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浩軒離開東嫣傳媒,剛走出大廈,電話就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一看,是老爸打來的。
“爸。”錢浩軒接通電話。
“怎麽樣了?”錢興昌問道。
“爸,我去東嫣傳媒堵門求他了,他還是不肯收手。”錢浩軒道。
“真是廢物!”錢興昌罵道。
“爸,你別著急啊,我還沒說完。”錢浩軒道。
“還有什麽屁話快說!”錢興昌不耐煩道。
這個時候還賣什麽關子,錢興昌真想從電話裏鑽出去,拍死這個兒子。
“爸,沈東說不收手,我威脅他了,說不收手,我就不讓他和他的家人安生,如果他願意收手,我們家願意賠償他十個億,他肯定會權衡利弊的,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會收手的,隻要是聰明人,都會選擇收手的,我們就等著好消息吧。”錢浩軒道。
“你做的不錯,他既然不願意,那就隻能采取這種威逼利誘的手段了。”錢興昌是一個狠人,很認可錢浩軒的做法。
再說了,現在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他都打電話給王小蔥了,說讓王小蔥出麵,幫忙說和,還承諾給王小蔥十億,可王小蔥沒有答應。
他就是先問問兒子,看情況怎麽樣。
如果兒子這邊不行,他也是要打電話給沈東,采用威逼利誘的手段的。
王小蔥雖然沒有答應幫忙說和,但還是把沈東的電話給了他。
他是黑道起家的,雖然已經洗白很多年了,但跟黑道還是保持著一些聯係的。
必要的時候,可以讓黑道上的人做些事情。
現在,兒子這麽做,正合他的心意。
他決定先看看,等到中午,如果沈東沒有收手,他就打電話給沈東,給沈東增加一些壓力。
現在公司已經停擺了,他不能被動的等太久。
沒辦法,實在等不起。
要不然,再過兩天,就算沈東願意收手,也無力回天了。
聽到老爸的誇讚,錢浩軒臉上露出了笑容:“爸,你都認為不錯,那肯定沒問題了,他應該很快就會收手的。”
頓了頓,他又道:“爸,我現在沒錢了,你再給我打點錢吧。”
錢興昌怒問道:“前幾天才給你三千萬,現在就沒錢了?你的錢哪兒去了?”
錢浩軒實話實說道:“爸,我之前欠了別人一些錢,有些是在夜店的賬,有些是買了一些東西,讓別人墊付的,昨天晚上那些人看我們家公司快要破產了,一個個都打電話來,讓我還錢,我都把錢還了,現在隻剩下幾萬塊錢了。”
“我現在沒錢給你,你有幾萬塊,就先用著吧。”錢興昌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隻有幾萬塊,我能用來幹嘛!”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嘟嘟聲,錢浩軒滿臉苦澀。
幾萬塊,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對於錢浩軒這個曾經揮金如土的富二代來說,真的是不算什麽。
他現在住的酒店,就要8888一晚,住幾晚酒店就沒了。
他知道,老爸這樣的態度,肯定是不會給錢了。
他躺在大**,期待著沈東快點收手。
隻要沈東收手,老爸肯定願意打錢給他的。
……
十一點半。
沈東準備去喊陳雨嫣,一起到外麵吃飯。
就在這時,放在一邊的電話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還是京城打來的。
“你好。”沈東接通電話。
“你好,你是沈總吧?”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我是,你是……”沈東疑惑問道。
“沈總,我是錢浩軒的父親錢興昌。”錢興昌笑道。
“錢總,你有什麽事嗎?”沈東目光一閃,明知故問。
“沈總,犬子冒犯了你和你的家人,我深感抱歉,我已經打電話狠狠的罵了他,讓他向你道歉!”
“等他回到京城,我會直接打斷他的腿,讓他知道,冒犯了你和你家人的下場!”
錢興昌很是誠懇的道。
“錢總,道歉就不必了,還有你怎麽教訓你的兒子,是你的事,不用告訴我。”沈東淡漠道。
“沈總,我一直教他,要堂堂正正做人,明明白白做事。”
“我自己就是這麽做的,一直都是身體力行,想要給他一個好榜樣。”
“可這小子,一點都不學好,老是給我惹事生非,我這個當父親的也頭疼。”
“子不教父之過,他做出這種事,我這個當父親的是有責任的。”
“你對我的公司出手,我不怪你,設身處地的想想,我也理解你。”
錢興昌見沈東無動於衷,沒有說收手的問題,心裏就是一沉。
很明顯,兒子的威逼利誘沒有用。
或者說,至少現在,沈東還沒有決定收手。
沒辦法了,錢興昌就打算打感情牌,看能不能讓沈東收手。
威逼利誘,是最後的手段。
如果能夠不使用這種手段,就把問題解決,那是最好的。
這番話說的十分的有感情,把一個好父親,看到一個頑劣兒子惹出是非,那種恨鐵不成鋼和懊悔的情緒,充分的表現了出來。
隔著電話,沈東都能夠感覺到那種情緒,心裏直感歎,錢興昌是個演技派。
“你理解就好。”沈東淡淡道。
如果沒有查到錢興昌的黑料,沈東可能會被錢興昌話語裏傳遞的情緒所打動。
但知道了錢興昌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就覺得錢興昌說的這些話,太虛偽了。
“呃……”錢興昌一下子就咽住了,他本來還想,沈東會說點什麽,可沈東什麽都不說,這就讓他不好搞了。
看來,這招是不行了。
錢興昌深吸一口氣,直接了當的道:“沈總,請問你要怎麽樣,才能收手?”
沈東笑道:“你兒子問過我這個問題,我說了,從他昨晚說出的那些話開始,結果就已經注定了,我是不會收手的。”
錢興昌目光閃爍,沉聲道:“沈總,我兒子縱然有錯,可他也道歉了,而且他沒碰你小姨子,你小姨子沒有受到一點傷害,你有必要把事情做的這麽絕嗎?”
沈東冷冷道:“是的,我覺得很有必要。”
他在心裏補了一句:你兒子是沒有傷害到陳雨婷,可你們父子倆傷害到了別人,而且是喪心病狂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