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淡淡注視著眼前的女子,還是那般美貌,卻是如此蛇蠍。

竟然當著他說出如此忘恩負義的話來。

“夏傾語,當初若不是你爹苦苦哀求將你送上山,我再將這純陽血傳給你,你覺得你能活到今天嗎?”許陽冷哼一聲。

“嗬,笑話。”夏傾語笑了,頗具譏諷之色:“你能救我那是你的福分,若是想憑此來換點錢也就算了,可你竟然想要染指我?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配不配。”

許陽差點被氣笑了:“你不要忘了,若不是我,你根本不可能擁有現在的一切,包括你的錢你的公司,還有你在江北這邊的一切,換句話說,這些東西是屬於我的。”

許陽說的是實話,他精通卜卦推衍,自然知道其中奧妙。

若無氣運加持,夏傾語絕不可能短時間內在這江北城內雄踞一方。

而這氣運,是屬於他的!

“許陽,沒想到你看起來那麽廢物,說起話來倒是大言不慚,這一切都是我打拚出來的,和你身上的那氣運有什麽關係?還純陽之體呢,我看就是個蒸汽壺。”

夏傾語懶得再廢話,當即叫身後的幾個保鏢上前趕許陽走。

“敢騷擾夏總,怕是活膩了吧。”

一個保鏢抄起甩棍對著許陽劈頭砍下,氣勢凶悍。

“找死!”

許陽微微聚起一絲真氣,灌入手臂中,猛然一掌轟出,恐怖的熱量噴薄而出,甩棍竟然在空中直接被融化了。

一腳踹出,保鏢飛出十幾米遠,在空中撒下一道猙獰的血跡,已然是重傷。

“你敢傷人!”夏傾語徹底惱了。

看到這一幕,許陽心中對這女人徹底失望。

明明是她手底下的人先出手,她卻如此顛倒黑白、是非不分。

這樣的人,怎配做他的妻子?

“好,你會有後悔的一天的。”許陽懶得再理會,轉身欲離去。

師父曾說過,九位冰鳳命的未婚妻得到一次許陽精血後並不是就性命無憂了,而是隻能短暫壓製,師父隻將此事告訴過許陽一個人。

換句話說,夏傾語體內的冰鳳寒氣很快就要爆發了,而且她身上的氣運正在逐漸消失。

所以此次下山挑選妻子,其實也是在挑選一個幸運兒。

剩餘的八人,最後會死去,會失去她們所獲得的一切,除非許陽心軟要救下她們並授下精血。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情,”許陽頓住腳步,轉過身來:“你印堂處寒氣彌漫,已然是被寒病纏身,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嗬,我死了也不關你的事情,趕緊滾吧你。”夏傾語雙手環胸,胸脯劇烈起伏,顯然是氣的不輕。

許陽很快消失在其視線之中,夏傾語不屑冷哼:

“還說什麽我要死了,還以為我是小時候的可憐蟲嗎?得了點病就得上山去求你救我?

你這個沒權沒勢的廢物也配做我的未婚夫?

我就是要死了也不想再和你有瓜葛。”

……

接下來的兩天,許陽先是在城內盤下了一個鋪子,隨後按照師父的指示將其改成了占卜店。

“天道有術,星有其軌,福禍斷,災厄除!”

許陽弄好牌匾,開始接客。

城中之人對此感到稀奇,紛紛前來占卜姻緣禍根家事世事。

許陽戴上一神醫麵具,看上去仙風道骨,其言無不準,其術無不成,很快便在城內打響了名氣。

“城西那家占卜店真神奇啊,我就去測了一次姻緣,出門便遇到了我愛人,沒兩天就閃婚了。”

“可不是嘛,我家老頭子那天眼看就要嗝屁,結果那人給我推衍一番開了一幅藥後我爹竟然就好了。”

“……”

這一日,許陽戴著麵具正在照往常般給客人占卜,幾個身材魁梧的花臂男闖了進來,抄起棍棒大呼小叫。

那些客人哪兒見過這架勢,連忙起身離去,像是避瘟神似的。

許陽抬起眸子,淡然道:“為何要趕走我的客人?”

“小子!”其中一個頭領走上前來,一腳踏在許陽占卜的桌子上:“這一帶是我們黑水幫罩著的,你在這裏開店也不來拜個碼頭,是幾個意思?

你拿個十來萬交個保護費,今天這事兒也就了了,不然……嗬嗬,你可得遭老罪了。”

許陽看了一眼那被踩髒的桌子,似是沒有聽見大漢所說的話,神色依舊淡定:

“這桌子是個好物件,是你賠不起的東西,現在被你踩髒了,拿個五十萬吧,不然你今天走不出這家店。”

幾個花臂男頓時愣住了,好家夥,你還敢反過來敲詐我們?

“你他媽的找死是吧!”

大漢怒了,一巴掌甩向許陽。

“啪!”

許陽一手擒住他的手,反手就是一道迅猛無比的大鼻竇反扇了過去,聲音脆響。

大漢嘴角溢血,整個人橫飛了出去,生死不知。

“都說了叫你賠錢了,還想打我,你這不是找打嗎?”許陽無奈搖頭。

“瑪德,你今天是想見血是吧!”

其他小弟眼瞅著老大被扇成了豬頭,掏出刀直接朝許陽砍去。

可詭異的一幕發生了,許陽身形如風,在人群中穿梭一陣,這些刀具便都化成了鐵水。

不多時,又有幾道身影飛出了店子,狠狠砸落在地上,哀嚎不已。

“你,你給我等著!我們黑水幫不會放過你的,你這是挑釁!挑釁!”

幾個大漢哪兒還敢收保護費,慌忙逃竄。

“師父說的不錯,看來這山下的人都弱得很。”

許陽轉身欲回店內,這時,他突然腳步頓住,隨後掐指一算。

“差不多要來了。”

許陽轉過身,看向路口,與此同時,一輛邁巴赫急停在了那裏。

車門打開,走下來的是一個頭發散亂渾身裹著羽絨服的美貌女子。

正是夏傾語。

今日天氣炎熱,她卻是感到身體無比冰寒,哪怕是穿上再多的衣物都無法回轉過來。

夏傾語快步跑到占卜店前,朝戴著麵具的許陽急切道:

“大師,您快幫我……幫我看看,我……我可能要死了。”

她嘴唇發白,沒有一絲血色,臉色更是蒼白的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