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觸發新任務。】

【叮,本次任務為係列任務之一】

【任務名稱.】

【‘幻想鄉’!】

“嗯?怎麽回事?”

醫院內,許生一頓,他手上一用力,下一秒,原本整片的蘋果皮被他用力削掉。

任務

觸發了!?

莫名其妙觸發了個任務!?

而且

“幻想鄉?”

許生心中呢喃,他看著麵前淡藍色的光幕,看著上麵的字跡,陷入沉默。

“這是哪個係列任務?”

“七宗罪最後一個?還是地獄公寓最後一個?”

“又或是”

恍然間,許生頓了頓,他聯想起前不久觸發一個係列任務。

“八仙過海?”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第一個任務是‘人魚案’,許生在那個市區可感受到來自這係列的惡意。

什麽惡意?

針對刑警的惡意!

任何偵探,刑偵,都是基於邏輯的基礎上對案件進行解剖,進行剖析,隨後才將案件破獲,把犯人帶上法庭接受審判。

但人魚案不同。

這是一堆瘋子!

對方的精神出了問題,比精神病還精神,遠超精神小夥。

根本沒人能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麽目的,很莫名其妙,看起來十分荒謬。

就像當初其中一個人對著別人說,他聽到了人魚在呼喊他一樣.

根本沒任何邏輯!

而警察,卻要基於邏輯的基礎上對其偵查才能破案.

條件相衝,這怎麽查!?

若非許生知道所謂的集體性癔症,基於這個理論,否則誰能理清對方的邏輯?

“這會是哪個?”

許生心中一沉。

八仙過海還有容錯,說不定是個小案子。

但七個任務的七宗罪,和最後一個地獄公寓,可不是小案子

“這兩個係列都隻剩一個任務,不管哪個都得鬧出不小動靜。”

許生思索片刻,最終眉頭緊縮。

“概率比較大,看樣子得謹慎對待。”

打定主意,許生便將水果刀放在病床床頭櫃上。

“老板,怎麽了?”

躺著的李鼠看著突然頓住的許生,臉上露出疑惑。

“沒什麽。”

許生將蘋果塞到對方嘴裏,堵上他的嘴。

“等個人。”

“等人?”

李鼠狐疑,他看著隻有自己和許生的病房,臉上露出不解。

“等誰?”

許生剛想開口,不過他的手機卻突然響起鈴聲。

他頓了頓,隨後掏出手機,按下撥通按鍵,緊接著,一道聲音響起。

“嘿嘿.哎嘿嘿。”

一道靦腆的笑容浮現,聽起來有點尷尬,但又有點自豪的樣子。

許生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那有點上來的血壓,開口:“說。”

“撈一撈唄~”

王超靦腆扭捏的聲音響起。

“滾!”

許生沒有絲毫猶豫,吐出一個髒字。

隨後,他稍微一頓,又無奈道:

“等著。”

“嗯嗯!”

電話那頭的王超撓了撓頭。

“報案人是王超,對方是在五月二十九號下午五點二十七發現的屍體。”

“根據初步檢測,確定城中村這戶自建房中,被剝皮吊起的血屍身份為,消失五天的趙虎,對方在25號下午消失,在29號下午被發現的屍體。”

“案發現場經過勘察,我們沒發現打鬥痕跡,屍體體表沒有任何外傷。”

“初步猜測,趙虎大概率為昏厥狀態時被剝皮,又或是脖頸的穿透傷造成的直接死因。”

“不過經過推測,我最終排除脖頸直接造成死亡的猜測。”

“鐵鉤很鋒利,但卻不能在對方不配合的情況下穿透,除非受害者昏厥,而體表又沒外傷,也沒窒息造成死亡的外貌,所以,我最終將目光鎖定在.”

江三市,城中村趙家村自建房中。

久病成醫的王超,以一個報案人的身份,向著周圍警察匯報著推理信息。

一旁剛來不久的新警察看的一愣一愣的。

“迷藥!”

王超淡淡吐出一個字。

“凶手沒有體表傷痕,代表並非被棍子敲暈,又或是窒息昏厥。”

“再加上,我們曾在監控畫麵看到一個男人和趙虎有十分近距離的接觸。”

“對方完全具備不知不覺間投放迷藥的條件,所以,我猜造成趙虎昏厥,是迷藥的概率較大!”

看著麵前的王超,李勝嘴角一抽。

嗯,在報案後,王超並沒著急離開。

他在現場小心翼翼的觀察起來。

這貨在現場,短時間內進行了一係列的推理推測!

