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夏玉琴,這小辣椒像看仇人一樣,進了屋,她客氣的給沈東倒了一杯水,啪一聲摔在桌子上,“說,什麽意思啊。”
“先別生氣。”沈東飛快措辭,揮手安撫著夏玉琴。
他先從孩子下手道,“你們住的可能沒有以前好,但朋友會更多,處理好同學而關係也是要學習的,對不對?”
“我還要夏老師。”有孩子開口。
隨即有人站在了劉婷娟身邊,“我還要吃劉媽做飯。”
真沒想到,這些熊孩子跟夏玉琴、劉婷娟感情這麽好,沈東挺意外,笑道,“她們肯定要去,不過,那裏的學生沒你們家庭好,你們去了不許攀比,要團結同學,知道麽”
“最不喜歡你裝大人的模樣。”那個和沈東較量過的孩子,一別頭,“那我們去了聽誰的。”
喲,戲在這裏呢?
沈東一聽這話,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夏玉琴、劉婷娟,倆女人均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他沒回答,笑著站了起來,“這個,夏老師會告訴你們的。”
“我有點事要先走了。”
“唉!”夏玉琴見狀揮手上前,卻不想,沈東猛然回頭。
沈東沒深說,也沒多問,隻是淡淡一聲,“有些事想不通就問問徐征,我走了。”
免費、高質量的私教機構會有恐怖的擴張速度,權利,地位都會水漲船高,夏玉琴有想法也能理解。
不過,理解不代表可以縱容。
唉,想到私教,沈東莫名的心口痛,隨著京城全市統考次數增多,私教名聲會越來越好,這是多少錢啊!
……
“算了,六億都賺了,權當回饋社會了。”沈東自我安慰著,身側忽然哇的一聲,康悅張牙舞爪的從小區的林蔭中跳了出來。
“瘋了,嚇死我了。”沈東一臉嫌棄,沒好氣道,“你怎麽在這兒?成宇呢?”
康悅對訓斥不以為意,反手抱住沈東的胳膊,美滋滋道,“成宇去錢行過賬了,猜猜,我拿下了多大地皮。”
事辦成了?
沈東忽略了胳膊上怪異的觸感,滿心期待道,“多大?”
“九百公頃包括海灣,隻要三十億喲!”康悅得意洋洋一甩頭,四十五度看看天,求表揚的樣子。
九百公頃,九萬公畝的土地,那是一個鄉鎮城區的麵積。
兩個清北大學的麵積!
擱在十年後,這麽大一塊地的價值,少說幾千億!
沈東興奮的有點喘不過氣來,笑了一聲,又癟了回去,“沒開玩笑?該不會全是荒山野嶺吧?”
“環海平原!”康悅一字一頓,得意十足。
“沒那麽簡單吧,領導看上你了?”沈東希望天上掉餡餅,可也怕被餡餅砸死。
康悅嘟了一下嘴,話鋒一轉,“是鹽堿地最嚴重的地方,還有海水倒灌的塌陷區,不過,做遊樂場肯定沒問題。”
陸遜一字不落的在心中咀嚼,謹慎道,“沒了?”
“有,不過,不是海灣的事。”康悅揉了下肉嘟嘟的鼻子,一本正經道,“海城發展要走旅遊業。
宏大、萬豐這些工廠勢必要拆遷,領導的意思,拆遷補償要我們來承擔,當然,拆遷後的地,仍舊交給我們開發。”
沈東臉上笑容漸漸消失,海城雖說是個不發達的工業縣,可工業用地真不少,“有沒有大約賠償數字?”
“宏大要一億八,萬豐要三億四。”康悅說著話,拿出手機,照本宣科念叨,“我結合目前建設成本計算過,廠房建設成本一平米在四百到六百之間。
宏大地麵建築除去廠房之外,包括宿舍樓、還有一棟新建辦公樓,按九百到一千二的建設成本,一億八合理,萬豐就不用想了,什麽都覺得值錢,獅子大開口。”
說著,二人已經回了銀月亮。
沈東一路思量,工廠遷徙是海城計劃推動的必要環節,這錢,一定要花。
可一下拿出幾個億,讓他寬裕的資金一瞬緊張起來。
康悅不虧是哈珀的高層,看出了沈東為難,也抓住了表現的機會,“給你,出一個辦法?”
“廢話,快說。”沈東心裏算了無數種支出方式,怎麽算,都會變窮。
看康悅,丫頭關上了門,神秘兮兮道,“讓萬豐,破產。”
“什麽?”
沈東難免先入為主,當場否決道,“你這太異想天開了,萬豐的根兒在市裏,資金雄厚……”
“沈哥!你讓人家說完嘛!”康悅忽然嗲嗲一聲,還眉來眼去。
沈東當即沒了話,搓著身上的雞皮疙瘩,“你說你說。”
“咱們隻需要讓宏大在海城招工,萬豐,就會破產!”康悅一句話,把沈東說懵了。
“宏大每天都在招工,這……”沈東迷惑的話剛說一半兒,目光陡然精彩起來,“你是說,挖萬豐的工人,讓他停產!
“能抗住嗎?”
“要潛了我麽?”
沈東被電了個哆嗦,急忙鬆手,略尷尬道,“玩笑,別當真,別當真。”
咯咯,康悅看著沈東落荒而逃,笑的花枝招展。
可她心裏,卻在驚訝萬分。
周成宇上午已經拿出去兩億,眼下工廠遷徙至少還要送出去兩億,四億資金眼皮都不眨一下?
沈東不知此舉給康悅帶去了什麽樣的影響。
走出屋,他狠抽自己的手背一下,“欠不欠,瞎摸!”
“唉,正要找你呢。”
周成宇拎著一兜子熟食,看樣子是順利過賬,成了大地主。
沈東笑著調侃道,“趙總什麽身份,怎麽還吃燒雞,豬頭肉啊?”
“別扯。”周成宇帶白了沈東一眼,衝裏屋一努嘴。
進了屋,周成宇戒備的掃了眼門外,關上門,神秘兮兮的把沈東拽到角落,“發了財也不能獨吞,我叫了王小蔥、唐玉嬋過來吃飯,你把錢分一分。”
“忙忘了。”沈東一拍腦袋。
他囑咐周成宇,“一會兒我說,你就裝高深就行,誰問你賺了多少錢,你都說不知道。”
“行。”
分紅肯定是不能少,情分是情分,規矩是規矩,不能亂。
沈東正琢磨著,倆人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