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神國沒有堅持多久,宇智波悠就以粉碎萬物的塵遁,輕鬆的擊潰了這座幻術結界。
與完整版本的蛤蟆臨唱相比,蛤蟆神國仍然是實體,不論它有多麽的堅固,隻要還是現實中能夠觸及的物質,就無法抵禦無堅不摧的塵遁。
蛤蟆丸也沒有能夠逃出去多遠,就被宇智波悠追上。
在這一刻,它再一次觸發了白日夢,清晰無比的預知到了自己的死亡。
不可避免的死亡激發了蛤蟆丸的狠勁,它反而不再害怕,也沒有了逃跑的想法,被壓抑的好奇心重新占據了上風。
蛤蟆丸問道:“你用的是什麽術?”
宇智波悠收回了殺蛤蟆的手,耐心的回答道:“這是忍術。”
蛤蟆丸感慨道:“忍術?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宇智波悠笑道:“並不奇怪,在人類的總數突破百萬,分化為數十個國家,數以千計的封建貴族後,戰爭對於情報的需求催生出了一個叫做忍者的職業。”
“這個職業的從業者擅長搞情報、潛入、暗殺、下毒、偷襲,在人類普及查克拉的過程中,正是忍者將查克拉與自身的職業結合的最好,開發出了忍術的體係。”
“強大的忍術讓忍者力量急劇增長,最終取代了武士成為人類的主導力量,就像當初武士取代貴族一樣。”
“我喜歡忍術,因為它是人類對查克拉的研究和實踐的最終成果。”
“雖然忍術的威力和仙術比要差不少,也比不上大筒木一族血脈傳承的各種瞳術和神術,但忍術使用的難度很低,效果也足夠有效。”
“忍者們經過研究,在忍術和血繼網羅之間定義和創造出了血繼限界、血繼淘汰這樣的高級忍術,非常的好用。”
“你看,妙木山傳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仙術,在血繼限界和血跡淘汰的忍術麵前,是不是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宇智波悠的每一句話,聽到蛤蟆丸的耳朵裏都如同一道驚雷,甚至不需要做夢都能生成一副未來的畫麵。
那畫麵中有使用奇怪術式的人,有巨大的詭異的查克拉怪獸,還有一雙雙色彩花紋迥異的眼睛。
就像宇智波悠那雙血紅色的眼睛。
蛤蟆丸驚呆了,作為一個預言家,它敏銳的察覺到這些畫麵代表了什麽,那是未來的畫麵,未來曆史上最具影響力的因素。
忍者、尾巴很多的查克拉怪獸,還有奇奇怪怪的眼睛。
它喃喃道:“原來你來自於未來,而未來有了很多現在沒有的新鮮玩意兒,最關鍵的卻是很多特殊的眼睛……”
蛤蟆丸不是在問宇智波悠,而是在確定後發出感慨。
宇智波悠驚歎的笑了笑:“你說的對,所以你應該預知到自己的結局了。”
蛤蟆丸閉上了眼睛沉默了許久,這才緩緩的說道:“我都知道了。”
“但是我有個問題,你為什麽會站在大筒木輝夜的立場上,選擇敵對我們妙木山,甚至主動攻擊我們?”
“我看到的未來中,妙木山聖地應該是忍者向往的存在才是,你應該站到我這邊,和我一起努力說服大筒木羽衣,覆滅大筒木輝夜的統治才對!”
蛤蟆丸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受甚至出現了明顯的沙啞,顯然是非常的不理解和激動。
也對,莫名其妙被人打上門,全族蛤蟆中八成被他殺死,滅族之災就在眼前,甚至連自己都難逃一死。
麵對如此慘烈的局麵,它怎麽能不激動呢?