甚至比警察還專業!

不僅在沒接觸的情況下,就觀察完屍體的體表,甚至還在案發現場,這套自建房內部小心的搜查。

最終得到了一係列的信息,警方剛來,就得到了一大堆的信息.

“王先生,你確定?”

有個當初去過許生鬼屋的警員詫異的開口詢問。

他記得這人。

鬼屋普普通通的工作人員嘛,還是個賣保險的。

之前案子報案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搞笑,屬於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案子往警方家屬裏衝了。

但現在.

怎麽還是他報案!?

“你確定是迷藥迷昏的?”

王超滿臉認真,他指著屍體。

“除了剝皮所用的手法,屍體體表沒遭受到任何損傷,包括鐵器刺入又或是毆打,這代表雙方沒有產生爭鬥,但趙虎雖然腦子不好使,卻是個正常人,在被剝皮的威脅下不可能不反抗!”

“那就要有個不反抗的條件。”

“沒幾個人的人體意誌能違背生物本能,趙虎很顯然不會是,那就得是硬性條件。”

“排除體表損傷,那就是體內,八成概率是迷藥!”

讓一個人昏厥有許多方式。

但簡而言之,總結便是體表和體外兩種方式!

窒息,擊昏這種事情就是體外,如果是,那屍體會很明顯的看出來。

但很明顯,屍體不是這一類,那就是體內了。

“我很確信,迷藥迷暈一個人就能造成眼下這畫麵!”

王超滿臉認真,頓了頓,他又補充。

“這方麵我也有經驗!”

被迷暈?有經驗!?

警察:???

警察愣了,上下打量著王超。

這玩意也能有經驗!?

他看了看李勝,李勝點點頭,認可了王超的話,頓時讓周圍人陷入沉思。

“行了,命案要緊。”

許生出聲,打斷眾人的思緒。

超子確實有經驗,當初六洲省的‘歡樂馬戲團’案收尾中,許生花費三千塊的高價,雇傭了對方。

然後在短短一個月內,他成了人販子的香餑餑。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那一個月,超子的睡眠如嬰兒般沉重。

收起思緒。

許生將目光投向麵前這被吊起的屍體,眉頭一凝,很是嚴肅。

趙虎雖然很賤,甚至還用刀子捅了李鼠。

但.

不至死!

許生想過找機會捅回去,也想過想辦法把他送進去關個幾十年。

甚至還想過讓他身敗名裂。

但真沒想過直接找人弄死他。

他沒想,卻有另外一人想了,不僅想,還直接做了這些事

許生默默看著麵前的屍體。

屍體如何?

鮮血淋漓!

趙虎此時渾身上下沒有一塊皮膚!

他的頭皮消失,臉上沒有一絲皮膚覆蓋,五官肌肉清晰可見,臉頰處有幾個不斷蠕動的蛆蟲。

體表也是一片鮮紅。

肌肉輪廓清晰可見,腹部肌肉很是明顯,蓋在肌肉上的黃色脂肪層吸引來一堆蒼蠅亂飛。

身體流出大量血液,滴在地上,最終形成這片幹涸的褐色粘稠汙漬

趙虎腦袋歪著,一條鐵鉤從房梁處打了個結,隨後鐵鉤穿過趙虎的脖頸,將他懸掛在這。

“像個晴天娃娃。”

許生思索片刻,上下打量著。

沒錯。

對方那垂直的雙臂很像窗戶旁懸掛的晴天娃娃,隻不過換成了個真人,並且這真人還會在你睡覺的時候,懸掛在窗戶角落一直默默盯著你,用那沒有皮膚的五官盯著你。

“凶器呢?”

許生四下觀察,隨後一個警員遞過來一個密封袋。

袋子裏還有個褐色,散發著腥臭的蝴蝶刀。

【隼之眼!】

許生內心一動,他視線凝起,盯著這刀刃。

刀刃上,有個從屍體上刮下的粘稠物質。

“這是脂肪?”

許生若有所思的想著,隨後回頭,又看著這血淋淋的屍體。

“捅人的蝴蝶刀成了剝皮刀”

“凶手想做什麽?”

看著趙虎的屍體,許生皺起眉。

剝掉一個人的皮,這可不是什麽小工程。

王超老家的市區,所經曆的‘人皮草袋’案,凶手就剝了不止一個人的皮。

但從後續針對案件的了解,以及凶手的筆錄就能知道,剝個皮要用好幾個小時!

