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嘿嘿一笑:“自然是先入撫州了..”

江勝急了:“主公,撫州百姓何辜啊..”

“江大將軍別急,我主要的目的,並非是此刻就要奪下撫州,而是為了楚安而來..”

“楚安?”

“沒錯,楚安現在身邊護衛就是太平教派去的臥底,將軍給定原縣去一封信,然後打開一個口子,讓大軍入內,直插撫州州府。

等到了州府之後,再讓臥底打開城門,逼迫楚安逃離。

等楚安逃離之後,再讓臥底誘導他給朝廷上書,那麽江勝大敗,太平聖教席卷撫州之事定然會直達天聽。

而朝廷得到了江將軍大敗的消息,定然會要斬殺江將軍加入,我同時請蘇家之人給將軍求情,到時建議流放將軍家人。

途中再把他們接回來,豈不是一舉兩得?”

江勝一番思索之後,緩緩點了點頭

但也質疑道:“太平軍想來軍紀全無,若是入了撫州州府,如何能保證他們不亂來?”

陳玄笑了笑:“太平死士可以做到,嶽父大人,你覺得呢?”

張天點了點頭:“我之死士斷然會聽我之號令..”

聞言,江勝這才點了點頭同意下來。

安排完這些事之後,陳玄也覺得自己應該要改變自己的思維了

轉頭馬上說道:“撫州貧瘠,如今我雖有蘇年的一些糧草金銀支持,但還是不夠。

撫州我可以假攻,但還是要找個縣城真打,否則我等糧草不足定然難以維持大軍。”

聽到此言江勝有些猶豫,張天也有些不太想大戰了。

畢竟如今太平聖教就這麽點軍隊,完全不夠用。

陳玄立馬說道:“就攻海州吧,海州重兵都布置在長樂郡防備倭寇,我等從恒台縣出兵,入海州真山郡,盤林縣,隨後直接橫掃整個真山郡逼迫郡守向朝廷上書。

屆時,就算朝廷想剿匪,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張天問道:“那,誰帶兵前去呢?”

陳玄看向江勝道:“將軍,你來吧,你偽裝成太平聖教,直接動手就是,記得蒙上臉,別讓人看出來..”

江勝得知自己要攻大盛,內心有點猶豫

“這..這麽快...”

“兵貴神速,將軍不必有什麽顧慮,同時我會同往指導你們該怎麽做,總而言之,將軍也需要投名狀,不是嗎?”

江勝臉色複雜,但也知道,剛剛投靠陳玄,若是不做些什麽,他定然無法相信自己。

“江勝明白了,請主公放心,江勝既然決心投靠,斷然不會有誤。”

陳玄這才點了點頭。

安排於方帶領難以控製的太平死士前往州府,然後再安排江勝前往海州,如此,兩大勢力的矛盾徹底被斷開。

自己也少了很多顧慮,換來許多時間和錢糧可以改革整個勢力。

等到招安完成,必然能有更多的時間,將所有內部問題解決。

暫時的安排就是這樣,如今已經天明,陳玄暫住在太平聖教,江勝則是回去牛頭山駐紮,潘度的人回來了,陳玄讓他們回去駐守虎狼峰,同時也給他說清楚了現在的狀況。

這些天的事務完全解決之後,陳玄開始休息。

等他醒來之後,一切開始運轉不休。

九月十五日,於方在江勝的協助下,繞過定原縣,直撲撫州州府,楚安身邊的奸細任章馬上聯係上了於方,兩者溝通之下,城門連夜打開。

任章再一次帶著楚安奪路而逃,一路逃亡錦州。

同時楚安也是非常配合地寫下書信,言明江勝身死,撫州被太平聖教奪回。

另一側,江勝大軍也開始朝著海州真山郡出發。

盤林縣人口十萬左右,不算大縣,內部兩大家族把持,但江勝也不弱,三萬大軍帶著陳玄配送的攻城雲梯,直接輕鬆拿下這個沒有護城河的小縣。

陳玄收到消息,這才滿意地跟隨而入。

龐、方二家之人被羈押之後送入牛頭峰看守

陳玄則是開始仔細搜刮世家大族、地主豪紳的錢糧,沒有背景,沒有名氣的地主們之間就是一個死字。

整整搜刮了三天,陳玄直接拿到了二十萬兩以上,糧草也有十萬石。

隨後便是一路直逼真山郡城。

郡城居然有五千人守軍,同時護城河、甕城、床弩統統都有安排。

陳玄讓江勝製造投石車,並不攻城隻是威懾而已。

留下五千人馬,剩下之人開始搜刮其他縣城的地主豪紳,羈押一些有背景的世家大族。

九月二十五日,朝廷開始議事。

向來不喜歡上朝的趙盼這會也沒辦法了。

臨安皇庭之內,趙盼暴跳如雷

“爾等都啞巴了?丞相,你且說說,這金國的歲幣之事該如何解決?”

丞相董瑞歎了口氣道:“陛下,金國不過想要點銀錢罷了,先前我等賜予金國的歲幣不過銀絹三十萬兩而已,如今對方獅子大開口,想要增加到一百萬兩,此事臣覺得可以商議一番,大不了多給一些便是。

臣覺得,五十萬兩應當可以平息金國歲幣之事,年關將至,北方苦寒,金人想要些絹布也算正常。”

安民黨的兵部尚書也點了點頭:“陛下,金兵凶蠻,我等當虛與委蛇,暫且忍耐,固守待變即可。”

戶部尚書也表示同意:“陛下,多給二十萬兩而已,我等每年從北境貿易中得來的銀錢也不少,大不了就當不賺不虧了..”

趙盼這才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由丞相處置了...”

董瑞也點了點頭:“陛下放心,臣定然能妥善處置,不辱我大盛威嚴..”

趙盼反正是不會出錢的,讓下麵的人自己想辦法這也是他的一慣作風。

董瑞已經想好了辦法,要麽賣官要麽加稅,反正江南富庶,總而言之,從貿易中得來的銀錢,絕對不可能給金人,至於這五十萬兩從哪來,自然是從百姓和中小商賈的稅務上來了。

事情處理完畢,趙盼準備休息

這會,臨安公王普連忙上前道:“陛下!大事不好啊!”

趙盼停住了腳步,臉上一陣煩躁:“王公,又有何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