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忍者靠近到加藤斷身邊時,並沒有直接使用起爆符,而是停了下來思考了一會,將起爆符收了起來,換成了一把苦無。

忍者冷笑道:“說起來,起爆符的效果還是不夠穩,還是上手切割掉全部的內髒,然後再爆炸更加穩妥。”

當他抬起手,狠狠向下紮下去的時候,一隻穿著細高跟的腳將他踢飛了。

綱手仔細打量這個勉強躲開了自己攻擊的忍者,發現他沒有護額,沒有徽記,也沒有麵具,卻采用了最傳統的圍巾遮擋麵容。

她開口問道:“係統,能夠判斷出這是哪個勢力的忍者嗎?”

【宿主,情報不足,目前隻能確定他是換金所的賞金忍者。】

【宿主請注意,在9點12分方向,235米的距離上,有一小隊忍者,根據眼球反光判斷,他們在監視著這裏。】

綱手沒有轉頭看過去,而是對眼前的忍者嘲笑道:“原來是個被雇傭來的誘餌啊,這就沒有什麽價值了。”

蒙麵忍者的驚訝連圍巾都無法遮擋,他居然還強自辯解道:“你,你在自言自語的胡說些什……”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認真起來的綱手就突然出現在他的側麵,並且右腿已經高高抬起。

怪力術·天守腳

踩著高跟鞋的纖纖玉足不偏不倚砸到了蒙麵忍者的頭上,他整個人當場化作肉泥,落入地麵。

忍者的血肉落地,竟然將地麵砸得龜裂凹陷,瞬間變作直徑超過二十米,深度達到兩米的大坑。

大坑的凹陷邊緣恰到好處的停止在,加藤斷身體繪製的輔助封印紋邊緣,沒有影響到那些作為靈魂回歸標記的封印符文。

遠處的忍者不由得低聲驚呼:“怪力術的天守腳,這不是綱手大人的忍體術嗎?她難道真是綱手大人?”

“不可能,綱手大人已經被雨隱忍者引開了,她一定不是綱手大人,也許是千手一族隱藏的高手。”

“千手一族居然還有火影都不知道的隱秘力量,真是太不忠誠了,我們的任務果然是有必要的。”

“團藏大人說的對,凡是對木葉村和火影不忠的,都該死。”

“今天必須殺了加藤斷,連這個女人也一起殺了,就當是給千手一族的警告!”

綱手的鼻子都被氣歪了:“團藏的嘴巴好厲害了,他竟敢說千手一族對木葉村不忠,真是好大的膽子。”

不知道什麽時候,綱手已經來到這這個小隊忍者潛伏的位置,嚇得三個戴著繁複花紋麵具的忍者四散而逃。

戰鬥,根本不存在的。

忍者之間的戰鬥首先是情報戰,但除了精心策劃的伏擊,很難有掌握了對方全部情報才進行戰鬥的。

在現實中忍者的主流戰鬥方式還是突發的遭遇戰,雙方在戰鬥中探查對方的情報,提前掌握情報的一方會取得最終的勝利,並擊殺對方。

在遭遇戰的初期,雙方都不了解對方的情報,速度、忍者技術就成為決定勝負的最重要因素。

這個酷似綱手的女人在他們的監視下,居然能夠不知不覺分出分身,還無聲無息的靠近他們身後。

這就證明她的速度、忍術和隱匿能力完爆三名忍者,雙方的實力有著難以彌補的巨大差距。

三名根部忍者都沒有想到拚命,而是要全力逃跑,將關於這個女人的情報帶回去。

綱手在暗中活動了五年,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不管她的情報保密工作做的有多麽出色,誌村團藏還是聞到了危險的味道。

因此最近兩三年,根部忍者將主要精力都集中到對千手一族的監控,想要找到千手一族隱藏的秘密。

誌村團藏是積極主動的行動派,不耐煩慢慢探查情報的工作,更願意以暴力攻擊激起對方反擊的方式來獲取情報。

隻是繩樹在五年前經曆過一次暗殺,大蛇丸、綱手都盯得很緊,確實是不好下手。

更重要的是漩渦水戶大人開口了,她老人家認準了誌村團藏,警告道:“從現在起隻要繩樹受傷,我就直接殺了你誌村團藏,如果繩樹死亡,我就連同誌村一族都滅掉。”

他老人家還闖入火影辦公室,指著猿飛日斬的鼻子訓斥道:“不管任何理由,隻要我的孫子出事,猿飛日斬你就別做火影了!”

