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被殺死，隨後被製作成一條魚
凶手殺了人，將人製作成一條粗糙，惡心的魚，隨後實施性侵
他上了一條魚！！！
得到這個答案的所有警察，此時麵麵相覷，互相看著對方，腦子裏一片淩亂。
“凶手腦子有病？”
吳賽憋了半晌，崩出這麽一個詞來。
“從麵部五官來看，受害者生前絕對是長相漂亮的，放在相親圈裏都是媒婆最喜歡的那種。”
“結果人家不喜歡這張臉，反而貼上魚皮，聞著魚腥味發了情”
李勝也有點無語。
“人的性癖是自由的。”
許生想了想，壓下心中的異樣情緒，開口說了一句。
這年頭互聯網還沒普及，信息的傳輸是個問題，連帶著性癖也保守了許多且沒多少人知道性癖的多樣性。
畢竟目前電腦也就隻能聊聊天，那些黃色網站，黃色軟件，比如什麽jm，嗶哢一類的，全都不存在。
這導致有關性方麵的知識，大多人還比較保守。
就像帝都案子查到的莊園，如果是在24年，估摸著參與的人員震驚程度會下降一個檔次！
但現在，肯定是某方麵較為保守的。
“人和人的興趣愛好差異可不是一般的大。”
許生想了想，看著一旁幾人，給他們舉了幾個案例。
“有的人喜歡年輕漂亮的，有的人喜歡身材嬌小麵容較幼的，也有人喜歡成熟的，總得來說都屬於正常的癖好。”
“但有些人不局限於這些愛好。”
“李隊，還記得我之前閑著沒事給你說的一個案子嗎？一個二十歲青年愛上七十歲大爺，每夜都會去強奸大爺。”
“以及一個二十歲青年喜歡上六十歲的農村老太，在對方睡覺的時候潛入進家門，隨後實施侵害。”
“這種人的心理，我們一般將其稱之為‘戀老癖！’”
戀老癖，字麵意思，就是喜歡老人的癖好。
老人身上會散發一種‘老人味’，同時褶皺的皮膚，以及佝僂的身影不在大眾人的性癖中，但話又說回來了，不在大眾人的反義就是隻在小眾裏！
有一些人，看到老人，聞著他們身上散發的老人味，以及那褶皺的皮膚，就會感到蠢蠢欲動。
這種癖好還算勉強能理解，畢竟好歹是個人。
但.
“一條魚？”
“李隊，你去醫院，派出所那邊，以及消防那查查，每年都會有數不清的人和狗打撲克的例子出現。”
“比如人打出的撲克j違背撲克規則，神奇的大於狗子打出的撲克Q，然後形成一種僵持，卡住的狀態，牌局無法進行也無法結束，便隻能求救醫生，又或是消防。”
“也有一些女富婆喜歡養一些大型的狗，又或是中小型體型的，在牌局無法完結後，就會穿上風衣，蓋住狗子一起前往醫院就醫。”
“例子有很多，這些人都喜歡一條狗了，那凶手喜歡一條魚又怎麽了？”
許生緩緩說道，周圍的幾個警察頓時瞪大雙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他們覺得人不能如此，至少不該如此！
但事實就是這樣，人的性癖十分多樣性且無比複雜，和自然界其餘動物相比簡直就是道德海溝！
畢竟動物界沒有對著一塊磚頭**的，但人類有。
甚至是還有更逆天的。
西國曾發生過一起性侵警車案件！
沒錯，就是性侵警車，而不是警察，歹徒當著駕駛警車的警察的麵，對警車的車頭，打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撲克！
許生覺得那個警察的內心應該挺震驚的。
當然，還有虛擬的，比如說‘總有一天，所有人都會控大噴菇的！’
至於魚.
“修女與魚？”
許生看著受害者被撕裂的下體，腦海裏崩出一個詞，有點若有所思的樣子。
修女與魚算是比較出名的，主要意思就是一個‘懺悔大會’裏出了個忍受不了寂寞，和魚打撲克的哥們，然後在直播間裏懺悔。
不說這件事的真假，代入到這起案子中，能分辨出兩種可能性！
“首先，是要看是忍受不了衝動，用魚代替了受害者來打撲克，這種可能性的話，魚本身隻是矽膠娃娃一樣的存在。”
“第二種就是真正喜歡魚，才和魚打撲克！”
對某個人打撲克的感情，往往會有兩種原因，一是**，二是喜歡。
前者比如嫖娼，單純被身體的欲望支配，後者就是單純的心理問題了。
“這樣說的話，大概率是後者。”
吳賽看著屍體，眉頭一皺。
“不管受害者死前有沒有受到侵害，屍體身上的傷痕卻是在製作成人魚後才出現的。”
“也就是說，對方最後的行為就是殺人，製作成人魚，實施侵害，這是他的欲望，欲望往往是按照內心的癖好放大形成的。”
“對方對一條魚的性欲很強？”
“不，不應該是魚，或者說，應該是”
李勝挑著眉，上下打量著，給出另一個說法。
“人魚？”
“目前來看，凶手的欲望目標確實是人魚。”
許生點點頭，隨後眉頭凝起。
美人魚，這玩意大多都知道，就算是東國也流傳著鮫人的傳說。
但愛上美人魚的話
這就有點離譜了！
人能愛上一塊磚頭，也能愛上一隻鳥，甚至是某個虛擬人物，都可以愛。
但.