但宇智波悠還是笑:“不對味,到底是年輕的蛤蟆丸,和大蛤蟆仙人相比差的實在是有點大,表演的力度和真實感覺都不夠哦。”
“我站在你的麵前,說出了未來準確無誤的未來,你作為一個優秀的預言家,絕對不止是看到了未來的一些關鍵畫麵……”
“應該還從未來的自己那裏得到了很多記憶吧。”
宇智波悠的笑容落在蛤蟆丸的眼裏,是無法描述的冰冷,讓它如同被丟盡了冬天的冰窟窿,心一下子就涼透了。
宇智波悠笑道:“我雖然不是預言家,但卻能夠跨越時間,自然對於時間的波動格外敏感。”
“信息從過去向未來傳遞是天理,而反向的傳遞卻是逆流,違反天地法則的存在,需要消耗不小的力量,並且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
“你說,我能不能察覺到這種信息逆流的痕跡呢?”
蛤蟆丸的眼神突然變得滄桑:“你說的對,我不僅僅是看到了很多畫麵,還直接得到了很多情報。”
“但我依然不能理解,你為什麽會選擇和我妙木山敵對。”
宇智波悠好心的解釋道:“妙木山在未來幹的不錯,通過和木葉村的幾任火影建立契約,間接的影響到了整個忍界的走向,並留下了近乎完美的名聲。”
“不得不說,蛤蟆丸你雖然不是人類,對於忍界人心的把控卻完勝絕大多數的人類。”
他知道蛤蟆丸掌握了很多未來的信息,在它麵前就不再避諱“忍界”這樣未來特有的名詞,甚至還大大方方的誇讚起蛤蟆丸的厲害,對於它的智慧更是讚不絕口。
“說起來你的智慧真是無可挑剔,將整個忍界都耍的團團轉。”
“明明妙木山在忍界隻和自來也這一脈交好,卻能精準的把握住時代的脈搏,為妙木山撈取到不可想象的好處。”
“盡管深作仙人意氣用事,犧牲在了長門的手中,很快也在你的算計下,於木葉村之戰中被長門以自我犧牲的方式複活。”
宇智波悠意味不明的笑道:“據我所知,妙木山現在就擁有複活符咒,能夠當時就複活深作仙人。但你卻特意保存了它的屍體,等待著長門的自我犧牲。”
蛤蟆丸麵無表情的坐下,如同鹹魚一樣慵懶的說道:“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嘛,既然預見到長門的翻然悔過,自然就沒必要浪費珍貴的生命符咒。”
“宇智波悠,我很好奇,為什麽我在未來沒有看到你呢?”
“以你現在展現出來的實力,在輝夜被封印,羽衣和羽村兄弟隱居淨土的時代,絕對是天下無敵的存在。”
“而你又是忍界的核心木葉村,最具爭議性的宇智波家族成員,不可能不為人知啊。”
宇智波悠哈哈大笑:“哈哈,你果然看到了宇智波滅門之夜。”
“你說的對,以我的實力來看,宇智波一族滅門之夜根本就不可能成功,隻會演變成木葉村的覆滅之夜。”
“或者說有我存在的宇智波,怎麽會被木葉火影列為打擊對象呢?”
“所以,你看到有滅族之夜的未來,不是我所在的未來啊。”
蛤蟆丸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宇智波悠,哪怕它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都沒有如此的震驚。
事實上,它確實比知道自己要死更加震驚,因為它根深蒂固的觀念破碎了。
此時的蛤蟆丸不再是年輕的蛤蟆丸,也是受到老年蛤蟆丸影響,三觀趨向於未來的大蛤蟆仙人。
在它固有的認知中,未來雖然不是固定不可改變的,但卻必然是具有唯一性的,就像過去一樣。
現在宇智波悠卻打碎了它的認知,畢竟這個敵人完全符合未來宇智波一族的所有特征,甚至包括那雙萬花筒寫輪眼。
再加上宇智波悠出現在蛤蟆丸麵前後,就頻繁的觸發白日夢的預知,足以證明他是來自未來的宇智波忍者。
而蛤蟆丸在未來卻沒有看到宇智波悠存在的存在。
所以,未來真的不止一個。
不是有許許多多的可能,在走過之後變成唯一的曆史道路,而是真的同時存在諸多的曆史道路!