在初代火影去世後,身為九尾人柱力的漩渦水戶,就是木葉無可爭議的最強,哪怕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間也遠遠不如。

作為木葉村的最強,以及初代火影夫人的身份,她的話就是木葉村的大局。

大局為重的三代火影當然不敢違抗,嚴厲的再三的警告了團藏,必須絕對保證繩樹的生命安全。

所以誌村團藏才不得不放棄對綱手和繩樹下手,選擇了綱手的男友,木葉上忍加藤斷作為目標。

這才有了這次的關鍵偵查任務,才有了被雇傭來的賞金忍者,以及負責監視和滅口的根部小隊。

這一切都是綱手拿下了三個根部忍者,破解了他們的舌禍根絕之術,然後再暴力催眠後得到的情報。

五年時間的隱忍沉澱,讓她成熟的太多了,哪怕是聽到這些讓人出離憤怒的情報,她也都忍住了。

綱手苦笑道:“真是的,換成五年前,我一定會第一時間炸掉,然後不管不顧的去打死誌村團藏。”

“可要是再往前呢?”

綱手回憶著自己失去繩樹的那一刻,回想著自己當時的絕望,為什麽會絕望到那種程度?

還有斷死在自己眼前的時候,自己的表現似乎也不正常。

她是誰,她是綱手,木葉村乃至忍界第一的醫療忍者,見過的屍體和鮮血海了去了,怎麽因為區區一個人的鮮血,就患上恐血症呢?

當初研究人體結構的時候,她可是能夠在解剖後的是環繞下,美滋滋的吃帶血的烤肉啊。

是啊,區區血液不能讓她崩潰,但來自最親近的人的背刺卻可以。

“猿飛老師,我是不是當時就想到了你和誌村團藏呢?是不是我被你出現在仇人名單中嚇壞了,甚至不肯麵對事實,自己催眠了自己呢?”

“隻要看到血就會聯想到斷,再聯想到繩樹,然後就是團藏,最後是老師你。”

綱手的聲音中帶上了哭腔:“原來是我不能接受老師傷害弟弟和愛人的可能,所以才會自己封閉自己的心啊。”

“說起來還得謝謝宇智波悠這家夥,是他幹掉了我的老師,為我解開了心中的枷鎖,才讓我徹底擺脫了恐血症。”

她想起了當初在川之國短冊街,也是這個年輕的宇智波忍者,用萬花筒寫輪眼幻術覆蓋自己的認知。

他讓自己看到血液等於看到了煙花,避免了觸發恐血症的關鍵元素,間接緩解了自己的症狀。

到了現在,綱手才突然意識到,也許在那個時候,宇智波悠就已經猜測到了問題的關鍵,斷定自己無法從根子上解決恐血症,所以才用這種臨時的幻術欺騙方式。

綱手咬牙笑著說到:“這個家夥真是鬼的很,回去得好好敲詐他,讓他給我做一頓大餐,不,我要吃三頓。”

話音剛落,綱手就抬起手橫在後腦勺,擋住了一隻白生生的拳頭。

轟——

拳手交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爆音,球形的白色衝擊波被激發出來,橫掃了周圍的土地和樹木。

