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如今已經有了勢力,但從未見過自己的嶽父蘇年。
如今一拖再拖,已經到了婚期,自然要去接回蘇心月了。
這一次,陳玄帶著五千人馬精銳,以及兩萬新兵前往。
新兵負責押送聘禮,精銳負責裝逼。
整個府城都是被蘇年控製住的,陳玄如今不是孑然一身,所以不敢大意。
一路從海州前往,也不過五天時間就到了府城。
周邊的縣城根本不敢阻攔,如今大軍威勢之下,人人緊守城門,心慌不已。
蘇年則是一路收到通報,自然也是心驚肉跳。
府衙內,蘇年怒罵道:“蘇啟,你不是說陳玄忠心嗎!這是何意,帶著大軍過來,難不成他想攻城!!”
蘇啟一臉委屈:“沒有啊,父親,陳玄說了,他如今是知州,自然不想死在小毛賊手裏,帶著大軍也是為了安全,到了府城他軍隊不會入內的。”
蘇年臉色難看:“他這是恐嚇我!恐嚇我!!”
蘇心月也跑了出來:“父親別生氣啊,他是自己人啊,你生自己人的氣做什麽,他也是知州了..”
蘇年臉色難看:“他利用你們啊,蠢貨,你真當他喜歡你不成!你別忘了,他還有個太平賊子的妻子,你過去是不是正妻還很難說呢!”
蘇心月這下也不說話了,內心確實也有點難受。
但如今總不能說不成婚了吧,到時他一氣之下直接攻城,那就麻煩了。
府城也開始緊閉城門了。
作為梧州的州府,自然是穩固無比了,城牆高十米,內有甕城、箭樓、藏兵洞、護城河,同時還有五千士卒駐守。
加上各大家族以及一些衙役捕快,總體也能短時間召喚到兩萬人。
府城人口眾多,預計超過五十萬人。
如今,陳玄已經到了州府一千米開外。
看著遠方的城頭,陳玄笑了笑:“江勝,若要攻下此城,你可有把握?”
江勝突然尬住了:“主公說笑了,如此堅城,定然難以攻克,屬下隻能圍城,而且還不足以圍困住。”
陳玄點了點頭:“大盛守城還是有點說法的,關山,你派人前去叫門,表明身份,然後讓府城之人安排各位將軍的糧草。”
“是!主公!”
護衛隊長關山馬上派遣親信前去叫門。
陳玄繼續說道:“你去挑選駐紮地,不能距離太遠,隨時準備雲梯,若是情況不對,得到消息第一時間攻城,不過,想必不會出什麽問題。”
江勝點了點頭:“主公放心,雖然這州府堅固,但是提前做好雲梯,還是有機會攻克的。”
“嗯,注意送來的糧草,先讓隨軍軍醫檢驗,莫要出問題了。”
“是主公!”
交代完一切,很快,對麵城門打開,出來一群人。
正是州府的禮儀官,陳玄也帶著一百護衛上前。
“來人可是陳縣令?”
陳玄笑了,這稱呼,有點意思。
“叫我陳公子便可,你派人隨我軍前去駐紮,隨後準備糧草勞軍。”
禮儀官是名中年人,此刻也不禁有些為難:“這..這糧草..”
陳玄笑了笑:“你先安排,我會和我嶽父大人說的。帶路,我要入城,身後的就是聘禮。”
“是..陳公子..”
跟著禮儀官,陳玄也算輕鬆入了城門,仔細觀察了一下,城門分為一大兩小,三個門,一般情況開大門即可,危急情況開小門,陳玄自然是從大門入了。
後麵的聘禮其實並不多,蘇家富庶自然不缺。
陳玄準備了一些自己的親手寫的詩詞以及一些海州特產,珍珠玉器、馬車琉璃,肥皂、香水、酒精之類的基本都是工匠新做的。
一路穿行,州府百姓也可以清晰看見,基本都是幹淨體麵之人,也有一些貧民,但大多精神狀態都不錯。
到了州府衙門,陳玄也從西門進入蘇家大院,兩者是連通的,上班非常方便。
整個蘇家占地麵積極大,足足有十萬平,亭台樓閣自然不必多言,內部居然還有個巨大的湖畔。
入內之後,陳玄也終於見到了自己的嶽父大人。
蘇年見到陳玄心裏也是滿意不已,年輕、英俊,身軀挺直,一副貴公子打扮,更有一股執掌大權的氣勢在。
“陳玄見過嶽父大人,祝嶽父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蘇年似乎也放下對陳玄的戒備,連忙扶起道:“賢婿,快快請起!”
一陣寒暄之後,陳玄也隨即就座。
馬上就看到了蘇啟和蘇文,禮部侍郎蘇文也是一個中年人,身形不高,勉強一米七,樣貌一般,顯然這就是他輸給蘇啟的原因。
給蘇文也行禮之後,全場開始安靜了下來。
陳玄也不急,等著對方開口。
良久..
蘇年忍不住了:“賢婿,此次前來成婚為何帶大軍前來,我還以為你想要攻我州府呢..”
陳玄哈哈一笑,笑聲洪亮自信,眾人心裏一驚。
隻聽他說道:“諸位不必擔憂,陳玄向來謹小慎微,如今一路走來,好不容易執掌了海州和撫州,此刻正是大權得握之時,自然怕被宵小之輩暗算了。
要知道,我在海州可是沒少對那些世家大族出手呢..”
聞言,眾人心裏一寒。
陳玄的手段他們自然知道,海州屍橫遍野不是假的,反抗者基本都被清算,而且陳玄在極快的速度下,強勢鎮壓了所有叛亂,速度快,手段狠,而且奪得了無數世家家財,使得各州之人都痛恨太平教。
如今,撫州也是如此,原本撫州之人就不認同太平聖教,但陳玄以恒台縣人為官,以太平軍馬鬆為刀,一麵是刀子在手,一麵是仁政在後,雙向治理之下,撫州此刻已經開始安定了下來,但是想從撫州拿到收益,其實是比較麻煩的。
同時金原山脈留下來的太平聖教家屬也開始在陳玄派遣的工匠協助下改良他們的山寨,徹底成為山民,然後開始逐步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