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對於宇智波悠的眼神毫不在意,繼續說道:“輝夜煉凶狠嗜殺,可你居然沒有被他打死,這就是你實力夠強的最好證明。”

“你肯定是打不過輝夜煉這個影級忍者,但絕對有能力拖住他。”

“然後豬鹿蝶拖住鬼燈家的影級忍者,剩下那個雪之一族的影級忍者,我就有把握快速拿下了。”

宇智波悠連連搖頭,沒好氣的說道:“我不去,我是靠著三輪雅世才能保住命的,不想再冒險了。”

大蛇丸自信滿滿的說道:“別急著拒絕,嗬嗬,也不用愁眉苦臉的,我從不用強製命令。”

“我加錢。”

宇智波悠的臉立刻就變了,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表情瞬間變成了溫暖的笑顏。

“早說嘛,大蛇丸大人您願意加錢,那還不是什麽都好商量。”

看到宇智波悠變臉,大蛇丸滿意極了,他就喜歡看聰明人變臉,太有意思了。

他饒有興致的欣賞了幾秒,這才說出了自己籌碼:“隻要你去,我就給你算個S級任務。”

“好,幹了!”

“如果幫我幹掉一個影級,就再加一個A級任務完成!”

“布飄零半生,……呸,大蛇丸大人英明神武,我將全力以赴!!”

“嗬嗬嗬,記得和你的貓仙人一起,單單你一個可不行。”

“放心吧,我們都會緊緊追隨大蛇丸大人的。”

大蛇丸被逗得開懷大笑,跳到大蛇頭上,沿著霧隱忍者撤退的方向追了過去。

大蛇丸留下了一個影分身,用來監督宇智波悠執行任務,也負責和即將到來的木葉忍者溝通。

避開大蛇丸影分身的注視,宇智波悠對著三輪雅世問道:“怎麽了?”

在和大蛇丸討價還價的時候,三輪雅世就顯得很毛糙,驚訝和難以置信的情緒,順著兩人自然能量的緊密連接,傳遞到了宇智波悠的心中。

三輪雅世小聲的問道:“這個大蛇丸是真的喵?”

宇智波悠驚訝的回答道:“是真的呀,梨花醬你怎麽會覺得大蛇丸是假的呢?”

“大蛇丸可是冷君呢,據說是個又凶殘又冷酷的忍者,可今天看到的大蛇丸不是的喵。”

“你覺得今天見到的大蛇丸是個怎樣的忍者?”

“強大是毋庸置疑的,然後眼睛有點嚇人喵,特別像我最討厭的蛇眼,不過他人挺和善的,還很風趣,和傳聞中的冷君完全不一樣喵。”

“的確是和傳聞中的大不一樣,但今天的大蛇丸是真的,傳說中的冷君大蛇丸……也是真的。”

“人嘛,總是有很多麵貌。他們對待不同的人,用的麵貌都是不一樣的。”

原來如此,三輪雅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宇智波悠說的對,大蛇丸麵對陌生人的時候和麵對三忍同學的時候,肯定是不同的樣子。

“但他為什麽對你也不同於其他普通忍者喵?”

“也許是因為他發現,我是能夠理解他的人吧。”

“悠。”

“嗯?”

“你是在誇自己很厲害很優秀喵?”

“啊?”

……

既然沒有生命危險,而且有足夠的好處,宇智波悠行動還是很積極的。

他很快把宇智波重信叫起來,告訴他自己要離開執行新的任務,命令他照顧好所有的弟弟。

並且宇智波悠特意強調,虎部隊就在原地休息,不管是誰再來發布命令都不用搭理。

“記住,除了我親自回來,不管是誰的命令,都不用聽!”

宇智波重信點頭確認道:“我明白,誰的命令都不聽!”

