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
南宮衡的聲音回**在紫薇山莊附近的整片山穀中,許陽與尤盈盈自然也是聽到了此話。
許陽靠在石壁上,微微抬眸。
“嗬嗬,南宮衡這個家夥,這是給我下了期限啊。”
南宮衡無法猜到許陽此時是否已經離開了此地,但是要殺了許陽是必然的。
一個沉靈境的強者,南宮衡決然不會將如此巨患放任在外。
如果許陽還在此地,那他給許陽三天時間,讓他自投羅網。
如果許陽已經離開了,那南宮衡也沒有什麽損失,將山莊中的所有人殺個幹淨便是。
尤盈盈坐在許陽身邊,正細心地幫其清理著傷口。
他身上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若是不及時處理。
莫說是移植蠱皇了,連性命都難以保住。
此時許陽身上的血口基本已經止住了,不再流血。
“差不多了,準備移植吧,剩下的傷構不成了什麽威脅了。”許陽道。
尤盈盈猶豫一陣,點了點頭。
就算移植蠱皇有危險,可眼下也隻有這一個辦法可以行得通了。
兩人坐定,許陽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一凝。
下一秒,許陽雙手向前推,兩股磅礴真氣自其掌中噴薄而出。
兩道真氣在其麵前不斷盤旋,最終形成了一道金色屏障。
這道屏障外表通體流轉著金色光華,如流水般柔和。
實際上,這是許陽目前所能凝聚出的最強防禦屏障。
其防禦力,足以抵擋住一名沉靈境中期強者的全力一擊。
做完這些,許陽的麵龐浮現出一抹蒼白之色,胸膛劇烈起伏,顯然是消耗不小。
“開始吧,這道屏障足以控製住蠱皇十分鍾,我隻要在這期間將其降服便可成功。”
許陽認真道。
“好,我信你。”
尤盈盈緩緩閉上了雙眸。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一變。
下一秒,山洞內的氣息陡然變得陰森詭異了起來。
尤盈盈的雙眸逐漸覆上了一抹黑氣,頃刻間,黑氣開始源源不斷的自其雙眸中溢出,緩緩注入至那道屏障中。
“嘶嘶嘶……”
詭異的蠱蟲鳴叫聲響徹整個山洞,聽來讓人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黑氣愈發濃鬱,轉而變得凝實。
隱隱間,一道嬌小的蠱蟲身影緩緩浮現而出。
一雙圓圓的猩紅雙目如同地獄之眼,冷冷注視著許陽與尤盈盈。
任誰也想不到,蠱皇的身軀,竟會是這般較小。
而且,這對眼睛,怎麽都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可怕。
許陽輕笑一聲。
“這個玩意兒,竟然長這個模樣,還將自己隱藏在黑氣中,怎麽,膽小到不敢出來見人了嗎?”
那蠱皇似乎是聽懂了許陽的嘲諷之聲一般,轉而發出一陣嘶吼聲。
許陽毫不懼怕,依舊是津津有味地打量著這隻傳聞中令人聞風喪膽的蠱皇。
然而,任憑那隻蠱皇如何掙紮,卻是怎麽都無法突破那層屏障。
“你快些將它吸收了吧,我去山洞外為你護法,在你突破之前,我不會讓任何人闖進來的。”尤盈盈虛弱的說道。
許陽看向她,臉上嬉笑之色褪去,轉而變得嚴肅了幾分。
“嗯,你去吧,小心一些。”
尤盈盈點了點頭,旋即起身,向山洞外走去。
待其離開,許陽將目光又重新放在了蠱皇身上。
“你最好給我聽話一些,否則……我死之前也要毀了你!”
話音落下,許陽緩緩閉上了雙眸。
體內的真氣,頓時如海浪般奔騰起來!
許陽緩緩抬起手腕,猛地一推。
“砰!”
如淵如獄般的磅礴真氣拍打在屏障之上,轉而將蠱皇的整個身體覆蓋在內。
下一秒,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那隱藏於黑氣之中的蠱皇,竟正在一步步被抽離而去。
一縷縷黑氣緩緩投出屏障,轉而灌入了許陽的眉心之中。
黑氣如體,許陽如臨大敵,身體忍不住一顫。
“果然是至陰至邪之物,這東西,比想象中的還要強一些。”
許陽緊咬牙關,將體內的真氣催動到了極致。
一時間,那股黑氣竟被壓製了下來。
無法掙脫,蠱皇隻得發出一聲聲憤怒的吼聲。
或許是徹底激怒了它,那股黑氣掙紮的力量越來越大。
饒是許陽,在此刻也是感受到了壓力。
“還好有一些準備。”
許陽將懷中的蠱果拿了出來,然後三兩口將其吞入腹中。
這蠱果是由至陰之氣凝聚而成,一般人若是吃下,當即便會爆體而亡。
可放在現在,許陽卻是正好需要這個東西!
至陰的邪氣與純陽的赤氣碰撞在一起,竟然達到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啊!”
許陽仰天發出一道暴喝,恐怖的氣浪以其為中心向四周爆開。
四周的石壁被接連炸碎,無數碎石飛濺。
“嘶嘶!”
蠱皇喊叫的聲音愈發淒厲,反抗的動作卻是越來越微弱了。
“化為我的養料吧。”
許陽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與此同時,山洞外。
尤盈盈並未守在山洞口,而是來到了距離山洞千米之外的山崖處。
在此期間她探查過,這道山崖口是進入山洞的唯一路徑。
如果南宮衡的人想要找到許陽,唯有從這裏經過。
“唉,希望許陽能夠成功吧。”
尤盈盈回望了一眼山洞的方向,秀眉蹙起,俏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此時脫離了蠱皇的她,隻感到一陣輕鬆。
體內再也沒了那種被陰氣侵蝕的感覺。
隻是,這隻是短暫的。
蠱皇寄生在她的體內多年,如今離開也隻不過是短時間的。
如果蠱皇沒能被許陽吸收,屆時尤盈盈也決然不可能活下來。
唯有讓許陽將蠱皇徹底吸收,並且在日後的生活中每隔一段時間都向她傳輸蠱皇氣息,尤盈盈的生命才能得以延續。
尤盈盈搖著頭笑了笑。
“看來,這次要麽死,要麽以後都留在他身邊了,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能成為許陽未婚妻,尤盈盈沒有半分抗拒。
這個男人,無論是從哪個方麵來看,都有資格做她的男人。
就在尤盈盈沉思之際,一道身影忽然從天而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