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少女那有些病態的神情,許陽一時間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隻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隻要將她救走就行了。
“走吧。”
許陽轉身便走,少女小跑著跟了上來。
“你叫什麽名字啊?我姐姐手下什麽時候有你這麽厲害的了?”
“許陽。”
“許陽啊,沒聽說過,不過你長得還挺好看的,殺人也很厲害,我叫柳如柔。”
柳如柔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堆話,許陽卻是沒有回應她。
“我也想去殺人,你能帶我去嗎?”
許陽腳步頓住,回頭用一臉疑惑的神情看著她。
“你是在演戲嗎?”
“演戲?”柳如柔搖搖腦袋:“我隻是覺得血很漂亮,演什麽戲啊?”
許陽沉默,這妮子不會在精神方麵有某種疾病吧,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呢。
“你有女朋友嗎?”柳如柔問。
“沒有,但是我有九個未婚妻。”許陽如實道。
柳如柔露出吃驚的神情:“九個未婚妻?你好厲害啊。”
許陽無語了,這是怎麽和“厲害”這個詞聯想到一起的。
“我做你的女人可以嗎?我覺得你殺人好厲害,我想跟著你。”
許陽轉過身,雙眸微微眯起,語氣冰冷:“如果你繼續在這裏廢話的話,那你就別回去了,我也不是你姐的手下,救你隻是我一時興起,你要想死我不攔著。”
柳如柔呆愣片刻,旋即一喜:“你不是我姐的手下?那太好了,那你能帶我出去玩嗎?最好是去殺人!我天天不是待在學校就是別墅裏,好無聊。”
許陽眉頭微皺,他開始仔細打量眼前這個漂亮女孩。
不應該啊,長這麽漂亮心理疾病這麽嚴重?
……
一個小時後,柳家別墅。
“妹妹,你可算是回來了。”
柳媚兒見妹妹安全歸來,頓時大喜,一把將其死死抱在懷中。
“姐我沒事,這個許陽救的我,而且她殺人的手法真的厲害啊。”柳如柔一臉興奮的分享著之前在工廠所發生的一切。
“不許提殺人這種事情!”柳媚兒冷聲道:“回房間呆著去。”
“那我想嫁給這個許陽可以嗎?”
柳媚兒愣在原地,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許陽,隨後重重一歎。
她這個妹妹那哪兒都好,就是對殺人這種血腥之事有著近乎病態的瘋狂。
以前有不少醫生為其診斷過,卻是被告知一切正常。
“趕緊回去,不許胡鬧,許總是我的客人。”
最終,柳如柔被人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許陽和柳媚兒來到大廳,齊齊坐下。
“謝謝你救了我妹妹,我明白你的意思,金大刀那邊的地盤我全部奉送給許總,就當一點謝意。”柳媚兒道。
許陽倒是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大方,直接將地盤送上,他本隻是想將那邊的毒生意改成淬體液的販賣市場而已。
“那便謝謝了。”許陽點頭道。
“對了,我妹妹說的胡話,你別放在心上,她有一點那個……”對此,柳媚兒有些難以啟齒。
“沒事,小女孩隨便說的話我不會放在心上了。”
說著,許陽起身:“既然沒什麽事,那我便先行離開了。”
“等等,”柳媚兒喊住他,猶豫片刻:“你……能不能再給我針灸一下,以後你還來嗎?”
許陽沉默片刻,點點頭:“可以,順手的事,把衣服脫了吧。”
柳媚兒有些嗔怪的瞥了他一眼,開始解身上的扣子:“能不能換個詞,別說的這麽露骨,搞得好像我們之間有要發生什麽一樣。”
許陽笑了笑:“你要想發生的話那我倒是願意。”
衣衫褪去,露出白皙玉背,柳媚兒輕聲道:“來吧。”
“嗯。”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闖了進來。
“姐姐,我剛才想了想,我覺得嫁給許陽挺好的,他……”
話隻說到了一半,柳如柔的聲音便堵在了喉嚨中。
她美眸正大,雙手捂著小嘴,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在她的視角看去,此刻的姐姐上身不著寸縷,而許陽則是在其身後,這麽看過去,就像是兩人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啊!”柳媚兒的俏臉唰一下就紅了,發出一聲驚叫,急忙拿起衣服遮蓋住自己的身體。
“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原來姐姐你不讓我嫁給許陽是因為你想嫁給他呀,沒事兒,我們姐妹一起嫁給他。”
“滾!”
……
江北南城,一處古宅中。
一道身影急匆匆的跑進古宅中,在大堂慌忙跪下。
在大堂中央,一名麵皮幹瘦身形佝僂的老者坐在那裏,宛若枯鬆,渾濁的雙眸中卻隱隱有些驚人的微光在閃爍。
此人便是江北第一地下勢力羅家的家主,羅爺,地下世界的真正話事人。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柳媚兒那個小姑娘這次有沒有就範?”
手下跪倒在地,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硬著頭皮道:
“回,回羅爺,陳,陳先生死了,那個柳如柔……也被救走了。”
說完這句話,手下的腦袋深深垂下。
大堂中頓時靜若寒蟬,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逐漸彌漫開來。
“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我要你們何用,還折了我一個手下,陳如何死的?”
“是,是那個叫做許陽的,後來去救走柳如柔的人也是他。”
接下來,手下將所有探聽到的消息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嗬嗬嗬,”羅爺沒有發怒,幹癟的嘴唇一張一合,發出陰森的笑聲:“許陽,倒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在江北蹦躂了幾天,現在還敢蹦到我這裏來了。”
緊接著,他目光一凝,看向手下:
“我羅家最講規矩,你辦砸了事情,那便按規矩行事吧。”
手下頓時麵色煞白,一顆心頓時沉入了穀底。
但是他知道,若是敢抗命,隻會死的更慘。
“是……”
手下身體顫抖,從隔壁桌子拿出一個大碗,旋即用匕首割破了手腕,任憑鮮血流入大碗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手下終於支撐不住,栽倒在地,失血而亡。
另一名手下將盛滿鮮血的碗端到羅爺麵前,他一口飲下。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鮮血入口,羅爺那長滿褶皺幹癟的皮膚似乎又重新煥發了生機一般變得鼓脹了一些。
羅爺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擦了擦嘴角血跡,抬頭看向堂外的天空,渾濁的老目中微光閃爍。
“這江北的天,還變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