就這,還隻是剝的胸口處的皮.

“全身剝皮,成為一個血人?”

李勝詫異,“案發現場沒看到屍體的皮膚,那就是被凶手帶走了。”

“對方的目的是趙虎身上的皮?”

“為什麽?他在想什麽!?”

人皮有什麽用?

說實話沒什麽用,就算是一些變態的收藏家,那也沒必要冒著風險將目標盯在初中生上。

甚至說,從對方隻要凶手的皮來看,如果目標是單純的皮子,那剝太平間屍體的皮也一樣。

為什麽要找這麽個人?

“趙虎有何除了李鼠以外,其餘人結仇嗎?”

許生突然扭頭,看著李勝詢問。

“沒有,這個在幾天前就查了。”

李勝搖搖頭,關於趙虎的檔案他們早就查完了。

“雖然是混混,但真正意義上,結死仇的沒有,最大的仇也就是和李鼠結的。”

“平日裏並未進行過索要零花錢。”

“不過我們查到對方曾經打過架,但也隻限於和其餘班級的混混打架,通過調查,其中並無符合殺人條件的人。”

“趙莉呢?”

許生又問,“趙莉有沒有?”

趙莉就是趙虎的母親,這是單親家庭,趙虎跟著母親一個姓氏。

說到這個人,李勝倒是有點遲疑,隨後道:

“趙莉的性格倒是讓她和不少人結仇。”

“包括工廠的同事,又或是街坊鄰居,幾乎就沒有沒被她罵過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趙虎也是因為她才成為的混混。”

“不過結死仇的卻沒有,最多也就是互相對罵。”

奇了怪了

都沒結仇。

那對方為什麽要殺趙虎?

對方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奔著趙虎去的。

要是單純的剝皮,甚至是享受殺人的快感的瘋子,這些完全能將目光放到那些風險更低的人身上。

但卻沒有,而是選擇一個年齡較小的趙虎

東國對小孩的保護很嚴格。嚴格到同樣人數的案子,孩子的投入要比常人大許多許多!

那放在凶手身上,假設隻是享受殺人快感,為何還要將目光瞄定趙虎?

除非對方的目標是固定的!

固定在趙虎身上!

但問題是,趙虎雖然混蛋,卻沒有和誰結過死仇。

那對方又為何要殺趙虎?

“是他的皮很特殊?”

許生回想起一些賞金獵人接到的任務。

比如那些血液特殊的,如堪比金子的熊貓血,這些人就會被人拐走,然後成為一個輸血工具。

又或是白化病患者。

這些人的皮膚很白,有些人很變態就會找人購買他們的皮膚。

“趙虎的皮膚有什麽特殊性?”

“沒有,學校組織過體檢,和周圍的孩子一樣,沒什麽不同的。”李勝搖搖頭。

“怪了,趙虎和其餘人沒什麽不同的,但在冒著風險的情況下,對方依舊選擇殺趙虎”

許生若有所思的呢喃著。

“而且還沒人和他有仇.”

是在某個時間段,沒人的時候結的仇?

不好說。

超子找到老板提供的監控能證明,對方是自願和凶手走的,而且全程沒有什麽反抗的餘力。

如果是結仇,不管有沒有第三人知道,自己肯定是不可能和仇人如此融洽的相處.

那這人是誰?

“趙虎的親戚朋友有沒有搜查完?”

許生再次開口詢問。

“沒查完,時間不夠,目前正在逐個排查。”

李勝搖頭,“不過目前並未發現有作案時機,以及作案動機的男人。”

殺人得有動機吧,你是喜歡殺人也好,還是殺人要錢也罷。

總的來說,殺人必須有個理由!

而理由加身份,以及過往的形成和經曆,就足夠判斷這個人是否疑似犯罪嫌疑人了。

“車牌號呢,車牌號有沒有查到?”

許生又問。

車牌號和車子,這玩意往往登記了車主的身份信息,隻要沒動手腳,幾乎查到就能鎖定。

“車子是偷來的。”

李勝搖頭,這個思路他們查了,在還沒趕來的時候,就讓內勤的人查過。

“偷的?”

許生頓了頓,“在哪偷的!?”

偷車,代表你得過去撬鎖隨後偷走。

而隻要你過去,那就是所謂的活動範圍,活動軌跡!

如果可以的話,或許他們通過車子之前所在的地方,隨後確定凶手的活動範圍,之後通過一定方式確定對方身份!