此時,大批的木葉忍者也趕到了久保田村,他們被慘烈的戰場震驚到了,路過的時候無不側目。

尤其前來接手久保田村防禦的木葉忍者,是看到睡在血色泥水中的宇智波們,眼中的佩服之色根本無法掩飾。

“真不愧是宇智波家族的忍者,竟然能在霧隱忍者的圍攻下活下來。”

“可不隻是活下來,看樣子他們還打贏了。”

“我粗略的數了一下,戰場上的屍體絕對超過了3000,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做到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3000人?這,這也太瘋狂了。”

“不止3000人,據說還有很多屍體被燒的不成樣子了,有可能總數會超過4000。”

“4000!這,這……”

“宇智波家族真不愧是木葉村第一豪族啊!”

“我以前挺不服氣的,但現在我實在是無話可說。”

“是啊。”

“嗬嗬,這麽一比較,日向家族的忍者還真不行啊。”

“雖然他們的眼睛很厲害,但我可沒法想象他們能夠一次殺死這麽多的敵人。”

“喂,這邊就有日向家族的忍者,別說了。”

“他們開啟白眼了,快走,快走……”

議論紛紛的忍者很快就跑開了,隻留下幾位表情古怪,並且青筋暴凸的日向忍者。

這可不是他們開了白眼,而是因為被質疑自己的家族,氣的血氣翻滾的結果。

日向和宇智波的第一豪族之爭由來已久,自從默認千手一族等同於木葉村後,這種爭論就開始了。

如果是在戰國時代,這種無聊的爭端很好解決,雙方幹一架,死光了的什麽都不是,活下來的自然是第一。

畢竟,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在木葉村統一的大環境下,隻能用嘴巴去搞文鬥,那自然是掰扯不清,誰也說不服對方。

寫輪眼單挑厲害,白眼戰略作用無雙,宇智波忍者強無敵,日向忍者數量多,彼此的優勢都不在一個領域內,不好直接比較啊。

但今天,不用比了。

白眼的偵查能力再強,也比不上百人中隊逆風挑戰霧隱忍軍來的震撼,更何況宇智波家族的忍者竟然打贏了,從根本上逆轉了湯之國戰局。

不服,是不可能的。

就是因為沒法反駁,日向家族的忍者才會兩極分化,那些服了的還好,本來就是分家,躺平就好了。

真正難受的就是眼前這一小隊,領頭的忍者卻是個十幾歲的年輕忍者,光潔的額頭表示他是日向宗家。

作為奴隸主的宗家忍者,習慣於各種奉承和服從,從未感受過這種被人質疑不行的事情,屈辱的感覺和與生俱來的驕傲讓他硬是不服,卻找不到任何能夠支持他不服的理由,所以痛苦到了極點。

小隊中一名年近中年的日向忍者忍不住問道:“宇智波家的忍者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而且還是群孩子……”

日向宗家忍者聽到部下們的話後,心中的不痛快更加強烈,忍不住冷哼一聲。

而這一聲冷哼卻激怒了不遠處的宇智波和司,作為宇智波忍者,他本來就看日向不順眼。不僅僅是因為兩個家族之間的鬥氣兒,更是因為那時候他開眼遙遙無期,對於幾乎人人都能覺醒白眼的日向很不爽。

後來宇智波和司得到宇智波悠的幫助開眼,看日向不順眼的理由消失了,但他又受到宇智波悠對於日向家族鄙視的影響,對日向家族忍者的態度,從不爽變成了看不起。

所以日向宗家忍者的冷哼就讓宇智波和司生氣了,他噌得跳了起來,指著比自己還大的日向忍者罵道:“白眼小混蛋,你哼什麽?”

