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軒與柳媚兒震驚地看向大殿外那縱橫雲霄的劍氣,臉上皆是浮現驚訝之色。
“許陽?就是那個拿走白斬的年輕人嗎,他來這裏幹嘛?”南宮軒眉頭微皺,心間有著些許疑惑。
柳媚兒呆愣了許久,旋即心中歎了一口氣。
他果然還是來了。
縱然已經道別過了,許陽還是沒有聽進去,依舊固執地來到了這裏。
“他,還是想帶我走嗎?”柳媚兒嘴角浮現些許苦澀。
遇上這麽個男人,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可有一點,柳媚兒不認為在這個節骨眼上來到南宮家是一個好的選擇。
與此同時,南宮家大門前。
高高聳立的家族大門屹立於此,數道護衛手持長劍將許陽團團圍了起來。
“何人,敢來南宮家撒野?!”
他們並沒有選擇直接動手,因為許陽剛才說的是“問劍”二字。
南宮家以劍術為傳承,舉世無雙,整個家族亦是憑此打下的江山。
雖說南宮家接受來自任何勢力任何個人的問劍,可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來這裏了。
許陽手持白斬,身形俊逸,深邃的雙眸中滿是傲然之色。
他就靜靜地站在那裏,如同連接天地的擎天巨柱般,巍峨於大山,屹然不動。
“你們南宮家自詡劍術無雙,那現在可有人敢來與我比拚一番劍術?”許陽再度表明了自己前來的目的。
不多時,一道身影越過高大門牆,落於地麵。
來人是許陽的老熟人,南宮休。
他身為南宮家族最年輕的護族護法,自然是要出來迎接客人。
“許陽,你為何又來這裏?
我勸你一句,這裏不是江北更不是京都,你還是不要找死的好,
媚兒是南宮家族的人,你帶不走她。”
南宮休的語氣中帶著威脅,卻又像是善意的提醒。
誠然,上次葉家交手,他感受到了許陽恐怖的實力。
自然是不願意與他交惡。
但這裏是南宮家,沒有人能來這裏撒野。
許陽淡淡一笑,將手中的白斬舉了起來,說道:
“我此行來不為其他,隻為請教一番南宮家的劍術,
作為籌碼,若是你們有人能夠贏得了我,那我便將白斬交還於你南宮家。”
南宮休先是愣了愣,旋即朗笑一聲。
“許陽,此話當真?”
許陽淡淡一笑,雙眸眯了眯。
“自然是真的,當然,前提是你們有人能夠在劍術這方麵勝過我。”
“好!那我便接受你的問劍!”
南宮休當即答應下來。
經過上次交手他也明白了,論修為自己肯定不是許陽的對手。
但若是劍術,那便另當別論了。
隨後,南宮休看向其他護衛。
“所有人退下。”
聞言,護衛們當即退了下去。
與此同時,不少南宮家族的年輕人聽到動靜,紛紛來到了門牆處,觀看著這邊的情況。
外人前來問劍,這可是個稀罕新聞,眾人自然是樂意來看個熱鬧。
“嗡!”
南宮休抽出腰間長劍,閃爍著森然寒光的劍尖直指許陽,神色逐漸收斂:
“那便讓我來見識一下,你許陽,究竟有何底氣來此問劍!”
許陽淡淡一笑,整個人仿佛與白斬融合在了一起般,磅礴如海的劍氣將周身包裹。
意形合一,真正意義上的劍意!
與此同時,南宮軒與柳媚兒也在暗處觀察著這邊的情況。
“此子的劍意竟然如此強大,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南宮軒臉上浮現出震驚之色,深邃的雙眸中湧起些許讚賞。
他見過太多的劍道天才了,可像許陽這般年紀卻能夠修煉出屬於自己的劍意的少之又少。
柳媚兒靜靜注視著前方,美眸中浮現些許擔憂之色。
感受到柳媚兒的氣息變化,南宮軒淡淡一笑:
“怎麽,你很擔心他嗎?”
柳媚兒搖了搖頭:
“他向來不做無準備之事,既然來到此地,便是已經胸有成竹,
我不過是覺得他不該來此罷了。”
南宮軒微微感到詫異:
“你是說,他來此根本就沒打算歸還白斬?”
柳媚兒淡淡一笑:“入了他的手,我想這柄白斬怕是要不回來了。”
“那若是他輸給了我族中之人呢?難不成食言?我可不會讓他在南宮家如此放肆。”南宮軒的氣勢陡然一變,一抹威壓漸漸覆下。
“許陽不會輸的。”對此,柳媚兒感到頗有自信。
“嗬嗬。”
南宮軒忽然對這個叫做許陽的年輕人有了莫大的興趣。
他清楚柳媚兒的性子,絕不是一個輕易斷言相信他人的女子。
那許陽身上到地有什麽魅力,會讓她如此相信?
兩人談話之時,許陽與南宮休已經戰在了一起!
“轟!”
南宮休率先轟出一記重斬,如山嶽般沉重的劍威迎麵轟來。
隱隱有幾分排山倒海之勢。
見此,許陽不禁讚賞地點了點頭。
不愧是南宮家族的人,單是此劍,便足以證明南宮休已經具備了煉化自身劍意的雛形。
假以時日,他必成一代宗師。
“隻可惜,現在的你遇到了我。”
許陽就那麽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
南宮休眉頭微皺,難不成這是看不起自己?
還是說他有十足的把握接下這一招?
南宮休一頭霧水。
下一秒,令所有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
許陽手中白斬緩緩懸浮於空中,霎時間,一道足以捅破蒼穹的巨大長劍虛影驟然浮現!
淩冽的劍威如同奔騰不息的長河,一陣陣傳出,將漫天雲朵驅散殆盡。
令人窒息的劍道威壓橫壓在整個南宮族人的心頭。
至於南宮休轟向許陽那記重斬,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南宮休呆愣地望著那滔天劍意與巨劍虛影,就連手中長劍落在了地上都未察覺到。
“他……他究竟是什麽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