭看向她,擔心的問道。

與此同時,腦海中的思索停了下來。

誒?

是我的幻想症,終於結束了嗎?

還是說,因為陳源沒有再看小說了,所以就停了下來。

“沒事啊,想到以前的一些尷尬事情了,所以就很不好意思……”夏心語勉強的扯著理由。

“尷尬的事情?那說說看。”陳源十分好奇。

“不可能的哦。”夏心語一笑,當即拒絕,“哪怕是你。”

“行吧。”

陳源聳了聳肩,然後繼續開始看起了仙俠小說。

接著,腦海中的畫麵,跟思考的過程,就像是填進到記憶裏一樣,再次活靈活現的重演。

沒錯……

我有超能力了!

我能夠聽到陳源的心聲……

不對,應該不是心聲。

剛才他看著我的時候,明顯在思考些什麽,但卻沒有傳進來。

進入自己腦海中,是非常清晰的思考和記憶,哪怕是網絡小說,也像是‘智慧’一樣,進入了她的腦海。

那這是不是就意味,陳源要是在學校學習,我這邊同樣可以受到熏陶?

而且非常神奇的是好像不影響自己正常的使用腦袋瓜子。

要告訴陳源嗎……

這是這種事情,告訴了他,他也未必會相信吧?

哪怕經過自己證實後,他相信了,可是……

夏心語還是不知道,要怎麽處置這種東西。

而且如果是陳源,這樣一個有點賭徒心理的男孩子,會不會因為得知道自己有這種能力,然後要帶自己去奧門賭博啊……

不行的,那是絕對不行的!

那目前,先順其自然吧。

就看這個‘超能力’維持多久了……

老實說,夏心語甚至是有點點小驚喜,這樣自己成績,好像就能進步一點了。

這是不是算作弊啊……

不算吧!

我男朋友學的東西給我,怎麽能算作弊呢?

他可是什麽都願意分享給我的……你要酸了,你也去談個男朋友唄。

就這樣,夏心語坐到了學府路那一站,跟陳源打完招呼之後,就下車了。

然而……

【朱幽兒褪去身上的紗衣,走進到浴桶裏,將身體浸潤到花瓣漂浮著的熱水裏,見到陳炎進來,不但沒有羞怯的躲避,反倒是將一條修長勻稱,膚如凝脂,小腿柔軟彈性的美腿伸出,緩緩翹起,腳背優美的弧度,好似玉如意的曲線,腳趾幹淨細嫩,每一片指甲都被精致打磨,給人一種美好無暇的暢往之感,惹人垂涎……】

到底在看的是什麽奇怪的小說,為什麽會有這種劇情?

而且,這一段為什麽思考的尤其認真,畫麵完全浮現在腦海裏。

這個作者也是的,明明先前文筆那麽一般,寫到腳之後就像是靈感大爆發一樣,修飾詞一個接一個……

嚴重懷疑在摻雜私貨。

想到這裏,夏心語便替陳源擔憂。

到底是他的足控癖好,導致他看這一類的小說。還是這種小說看多了,導致他開始有這方麵的喜好,並且還強行的加在自己身上……

每一次,隻要是自己光著腳,他都要揉上幾下,最過的時候還要親一下腳背……

得想個辦法把他書架更新一下,多放點純愛佳作。

而對於這一類涉黃作者,一律拉黑刪除。

【在陳炎側過身的時候,朱幽兒從浴盆裏站起身,踏著階梯,緩緩出來,兩側侍女連忙為她擦拭身體,披上一件貼身的輕薄紗袍。然後,她濕潤的,肌膚上還立著水珠,骨骼分明的雙足踩在地上,一步步的朝著陳炎走去,溫熱的水滴順著細嫩腳踝,徐徐滑過……】

不是,關於腳你到底要描寫幾頁啊?

你的讀者不會罵的嗎?

還有陳源,別再看這種小說了,我要生氣了!

這樣想著的她給陳源發去了消息。

夏心語:在車上不要一直看小說,小心近視哦。

先前陳源就近視過幾天,還戴了眼鏡。後來,他又沒戴眼鏡了,說是因為又看得清了,懷疑是什麽炎症。

所以夏心語用這個說法,對方應該不會懷疑自己是不讓他看玉足吧……

果然,發完這條消息之後,關於玉足的思考,就停下了。

陳源:okk,正好是大戰的**章節,所以忍不住看了一路

大戰的**章節……

嗬嗬。

夏心語一臉微妙的嘴角微微**,不想吐槽她那好色還嘴硬的男友。

這下子好了。

以後他要是再看什麽瑟禽東西,自己可就能夠逮住了。

而且,絕對不要去迎合他的某些癖好……

哼,把他慣得。

就這樣,夏心語去了學校。

早自習的時候,班主任講了這個月要考全市統考,並且將競賽的加分也加入進去,進行精密劃線,不過這種事情陳源在知道的時候就跟自己聊了,她並不意外。

當然,夏心語因為沒有十分的加分,所以會被更加甩開一些,排名上也更不占優勢。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她的數學雖然還可以,卷麵不難的情況下,甚至能夠考到一百四,但如果題目難度拔升了,比如像先前某次那樣,隻能考一百二。

