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劃鉛筆的奇怪特性讓調查局摸不準了，這玩意好像有上升的潛力。

“要不要再測試它的實力上升有沒有盡頭？”工作人員詢問道。

物品的極限是測試員們日常測試的環節，不過由於某類物品的極限比較高，需要漫長時間刷。

比劃鉛筆能讓每次比劃增加力量，讓人不禁想到，如果沒有限製，讓那人一直比劃下去，力量會增強到什麽地步？

“不讚同，不可控的測試都不能做。”雷主任當場拒絕了，以穩為主。

這件物品不夠穩定，上限再高也不被看好。

克蒙也沒有反對，不穩定的物品哪怕有上升潛力也不太行，人命關天。

除非，參與比劃的人理性很高，能夠抵禦內心的混亂心緒。

克蒙便是很好的測試人選，便心中一動，看向雷主任說道：“我來試試吧。”

雷主任麵露遲疑之色，要是別人敢這樣說，那他肯定是一巴掌呼過去，想死？沒門！

但是克蒙不一樣，克蒙的理性是他見過的人類裏最強的，沒有人類比克蒙的理性還堅定，仿佛整個人的理性思維都已經固定了，不會被外物魂搖。

“有把握嗎？”雷主任再三思考，擔憂道。

看雷主任詢問的意思，克蒙知道雷主任心裏已經鬆動了，再下來再講講克心裏的把握等，很快就說服了雷主任。

克蒙坐在桌麵上，想了想，叫禿毛湯圓坐在對麵。

禿毛的湯圓吐著大舌頭，一臉純真，還以為克蒙有什麽好事叫它呢。

“坐在這裏，等下我打你，你別還手，懂？”克蒙拍了拍湯圓的狗頭。

湯圓點了點頭，旋即又迷茫起來，總感覺主人又開始整活了。

每一次看見主人露出這樣的表情，湯圓又回想起了以往的日子。

不好的預感，悄然降臨。

這時，克蒙撿起鉛筆，一股寫字的躁動升起。

克蒙沒有克製自己，直接在筆下寫字。

寫字刹那，無數的畫麵、聲音衝入腦海，讓大腦陷入一瞬間的當機的狀態。

抗性力量發作，讓克蒙回歸清醒。

但同時，那些吵鬧的聲音，雜亂的畫麵紛紛被掃清，什麽也不留。

在外界眼中，克蒙突然變得無法描述，明明還是原來那張臉，但是用肉眼直視，本能覺得無法看清，好像未知的存在坐在那兒，不屬於這個時間段，也不屬於這個世界。

但是一秒鍾後，克蒙身上那種不可名狀的感覺又消失了，克蒙還是原來的克蒙，剛才所見所聞好像一陣風刮過去，極不真實。

“剛剛，發生了什麽？”幾位冷靜下來的測試員，原本還處在理性抄本的影響狀態中，但是看了克蒙身上不可名狀的效果，有點破功了，難以維持冷靜的狀態。

“效果比測試員還震撼啊，難道在不同人手中有不同的增幅效果？”雷主任靈性高，感受更深，比任何測試員懂的東西更多。

同是不可名狀的氣質，克蒙身上的增幅效果更高，這是為什麽呢，雷主任陷入沉思。

這時，克蒙放下筆，“錄像呢，讓我看看。”

工作人員立馬把剛才錄下來的視頻調出來，投影到大屏幕上。

克蒙看見了視頻裏的自己剛剛落筆，就有種奇怪的感覺湧出來。

仿佛臉不是那張臉，但具體是什麽臉，又說不清楚。

這便是不可名狀，無法描述。

眼睛所看見的，和靈性所感知到的東西，是不一樣的東西，導致調查員們產生視覺與感官分裂，很奇怪。

同時，靈性越高的人，分裂感越嚴重。

雷主任所看見的，是一團無法描述，又讓他厭惡的東西。

具體長什麽樣，他說不清楚，但他肯定那不是人。

別人用鉛筆時，身上的氣質也很奇怪，但是克蒙這邊更嚴重一些。

“沒事吧。”雷主任見克蒙像沒事人一樣坐在座位上看視頻，但還是忍不住詢問。

“沒事。”克蒙搖頭。

看視頻感覺蠻驚悚的，畢竟是自己看自己，那種百分百陌生感不是誰看了都能麵色如常。

“再來一次，你們不用擔心我，我很好。”克蒙說著，又坐回座位上，紙麵上是剛剛寫過字。

“咦……”克蒙看了看桌麵上的紙，是自己寫的字。

在混亂的潛意識狀態下，克蒙隻來得及寫半個符號就蘇醒了。

但是克蒙看著這個沒寫完的字體，隱約感覺很熟悉。

首先，這是異度語言沒錯，但克蒙想不起來這是什麽字。

再加上字體本身也沒寫完，想回憶起來更是難上加難。

“有把握嗎？”雷主任再問道，感覺比劃鉛筆特別針對克蒙。

“相信我。”克蒙自信道。

剛才那種衝擊力，瞬間被抗性力量破解了，沒有任何停滯，這證明克蒙還能抗很久。

要知道，克蒙現在的抗性點已經是四千多，即將奔著五千而去。

抗性點越高，越肉，克蒙無所畏懼。

穩妥那麽久，遇見一丁點風險又退縮，總感覺太傻，克蒙不想那樣做。

沒有嚐試，怎麽知道自己行不行？

克蒙握住鉛筆，落紙寫字。

這一次，克蒙刻意控製自身抗性力量的調動，不要那麽暴烈，也不要一擁而上，一定要小溪一樣慢慢衝刷，輕輕流淌。

克蒙的想法很美妙，但是鉛筆附加的副作用好像是薛定諤的貓，一旦看見就失靈了。

“怎麽回事？”

克蒙又退出了不可名狀的狀態。

這種狀態非常古怪，克蒙僅僅是分出一點點抗性力量，維持自身的意識清醒。

但是隻要有一丁丁的清醒，那種古怪的狀態就沒了，煙消雲消。

克蒙接連測試幾回，漸漸懂了。

比劃鉛筆所帶來的負麵影響，針對的是清醒意識與混沌意識。

隻要意識清醒，就無法陷入混沌的意識。

克蒙一番自我總結，把雷主任看傻了。

“你確定這個理論正確的？”雷主任滿頭問號，混沌意識與清醒意識，意識分為兩種？

“具體說不清楚，有點玄。”克蒙搖頭，這種事也隻能說服自己而已，想說服別人，還得再深入剖析了解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