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夏雨，她叫夏雪，他叫夏冰雹。
我叫什麽？
我叫下人。
下雨的下，人類的人。
八月三號，天氣晴，刮西南風，無雨，下人，外出行人記得撐開傘，避免被落人砸到。
江三市市區菜市場下了一場人。
一共六人，男女不等，年齡不等，麵容不等，有好看的也有難看的。
六人並非從樓頂墜落，而是自天上。
天空！
這六人表麵出現冰霜，身體被凍僵，掉落在地麵後砸碎，成了一灘爛肉。
本次下人並未有居民損傷。
造成財產損失為一輛被偷竊電瓶車，一個在地麵摩擦破裂的褲子，以及一個被嚇破的膽子。
“行了，還沒找你算賬呢，別閑著沒事瞎說了！”
六洲省江三市，刑偵大隊中。
許生看著麵前百無聊賴，坐在留置室的超子，他牙疼似的讓對方趕緊閉嘴。
為什麽？
這孫子在警局播報天氣預報！
“許哥，我放天氣預報又不犯法”
王超感到很委屈。
“滾蛋！”
許生拉開留置室的鐵門，擺擺手，讓這貨趕緊滾。
王超點頭，極為熟練的撈起自己的衣裳，隨後向外走去。
臨走前，他還看了眼隔壁的留置室。
裏麵有兩個人。
兩個小偷。
一個騎車的滿臉沉默。
另一個，也就是偷程敏的錢的，直接在原地呆滯住，臉上還流露出淚水，整個人看起來跟個傻子沒區別。
即使過了幾小時，他腦子裏還是那天空掉下一個人，砸碎後腦袋跑到自己懷抱裏的畫麵。
嗯，王超播報天氣預報就是為了給他聽。
這小子焉壞焉壞的，都命案了還想著坑一下小偷。
“這都什麽事啊.”
許生歎了口氣，隨後向外走去。
昨天中午時間，警方接到一起報案，稱菜市場那邊下起了人！
接線員滿頭霧水，問是什麽意思，對方說天上跟下雨一樣下起了人。
接線員還是不太理解，問是有人跳樓還是怎麽樣。
直到，李勝親自趕往案發現場，查了一番監控，發現
真的下人了！
天空無端掉落下六個冰人，險些將人砸死。
掉落區域也更不是什麽高樓大廈。
兩側是菜市場，最高也隻有一個七樓高的大樓，怎麽可能是這裏。
而根據監控所看，李勝親眼目睹六個人，從還不如芝麻大小的黑點，自天空逐漸墜落，最終成為占據眼眶的屍體。
也就是說，這六個人是字麵意義上，老天爺掉下的人！
“難搞啊，這種案子怎麽查.”
許生歎了口氣，他光是思考一下就有點難繃。
不用看，他甚至現場都不需要去，監控都沒瞅過就已經開始愁了起來。
為什麽？
凶殺現場呢？
凶殺現場沒有，六個屍體是從天空掉下的，在地上直接死。
凶殺線索在哪？
天上。
許生會飛嗎？
許生覺得自己沒有‘月牙衝天’的能力，飛不起來。
再者，天空就算有線索，等他坐飛機上去早飛沒影了！
所以.
總不能真是超人作案吧！？
天空殺人，天上下人，想想就讓人摸不著頭腦
“許哥我先走了，你加油！”
王超看到遠處有個在等待自己的倩影，扭頭對許生露出一個加油的手勢，八顆大白牙顯露。
“趕緊滾！”
許生沒好手的說。
好家夥，天知道李勝看監控的時候有多愣。
對方可不止看了死者墜落的畫麵，還看了王超自菜市場內追逐，隨後一路跑了十公裏的畫麵。
以及，最終對方停下腳步，伸出手指著小偷，滿臉怒容大喝：“遲早砸死你”。
然後，他所指著的地方，掉下來六個冰人。
小偷嚇尿了。
李勝沉默了。
全體警察愕然。
許生猜測，那兩個小偷這輩子是不會再偷東西了。
“啪！”
許生踢了一腳王超，對方縮了縮腦袋，自知理虧，隨後屁顛屁顛跑到門外那身穿淡黃輕紗長裙等著自己的女孩。
見對方離開，許生也放下了心，隨後向辦公室走去。
來到案件辦公室，卻沒看到要找的人。
“李隊呢？”他開口詢問。
“李隊去案發現場了。”
辦公室裏的章 澄坐在椅子上轉身道：“這起案子不出意外，會鬧的沸沸揚揚的，李隊聽到報案後就直接去到案發現場，到現在也沒回來。”
案發到現在過去了一天的時間。
也就是這一天，幾乎傳遍了整個江三市！
許生就沒看到過這麽離譜的傳播速度！
但也有預料。
這起案件太離譜了，案發現場有那麽多人，肯定會被瘋傳，再加上人數多，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輿論的壓力就會傳到市局。
得到答案，許生也沒再閑著。
他直接坐上大隊內的警車，踩動油門，向著案發現場駛去。
案發現場的菜市場位於江三市的東南區域，距離海岸線有點距離，但不算遠。
處在刑偵大隊的管轄區域內，開車過去走高架半個小時的時間便到了。
“啪！”
到達地點後，許生走下車。
入眼，是被圍的水泄不通的菜市場，烏泱泱的全是人。
這些都是居民，圍在周圍，七嘴八舌的討論，聲音很大。
“嘿，這裏怎麽有六個碎掉的人？我看也不像是車禍啊？”
“什麽車禍，這是從天上掉下來咧！”
“天上？你開玩笑的吧，這咋從天上掉下來的，他們也上不去啊。”
“我就在現場，昨天掉的，我七大爺家的小姑子家的大外甥的七姑婆就在這賣菜，和我一起看到的，至於怎麽上去的.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從天堂掉下來的！”
“好家夥，天堂都出來了，那有沒有人從地域裏爬出來？”
“.”
