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須瓷渾身都在發抖, 被迫仰著頭親吻。
手指拽著那個玄色衣袖,堪堪穩住身形……
“唔……我……”還是想挽救一下局麵。
白須瓷感覺自己衣服都不剩幾件了,從裏到外的慌張。
“梵、梵越……”唇齒交纏之間,硬生生擠出來的幾個詞, 甚至還帶著顫音。
氣溫漸漸升高, 周遭有些不正常的氛圍。
梵越的眼眸愈發的暗紅了起來, 甚至有了幾分興奮的兆頭。
“砰”
兩個兔耳朵冒了出來,白須瓷緊閉著眼睛,根本就沒有發覺到。
直到銀白的發絲散開, 鋪滿了整個床鋪。
眼眶都盛滿了淚,滑過了臉頰,有幾分不知所措的樣子。
白須瓷本能地想要撐手坐起來,覺得這個姿勢相當不安全。
但是剛有小動作, 手腕立馬被錮住了。
然後被束到了頭頂, 白須瓷的腰因為動作的緣故往上微挺了一下,眼神中更是慌張。
“梵越……呼……雙修不一定要這樣的。”
語氣有點急促, 生怕來不及。
但是梵越已經傾過身來了, 本能地又埋在了他的頸窩裏。
不知道在聞些什麽。
白須瓷吞了口口水,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我聽說……不是可以靈修的嗎?這樣不是太快了嗎?”
聲音都略微有些啞了,但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梵越抬起了頭,平靜的眼眸看了過來。
然後一絲不苟地說:“你還想要這個?”
白須瓷眼神頓時迷茫了起來, 他好像不是這個意思吧?
但是就在這時——
白須瓷突然感到全身傳過一陣戰栗,渾身奇怪的不像樣。
“你不要摸我的耳朵!”
本能地動了動手腕, 想要掙脫, 語氣有點氣急。
梵越摸了摸尾巴根部, 修長的手指繞來繞去。
明明是正常的動作, 但是視線往下移……
雙眸含著水光, 嘴唇嫣紅至極,神情惱怒。
這就不正常了。
“本座分明還記得有……”微微擰了下眉,似乎真在認真思考,甚至想把身下的這隻翻個麵。
白須瓷慌張得不成樣子,努力地用靈力,自己把耳朵重新藏了起來。
雙腿無規律地蹬了蹬。
梵越眼眸抬了上去,正好對上那個滿臉淚痕,可憐兮兮的小臉。
“你看什麽?”白須瓷底氣有點不足,因為他知道麵前這個梵越是肯定不太正常的。
根本搞不清腦回路……
對方沒有回答,隻是定定地凝視著他。
白須瓷根本受不了這種不加掩飾的目光,方寸大亂地垂下了眼皮,往一側移開了腦袋。
但是下一秒。
下巴被硬生生地掰了過來,白須瓷眼眶頓時又蓄滿了淚。
“疼——”
話還沒說完,就又被吻住了。
與此同時,耳朵再度地冒了出來,還有尾巴……
白須瓷眼睛震驚地瞪大了,發狠地咬了咬梵越的舌頭。
下了力道的。
但是對方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愈發深入,完全不在意。
甚至想喂點血……
白須瓷領會了他的意圖後,簡直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怎麽偏偏這件事還沒忘?
頭被迫仰著,眼淚開始不斷地滑落了,眼角越來越紅。
視線越來越模糊,依稀還能聽到手腕上的響聲,不過大多隻是響了一下。
就被按住了。
這麽討厭,為什麽當初要給他戴上啊?白須瓷朦朦朧朧地想。
直到——
一個逃開的身影,衣衫寬鬆得很,幾乎是光著腳跑下了床。
瘦弱的手臂想要推開門,但是意外的發現所有門都被封住了,甚至還帶著結界。
白須瓷裹著衣服,臉色蒼白地去推窗戶。
但是發現還是被封著。
出不去……
就在這時。
一個靈力鏈甩了過來,直接圈住了白須瓷的腰,就那麽被直接拉回去了。
梵越抱著人,低頭詢問:
“跑什麽?”
似乎語氣中甚至能聽出幾分委屈的味道。
白須瓷身體輕微打著顫,然後緩慢地說:“不……不行的吧……”
垂著眼睛,咬了咬唇。
他會死掉的。
梵越微微彎下腰,再度抱得很緊,深刻詮釋了什麽叫“好小一隻”。
懷裏的人幾乎被完全圍住了。
“可以。”
白須瓷顫顫巍巍:“不可以……”
但是他還沒再說什麽,就又被打橫抱走了,手上的銀環叮叮當當。
“不要……不行的……”白須瓷攥住玄色的衣袖,麵上很是可憐兮兮。
雙修好可怕,不想了。
梵越站在床邊,把白須瓷放了下來。
“我、我、我給你按按頭,不……不一定要……”
腰突然被往前一拉,白須瓷閉了下眼,才發現自己被提了提,踩在了對方的鞋子上。
“唔嗯。”剛想抬頭,就被迫往後一仰,後背靠上了柱子。
身子往上一帶,雙腿分開了。
白須瓷害怕的無以複加,但骨頭軟的要命,根本提不上來力氣,方才跑走已經耗費太多精力了。
隻能發出點哼哼聲。
就在這時——
白須瓷感覺到靈力突然被灌輸到了全身,額頭被抵住了。
濕噠噠的睫毛動了動。
下一秒,突然感覺渾身被侵襲了,白須瓷掙紮的幅度大了些。
“唔……我不……”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梵越把自己懷裏的小小一團又往上提了提,吻了吻對方的眼皮。
“不是要靈修?都給你。”
語氣莫名有種很聽話的感覺。
白須瓷聽到後欲哭無淚,他不是這個意思啊!
但是已經晚了。
*
輕微的聲響從大殿裏傳來,附帶幾聲意味不明的哭腔……
白須瓷整個人都站不穩了,隻是掛在了對方胳膊上。
雙腿控製不住地打顫。
為什麽這樣也很痛?
白須瓷不明白,但是在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靠近後,本能地縮了縮。
不過還是被抱起來了。
雙腿離地。
“不不要了……”白須瓷把腦袋往旁邊撇開,視死入歸的樣子。
梵越動作一頓,暗紅的眼眸裏有幾分不理解,還是傾了上去。
“唔……不行了,我……”
白須瓷簡直要崩潰了,怎麽還不夠啊?
蹬了蹬雙腿。
“我不唔……不要雙修了,不要了……”白須瓷語無倫次地說著。
動作突然一頓。
“可你是本座的道侶。”暗紅的眼眸裏看不出來什麽情緒,啞聲去問。
白須瓷完全一副沒力氣的樣子,眼圈通紅著,腦子都要混沌了。
“哪裏是,都是你騙的,本來、本來不是隻要侍奉的嗎。”
語氣委委屈屈,非常費力地想要逃出對方的懷抱。
但是就在這一瞬間,白須瓷猛然被推了回去。
發現了氛圍不太對。
“你說——”
“你是來侍奉?”咬牙切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