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源發完消息準備抬頭時,一抹滑膩的感覺,施加在了臉上。

趁著自己看手機,夏心語在手指上沾了一團奶油後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在陳源臉上畫了一道。

被發現的她知道陳源即將反擊,於是連忙又上膛了三發子彈,三隻手指上都團有奶油。

然後,隻見陳源默默的單手托起了蛋糕。

“啊?”

這時,夏心語那可憐的幾堆奶油,顯得是那麽的單薄。

“火力不足恐懼症犯了,讓你先開三槍吧。”

“三槍之後呢……”

“我再放個喀秋莎。”

抹蛋糕是過生日最後的環節,不可不嚐。

夏心語這張可愛俊俏的臉蛋,且看我如何親手毀掉。

然而,髪國心語還沒開戰,便給自己右臉添了三根貓咪胡子,並弱弱的乞求道:“扯平了……好不好?”

嘖,你這樣搞誰還跟你真玩啊。

“不行,我一下都沒抹。”

陳源不肯就這樣拿下勝利。

毫無成就感。

“那好吧。”夏心語實在是沒辦法,隻能昂起頭,閉上眼睛,道,“不要把頭發搞髒了,也別弄到衣服上,不太好洗,蹭到眼睛裏也不舒服……”

“要求真多啊。”

陳源完全被限製了創作,也就是說,留給自己的,隻有左邊這片臉蛋。

如何在這有限的範圍內,整出最好的活呢?

“好沒好嗎?”夏心語緊張的問道。

“好了。”

短暫思索後,陳源選擇了大道至簡。

在夏心語的臉上,用奶油隨手勾勒出一個圓潤的圈。

並無意義。

“好了,洗把臉早些睡吧。”

陳源起身,把剩下這塊蛋糕,隨手放在了一邊。

然後便去到水池邊上,開始洗鍋、洗碗。

“我來幫你吧。”夏心語湊過來,主動的說道。

“小壽星怎麽能夠洗碗,快回去睡覺吧。”夏心語明顯是醉了,所以陳源想讓她早點回去休息。

今天愉快的生日,也該完美收官了。

忽然的,夏心語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挖了一團奶油,在自己臉上畫了一圈。

“你幹嘛哎喲?”

不是,我都已經停戰了,她這樣屬於是犯規,犯規啊。

“對不起對不起啦。”

夏心語在手裏掬了點水,笑著踮著腳,把陳源跟自己對稱臉的給直接抹掉,接著擺了擺手,轉身離開自己的房間:“晚安。”

“晚安。”

別說,還挺皮。

醉酒可愛程度+20%。

當然,也不能夠老這樣搞,不然真把她酒量練出來了。

不過那點起泡酒,對陳源毫無影響,所以在把鍋碗瓢盆洗幹淨,隨手收拾了一下屋子後,他便又坐在書桌前麵,學習了一個半小時的數學,一直到十一點。

這是夏心語的生日,她能夠放鬆放鬆。

但陳源,需要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

然後在下下周的月考,狠狠的證明自己。

“哈……”

打了個嗬欠,陳源也困了。

於是,拿著幾本教輔資料,中性筆,修改帶,一起裝在一個布袋裏,躺在**時,抱在身上漸漸入夢——

這是一間教室。

所有人都是模糊的,唯有夏心語,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正低著頭,認真做試卷。

黑板上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其他人也在專心做題。

陳源不解,這到底又是什麽深刻的記憶。

過了好一會兒後,他意識到,這就是近期準備月考的夏心語。

難道說,她深刻的回憶,已然沒有遺憾了嗎?

或許……

並不是這樣。

第一次,夏心語夢到父母是因為父母剛剛雙亡。第二次,夢到以前的生日,是因為她第二天就生日了。這一次的月考,也是她下下周即將進行的月考……

明白了。

夢境反應心境。

或許,這隻是她最近掛懷的深刻記憶。

因為這是她與自己相識後,第一次的考試。

到底早……這種事情影不影響成績,這一次的參考意義極大。

發現之後,陳源抱著帶的資料起身,走到了夏心語身旁,將那個模糊的女生拉起來:“同學,換個位置。”

“噓。”

坐下後,夏心語對著自己比了個手勢,提醒他台上的老師在看。

行行行,我不說話。

但你也別真把老師給具象化的拉進夢裏了,怪嚇人的。

既然她在學,我也安靜的學一會兒吧。

精神時光屋,啟動——

大概做了三十分鍾的題後,教室鈴聲響起。

班上的學生,以及講台上的老師,都陸續的離開。

夏心語要走嗎?

陳源轉過頭,然後就看到夏心語趴在桌上……

睡著了。

不是,在夢裏也睡啊?

啊對,畢竟是喝了酒,醉酒的狀態帶入到夢裏,然後這個時候,狀態自然就是微醺的。

這從她偏紅的小臉就能看出。

太陽西斜,餘暉融進殘雲,揉出一團團緋色落霞。

夏心語高高豎起的馬尾,被映照出金黃。

徐徐的,陳源取下了她的皮筋,長發也順勢披下。

他不知道為啥,明明高馬尾也好看,可能隻是想手賤一下。

慢慢的,夏心語睜開了眼睛,安靜的看著同桌的陳源。

他原本以為心語要抗議自己‘別鬧,還在學校呢’,然而她什麽都沒說,依舊是靜靜的看著。

仿佛這是一部無聲的電影。

或者,安靜成了一張靜態的壁紙。

學習時,陳源隨意把一隻手放在了夏心語的麵前,而她也絲毫不客氣的把柔軟的臉枕了上去。

然後,繼續看著單手做題的陳源,淺笑著說道:“陳源,你真不怕早戀被抓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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