哄鬧的討論聲不絕於耳，跟蒼蠅一樣亂糟糟的。
許生沒理會，他從人群中遊動，往裏麵鑽去。
胳膊推著胳膊，肉抵著肉，鼻尖是汗臭，不知是誰的頭發打在臉上，許生也沒理會，就這麽一點點硬鑽。
“讓一讓，讓一讓！”
片刻後，他才看到一條警戒帶，隨後抬腿翻閱過。
負責看守警戒帶的警察下意識想攔，不過看到來人是許生後，便停止了動作，繼續防止居民跨越警戒帶。
這裏是菜市場批發中心。
他們就算想封鎖也沒辦法封鎖，你總不能不讓人家賣菜和買菜吧！？
但隻圍個警戒帶，居民又會來看熱鬧，雖然案發現場血腥，但東國人吃瓜的性格刻在骨子裏，幾千年前就喜歡在菜市場看別人被砍頭了。
“現場怎麽樣了，有采取到有用的信息嗎？”
許生抬頭看了眼熾熱的太陽，隨後又看了眼蹲在麵前，愁容滿麵的李勝。
今天很熱，不過好在現場搭建了棚子。
聽到動靜，李勝回頭看了一眼，隨後重新將實現放在麵前的屍體上。
“你看我這樣像是有線索的嗎？”
李勝苦笑道。
他從行幾十年間，就沒遇到過這麽離譜的案子
天上掉下六個人！
就尼瑪離譜！
不管是【人頭狗】又或是【格林童話】，還是說所謂的【人魚案】。
雖然也讓人摸不著腦袋，但好歹這也遵守了物理規則吧？
最起碼得TM遵循萬有引力定律嗎！？
但這案子六個人從天上掉下來了！！！
李勝看完監控，腦袋都是嗡嗡的，一片空白。
先不說是怎麽掉下來的。
李勝都不知道這些人怎麽上天的！
案發現場隻是屍體的掉落地區，根本沒有任何關於凶手的線索。
許生蹲下身，看著麵前這碎成幾塊的軟肉。
屍體還未出現明顯的腐爛痕跡。
至於為何還在案發現場而沒帶走
本來就沒線索，李勝是真怕一帶走，僅剩的線索直接就沒了。
“這是案發時間段拍攝的照片。”
李勝遞過來幾張彩色照片，許生接過。
上麵是什麽？
屍體，和現在屍體的擺放差不多，隻不過多了一層冰霜。
沒錯，在三十多度的天氣裏，屍體從天空而墜，表麵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冰霜！
發絲，眉間都有。
六個人裏有三個人**著身子，三個人身穿衣服，表麵均有。
一直到現在，冰霜才融化。
許生抬頭，看了眼天空。
“案發時間段，案發點有飛機在高空掠過嗎？”
按理來說，越靠近太陽的距離就越熱，但在高空中卻很冷。
如果死者幾人曾在高空中待過一段時間，倒是能在體出現些許冰霜。
在這個物理世界，沒搞生物科技的人類明顯還沒達到能不憑借外力單靠自己飛天。
那麽，就要有個工具來幫助自己。
如飛機，這就是最好的工具！
可惜的是
“沒有。”
李勝歎了口氣，“市局那邊第一時間就聯絡了省，省裏利用權限搜查了一番，沒有發現那條航空線案發時間段從這掠過，你知道的，這種情況沒人瞞的住。”
飛機很安全。
按照飛機出事的概率來看，這種交通工具是比高鐵，火車，汽車更安全的東西。
出事率很低，之所以會感到恐懼是因為一旦出事生存率幾乎為0。
也就是因此每次飛機出事才會鬧的沸沸揚揚的。
一般來說沒意外的話是不會出事的，碰不到有意的，除非你身處西國，並且還處在越2001年，9月11日，且還站在兩棟大樓內。
所以，飛機艙門打開，導致人員墜落死亡的概率極小極小，還不如你買彩票中獎的高。
並且，死者身體上的冰霜無法解釋。
冰霜可不是單純的降落能出現的，至少也得在無完全包括的環境中，待上許久才會出現！
“這些人的身份查了嗎？”
許生突然換了個話題。
他伸出手，在那幾個有衣服的屍體上的兜裏翻找著什麽。“沒有。”
李勝搖搖頭。“暫時沒查出來。”