綱手腳下的土地,在衝擊波的拍擊下凹陷出一個大坑,周圍的大樹被衝擊波掃**,如同稻草般倒伏在地。

當衝擊波過去,木葉上忍木目功刀出現在綱手身邊,揮刀橫斬向綱手纖細的腰肢,卻被綱手抬腳踹飛了。

綱手踢飛了木目功刀,這才轉過頭,看向背後一張沾滿泥土、汗水和血跡的臉龐。

那是和她一模一樣的臉,皮膚雖然沒有自己細膩,但卻充滿了年輕的活力。

尤其是那雙眼睛,布滿血絲,充滿了惶恐、焦急、恐懼,以及清澈的愚蠢。

綱手笑了:“年輕的我呦,你看起來可真是狼狽,而且還是如此的愚蠢。”

年輕綱手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沒有半分輕鬆,相反她更加的緊張了。

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忍者世界,變身是最最基本的戰術,雖然變成本人有點奇怪,但她可不會相信敵人說了什麽。

尤其是這個女人的腳下,還躺著三個形象淒慘的暗部忍者,看那滿頭千本,舌頭暴吐的樣子,明顯是被刑訊拷打過。

這是最明顯的不過的敵意!

綱手順著年輕綱手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腳下的三個倒黴蛋,猜到了年輕綱手在想什麽嗎。

她嗬嗬笑道:“哎呀呀,年輕而愚蠢的我,不要看到根部忍者就誤以為他們是自己人呀,也不要以為我打了根部忍者,就是你的敵人。”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根部忍者來到這裏是為了做什麽嗎?”

綱手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充滿**:“在加藤斷無人保護的時候,三個根部忍者悄悄靠近到300米內,年輕的我喲,你認為他們是來幫你補漏的呢?還是來偷偷幹壞事呢?”

“有沒有一種可能,如果我沒有把這三個東西打了,五年前繩樹所遭到的那種意外襲擊,是不是就會發生在加藤斷的身上呢?”

綱手魅惑的笑了起來:“這麽個藍發帥哥孤零零一個人躺在這裏,被三個不懷好意的人圍觀,真是想想就覺得可怕呦~~”

年輕的綱手終於冷靜了下來,關鍵是她不得不冷靜啊。

眼前這個女人不但用一隻手,擋住了她的怪力術攻擊,更是反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壓製在地麵上,逼迫她單膝跪地。

在綱手說話的過程中,年輕的綱手已經用盡了所有的技巧和手段反抗,她甚至將自己獨創的怪力術發揮到了極致。

但年輕綱手的反抗沒有任何作用,不管她如何發力,都被對方以更大的力量,更巧妙的技巧,完全抵消了。

明明是被鎮壓沒有絲毫縫隙,年輕的綱手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

這種能夠隨手碾壓,卻用十倍心力避免傷害的做法,展現出來的技巧實在是太過巧妙,而且對方的善意也表現的淋漓盡致。

年輕的綱手不得不冷靜下來,開口問道:“你究竟是誰?”

綱手收回壓製年輕綱手的右手,順手將金發撩撥到腦後,颯然道:“我是綱手,來自另一個忍界十年後的綱手。”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我有證據證明我就是你。”

綱手隨手在額頭一抹,菱形的眉心徽記如同流水般展開,化作了和初代火影千手柱間仙人模式近似的麵紋。

積蓄了數年的查克拉爆發出來,狂暴卻有序的波動如山崩如海嘯一樣壓迫著在場的所有人。

年輕的綱手臉色大變,這是她夢想中的忍法·創造再生。

不,不止,對方施展出來的術已經超過了年輕綱手想象的極限,似乎真的模擬出來了祖父的仙人模式中,無限恢複的一部分能力。

她顫抖著問道:“這,這不是創造再生,這是什麽忍術?”