蛤蟆丸整個人都懵了。
宇智波悠卻沒有放過它的意思,繼續說道:“至於為什麽選擇站在妙木山的敵對立場上,答案其實i很簡單。”
“第一,妙木山蛤蟆很弱,而大筒木輝夜很強,我當然會選擇站在勝利者一方。”
蛤蟆丸甩了甩腦袋,擺脫了懵逼的狀態,反駁道:“你選擇站在勝利者一邊?胡說八道,未來的勝利者是我們!”
“勝利者是成為六道仙人的大筒木羽衣,不是卯之女神大筒木輝夜!”
宇智波悠搖頭道:“不對,論實力還是輝夜更強,她被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擊敗,純粹是因為心軟。”
“那時候的大筒木羽衣不過是六道級的強者,就算是得到了仙術的增幅,也隻是有資格和大筒木輝夜交手而已。”
“如果大筒木輝夜真的想要幹掉她的兒子,那就是大人打孩子,兩兄弟用不了十分鍾就得被打死,哪裏能進行持續幾個月的戰爭。”
“所以你們的勝利帶有極大的偶然性,利用了輝夜的親情和慈愛之心,贏得相當僥幸,用心也是非常的不光彩。”
“隻要我站在輝夜這邊,幫助她分擔一點壓力,解決一點敵人,勝利者就理所當然的是她才對。”
蛤蟆丸:“……”
宇智波悠不理它,繼續說道:“第二,妙木山的存在非常符合忍界的認可,但卻不符合我的價值觀。”
“我討厭除我以外,躲在幕後遮遮掩掩陰謀算計別人的家夥。”
蛤蟆丸:“……”
宇智波悠不覺得自己說的有錯,繼續說道:“我更看不起戰鬥時利用母親的親情,將兒子的靈魂當做工具使用的混蛋!”
“還有你們妙木山,陰戳戳的利用契約影響忍者,耍的自來也團團轉,有意無意的讓忍界陷入周期性的戰爭。”
最後宇智波悠認真的總結道:“所以我和妙木山,以及被你們影響的大筒木羽衣,天生就不是一路人。”
“你看,我都說了這麽多,你也聽了不少的秘密,不管你聽懂還是聽不懂,好奇心應該是滿足了。”
“所以,你也該死了吧。”
蛤蟆丸:“……”
它沒有能夠說什麽,宇智波悠根本沒有給它說話的機會,就伸手掐住了它的嘴巴。
宇智波悠其實是想要掐住蛤蟆丸的脖子,但它是真沒有脖子這器官,不想讓它胡亂叫嚷的話,也隻能掐住嘴巴了。
蛤蟆丸到了最後並沒有放棄掙紮,從預知中獲得的仙術一個接一個使用出來,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就被宇智波悠在重重封印中燒成了灰燼。
蛤蟆丸死後,宇智波悠發現自己心中的邪火已經徹底發泄完了。
首次數十年閉關積累的抑鬱一掃而空,宇智波悠的心情變得空前美好,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
他樂嗬嗬的笑了:“適當的發泄果然是很有好處的,蛤蟆丸殺了,妙木山毀了,我也該回去了。”
第一步踏出宇智波悠就到了風之國,第二步踏出他就回到了大宮殿中,在能夠直接看到大筒木輝夜的座位上坐下。
三輪雅世已經等了好一會,看到宇智波悠回來第一時間就跳了過去,仔細的觀察道侶的臉色。
她不僅是用眼睛看,還用自然能量溝通感受,很快就確認宇智波悠身心舒暢,徹底擺脫了那種陰雲密布的壓抑心靈。
宇智波悠身心舒暢,三輪雅世也就跟著晴空萬裏,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真好,悠的心情變好了喵。”
“嗯,身心舒暢。”
“還是要像我一樣經常出去玩喵,悠你自己就說過的喵,人一直在家裏不出門,是要生病的喵。”
“我記住了,說到底還是我沒有適應長生的問題。”
“沒有必要著急的,我是長生的宇智波悠,還有足足千年的時間可以揮霍,真沒有必要著急了。”
“嗯嗯嗯,所以悠什麽時候和我一起去玩喵?”