日向忍者聽到有人罵自己,滿心的怒火就被點燃了,他狠狠的看向罵人的家夥,想要看看是誰敢罵他,然後他被嚇到了。

宇智波和司並沒有開啟寫輪眼,但勉強睡了兩個小時就被拉起來,替了信重的班警戒,因此眼中滿滿的都是血絲。

他的瞳孔是黑色的,眼白卻是紅色的,這比寫輪眼可恐怖的多了。

日向忍者看到這雙眼睛時,就被嚇了一跳,撲麵而來的殺氣更是讓他們整個小隊都是毛骨悚然,日向宗家的忍者甚至不自覺的擺出了戰鬥的柔拳架勢。

人類經曆了大規模的殺戮後,因為屠戮太多的同類,不知不覺就沾染上了殺氣,這是一種玄妙的感覺,能夠在無形中威懾他所注視到的人,但殺戮者自己卻很可能意識不到這一點。

宇智波和司就是這樣,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散發殺氣,看到日向忍者的緊張反倒是一愣,然後就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日向家的忍者,就這?”

“被我看一眼就腿軟手軟的,這哪裏像木葉第一豪族的樣子,笑死我了。”

“哎,額頭上是光的,你他喵的是日向宗家啊!”

“哼,你才發現嗎?無禮的宇智……”

“難怪這麽廢物,原來是日向宗家的垃圾,你這個垃圾來戰場幹什麽?給我們增加負擔嗎?”

日向宗家被氣瘋了,他開口罵人了:“混蛋!”

宇智波和司的聲音突然加大,蓋過了日向的聲音:“你才是混蛋!自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明明是個廢物,卻以為自己是高手,跑到戰場上來給別人添麻煩!”

越說越生氣的宇智波和司,散發出了濃烈的殺氣,震懾的日向宗家忍者頭皮發麻,手腳酥軟,他用蚊子般的聲音反駁道:

“我,我沒有給別人添麻煩……”

“哈!你一個日向帶著兩個日向組成小隊,這是什麽垃圾配置?要忍術沒忍術,要攻堅沒攻堅,要偵查太浪費,這不是耽誤事是什麽?”

越說越氣,宇智波和司向前走了兩步,瞪著猩紅色的眼睛,狠狠的盯著日向宗家,大吼道:“就因為你是個隻能和日向分家組隊的廢物,木葉忍者至少三個小隊失去了偵查力量!”

“這裏是和霧隱忍者戰鬥的戰場,沒有白眼的木葉忍者小隊,最容易被霧隱忍者襲擊,也最容易在霧隱之術下喪命。”

“你還說你沒有給人添麻煩!”

宇智波和司說到最後,聲音已經震耳欲聾,殺氣也是越發的肆意張揚,距離日向宗家忍者也是一步一步的靠近。

這個少年日向宗家膽怯了,他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想要遠離這個恐怖的宇智波忍者,卻沒有想到腳下一軟,向後坐倒下去。

好在他的隊員是兩個老練的日向忍者,對於宇智波和司的殺氣渾不在意。中年日向及時的扶住了自己的隊長。另一個青年日向則跨前一步,隔斷了兩人之間的視線。

他用平靜如一潭死水的白眼和宇智波和司對視,反倒讓和司感到心頭一凜,感覺上和自己對視就不是個人,而是一個想尋死的怪物。

宇智波和司退縮了,他不想和尋死的怪物說話,萬一這貨突然要和自己同歸於盡怎麽辦?

果然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但不要命的沒有辦法嚇退一群橫貨,宇智波和司身後一個又一個人影坐了起來,他們的身體顯得很僵硬,但通紅的雙眼卻炯炯有神,濃烈的殺氣因為起床氣而連接在一起,形成了可怕的氣場。

大聲吼叫將大家吵醒的宇智波和司,從心的加入了其中,宇智波們彼此支持相互依靠,形成了堅不可摧的集體。

再瘋狂的瘋子,也不可能讓一個堅強的集體感到害怕,受到集體庇護的宇智波也不會畏懼一個想死的瘋子。

恰恰相反,青年的日向瘋子自己退縮了,他死寂如同死水的眼睛中,不知道什麽時候閃過了一絲羨慕的情緒。

小小的衝突以日向小隊的退縮而結束,這件事並沒有給木葉村造成任何影響,隻是在木葉忍者中當做笑話說了一陣,然後就如風飄散了。

但對於當事人的日向宗家忍者來說,這事過不去,也沒法過得去!