這些東西必須是要有個體的！
比如虛擬人物，那些二刺猿的角色，很多人都喜歡，但不可能看到任何一個人物，隻要是虛擬人物就喜歡！
這不現實，太籠絡的，往往大多二刺猿也隻喜歡部分人物而已。
達到愛這個地步的，也隻會喜歡某一個。
除非是get到某個事情的點，將這個點變成自己的性癖。
可以理解成那些鍾愛‘貓娘’‘黑絲’的人，並非固定的人，而是麵容較好的人穿上這個會感到激動，算是某種性癖。
但人魚.
這玩意沒有個體，可以算是否定了因為個體而喜歡！
那就是性癖？
性癖是靠自己挖掘的，不是突然就意識到，隻有見過符合性癖的東西，感到興奮後才能認識到！
那對方是怎麽接觸到人魚的！？
要知道，不管是二刺猿，又或是現實，喜歡某個人往往都要先接觸到對方後才能愛上，也可以是單純的看到，而不是憑空的幻想。
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愛上一個自己根本沒見過的東西，除非那個人精神分裂，但案件明顯不符合這一類！
“網絡也沒有關於人魚的具體人物存在，這年頭沒多少人魚動畫，人魚電影。”
“凶手是從哪愛上人魚的？”
“他喜歡的是某個人魚個體，還是喜歡人魚這個概念？”
許生看著受害者的下體。
下體被縫住，蓋著腥臭腐爛，泛白的魚皮，數種魚皮蓋在一起，就像一個‘百衲衣’一樣，全是補丁。
“如果凶手喜歡某個虛擬人物，比如動畫片的人魚，那應該會讓受害者的外表與動畫片的人魚相符才對。”
“但受害者這外貌”
這是動畫片？
誰家動畫片的人魚下半身如此粗糙驚悚！？
許生不認為對方喜歡的是某個固定的人魚人物，不然應該有偏向對方外貌的標誌。
那就是人魚這個概念？
“駐文市有海底世界嗎？”
許生思索片刻，看向一旁的吳賽。
海底世界，就是海族館，看水類生物的地方。
裏麵有各種熱帶魚，同時裏麵還會有‘美人魚’的存在。
當然，不是真正的美人魚，而是人為假扮的，穿上靚麗的人魚衣服，找些水性好的姑娘潛水和顧客互動，看起來無比絢麗。
“沒有，哪有閑錢搞這玩意。”
吳賽搖搖頭。不是獨特的影視人物人魚，也不是從海底世界愛上的人魚，那會是什麽！？
“去查一下駐文市是否有馬戲團駐紮過。”
許生下了車，看著周圍的雨夜，眉頭皺起。
“如果有，立馬查馬戲團內是否存在展覽‘人魚’這一行為。”
李勝一愣，隨後點頭。
馬戲團這玩意展覽的東西五花八門的。
比如‘花瓶姑娘’這種，這算是一種江湖戲法，利用視覺差來撈錢，不過不妨礙真有人把人養在花瓶裏，畢竟古代製作這種戲法道具的價錢可比人貴了去。
美人魚，就是其中之一。
古代有人展覽鮫人，現在二十世紀就有人展覽美人魚，即一個人泡在水缸中，看起來和人魚沒什麽區別，顧客花錢前來參觀。
如果有的話，說不定是看到了這玩意，才讓凶手發現自己的隱藏性癖。
“老板，既然你們沒事，那我先回家了，家裏還有一堆紙人沒紮完呢。”
李昊緩了緩勁，隨後看著許生開口說道。
許生點了點頭。
這也是個倒黴孩子，許生之前想讓他來撈自己，但這孩子嘴上沒把門的，愣是幾句話給自己幹成嫌疑人了。
現在嫌疑洗清，走就走吧。
得到應許，李昊表示十分的開心，冒著雨，踩在小腿深的水裏，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這裏距離他的紙紮店並不遠，走一會就能到。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許生扭頭看向屍體。
“受害者的身份現在如何？”
“內勤人員有沒有查到檔案信息？”
雖然這場雨把死者身上有關受害者的線索衝的一幹二淨，但至少表麵沒收到什麽掩蓋性的傷勢。
她的五官雖然巨人觀，但經驗老道的刑警卻能看出原本的長相。
有長相，再加上駐文市人口不多，隻要對方在戶籍裏肯定能查到！
“目前依舊沒消息。”
