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沒人來了,你湖邊的護衛早已經被解決了..”
張文昌臉皮抽搐不可置信。
他怎麽都沒想到,一向很規矩的陳玄,直接掀桌子了。
唐忠更是目瞪口呆,本來以為陳玄是要入贅蘇家,然後借蘇家權勢來對付自己。
沒想到,直接擺了鴻門宴。
“你...你殺了我們,你要被通緝的,你也活不下去!”
陳玄淡淡一笑:“開什麽玩笑,我老師在此,我妻子在此,我小舅子也在此諸位親眼目睹,張文昌和唐家勾結太平聖教,強行破城,意圖造反。
被我陳玄帶領王鄧二家,成功驅逐賊寇,而張家和唐家,自然是被太平教誤會是叛徒,直接給剿滅了。”
陸誌遠怒道:“陳玄,你究竟意欲何為!!”
蘇啟閉口不言,他也有些怕了。
陳玄恭敬拜道:“老師,此乃我掌控恒台縣城的大好時機啊,張文昌和唐家殺我父親和我爺爺,我絕對不會放過他,而且,他擋了我的道了,他不死,我怎麽成為縣令?我又如何能向知州大人證明我的能力?”
陸誌遠l冷冷道:“你勾結了反賊太平教?”
“錯!大錯特錯!是太平教有意招安,找上了弟子合作而已。張唐二家不過是太平教投誠的誠意罷了,聽,南門已經開始攻城了..”
這會眾人已經沒有心思思考陳玄之事了。
寂靜的夜空中響起刺耳的哨聲。
隨後便是轟鳴聲、喊殺聲不絕於耳,無數腳步聲隱隱約約傳來,距離越近,越發清晰。
王家家主王富上前懇切道:“賢侄...賢侄你是知道的,我王家從來不曾虧待過你啊..放世叔離去吧,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鄧家家主也連忙上前懇求。
陸誌遠暴怒不已,拍著桌子吼道:“陳玄!!你狼子野心!!太平賊子是什麽東西你不知嗎!!恒台完了啊!!二十萬百姓!!你怎麽下得去手!!”
全場都咽了口口水。
反應過來的人已經準備衝擊石橋了,的確,以往賊寇入城,劫掠殺戮必不可免,三天不封刀是常理,屠城更是家常便飯,撫州被太平教肆虐多年,如今十室九空。
張文昌這會帶人想要衝出去。
陳玄眼神一寒,立即吼道:“都給我停下!!誰衝擊石橋,誰死!!”
說罷,幾名護衛瘋狂砍殺,前方幾名唐家家丁直接被斬殺當場。
見陳玄當真敢殺人,張文昌臉龐發抖。
“陳...陳玄,冤有頭債有主啊,是蘇權讓我們做的,我們也不想的啊,誰讓你爺爺和蕭吉是好友啊..永王一係,自然是清除對象..”
蘇啟汗流浹背,連忙顫抖道:“陳玄!你..你爺爺的事和我無關啊,是我大哥蘇權做的啊,當時我才十五歲,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心月...心月你快求求他..我不想死啊..”
蘇心月看到獰笑的陳玄,內心也是膽戰心驚:“陳..陳玄..你..你不會要把我們也殺了吧..”
這會,陸誌遠也不說話了,他家人還在書院,孫兒也在書院,隻能緊緊盯著陳玄。
這會的陳玄顯得格外恐怖。
而陳玄則是突然笑了:“哈哈,諸位都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我怎麽可能對自己人出手呢?心月是我妻子,啟哥是我小舅子,我怎麽會亂來?
陳玄此舉隻針對張唐二家,隻為了恒台縣令之位而已,今日之後,張唐二家不存,以後陳玄執掌恒台,還需諸位多多協助。”
說罷,陳玄彎腰拜下。
陸誌遠也鬆了口氣,生怕刺激到陳玄,馬上溫和道:“玄兒,這太平軍多少人入了城?”