“玩?梨花醬,你是想要吃哪種肉了?”
“鹿肉喵!”
“哈哈哈,好,今天我要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出發去土之國捉黃金鹿。”
“太好了喵!”
“我們也不要傳送了,就從風之國飛過去,就像真正的旅行那樣。”
“好的喵!”
他們將修煉的事情丟在腦後,相偎在一張椅子上,嘀嘀咕咕的說著旅行的事情,規劃著美食一路行的路線。
結果宇智波悠和三輪雅世就這麽說了一整夜,剛回來時宣稱的好好休息全都忘了,迎著朝陽就開心的向北飛去了。
至於妙木山蛤蟆的事情,就更加顧不上了,直到出發時宇智波悠都沒有想起要提一嘴。
大筒木輝夜甚至不知道妙木山的蛤蟆,也就是大筒木羽衣偶爾會想起,曾經有隻有趣的蛤蟆,提醒他開啟了仙術的大門。
妙木山就這麽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曆史上。
事實上妙木山蛤蟆一族並沒有隨著蛤蟆丸的死亡而滅絕。
在大筒木輝夜的時代,蛤蟆丸還不是後來的大蛤蟆仙人,甚至都不是妙木山的領袖,它的地位沒有那麽重要。
因為宇智波悠的不在乎,有很多蛤蟆在那次災難中成功逃脫,更在之後龍地洞一脈的趁火打劫中幸存,成功延續了蛤蟆的血脈。
到了忍者時代後,蛤蟆們再次重建的妙木山還是混成了聖地,與濕骨林、龍地洞、貓沙煲、山主穀齊名,並稱為五大聖地。
宇智波悠經曆這一次邪火焚心,終於領悟了仙人的真諦,開始遵照著“翱翔天地,放浪江湖。東方丹丘西太華,朝遊北海暮蒼梧”的方式生活。
讓他深感驚奇的是,這樣悠然快活的生活,帶來的竟然是實力的穩定進步。
隨著宇智波悠身心放鬆,他與世界的聯係漸漸加強,隨後就發現自己掌握了真正的“神通”。
遇到開心事想要看彩虹,隻需要開口“雨來”,就會有一場疾風驟雨襲來。
隨後便是雲開霧散,彩虹經天。
遇到不開心的事想要看看太陽,隨口一句“去!”,漫天的彤雲就如同受驚的羊群,風馳電掣般的四散而去。
瞬息間就是晴空萬裏,陽光璀璨暖人心脾。
這就是神通【言出法隨】。
凡是宇智波悠目光所及的範圍內,凡是他能夠理解的自然現象,隻需要開口描述就能立刻實現。
這才是真正的神通,超過大筒木一族的神術,近乎神跡的神仙手段。
宇智波悠想起了他小的時候,以為自己的一點特殊能力就是神通,還特地命名了一堆諸如【心血**】【全知心眼】【逍遙遊】【吒雷】【鏡花水月】的神通名字。
現在回頭看過去,這些亂七八糟的嫩龍骨都是他修煉小成,從宇智波一族的太陰靈體中激發出來的能力。
這些能力都以他的血脈為基礎,介於無印忍術和血繼限界之間的存在。
隨著萬花筒寫輪眼覺醒為輪回眼,這些能力全都被整合為本能,融入輪回眼的掌控之下的基本能力,甚至都算不上是一種瞳術。
【言出法隨】是不同的,宇智波悠需要認真的集中精神,抽取自身龐大的查克拉和自然能量,與整個世界完成溝通,這才能做到言出法隨。
但他無比明確的知道,隨著自身實力持續進步,隨著與世界的聯係不斷強化,這個神通的使用難度必然會逐漸下降。
而能夠被這個神通控製範圍,也不會被局限在天氣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