“指紋還算完好，我們對六具屍體的指紋做了檢測，發現並不是江三市已收錄的指紋庫。”
指紋庫之前說過了。
裏麵的指紋儲存分為兩種，一種是翻過事的，警方會第一時間錄下你的指紋。
第二種則是多方麵原因，比如你閑著沒事去警局錄個指紋啥的。
屍體的指紋雖然清晰，但指紋庫卻沒有他的。
那麽，就代表對方若是江三市人員，大概率是個守法公民。
不過
“警方最近沒接到失蹤報警。”
李勝開口道。
許生明白他的意思。
這些人從高空墜落，排除掉墜落，那便身處高空。
差之毫厘謬以千裏，也就是空中如果吹來一陣風讓六人稍微有點偏差的話，那就有可能將本不屬於江三市的人給吹到江三市。
畢竟，這裏可不是市中心，而是臨近郊區。
但問題又來了。
如果，不是江三市的人
“那這案子怎麽查！？”
李勝問出一個發自靈魂深處的疑問。
他臉色溫紅，塊被憋死了。
線索線索沒有。
凶手的動機也想不到。
屍體的身份更查不出！
甚至連死者如何出現在天上都不知道。
這要警察怎麽查！？
查個屁啊，幾千米的高空掉下來人，李勝現在很不得長出一對翅膀飛上天親眼看看天上有沒有線索！
“監控呢？”
“讓我看看監控。”
許生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屍體的落點，倒是有了點想法。
李勝點點頭，他喊人拿來一台筆記本電腦。
刑偵大隊現在發達了，牛逼了。
光是集體一等功就拿了三個！
市裏給配幾台筆記本電腦完全是灑灑水。
許生接過電腦，挪動鼠標，隨後點開視頻。
視頻一開始，就出現了不斷跑的小偷。
而沒幾秒，六個人宛若迫擊炮陣地發射出的炮彈，齊刷刷從天空墜落，將電瓶車砸了個稀碎！
這是近景，沒看到有關天空的畫麵。
許生又換了個遠景的監控視角。
這次看的是天空。
一個芝麻大小的東西出現在畫麵中，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變大。
最終，化為熟悉的六個屍體，齊齊墜落。
【隼之眼！】
許生頓了頓，內心一動，發動自己的技能，逐幀逐幀的觀察整個畫麵！
“有沒有什麽發現？”李勝湊過來，將視線從屍體轉移到許生身上。
“有個猜想。”
許生停掉視頻，沉思片刻後開口。
“屍體的落點位置有點不對！”
“落點位置？”
李勝頓了頓，眉頭皺起，“怎麽個不對法？”
“太密集了！”
許生站起身，他指著精準掉相距不過十米的屍體。
“李隊你知道的，差之毫厘謬以千裏，從空中墜落，就算是兩隻手同時扔下一個東西，落點可能一個在臨海市，一個在江三市。”
“但六具屍體”
許生頓了頓，看著地上的東西。
“卻僅僅隻有十米的間距。”
在懸崖玩過滑翔翼的都知道，人在空中沒進過訓練是會下意識的有動作，如揮手和轉身。
這些動作會導致你和其餘人越來越分散。
而這些人呢？
這些人沒分散，那就代表大概率沒什麽動作，但問題是所謂的動作都是‘下意識’的本能行為，除非你經過訓練克服本能！
經過訓練的會**跳傘？
許生看著麵前這些裸屍碎塊。
很明顯不會。
再者，就算經過訓練，在沒有降落傘的情況下也會下意識的出現動作。
這些人還是沒有。
那就證明
“昏厥。”
“隻有昏厥，才會讓人不會產生任何動作。”
許生緩緩開口。
“光是昏厥還不夠，畢竟人的體重和大小不同，也會影響風向導致距離偏遠。”
“所以，還得距離地麵足夠近！”
“隻有距離地麵足夠近，風小，昏厥，才會導致屍體墜落在同一區域！”
監控上的畫麵估摸著連一千米的高度都沒拍到，許生由此敢大膽猜測一下。
“不過，問題又來了.”
