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身影如風，掠過一具又一具的死屍，每次收割幾百點抗性。
之前每日增幅數萬抗性，有時候十幾萬抗性點。
每具屍體能夠收割的抗性不大相同，因品質而異。
克蒙吸收得越多，對抗性力量的理解也加深了。
“所謂的抗性，也是一種力量，而且它也是遊戲世界的基礎規律之一。”
克蒙看得很準，不過想要搖動基礎規律作為自己的力量，得需要更多的知識作支撐。
日子一天天地過下去。
玩家們的日子更加堅難了，他們從未想過，居然會有空氣溫度低到絕對零度的日子。
並且，大地已經沒有空氣，不知道流失到哪裏去。
地麵慢慢結冰了，溫度持續下降，傷害也越來越大。
橙星世界。
網絡中的遊戲論壇處。
“這遊戲怎麽天氣大變啊？”
“我懷疑是終極BOSS被斬掉了，現在是第二周目了。”
“啊？”
“啊！”
評論區直接歪樓，大家看見這條言論都驚呆了。
第一周目BOSS被殺掉了嗎？
“證據呢，你有證據嗎？”
“全世界地表上氣溫下降到絕對零度，太陽沉沒，宇宙輻射直照我們的角色，這就是證據！”
“切！”
“太陽不是沉沒了，我曾經在虛空中穿梭，看見了太陽被同化成一顆紅色的月亮。”
“那個我也看見了，但是沒有看見太陽，隻看見兩顆月亮，你可有實據。”
不多時，太陽被虛空亂流侵蝕的遊戲視頻畫麵流進網絡論壇中。
“嘶，還真是太陽！”
“也就是說，遊戲世界的天空曾經有兩輪大日照耀嘍？”
“雙星係統？”
“天體物理學？兩顆恒星的天體係統？”
“本人學渣，非研究員，沒研究過雙星係統。”
“我也是。”
沒知識的學渣說是學渣，其實他們的受教育程度也相當之高。
就如某位學神天天說自己成績不行一樣，這種話不能輕易相信。
不多時，遊戲論壇湧出一堆分析天文現象的學者，想通過猩紅之月的位置，計算原來的雙星位置。
“不行啊，我們這樣推算是沒有用了，你知道虛空中怎麽定位嗎，在虛空中我們可沒有具體方向。”
研究雙星係統一事，隻能因此終止。
好學的人向上級申請了研究虛空中的月亮。
上頭開會討論一會兒，立馬拍板通過了猩紅之月研究學會，通過研究兩輪紅月來推測世界的新變化。
……
克蒙不知此事，他在遊戲中收割抗性，偶爾看了看好友列表，這已經成為他的一種習慣。
娜拉和妮娜自從上個月下線搞事情就沒有再亮過，哪怕她們上線搞隱身狀態，克蒙也能大致感應一二，現在沒有感覺，那肯定是沒有上線。
“咦，頭像亮了？”
在好友列表中，娜拉和妮娜的角色頭像亮了，變成了在線狀態。
克蒙立馬滴滴地發了一條消息。
“在？”
“怎麽了？”
“你們大動作很大啊，估計降溫搞生物大蕭條嗎？”克蒙問道。
“對啊，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混亂嘛。”
不愧是兩個腹黑性格的蘿莉，克蒙已經能腦補出她們的笑臉，表麵笑得很快樂，實際以混亂為樂。
“可是玩家們還活著，他們不是威脅到你們的生命了嗎？”
“在混亂的絕望中死亡，我感覺很美麗，你不覺得嗎？”娜拉反問道。
“別吵我們了，你如果想搞事情就盡管搞。”
克蒙心裏一跳，這話可不簡單。
克蒙通感到了可怕的東西，但是不知道預知了什麽。
這兩個蘿莉消失一個月，肯定沒幹好事，絕對是幹了什麽大事回來。
得小心些才行。
克蒙越發穩健，不再出現在玩家的視野中。
他知道娜拉和妮娜有安排眼線在橙星當中，他一旦出現到玩家麵前，坐標就被對方知曉。
……
克蒙小心謹慎，娜拉和妮娜兩人卻膽大妄為，已經給克蒙安排上了。
兩人看著好友列表的聊天框，磨了磨亮晶晶的小虎牙。
“一定要拉你下水！”
“休想在幕後觀察世界！”
她們知道克蒙離成神的距離越來越近，差不多就要成為真神了。
這時候的她們，依舊以玩弄人類玩家為樂，同時也不想被數十億海量玩家一擁而上亂刀砍死。
那樣很酷也很刺激，但不是她們想要的。
她們更想看見人類玩家發出瘋狂的叫喊，在混亂當中歸於死寂。
那種瘋狂的痛苦之音，必定是世間最美妙的音符。
把克蒙拉下場，可以讓世界局麵變得更加混亂，更加捉摸不透。
這就是她們的人生理想——攪亂整個世界。
她們抬頭看向太空，在那漆黑的宇宙背景背後，是別人看不見的虛空。
“坐標已經啟動了，等待它歸來。”兩人手握手，滿是笑意。
……
遙遠的虛空當中。
一尊不可名狀又無法描述，被放逐無數年份的強大生物，正在虛空當中旅行。
突然間，祂的靈性聽見某個瘋子的聲音。
經過一陣複雜的解密分析，祂得到了一份虛空坐標的知識，坐標指向了那個偉大的孕育著神明的初始之地。
不需要任何語言描述，這尊強大的神明改變了漫無目的的旅行方向，向著某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