他要證明自己,證明自己比宇智波忍者更強,證明自己不是廢物,證明自己沒有給人添麻煩。

“走,我們去海邊,去劫殺霧隱忍者。”

“英樹少爺,我們的任務是清掃流散的霧隱忍者,保證補給線的安全……”

中年日向忍者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日向英樹一記耳光打斷了,他不是躲不開,隻是他更清楚自己躲開後,會遭到更嚴重的籠中鳥處罰,隻能硬挺著挨了這一下。

日向英樹吼道:“我不知道我的任務嗎?”

“但這種打雜的任務做的再好,能證明我比宇智波家族的忍者強大嗎?”

“少爺,日向家族的強大,不是正麵和敵人拚殺……”

“住口,住口!住口!!”

“我不再是什麽都不懂的孩子了,我知道!不能正麵和敵人打出戰績,就是會被人看不起。你們都給我記住,日向白眼不是隻為了偵查生的,我們日向單憑偵查永遠也不能超過宇智波!”

“英樹少爺,您不能這樣,這真的很危險。”

“我才是隊長,你不過是隊員,我是宗家,你是分家,你應該聽我的命令,我的!”

“……是,少爺。”

跟著怒氣衝衝的日向英樹,中年日向忍者越走越是絕望,他忍不住對身邊的隊友抱怨道:“你為什麽不幫我勸勸,英樹少爺他這是找死啊。”

青年日向忍者破天荒的露出了笑容,他笑著回答道:“一個奴隸的勸阻失敗,再加一個奴隸也不可能改變什麽的,我們兩個奴隸一起努力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我們一起在地上打滾而已。”

“你……”

“再說了,死亡……多好啊。”

“……是啊,隻是我的兒子……”

“你擔心的都是什麽,家族不會浪費奴隸的,會有人把他養大的。”

“也是,死就死吧。”

……

木葉忍軍對霧隱忍軍的追擊效果不大,主要是沒有想到霧隱忍者竟然如此果斷,拋棄了所有的物資,也不考慮坐船回去的事情,直接就衝到海邊踩著水跑掉了。

一旦到了大海上,霧隱忍者就回到了絕對的主場,就算他們隻有4000多名忍者,還缺少戰鬥物資,但也不是木葉忍軍能夠對付的。

如果不顧現實的硬來,絕對會遭到一場傷亡巨大的戰敗,導致湯之國的局勢再次變化。

木葉村曾經有過這麽一個影級忍者,他用上千木葉忍者的命,證明了自己不是指揮忍軍的材料。

好在今天的木葉忍者指揮官是大蛇丸,這個狡猾謹慎,足智多謀的家夥,第一時間就命令停止追擊。

很快木葉忍者兵分兩路,大蛇丸帶著少數頂尖的木葉忍者繼續追了上去,看看能不能再占到一點便宜,或多殺幾個霧隱忍者。

其他木葉忍者都回過頭去,開始收拾殘破的湯之國局麵。

木葉需要處理的工作很多,大量的流民、山賊土匪、流浪的忍者和叛忍,都要一一處理,被摧毀的軍事建築也要重建。

辛苦的工作還在後麵呢。

不過,逃到海上的霧隱忍者沒有等到他們的艦隊,相反的是他們等到了艦隊全滅的消息。

輝夜煉抓住原本留守艦隊的霧隱忍者,怒吼道:“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們的艦隊是被誰攻擊的?”

這個霧隱忍者帶著哭腔回答道:“是雲隱,我們遭到了雲隱的襲擊!”

輝夜煉怒吼道:“這怎麽可能,我們的艦隊可是遠遠的離開了海邊,難道你們為了舒服違反命令停在海邊了?”

霧隱忍者委屈的回答道:“我們的確是在外海巡遊,可是雲隱忍者就是從海上襲擊的我們啊。”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