綱手點頭回答道“這是在陰封印積蓄查克拉的基礎上,開發出來的忍法·創造再生之術的晉階忍術。”

“我稱之為忍法·創造再生·百豪之術,是以祖父仙人模式下,忍者不死於戰場的能力為模板,創造出來的全能恢複忍術。”

“在這種忍術之下,隻要我的查克拉沒有耗盡,我就是不死之身,怪力術也是隨手使用的普通體術。”

綱手沒有繼續解釋,在這五年中,她對百豪之術做了進一步的改進,將它從可發不可收的失控型忍術,變成了完全受控的忍術。

不但解決了百豪之術對於微小傷害也進行過度治療的浪費問題,也解決了戰鬥激烈狀態下,查克拉就會消耗過度,直接危及生命的重大問題。

這都是得益於【係統】的提醒和幫助,不但給她指出了明確的問題,並且給出了解決的方案。

甚至【係統】本身也成為了控製百豪之術的關鍵一環。

係統是利用綱手的腦子進行計算的,但它表現出來的計算能力和控製力,卻不是綱手所能比擬的,可以完美的控製百豪之術治療的細節,最大程度的節約查克拉。

而且綱手還找到了百豪之術的晉階途徑,那就是針對敵人可能造成的傷害,有針對性的進行治療,爭取做到傷害出現即治療。

最理想的狀態下,能夠將敵人的攻擊傷害製止在表皮,完全避免真皮層和肌肉層的傷害,更是絕對避免內髒和神經係統受損。

如果能夠做到這一步,敵人的任何攻擊都無法造成絲毫損傷,消耗的查克拉也能達到最低限度。

甚至百豪之術的性質都發生了變化,那將不再是治療忍術,而是絕對防禦的忍術,或者可以稱之為萬豪金身。

綱手展示的能力太過震撼,年輕的綱手被震撼的人都呆住了,腦子裏全是“居然能夠這樣”“怎麽做到的”“我以後這麽厲害的”之類的念頭。

她已經不再懷疑對方的身份了,畢竟對方展現的能力都是藏在自己腦子裏的想法,好多想法大蛇丸和自來也都不知道。

甚至還有很多想法連自己都沒有想到過,看到了對方的展示,卻發現是如此的順理成章,隻要再給自己幾年的時間,大概率也會想到的。

所以這個“老女人”應該真的是自己,十年後的自己啊。

不能怪年輕的綱手在心中詆毀自己,十年後的綱手也太耀眼了,她的實力是如此強大,她的智慧是如此深邃,她的氣質是如此的高貴颯然。

最最最過分的是,她的皮膚是如此嬌嫩,她的胸懷……是如此不可饒恕,簡直是犯罪!

年輕的綱手發現,自己除了年輕,竟然是一無是處。

綱手從年輕的自己眼中看到了一切,不禁啞然失笑,原來自己年輕的時候,是如此的可愛啊。

年輕的自己竟然比靜音還要可愛,但沒有靜音來的可靠呢。

突然,她轉頭看向了加藤斷,隻見他撫摸著腦袋,呻吟著站了起來。

年輕的綱手驚喜道:“斷!你終於回來了!”

木目功刀也鬆了一口氣,立刻站到了老戰友的身邊,低聲說道:“你終於醒了。”

加藤斷忍著頭痛,皺眉道:“我們得撤退了,和半藏會麵的岩隱忍者是四尾人柱力老子,而且有些神秘人在給半藏指路,引著他直衝我們來了。”

木目功刀和年輕綱手大驚:“我們馬上撤退!”

年輕的綱手轉頭看向十年後的自己,略一遲疑後問道:“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綱手微笑道:“半藏已經到了,你們先走,我來攔著他。”

年輕的綱手焦急的說道:“這也太危險了,怎麽可以……”

綱手伸手阻止了她的話,解釋道:“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是避免斷死亡的悲劇重演,現在半藏來了,斷的安全問題就還沒有解決,我可不能一走了之。”

她無比自信的說道:“而且我可不是你啊,年輕的我,我是很想和半藏這老家夥再打一場呢。”

“在我的世界裏,等我羽翼豐滿的時候,半藏已經被人幹掉了,讓我想要出氣都找不到目標。”

“今天正好撞到他,豈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木葉三忍?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