但競賽拿省獎的大佬,在數學考試時,都是能夠穩定一百四或者以上的。

因此,嫉妒沒用。

畢竟,就算給了她機會,她也拿不到這個加分。

對於她而言,能做的隻有盡可能的拿到可以拿到的分數,將裸分逐漸拔高。而現在,還能夠提升的科目,理綜跟數學,還有一點,語文和英語隻有一丟丟。

老實說就算把她的分數,按照極端理想的情況下,各科也加一點分,也很難達到華清薊大的水準。

這,才是最讓人頭疼的。

算了,慢慢來吧。

從上課加倍認真的聽講開始。

就這樣,第一節課,語文老師來了。

然後,開始了講課。

而與此同時,夏心語突然感覺到,另外一個‘腦子’,也在上課,是數學課。

而且,關於其中的知識,以及陳源的思考方式,也在源源不斷的吸收。

並且兩個腦子之間,互不幹擾,同步的接收。

這就是學霸的思維嗎……

夏心語在吸收陳源那邊課堂內容的時候,感覺到了一種震撼。

那就是——自己跟陳源對於題目的思考方式,完全不同。

原來,他一直都是那樣做題的。

她原本以為,所有人都是從條件,推出結果。

但陳源不太一樣,他好像是反推的。

也就是,為了得到某個結果,需要用到哪些條件,而這些條件,又如何用當前的條件進行證實。

而且,他的反推不太一樣。

正常人也會正推一步,反推一步,達到關聯,但是他不同。

他思考的時候,幾乎是直接把結論徹底反推,就像是拆零件一樣,分成無數個條件和數據,庖丁解牛般的順暢。

而這需要某種天賦,那便是,一眼定‘真’的能力。

怎麽把一個題目精準拆解,這一步最難。

不過,如果能夠做到這一點,這對於自己攻克重難題,絕對是一個很好的幫助。

夏心語先前有一場考試,數學僅僅考了120多,但卻在排名上進步,那是因為她跟絕大多數四中學生一樣,優秀有餘,而拔尖不足。

而那一次考試,像石一那種,不對,或者說像那些一班學生那種,哪怕難到那種程度,依舊是能夠保持一個極高的平均分。

這,就是拉分的地方。

自己倘若要追隨陳源的步伐,跟他成為一樣的‘柚子’,就需要具備一種實力——試卷再難,我也要考到高分。

而在接收這些知識的時候,夏心語愈發的有了一種感悟:

好聰明的源寶……

好聰明的語子……

陳源這邊在上數學課,老莫在講難題,班上的多數學生都有些吃力,隻有前幾的學生能聽得進去,而對於自己,當然是沒什麽問題。

但夏心語那邊的語文課,則是給了陳源大大的震撼。

自從這幾年試卷改了之後,題目基本上都是各樣的閱讀理解,占不小的篇幅。

對於陳源最頭疼的,就是一些文科生思維。

但在接收夏心語思維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原來文科生思維,也是有定式的。

怪不得自己以前語文老做不好,原來是太喜歡抬杠了。

隻要不抬杠,老實的接受一些類似於定理的東西就行了。

陳源以前的問題就是,一直否認文科跟理科之間的關聯性,總感覺理科裏麵的公式是求證出來的,有邏輯的。然後語文裏麵一些邏輯,是牽強的。

實際上,並不牽強。

而且,還相當有用。

陳源的確覺得有點扯淡。

但熟悉心源的人都知道,心跟源,誰的腦回路要更加正常一點。

無疑,是心。

也就是說,以前語文題目做不好,問題從來不是出在題目身上,而是陳源本身!

比如殺人不眨眼,形容的絕對是心狠手辣,而不是讓你去好奇這樣眼睛會不會幹!

多來點多來點,還隻剩下半個月的時間就要考試了。

隻要自己跟夏心語同步學習,哪怕隻是學點心語的語文思維,也能夠在考試的時候,將語文這一門老大難的學科,更多的深入一下了。

爆點心語的金幣吧。

要是自己也能夠讓語子爆一點金幣就好了。

不過超子應該不會整這活。

目前為止,知道超子的隻有自己,和一個大概了解超子存在的沈筱冉。

先加點吧。

不過既然是單方麵獲取對方思考過程,那解綁,替換的條件是什麽呢?

帶著這樣的疑惑,陳源度過了一個上午。

始終,都是跟語子鏈接著。

然後,在吃完飯之後,他就去了廣播站,按例的讀聽者信。

隻能說,自從知道自己跟程海櫻很好用之後,那廣播站的老…老師,就完全當了甩手掌櫃。

沒辦法,兩個人隻好在這裏加班。

“你的,我沒看過。”

就在拆分信的時候,看到了“學長你好:”這個開頭後,程海櫻就直接把信遞到了陳源的手裏。

“哦,我康康。”

然後,陳源就開始閱讀這封信件。

學長你好:

我是一年級的一個女生。

你可能不記得我了,但學長那個笑容,我絕對不會忘記的。

那一天中午,你讓我撿羽毛球,然後我把球拋過去了。

我就是那個腿腳有點不好的女生。

一直有話想跟學長說,但卻找不到機會,所以冒昧的給廣播站投信了。

如果可以的話,今天放學之後能夠見一麵嗎?

——某隻瘸腿的小麻雀敬上。

“……”

看到信的時候,陳源有點懵。

自己啥時候讓她撿羽毛球了?

人家腿腳不好,我還讓她撿球,我咋恁出生呢?

而想著,他突然意識到,可能還真的發生過。

莫非是上周的事情?

…………

夏心語這一邊,聽到了陳源讀取信件的思考。

但讀完之後,就戛然而止了。

關於思考,心聲,想法等等,都聽不到。

自己好像……隻能夠感覺到對於‘信息’或者說‘知識’的思考。

而關於這封信,她也隻抓住了一點……

放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