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克蒙隻看見一個蘑菇狀的白色霧氣雲直衝雲團,動能釋放的瞬間,高溫蒸發了那塊水域的湖水,沙石與水霧混合在一起,湧上雲天。

無數的隕石石塊向四周拋飛,砸落在湖水上,又激起大宇額浪花。

他這邊沒有任何聲音,隻看見湖麵泛起激烈的波瀾,水浪也掀得老高了。

聖光也在炸開的第一瞬間傳到他這邊,金屬球被聖光與衝擊波雙重打中,防護結界沒有半點破損。

“那家夥在臨死前用特殊物品了,應該死不了。”隊醫在心裏判斷道。

“一個邪惡教派的頭目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死掉,追。”繃帶男唇語連動,讓偵察人員開船迎浪衝。

偵察人員控製木船向前開去,乘風破浪,一往無前。

後邊的水浪原本是V型水浪,卻被一遍又一遍的衝擊波弄得一團糟。

等到克蒙等人抵達那片直接湖水倒流的碎石區域,陸法本人已經不在那兒了,不知去向。

繃帶男看向了同行的偵察人員,拍了拍木船的船沿,“該死。”

克蒙躺下來,道了一聲夢境通感,立馬催眠自己迅速入睡。

繃帶男沒有選擇,隻能相信克蒙能再次通感到對方的逃跑路線。

一分鍾後,克蒙蘇醒了,輕捏海綿釋放一小部分聲音,歸還大家的聲音。

“人呢?”時隊長急問道。

“他在另一座湖了。”克蒙神色古怪道。

在夢裏,克蒙看見了蛙頭章魚身怪物的陸法位於一片平靜的水麵,那兒依舊是呱呱叫的聲音,青蛙們沒有被衝擊波震死,遠處的風景不是十分寬闊的水麵,而是一座小型湖域,大概五六百米平方的麵積。

“怎麽的,難道是空間型物品。”繃帶男麵色一沉,這可真是難辦啊。

但這個結果也在接受範圍內,畢竟人家是蛙社頭目,並不是路邊隨手捉的小螻蛄。

“知道它在什麽方位嗎?”

“有點難,給地圖我看看。”克蒙也不敢打包票一定知曉對方的位置,克蒙隻看見陸法身邊的環境長什麽樣子,但是並不知道地點在哪裏。

克蒙曾經用地圖通感到羅隊長的位置,有過一次經驗,但經驗並不多。

克蒙盯著鱷洲的大地圖一直盯,盯得人發呆,看了許久。

在這期間,克蒙等人迅速離開了這座被隕石轟擊的內陸湖,免得被鱷洲官方勢力圍堵。

克蒙盯了老長時間,為了提高通感能力,又把圍巾裏儲著的幾顆通靈果給吃了。

隨著抗性的提高,靈性知覺也可以相應的提高,不怕聽見或看見一些隱秘的信息。

吃了幾顆不太管用,克蒙又向幾位隊友討要通靈果。

幾位隊友出門在外,為了做任務,其實身上確實備了幾顆果子,這種果子吃一顆隻能臨時提升,隻有多吃才能固定靈性知覺。

克蒙把靈果當成蘋果那樣吃,一顆接一顆,吃了三十顆後,終於從地圖上隱約地找到了感覺。

感覺並不深,隻有一種模糊的方向感,克蒙圈定一個大致的範圍。

繃帶男瞄了一眼,是鳥啼市附近的一座森林。

跑得可遠,都跑到鳥啼市去了。

“這家夥的靈性知覺很敏銳,我用望遠鏡看他,他瞬間和我交匯目光,要知道我可是低存在人,隔了那麽遠都能看見我,你的夢境通感也有可能被他察覺。我們要盡量查出他的位置,不能讓他再跑了。”

“對了,克蒙你對他的逃跑方法有什麽思路嗎?”

“對方應該是借用了青蛙生命還有那幫人類信徒的性命,它們的死亡正好讓獻祭儀式成功,然後那尊雕像極有可能實現了他的願望,幫他轉移到另一處地方。”克蒙推測道。

克蒙在用遠望鏡裏,自然也看見了陸法好像舉起了一個奇怪的雕塑,雕塑給予克蒙強烈的厭惡感,好像是非常邪惡的東西。

在夢境裏,克蒙也見到陸法穿越後隨身攜帶上那件造型可怖的雕塑。

不過在夢裏,克蒙的邪神身體並沒有對雕塑產生厭惡感,而是從雕塑本身感受到一團混亂信息,它貌似是一件混亂信息統合體。

混亂對於邪神而言就是正常的東西,當時限於時間問題,克蒙迅速通感自己,沒有深入地盯它的雕塑。

由於鳥啼市在鱷洲的另一端,非常遠,眾人又馬不停蹄地坐飛機前往鳥啼市。

順便的,克蒙也在飛機上睡覺,通感陸法所在的位置。

克蒙入睡會收到各種奇奇怪怪的獻祭,但考慮到飛機上其他乘客的安全,克蒙在今晚沒有接受信徒的獻祭。

睡到飛機落地,同事拍了拍克蒙的肩膀,克蒙的夢被打斷,直接清醒。

克蒙搖了搖頭,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拍拍臉蛋道:“走,捉他。”

那位陸法教授在克蒙的三小時注視中,已經離開原來的湖水區域,並且嘴巴一直不停地和雕塑交流。

在夢裏,克蒙也盯著雕塑看了老半天。

陸法手裏的原始雕塑本質是一團混亂的信息統合體,克蒙隱約通感到了什麽,但是隔著藍星大過濾膜的保護,無法窺視它的真身,也做不到隔空打擊。

克蒙也順便地偷瞄一眼影流的那位章魚身無麵人之影,她依舊在一片黑暗的區域流動。

影流那位大佬所在的區域沒有光芒,她也不曾入睡,似乎是無眠之人。

再說回正題,克蒙在窺視的時候,明顯地看見陸法眼珠裏血絲,它的情緒非常不穩定,已經陷入一種名叫歇斯底裏的情緒,不成功便成仁。

“陸法已經半瘋了,接下來他有可能不擇手段,我們要小心點。”克蒙擔心道。

他用全景地圖看了幾塊區域的全景畫麵,看見熟悉的場景畫麵後,迅速地在地圖上畫一個圓,“這大概就是他的活動區域。”

那是一塊農場地,名叫青蛙果農農場。

“嗯,要盡早除掉他。”繃帶男點頭道,再一次強調了陸法必須死的理念。

繃帶男解開兩隻手的繃帶,驅車離開飛機場,一路上所有汽車都讓開了道路。

但是有的時候,這一招在塞車麵前並不管用。

出了機場登上一條通往青蛙果農農場的高速速,結果遇見了前方堵車,好幾條道上的車道都塞滿了車子。

哪怕克蒙等人的車子沒有存在感,也沒有辦法穿過堵車的路口。

也是這時,繃帶男、偵察人員以及克蒙的衛星電話在同一時間滴滴的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