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人的四個問題問出來,自然是得不到任何回答的。
這些問題沒法回答,隨便怎麽解釋都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於是三代火影的臉就像是開了染色鋪子一樣,五顏六色的臉色來回切換,凶猛的氣勢一浪高過一浪,如同狂濤一樣瘋狂的拍打在場的所有人。
猿飛日斬展現了他的威勢,讓在場所有人都無比的確信,他的確是木葉村乃至忍界最強的忍者。
木葉忍者們都被嚇壞了,沒有人敢再看火影一眼。
包抄到位的暗部忍者最慘,他們在聽到四個誅心質問後,全都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就連主持行動的暗部隊長,也是呆在原地不敢發起攻擊。
真要是把這個烏漆麻黑的神秘人打死了,會不會被人說自己是殺人滅口,那可是張八張嘴也說不清啊!
在三代火影的氣勢瘋狂爆發後,他們更是被嚇得手軟腳軟,暗自吞咽口水的同時,再也不敢有什麽動作。
小黑人是宇智波悠留下的影分身,他習慣性的用變身術偽裝成心目中最經典的神秘反派,就是為了迷惑三代火影和他派係中忍者的分析。
他偽裝的並不是外村人,而是千手一族的隱密族人,在覺醒了木遁之後,向三代火影示威來了。
雖然說現在的木葉村中,千手一族隻剩下了綱手一個人,但千手一族的血脈並沒有滅亡。
在不久的未來,三代火影的孫子猿飛木葉丸,他的玩伴中有一個叫做萌黃的小女孩,作為沒有任何姓氏的平民忍者,卻在更加久遠的未來覺醒了木遁。
自然覺醒的木遁,是忍者身居千手血統的最強明證,比千手這個姓氏更加的明確。
這個小姑娘的存在就是鐵證,足以證明千手的血脈散落到了木葉村的平民之中,和木葉村完美的融合為一體,再也無法區分。
宇智波悠認為這是千手柱間的策略,因為這個方案是陽謀,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了,也無法破解的陽謀。
千手一族的延續得到了絕對的保障,沒有必要再留下幾個負責監視的忍者,更沒有必要保留一個隱密的權力機構。
那是畫蛇添足的蠢行。
但在信奉陰謀論的人看來就不是這麽回事了,他們一定會懷疑千手一族留下了什麽隱密手段,因而疑神疑鬼。
也許猿飛日斬會不放在心上,但誌村團藏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線索,他的注意力會被大大的牽扯進去。
和不可能破解的陽謀較勁,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獲勝的,隻能是做的越多,錯的越多,損失越大。
如此一來,宇智波悠幹掉誌村團藏的難度和麻煩都會減少很多。
三代火影怒火衝天,他的氣勢磅礴,統治了全場,鎮壓的木葉忍者們戰戰兢兢,唯獨宇智波悠是毫不在意的。
因為宇智波悠自身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影級強者,他的影分身更是沒有任何生命危險,怎麽可能會被三代的氣勢壓製呢?
在三代火影淩厲至極的怒視中,他收起了笑嘻嘻的表情,嚴肅認真的說道:“猿飛日斬,看來你沒法回答這四個問題。”
“算了,我也沒有指望你今天就能回答,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但是你要記住,我會在暗中盯著你的,不要被我查到什麽證據呢。”
說完,影分身就自行解散,嘭的一聲變成了白煙,隨風消散了。
“影子分身術!”轉寢小春恨恨的說道,“他果然是木葉忍者。”
她轉頭對三代火影說道:“日斬,你不用在意他的話,你是老師親口指定的三代火影,也是最好的火影。”
水戶門炎附和道:“小春說的對,你在這二十年來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中,你做的很好,無需在意敵人的評價。”
三代火影此時已經平靜了下來,他歎氣道:“唉,他說的也有一點道理,我沒有老師那麽天才的智慧,無法帶領大家‘輕鬆的’擊敗敵人,讓木葉村遭到了敵人的圍攻。”
“我們犧牲了那麽多的忍者,我是‘有錯’的啊……”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紛紛開口勸解起來,費盡口舌這才讓猿飛日斬“重新”振作起來,開始發號施令的指揮木葉忍者摧毀木遁樹林,並且重申了封口令。
一切似乎都過去了,但一切又似乎有所不同。
至少奈良鹿峰在無人注意到的時候,他的眼睛變得無比深邃。
但他非常的小心謹慎,甚至他的老夥計山中族長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
宇智波悠帶著三輪雅世回到家裏,開心的準備了一大堆美食。
尤其是剛剛取回的新鮮東海章魚腿肉和堰塞湖小魚幹,兩位仙人大快朵頤,吃的滿嘴流油。
吃飽喝足的時候,宇智波悠突然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我的影分身居然比我還囂張,居然把三代火影他們都給耍了,真是有意思。”
三輪雅世已經吃撐了,她仰躺在地板上,正在滿意的發出呼嚕嚕聲。
聽到宇智波悠的話,她愣了一下,然後才問道:“悠,你在樹林中留下的影分身這麽厲害喵?”