吳賽搖搖頭。
“對方大概率不在檔案內。”
“疍民？”許生眉頭一皺，提出一個可能性。
“有可能，往常我接過不少報案，死者或是凶手都有可能是哪些白水郎。”
吳賽點點頭。
沒納入戶籍的人一多，對於管理來說就是個巨大的挑戰，管理起來無比混亂，警方想查案都難查。
“附近有幾個碼頭？”
“兩個，一個漁民出海捕魚，另一個用來貨輪出貨，不過距離不遠，可以看成一個。”吳賽開口回道。
“找畫像師，把生前長相打印出來，在漁村，又或是漁民碼頭那邊走訪調查。”
許生稍加思索。
這種黑戶官方是不好查了，不如交給同地方的黑戶來查，效率遠比警方要快的多！
“行，屍體先帶到警局。”
許生開口說了一句，隨後冒著雨，坐上遠處停著的警車，一路向警局走去。
屍體現在在案發現場也沒什麽用了。
不如帶到大隊裏，在那還能有個良好的環境觀察。
而觀察屍體的目的
許生目前找到了三個存在的突破口。
一，受害者本身存在的細節，比如職業，家庭，身份信息等，找到這玩意就能逆向推理凶手！
二，凶手本人殺害受害者的原因，是因為性衝動導致欲望強烈，隨後找到受害者將其殺害，還是因為受害者本身符合某種‘人魚’特質？
三，凶手是如何愛上人魚的！？
第一條第二條目前需要實質性證據，第三條倒是可以推理。
但愛上一條人魚.
“人愛上某個事物的方式有很多，比如一見鍾情，又或是日久生情。”
“凶手是因為什麽愛上的！？”
晚上十二點，駐文市刑偵大隊中，眾人站在停屍間內，看著屍體沉默不語。
之前許生猜測了凶手是從哪認識到的人魚，沒有什麽結果，隻采取了一種行動。
現在的問題是從上問題的延伸，即‘看到’——‘愛上’。
也是一見鍾情？
還是單純的見色起意？
又或是之前想的，人魚是凶手的性癖，就和絲襪一樣？
但如果隻是性癖，那沒道理將對方殺了，完全能讓對方穿上和海底世界一樣的人魚衣服，這種既滿足了癖好又不犯罪，為什麽要殺人？難道腦子有坑。
是當初的‘格林童話’案件？凶手的身體具備一定的智力底下因素？
許生陷入一陣沉默。
好半晌，他才收回麵前不斷觀察屍體的的警察的眼神。
“事已至此.”
“先吃飯吧。”
時間太晚，許生和王超還沒吃午飯和晚飯，身體早就處於精疲力盡的狀態。
吃完飯後，便閉眼合攏，意識逐漸陷入虛無。
直到
次日，四月五日。
留置所內的許生醒了，不過不是自然醒，而是被電話鈴聲吵醒。
“老板，屍體，你們的屍體！”
李昊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聽聲音好像極為驚恐。
床邊的王超湊過來，好奇的看著自己這惺惺相惜的好兄弟打來的電話。
“什麽玩意屍體？”
“許哥，屍體不是在大隊停屍間好好的嗎？”
王超疑惑的開口。
昨晚他們可是觀察完屍體才入睡的。
除非有小偷盜走屍體，不然屍體根本不會出現在外麵，但又有什麽小偷會在警局偷東西，並且還偷一具屍體？
凶手嗎？
“什麽屍體，你先說清楚。”
許生眉頭一皺，他發覺了一些其餘的意思。
“就是你和超哥昨天遇到的那個屍體啊！”
李昊的聲音有點顫抖，他快哭了，整顆心簡直就是稀碎。
“老板，屍體來我家了！”
來你家？
“你確定！？是一具人身‘魚尾’的屍體！？”
“我確定啊老板，我就是幹這一行的，是不是屍體我還分不清嗎？而且昨晚我可是在現場看過的，怎麽可能忘記！”
李昊快碎了。
“老板你快來啊！”
許生頓住，但下一刻，他猛然的意識到了什麽。
“你別動！”
許生沒有絲毫猶豫，肩膀夾著手機，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
如果，那條‘美人魚’還在大隊，那出現在李昊家裏的.
是什麽！？
第二條人魚！！！
“我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