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沒有想到,白霸竟然會在許陽新晉江北霸主的慶功會上突然發難。

這不僅僅是對許陽的挑釁,更是沒將在場的所有江北勢力都沒有放在眼裏。

眾人不禁心中哀歎一聲。

果然,羅家還是那個羅家,即便假意臣服於許陽了,在內心依舊是默認羅爺才是真正的老大。

事實也的確如眾人所料,白霸正是這樣想才有底氣來挑釁許陽。

急促的破空聲由遠及近,由一層淩冽真氣包裹的邀請函在空中化作一道精芒,直射許陽腦門。

“雕蟲小技。”

許陽淡淡哼了一聲,抬起手,轉瞬間便將那急促襲向自己的信封夾在了兩指之間,穩如泰山。

見此一幕,眾人皆是一驚。

據說白霸也是破真境的高手,他的突然襲擊竟然被許陽僅僅是用了兩指便接了下來,著實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許陽,你真的是形塑境嗎?我有點不信,來試試!”

白霸的聲音中透著興奮和不屑,他雙腳在地麵猛的一瞪,整個人如炮彈一般卷攜著驚人的煞氣衝向了許陽。

直到現在,他依舊認為許陽是形塑境的傳聞過於離譜了,不親自試一試怎知道是是真是假?

對此,許陽可不會慣著他。

你想試,那便來。

許陽神色平靜,緩緩抬起了右拳,猛然轟向前方。

“砰!”

雙拳對撞,狂暴的真氣四處翻湧,強橫的氣浪幾乎要掀翻整個大廳,眾人皆是麵露吃驚之色,快速向後退去。

“你的力量……很強!”

漸漸地,白霸要堅持不住了。

剛才這一擊,他並沒有留手,破真一重境的全力一擊還是很有分量的。

詭異的是,當這股力量接觸到許陽的拳頭時卻像是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見了,白霸隻感到體內的真氣被快速的消耗殆盡。

額頭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右臂因為快要支撐不住而開始劇烈顫抖。

“該死的,他怎麽還有勁?”

相比起白霸,許陽則是表現得十分風輕雲淡。

“一個廢物,也敢來挑釁我?”許陽冷哼一聲,瞬間加大手中的力道。

“砰!”

白霸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眸,整個人向後方飛去,雙腳踏在地板上滑行,一路出現裂痕,最後退了二十多米才堪堪停下。

“好強。”這是白霸對於許陽的評價:“果真如傳言一般,如今的他已經是形塑境了。”

直到現在,白霸終於是確認了對方的修為的確高達形塑境。

可他不明白,明明自己也和許陽年紀相仿,他的修為會比自己高出這麽一大截。

難道,是天資差距太大了嗎?

想到這,白霸忍不住緊了緊拳頭。

圍觀眾人見到這一幕,吃驚的同時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若是白霸在這次偷襲中占了上風,那他們這些各大勢力的掌門人算是站錯了隊,日後必將遭到羅爺的瘋狂報複。

“許陽,你很強,”白霸緩緩站起身來,臉上的狂妄神色收斂了不少:“明日,本大爺親自在羅家等候你。”

說完這句話,白霸便轉身向大廳門口的方向行去。

見這位瘟神終於要走了,眾人心中的一顆石頭算是放了下來。

就在這時。

“給我站住!”

一道聲音不大卻比之九霄雷霆般的喝聲響徹整個大廳,在場眾人頓時大驚,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好不容易要送走這位瘟神了,幹嘛要他站住?

可當眾人看向那出聲的人身上時,頓時呆愣在了原地。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許陽。

白霸身形一滯,轉過身來,有些疑惑地看向許陽。

“你要幹……”

“咻!”

話隻說到了一半,白霸的聲音戛然而止。

許陽化作一陣速度極快的狂風,瞬間衝到了白霸的身前,一掌抓住其脖頸,向身後的牆壁猛然頂去。

“砰!”

劇烈的碰撞聲傳來,白霸整個人鑲在了牆內,額頭出現一道巨大的血痕,正不斷往外溢出鮮血。

許陽牢牢擒住其脖子,提至空中,雙眸冰冷。

“你……你要幹什麽!”

越發強悍的窒息感湧上心頭,白霸雙手胡亂抓向許陽擒住自己脖頸的雙手,瘋狂掙紮著。

隻可惜,沒有什麽用。

在場眾人快要看傻了,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為什麽許陽要突然對他出手。

明天可是還要去羅家的,現在這般做不是**裸的挑釁結仇嗎?

可接下來,許陽說出的話給了他們答案。

“這裏是夏氏,不是你們羅家,看到我許陽把頭低下做人,你以為挑釁完我就能若無其事地離開嗎?”許陽雙眸微眯,殺機溢散。

白霸瞳孔收縮,驚疑不定的盯著許陽,心中竟第一次產生了恐懼。

“放了我,我……”

“放了你,好啊,那便用一條腿來換吧。”

話音落下,許陽猛然一腳踹向其左側大腿。

“啊!”

伴隨著一道夾雜著骨骼破碎聲的淒厲慘叫傳出,許陽如同扔死狗一般將對方直接摔了出去。

白霸狼狽不堪渾身浴血在地上翻滾幾周才停下,雙手死死按住大腿,痛苦不堪。

他知道,那條腿徹底斷了。

“許陽,你夠狠!”

白霸哪兒敢繼續多說,給對方留下一個惡毒的眼神後,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逃離而去。

若是再待下去,怕就不是失去一條腿那麽簡單了。

大廳內,眾人注視著地上的血跡,一時間噤若寒蟬。

“諸位繼續。”

留下這麽一句話,許陽帶著金大刀一行人走入了電梯。

“唉,無論是許陽還是羅爺掌管江北於我們而言都沒有好處啊。”眾人心中哀歎。

無他,這兩人都太狠了。

當然,這也屬於正常範疇。

哪個地方的地下霸主,不是踩著累累白骨上位的。

不狠,反而震懾不了手下那些蠢蠢欲動的人。

與此同時,辦公室內。

“主人,你真要去?”夏傾語俏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這肯定是鴻門宴,我看那個羅爺肯定是別有用心。”丁昆神色凝重。

許陽看向窗外,一臉平淡。

“鴻門宴又如何,他若敢擺,我便敢去,如果他不明白如何做一條聽話的狗,那我明日便讓他的退隱慶典變成葬禮現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