宇智波悠略帶疑惑的回答道:“也許是因為不用擔心死亡,導致我本性中的張狂更多暴露出來了?”
“可我本性也沒有這麽囂張啊,說不好。”
“總之,今天晚上的行動堪稱完美,我的紫府世界獲得了強大的生機,我還獲得了木遁血繼限界,掌握了最具殺傷力的忍術,最後還用小小的技巧,分散了三代火影集團的注意力。”
宇智波悠頓了頓,認真的說道:“接下來,是時候讓團藏退出人生的舞台了。”
三輪雅世讚同道:“沒錯,這個家夥太討厭了喵,總是跳出來搞些讓人惡心的爛事。找個合適的機會弄死他,大家都會很開心的。”
“悠,我們在他下次離開木葉村的時候下手喵?”
宇智波悠搖了搖頭,說道:“不,經過剛才的事情,我改主意了。”
“我要在木葉村動手,就在這個村子裏,送他去淨土。”
“順便製造一個無比真實的證據,用他的死亡證實一個不存在的忍者,一位強大的木遁忍者。”
“悠,你又要準備馬甲喵?”
“是的。”
“可是你都有了兩個馬甲了,也隻用了一次喵,真的有必要再準備一個喵?”
“嗯,我也不知道,但是馬甲這東西,應該是多多益善的吧……”
“你都不確定喵!”
“哎呀,反正也不費事,就是搞事的時候順手做點偽裝,一點點的努力換來一個後手,不虧不虧。”
……
幾天後,誌村團藏灰頭土臉的回來了,他成功的暗殺了岩隱忍者的指揮官,但他殺了人之後才知道,那人並不是真正的指揮者,而是一個替身忍者。
誤殺了敵人的替身,導致誌村團藏徹底暴露,被岩隱忍者追殺上千裏,帶過去的根部忍者死的一幹二淨,隻有他一個人返回了木葉村。
但最嚴重的問題不是根部的損失,而是誌村團藏剛剛殺人,就洋洋得意的發出了成功的信號,導致木葉忍者發動了全麵的進攻。
充滿僥幸之心的木葉忍者,攻擊嚴陣以待的岩隱忍者,結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這一場大敗,將過去幾個月積攢的所有資本賠了個幹淨。
如果不是岩隱忍者不善於進攻,他們的四尾人柱力被自來也拚命拖住,木葉忍者的損失很可能會暴增幾倍。
之後的局勢發展也非常的凶險,木葉忍者才在自來也的帶領下,付出了巨大的犧牲,才得以擊退岩隱忍者,保住了雨之國最後的一點土地控製權。
好在雨之國還有砂隱忍者的存在,起到了很強的牽製作用,再加上雲隱忍者拖住了岩隱忍者的主力,導致岩隱忍者無力發動全力的攻擊,這才避免了戰火再一次燒到火之國境內。
如此重大的損失自然是要追責的,前線指揮官憤憤不平的被撤了職,誌村團藏則被勒令居家反省。
三代火影的威望再一次遭到重大損失,因為所有高層都明白,誌村團藏不會受到真正的處罰。
處事不公的火影,在和平時期也不是不能容忍,畢竟大家也就是損失一點錢,偶爾被團藏惡心到。
但在戰爭時期,這就讓人難以接受了,畢竟大家損失的可是自己的命啊。
三代火影自己尚未察覺,但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栽倒在同一個錯誤之下,下麵的忍者看待三代火影的目光中已經發生了改變。
尊敬的份量越來越低,懷疑和質疑的比例越來越多,猿飛日斬的寶座開始晃動。
但是大蛇丸以及自來也的功績,讓木葉忍者不得不壓下火氣,維持了表麵上的尊重,也讓三代火影沒有能夠及時察覺危機,在作死的道路上繼續狂奔。
……
宇智波悠掌握木遁後的第九天,他終於在根部秘密基地中,發現了誌村團藏。
嘭的一聲巨響,誌村團藏將文件狠狠的摔在辦公桌上,怒吼道:“根部損失慘重,必須立刻補充戰力,你把人給我交出來,我不要聽你的理由!”
被他訓斥的忍者是個須發皆白的老頭,他居然絲毫不畏懼誌村團藏,甚至用更大的聲音抗議道:“根部損失慘重又怎麽了,難道我們誌村家族損失就小嗎?”
“團藏!!你不過是運氣好,成為了二代火影的弟子,這才有了施展才華的機會!可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麽?根部一次次的損失,你就一次次的抽掉家族的忍者,誌村家族已經被你放幹了鮮血了!”
“木葉村的利益高於家族利益,我的權勢為誌村家族帶來了巨大的利益,誌村家族就必須為木葉村付出忠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宇智波悠目瞪口呆的聽著,他可這沒有想到,誌村團藏還有這麽一麵。
他居然真的是全心全意為了木葉村好,為了木葉村不惜犧牲自己家族的利益。
而且他也是真心實意相信,自己才是最好的火影人選,隻要自己成了火影,木葉村就會萬事大吉。
誌村團藏最終還是壓服了自己的長輩,強行從誌村家族抽掉了兩名上忍和二十名中忍加入根部。
這簡直是要誌村家族的命,因為誌村家族此時隻剩下三名上忍了,而且團藏都不要的最後一個上忍,就是這位衰老不堪的誌村老頭。
老頭氣的臉色煞白,臨走時更是怒吼:“你就一意孤行吧,你有本事就把我這個老骨頭也拉進根部,讓誌村家族連一個上忍都沒有,讓誌村家族就此滅亡吧!”