眾人也是緊張無比,全場都是心跳聲。
陳玄嗬嗬一笑:“不多..也就一萬人左右吧..”
陸誌遠皺眉:“如此,即使你成了縣令,恒台也十室九空,你如何治理啊!”
王富上前道:“賢侄,賊寇可是無惡不作的啊,我家中定會被劫掠一空,這可如何是好..”
“對啊,賢侄,你快出去攔一攔他們啊..”
陸誌遠也沒忍住:“書院可是有你的師兄弟啊..”
陳玄哈哈大笑:“放心,太平軍不會亂來的..”
眾人心裏一鬆,蘇啟也緩過神來:“為何如此說,賊寇可是貪婪無度的..”
陳玄笑了:“世上沒有不貪心的人,我但能給的,更多。”
這會,小島外傳來大量腳步聲,先是嘈雜,隨後緩慢,最後迅猛無比。
不多時,一名絡腮胡子大漢大步衝入廳內,步子沉重,長刀之上鮮血滴落,氣勢蠻橫。
囂張又有點自得的聲音傳來:“公子,一切順利,郭城已經順利奪城,不知道何時幫我辦理戶籍啊?”
說罷,嘴角掛起冷笑和不屑,眼神還飄向蘇心月和唐雨荷以及王芷蘭鄧萍兒等女眷。
陳玄見他如此凶狠,心裏也有些緊張起來了,但他依然麵不改色,直接輕聲說道:“郭將軍,我等是要成大事的,為何沒有禮儀啊,你也不希望你的手下看見你不行禮吧..”
郭誠臉色一怔,本來他就想衝進來試探一下陳玄,看看他們會不會驚慌失措。
沒想到陳玄鎮定自若,居然還有閑心指點自己。
當即郭誠單膝跪地:“郭誠見過公子!郭誠是粗人,一時忘記,還望公子見諒。”
場內眾人被這殺氣騰騰的郭誠給嚇到了。
他囂張跋扈地入島,更是蠻橫地直接討要戶籍,顯然陳玄不一定控製住了他,說不定陳玄就是個出主意的幕僚而已。
眾人怎麽能不怕,王鄧二家更是差點絕望。
他眼神掃過四女的時候,四女都是渾身一顫。
好在陳玄嗬斥住了他,但眾人都感覺陳玄的控製很是勉強。
郭誠的氣勢就如同火藥桶一般,不敢想象,若是失控,這個手握重兵的莽夫會做出些什麽來。
陳玄自然也是被嚇到了,上次見他,他至少是客客氣氣請自己進來。
現在,他得意洋洋,肆無忌憚,身上還染著鮮血入場,血腥味帶著剛剛殺戮完的氣勢。
對於陳玄這等雞都沒殺過的人來說,更是恐怖。
若非自己見過眾多富商豪客,此刻說不定還真的慌了。
見郭誠單膝跪倒,陳玄內心鬆了口氣,馬上恢複高傲的語氣問道。
“軍師呢?難不成你把軍師殺了?”
郭誠聞言一震,連忙說道:“郭誠哪裏敢啊,軍師就在後方..”
郭誠是故意先帶親兵進入的,但他知道自己一個粗人,成不了什麽大事。
單純想著震懾一下,看看能不能多要點好處而已,有邀功的意思,也有試探的意思。
陳玄也搞清楚了情況,轉頭就看到氣急敗壞的顧策衝來,直接一腳踢在郭誠身上。
“你連我都敢攔,當真不知死活是吧!”
陳玄這個無語啊,這個時候你怎麽可以刺激這莽夫。
連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郭誠不過衝動了些,今日他有大功,如何能罰..”
顧策不屑地看了郭誠一眼,隨即轉頭笑道:“見過諸位家主見過陸先生,蘇公子了。”
陳玄都無語了,顧策演個戲,真賣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