“工地。”

李勝開口道,“偷的是工地的車。”

“某天夜裏消失,並沒有監控畫麵拍到。”

“之後對方報案,但交警他們卻沒查到。”

偷車後躲避搜查的辦法有很多。

比如換車牌,又或是遮擋車牌號,隻要不被交警親手抓住,幾乎不會被查到。

“工地嗎”

“找人去工地查查,看看最近是否有人員消失,尤其是出現在監控畫麵中的那段時間!”

李勝點了點頭,隨後內心深深歎了口氣。

這江三市,真是多事之地啊

不過問題不大,今年江三市還沒發生過什麽大案子!

至於‘狼心狗肺’,這玩意說起來,江三市並沒過錯。

如果隻有江三市,那錯誤很大。

但現實卻是,涉及東國許多沿海省份,並且對方的勢力還和國外有關,那這江三市就沒過錯了。

不僅沒錯,甚至還有功!

所以再遇到案子,他們的情緒並不算低沉,隻不過覺得乏累罷了。

許生頓了頓,他沒想這個,而是走到門口,一覽麵前的客廳。

說是客廳,但也不算。

沒有電視也沒有沙發,就隻是個比較空曠的房間,隻有個桌子和吃飯的桌子,以及兩個用過的椅子。

而此時,椅子上卻滿是血色的汙垢。

這是被濺射出去的血液,估摸著是剝皮的時候一刀劃到某些地方了。

許生稍微思索片刻,他走到門外。

客廳門外有個石梯,梯子建立在牆上,和學校的樓梯差不多,但要更小。

許生網上走去,最後站在房頂,眺望周圍的畫麵。

平房不高,也就三米左右。

他站在上麵,發現能通過上麵的平台走到鄰居家裏。

“周圍走訪了嗎?”

許生下樓,對著周圍警察詢問。

走訪調查,這是警方一個很重要的偵查手段。

隻不過.

“走訪了,但沒有結果。”

韓陽搖搖頭,“根據屍體身上幹癟和腐爛的程度,警方推算死亡時間應該在25號當天晚上。”

“也就是捅傷李鼠,隨後逃跑的當天。”

“而在這個時間段中,周圍鄰居並未看到陌生人,也沒聽到什麽慘叫。”

沒有慘叫,那大概就是迷藥將人迷暈,隨後剝下的皮膚。

“將屍體帶回警局,找法醫來檢測體內的迷藥成分。”

許生思索片刻,對著周圍在案發現場取證的警察稍微催促。

迷藥,這玩意聽著很神秘。

像是武俠中,那種無色無味難以防備,被眾多人追捧的迷藥,算是大眾對這玩意的認知。

但是,迷藥,拆開來讀,就是迷暈的藥。

能讓人昏厥的藥就是迷藥!

某種意義上來說,褪黑素這種治療失眠的藥物也是迷藥,隻不藥效過程很漫長罷了。

又或是,‘蒙汗藥’,印象就是一種在毛巾上的藥物,蒙著人的臉就能讓人昏厥,和‘拍花子’部分類似。

但是,蒙汗藥的成分卻沒多少人知道。

當然,這玩意也沒真正的配方。

還是那句話,迷藥就是讓人昏厥的,蒙汗藥屬於迷藥,那就是用手蒙著人的臉讓人昏厥的!

而隻要符合這個流程的,那就是蒙汗藥,甚至不需要是藥也可以。

舉個例子。

大多人都問過一些特別臭的東西。

遇到一些真的臭到沒邊的時候,大腦是不是會一片空白,眼前一暈?

如果,將這種氣息壓縮在毛巾上,隨後捂住人的口鼻,那也會讓人昏厥,也屬於所謂的‘蒙汗藥!’

“不過,鄰居並未聽到慘叫,那就證明,要麽是迷暈過程中凶手直接用鐵鉤殺了趙虎,從而達到一擊斃命的效果。”

“要麽是迷藥的效果太重。”

許生開口說道。

如果你放個屁,能把人給熏暈,那你放的屁也是迷藥。

但問題來了,這種短暫衝擊大腦動**東西,並不持久,就像吸一口後,沒幾秒就緩過勁來一樣。

一般來說,遭受到毆打,遭受到體表傷痕,疼痛都會讓人清醒!

而人一醒,那就有人要叫。

而有人叫,就有人聽。

有人聽,就得有人報案。

有人報案,那就得有凶手被抓,被抓了,刑場就要獎勵瓜子!

