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也想不到,傳說中詭異莫測的聖教教主,竟然就潛伏在南宮家內。

並且,他在多年前便已成為了南宮家的首席護法。

“教主當年的選擇真是正確,我們暫時不敵兩大家族,便先蟄伏起來,

反正他們也沒有辦法鏟除我們,如今,機會終於來了!”

大長老的雙眸中浮現出興奮之色。

他等這一天已經太久太久了。

相較於大長老的興奮,南宮衡則是顯得平靜得多,淡淡問道:

“外麵那兩個人靠譜嗎?”

他指的,自然便是駱霄與紫慧。

大長老笑容收斂,沉思片刻,慎重道:

“不瞞教主,紫慧自然是可以信賴,他是由屬下一手帶大,身世經曆我皆了然,

但是那個駱家小子隻可信一半。”

南宮衡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是教中之人,能信一半已經可以了,萬魂陣準備得如何了?”

大長老微微一拱手,傲然道:

“在這地下密室,我們已經收集了三千多人,隻待大婚之日群雄齊到,

屆時紫慧便會釋放紫瞳控製這些人的血氣,屆時萬魂陣法一啟動,皇者之下的武者皆會被壓製,

那時,我們潛伏在暗處的人便可以動手了,他們暗中受血氣浸泡,並不會受這陣法影響,

嘿嘿,兩大家族的人,這次定然是有來無回!”

南宮衡思索片刻,感到頗為滿意,卻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還是要注意一些,莫要露出了馬腳,

而且兩大家族的皇者和沉靈境強者不是沒有,我們要做好血戰的準備。”

“是!”

南宮衡詭異的低笑起來,低沉的聲音冰冷森寒:

“南宮軒駱君昊,你們這兩個老家夥,這次我用三千人的命來啟動這萬魂陣,

你們,又該如何招架?

桀桀桀……”

……

酒店天台。

許陽盤膝坐在天台中央,雙眸緊閉,額頭上緩緩滲出細密的冷汗。

在其周身,一層極其深厚的真氣不斷縈繞著,散發出恐怖的能量波動。

一圈一圈的罡氣猶如怒海波濤,不斷向四周翻湧著。

良久。

“啊!”

許陽大喝一聲,猛然吐出一口鮮血,在地麵留下一道猙獰血線。

“還是不行嗎?”

許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雙眸微眯著,卻是感到有些無奈。

在這世上,能讓他許陽感到無奈的事情很少。

尤其是在修為突破這一件事上。

他乃純陽之體,無論悟性還是體質皆乃世間絕頂。

一直以來,許多人一生都無法突破的各大境界於他而言如喝水一般簡單。

但如今,他的修為已然到了沉靈境五重境,想要再做突破,實在是太難了。

還記得師父曾經說過。

“許陽,你並非沒有突破至聖尊的資質,

隻是時候未到,待時機到了的時候,自然會水到渠成。”

許陽不明白師父所說的所謂時機是什麽。

他能夠隱隱感覺到,自己體內似乎有著一重枷鎖,死死鎖住了自己再做突破的可能。

“罷了,強求無益。”

許陽長長舒出一口氣。

這時,尤盈盈推開大門走上了天台。

“我說這幾天怎麽不見你的人,原來是在這天台偷偷修煉呢。”

許陽偏頭看了她一眼,笑道:

“什麽叫做偷偷的,我閑來無聊想做一下突破不行嗎?”

尤盈盈在其身旁同樣盤膝坐下,神色收斂了幾分。

“你很擔心接下來的紫薇山莊之行嗎?”

許陽搖了搖頭:

“算不上是擔心,我的修為足夠全身而退,隻是,我討厭事情有些脫離掌控的感覺。”

屆時,除了他許陽外,還會有其他的沉靈境強者在場。

如此一來,許陽便不能再如之前一般,輕鬆自如地掌控所有情況。

他已經習慣了萬事盡在掌握,無人可跳脫自己手中圈。

“你倒真是一個強勢的性格,”尤盈盈輕笑一聲,眼眸輕轉:

“看樣子,突破並不順利?”

許陽沒有回答,而是說起了另一回事:

“這麽多天過去了,有找到解除你體內蠱皇的方法嗎?”

尤盈盈笑容一僵,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無奈搖了搖頭:

“沒有,我終究是小瞧了蠱皇,

它終究是聖教傳承了千年的寶物,沒有那麽容易破解。”

許陽將臉靠近了些,神色肅然道:

“你活不了多久了你知道嗎?”

尤盈盈陷入沉默。

的確,蠱皇一日不除,她隨時都遊走在喪命的邊緣。

除非,她原因狠下心來吃掉自己的妹妹。

隻是,尤盈盈又怎麽做得出這種毫無人性的絕情之事。

“聽我的,用之前那個方法吧,隻要將蠱皇轉移到我體內,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許陽此舉也有著自己的私心。

他總覺得,這蠱皇或許就是自己突破的關鍵。

當然,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救下尤盈盈的性命。

除了轉移蠱皇之外,許陽現在也想不到其他的方法。

尤盈盈這次並沒有像上次一般果斷拒絕。

“你真的有把握嗎?

其實我並不想同意,但是我可以死,我的妹妹卻不能,

為了她,我願意一試。”

“九成。”許陽實話實說。

尤盈盈沉默良久,旋即站起了身,向樓梯口走去。

“不是十成的話,那讓我再考慮考慮,

妹妹的命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讓你犯險,

你是我的未婚夫,也是我一生的恩人,我不能恩將仇報。”

許陽無奈扶額,心說早知道就撒點小謊說是十成了。

就在這時,數道恐怖的威壓出現在了酒店周邊百米範圍內。

許陽先是一怔,旋即緩緩站起身來。

“白斬。”

低喝一聲,白斬自手中顯現而出。

“倒真有不怕死的來啊。”許陽走到天台邊緣,縱身一躍,如流星般向地麵墜去。

尤盈盈腳步一滯,秀眉微蹙,一聲長歎。

“煩心事已經夠多了,為何這個時候又要有這種事情發生。”

跺了跺腳,尤盈盈快步向樓下走去。

與此同時,酒店一樓大門口。

酒店的工作人員紛紛逃散,麵露驚恐地瞥了幾眼如山嶽般屹立在酒店門口的那幾人。

人數不多,就隻有八個人。

但這八個人的氣息,個個恐怖無比,修為最低的也在凝海境。

駱君昊雙眸冰寒,朗聲道:

“許陽,你給老夫滾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