但誌村團藏對此無動於衷,他的意誌堅定不可動搖,在誌村老頭走後,招來下屬,繼續安排擴充人手的工作。
接到命令的根部忍者都忍不住問道:“團藏大人,山中家族和油女家族還會把人交給我嗎?”
遭到質疑的誌村團藏殺機隱現,惡狠狠的問道:“怎麽,這兩個家族竟敢違抗火影的命令?”
“這可是火影的命令,他們想要被滅族嗎?”
根部忍者瑟瑟發抖,但還是堅持著問道:“大人,這兩個家族已經各自有數十名忍者加入根部了,我們不能從其他家族抽掉人手嗎?”
誌村團藏不屑的說道:“哼,我的根部可是精英組織,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忍者都能隨便加入的。”
“精英忍者大部分根部自己就能訓練,不需要從外界補充,但能夠起到帶頭作用的忍者隻能從忍者家族抽掉。”
“犬塚家族的忍者太笨,秋道家族的忍者太蠢,奈良家族的忍者太油滑,隻有山中家族和油女家族忍者最適合我們根部,不找他們找誰?”
“是!”
“他們要是還敢托詞拒絕,你就告訴他們,我誌村家族為了根部犧牲的忍者多達230名,他們兩家加起來都不到這個數字的一半,看他們還有什麽臉麵拒絕。”
“是!團藏大人!”
【鋼鐵般的忠誠,狗屎一樣的腦子,加上迷之自信,這才是真正的誌村團藏啊。】
【我算是明白了,豬隊友的可怕能夠達到什麽程度了。】
【不對,誌村團藏是猿飛日斬的豬隊友,但他卻是木葉村的豬領導啊,太可怕了。】
【宇智波家族是我選定的巢穴,木葉村就是保護巢穴的環境,不能留著他繼續禍害木葉村了。】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既然遇到了,那就動手吧。】
宇智波悠按捺住蠢蠢欲動的殺心,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間。
其實他也說不準合適的時間是什麽時候,也許是誌村團藏落單的時候,也許是不久之後的黎明時分,總之那是一個能夠讓他感覺舒服的機會。
宇智波悠就這麽融在大地中,就在誌村團藏不足十米的距離上,安靜的聽著誌村團藏用慷慨激昂的口氣,製定一個又一個惡心又殘酷的計劃。
他的殺心一點點堅定下來,殺機卻一點點沉寂凝聚,自始至終不漏半點殺氣。
隨著時間的過去,宇智波悠竟然不知不覺的沉入空靈之中,無驚無喜,無怒無懼,宛如靜謐的夜空,清靜安詳的注視萬物,卻又不被萬物察覺。
誌村團藏的手指微微一顫,他突然住口不再說話,讓他對麵的根部忍者驚訝萬分,但嚴酷的紀律讓他保持了沉默,安靜的等待團藏。
誌村團藏伸手揉了揉自己包著的右眼,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喃喃道:“奇怪,明明覺得有什麽危險在醞釀,怎麽又慢慢的消失了?”
進入朗月夜空狀態下的宇智波悠清晰的聽到了團藏的自言自語,但他並沒有表達出任何的情緒,而是平靜的看著他,繼續等待合適的時機。
誌村團藏的工作十分繁忙,他很快就將不確定情緒拋棄,然後全心全意的工作起來,針對木葉家族的陰險損招一項項安排下去,甚至他都如此窘迫了,還不忘記安排人手加強對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監視。
“針對豪門的監視絕對不能放鬆,這些豪門就是木葉身上的寄生蟲,要時時刻刻警惕他們的一切。”
“現在人手緊張,需要好好的安排,不能再像之前那樣隨便了。”
“日向一族還好,日向分家的忍者都是奴隸,根本不用關心,隻需要再發展幾個分家忍者,就能盯死每一個宗家忍者。”
“重點還是宇智波一族,不但嫡係家庭的忍者要盯,就是那些旁係的忍者也要盯著,這個家族天生就是邪惡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冒出來一個怪胎。”
“宇智波悠……先停一停,他剛剛和我們大鬧了一場,暫時不適合盯了。”
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宇智波悠的朗月夜空狀態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波動,他的念頭如水麵微波,泛起了幾許漣漪。
【原來會鬧的人占便宜,竟然是諸天萬界通行的道理,連誌村團藏這樣的變態都不自覺的對我讓步,哈。】
心念驟起驟消,迅速回歸了平靜,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等到天亮的時候,誌村團藏終於處理完了招人的事務,他再次揉了揉包住的右眼,閉目休息了幾分鍾,就起身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宇智波悠心中一動,他有了明確的感受。
【時機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