但對方沒叫,沒人聽。

就隻能是死的幹脆利落和迷藥效果太大。

“順著迷藥這個線索來查。”

“西藥,中藥,江湖郎中,村裏獸醫,這些人都別漏了。”

“還有這棟自建房的原主人,這些線索都別漏了!”

許生囑咐著。

房子的原主人目前警方已經取得聯絡,經過短暫的搜查,發現對方和死者並無關係,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

凶手很有可能是見這房子沒人住才暫時住下。

但表麵上沒問題不代全部沒問題。

對方依舊存有疑點,需要列為嫌疑人。

韓陽點點頭,將這些東西都記下,隨後便往外走去。

他的目標很純粹,那就是先去查獸醫。

獸醫什麽藥都配,催情藥,又或是迷藥,他們都有配方。

而給畜生用的藥,人也能用,所以從獸醫那購買催情藥,又或是迷藥來犯罪的例子不要太多。

“食物.”

許生視線透過房門,他看著客廳內,那桌子上已經逐漸腐爛餿掉的食物。

周圍還有警方在對這些食物進行取樣。

這些飯不是周圍飯店製作,而是家常菜,換句話說,就是自己製作的菜。

許生心中一動,他往廚房走去。

廚房是個獨立的房子,剛才許生站在的平房頂端就是廚房。

這裏麵有一堆不知什麽時候堆積的柴火,早就異常幹燥。

右側則是兩個土灶,屋頂有個煙囪。

“血?”

恍然間,許生眉頭一凝,他蹲下身,蹲在廚房的一處地方。

廚房地磚很黑,全是烏黑的泥土,而在這些黑色中,其中有一抹顏色相差不多的區域被許生捕捉到。

【鬣狗之鼻!】

許生心中一動,下一刻,麵前這黑色的血跡,絲絲鐵鏽味進入許生的鼻腔中。

還真是血!

“這裏是凶殺現場?”

許生看了看周圍,周圍並沒有什麽鮮血濺射的畫麵。

“不對,死者大概率是被迷藥迷暈的,隨後在客廳被殺害。”

“那這裏的血跡.”

恍然間,他頓了頓,腦子裏有了一副畫麵。

凶手,在深夜,將趙虎身上的皮剝下,隨後緩緩帶到廚房中。

“來廚房做什麽?”

許生將目光挪到一旁的土灶,灶坑裏,還有一堆被燒過的木柴痕跡。

土灶和煤氣不同,這玩意燒起來很麻煩,也就農村,或者四合院才有,04年已經逐步換成了煤氣灶。

“烘烤皮子?”

許生眯了眯眼。

皮子在案發現場消失,但卻沒有帶走時低落的血液路線。

這代表,要麽是將皮子放在塑料袋裏,要麽皮子已經不流血。

原本兩種都有可能,但現在,在廚房發現異常的許生,認為後者概率更大。

“將皮子烘烤,隨後帶走?”

“他想做什麽?”

許生呢喃著,同時看向身後這些柴火堆。

柴火很多,有花生秧曬幹後的引火柴,也有外麵的木拆。

以及

許生站在一根高粱杆前。

他看著一個被刀子割斷的高粱杆。

這根高粱杆被切割過,而切割處,殘留著一絲褐色物質,許生用鼻子一嗅,知道這是血漬。

也就是說

“對方來到廚房,將皮子烘幹後,又用刀砍了些高粱杆?”

許生頓了頓,又看向腳底。

“不止如此,還有線.”

地上,有一條修長的白線,不過現在也不白了,看起來被人踩踏過。

高粱杆、白線、烘幹的人皮

“這三種東西能組裝成什麽?”

許生眯了眯眼,他腦子裏浮現出一這玩意的組合物。

高粱杆,這玩意衍生的手藝太多了。

比如喪葬,又或是部分的工藝品,甚至是封起來,用來放餃子的盤子。

但加上人皮的話.

“總不能是做成風箏吧?”

許生的臉色有點怪異,他腦子裏浮現出一副不太好的畫麵。

畫麵中,一個男人手裏有條往天上衍伸的白線。

而白線的盡頭掛著一個風箏,風箏是由高粱杆組成的框架,隻不過風箏本身

是由人皮所包裹。

趙虎被剝下的臉皮,被風箏撐起,在天上,在頭頂,搖搖欲墜,被高粱杆撐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人皮風箏?”

許生眯了眯眼,他看著那詭異的血屍,又看了看這仿佛手工藝術品製作的畫麵。

“他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