許生頓了頓，他抽出李勝給的照片，指著上麵的冰霜。
“如果距離足夠接近，那屍體身上的冰霜是如何出現的？”
高空比地麵的溫度要冷，人在空中會逐漸缺氧昏厥和被凍成冰棍。
雖然距離地麵一千米聽起來很高，掉下來也確實會死的不能再死。
但距離結冰卻相差甚遠。
昨天上午和前天晚上很涼快，最低是二十二攝氏度。
而高空溫度，姑且可以算作每上升一千米下降6攝氏度來看。
也就是說，想要結冰，能將人凍僵的話，最好在0度左右，即高空四千米！
“從四千米的高空墜落，死者這個體重差不多在半分鍾左右墜落。”
“半分鍾的時間雖然不長，但那個速度就算是吹，也能將體表的冰霜吹掉。”
“屍體怎麽還能有如此多的冰霜？”
許生指著屍體上的冰對李勝開闊道。
“並且，四千米的高空怎麽可能墜落地點相差不足十米！？”
如果有降落傘，那麽經過調整倒是可以，如傘兵和那些運動員，可以在高空跳傘調整自己在某個固定位置落下。
但從監控來看，死者明顯是昏厥的。
昏厥如何調整？
再者，對方也沒有降落傘。
掉落位置的前提條件和冰霜完全不符。
這是什麽情況？
“除非.”
“有東西托著對方，在四千米高空一直托到千米高空，隨後才會墜落！”
許生表達了一番自己的看法。
有東西托著死者，從四千米降落到一千米，隨後墜落？
如果有，那東西在哪？
這又是個什麽東西？
墜落是人為的還是意外！？
李勝頓了頓，突然想到什麽，道：“是所謂的飛機？”
飛機，不是單純的飛機，而是飛天工具！
能飛上去的東西往往都能降落，就算是導彈也會有降落的時候。
當然，阿三那邊不算，他們可能沒飛就降落了。
“和飛機一樣的東西？”
李勝的腦袋轉的很快。
他不理解什麽四千米高空的溫度，也不理解怎麽推算出來四千米墜落隻需要半分鍾的。
但不妨礙他明白對方的意思。
“還有什麽能飛天的？”
能飛天的東西有多少？
很多，像是噗通的煙花，都能飛天。
但能帶人飛天的卻不多！
能帶人飛上四千米高空的就更少了.
“查！”
許生也不知道，他看著屍體開口說道。
雖然不多，但這年頭的人很猛。
說不定真是飛機呢！
04年，因為官方前不久瘋狂爆兵，甚至連技術都隨便交給村民，這就導致一堆民間人才出現。
這年頭是真有人能手搓飛機的！
西邊北邊有手搓槍械，南邊東邊有手搓船隻，內陸手搓飛機！
而且還不是花架子，是真的能飛天！
拖拉機爆改直升機的也不是沒有，早些年一些人的犯罪都有這個，警察看到根本摸不著頭腦。
隻不過，能飛上四千米的民間手搓機械很困難，幾乎沒有。
但幾乎沒有不代表一定沒有。
說不定就有哪個猛人手搓出一個能飛四千米的呢！？
如果有，若是在高空四千米的位置和人解體，那許生沒辦法查到，畢竟飛機在空中失控說不定都飛到海裏了，沒什麽可能撈出來。
但假設這個概念裏的‘飛機’，是在剛才猜測裏的‘一千米’，或是兩千米左右和人解體.
那就好查了。
直接調權限！
“用我的權限，開啟六洲省沿海市區的‘金烏係統’！”
“時間定在八月三號，中午案發時間段！”
“附近六市全麵搜查！”
許生聲音堅決，隨即頓了頓，又將目光投向地麵上的屍體。
屍體的身份.
這是個謎團。
‘飛機’能帶人飛天，自然能帶人在天上到處亂飛。
說不定這些人是其餘市區的，甚至還有可能是南方的人！
單靠六洲省，想查這些可難了.
指紋庫得擴大！
“對了，國安呢？國安走了嗎？”
許生突然開口，他想起前天才道別的國安，這些人的權限應該能查出來。
“他們剛回帝都。”李勝嘴角一抽。
“剛回嗎？沒事，再喊回來吧。”
許生擺擺手，絲毫不覺得自己這個行為有什麽讓人無語的地方。
正所謂一日不見如何三秋，自己想念沙源，近乎‘六年’的時間沒見了，讓對方來江三市見見麵怎麽了！？
他倒是對另一件事比較在意。
“‘天上人間.’”
許生喚出係統，他看著麵前的麵板。
【任務名稱：‘天上人間！’】
【注：（我要飛，我要飛出地獄，我要來到人間！）】
天上人間，從注釋來看，大概率不是洗腳城了。
那是什麽？
“天上有個人間？”
許生眯了眯眼，心中呢喃著，腦子裏的疑惑越來越濃。
“他們.”
“到底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