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宮家和駱家動手?”
紫慧妖冶的紫眸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
在其印象中,南宮家與駱家一直是聖教的死敵。
若不是他們常年打壓聖教,聖教應該早已稱霸整個西疆。
而不是如同過街老鼠一般屈居於這十萬大山的迷霧之下,不敢越過雷池半步。
說到底,還是因為聖教非世人所能兼容的邪惡教派。
而這家大大牽扯到了隱世家族的利益,因此隱世家族一直都想將聖教一網打盡。
可數百年了,仍然沒有人能夠攻破這片迷霧。
因此,雙方陷入了一種極其詭異的平衡狀態。
聖教無法繼續發展,隱世家族也無法將聖教除掉。
如今大長老說要向南宮家動手了,紫慧怎能感到不吃驚。
在許陽留給他的命令中,其中一條十分重要的便是打探重要情報。
“嗯。”大長老凝重的點了點頭:“我們已經被南宮家和駱家限製太久了,
是時候除掉他們了,這次聯姻是一次機會,雙方家族的強者都會到場,
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日後想要再除掉他們可就難了。”
紫慧沉默片刻,雙眸眯了眯。
“需要我做些什麽?”
大長老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笑容,淡淡道:
“經過商議,長老會決定在大婚之日的現場布下禁陣,
你的紫瞳適合控製心魂,用來控製陣法也是絕佳選擇,我如此說,你明白了吧?”
紫慧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弟子定然不負大長老所托。”
他知道,這是聖教近百年來最為重大的行動,亦是教內長老對他最大的一次考驗。
隨後,大長老在紫慧耳旁低語了一陣。
不多時,大長老消失在了原地,紫慧轉身沿著原路返回。
看似與平時的模樣並無任何出入。
隻是沒有任何人注意到,紫慧的妖冶雙瞳中此刻逐漸被一抹猩紅之色取代。
旋即,雙眸中透出的是深深的茫然。
與此同時,許陽在另一邊,正緩緩接收著這邊的信息。
數日後,南宮家。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南宮軒坐於主位。
這位南宮家的家主,當世無雙的絕頂強者,此時臉上露出的是深深的慍怒之色。
在另一邊,駱家家主駱君昊坐於此位,臉上堆起略帶歉意的笑容。
柳媚兒靜靜地站立在一旁,並未說話。
駱君昊訕笑兩聲,對柳媚兒道:
“媚兒啊,等你和駱霄大婚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那小子此次的確是做出了醜事,還望你能夠原諒他一次。
放心,我已經嚴厲地教育了他,若再敢有下次,我親自打斷他的腿扔下斷魂崖!”
顯然,駱君昊今日登門便是為了賠罪。
誰都知道南宮家主脾氣火爆,更別說駱霄這次幹出了這般混賬事。
柳媚兒微微躬身,說道:
“駱家家主言重了,隻是此事涉及兩家聯姻之事,我想,還是由家主定奪吧。”
坐在她麵前的,乃是皇者之上的強大武者,駱家的家主。
縱然柳媚兒此時有什麽牢騷要發,也必須忍著。
這位駱家主現在看著滿臉笑意賠罪,心底卻不一定是真心這般想的。
“哼!”
未等駱君昊繼續說話,一道冷哼聲自南宮軒嘴中傳出。
霎時間,大殿中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屬於沉靈境的威壓覆蓋而下,柳媚兒咬了牙,險些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好在這股威壓不是針對她的,不然怕是要丟南宮家的顏麵了。
駱君昊宛若沒事人一般,依舊是笑嗬嗬的。
“南宮兄,我知道此事對不起你們南宮家,可兩家聯姻是大事,你看這……”
南宮軒瞥了他一眼,慍怒道:
“駱君昊啊駱君昊,老實說我還是挺看重這門婚事的,
可你那個廢物兒子竟然做出如此醜事,若是就這麽放過了他,那我南宮家豈不是要被天下之人恥笑?”
身為家主,他必須在乎家族的顏麵,不然枉為一代宗師家主。
駱君昊依舊是賠著笑,歉意道:
“我知道你心中怒氣未消,既如此,那便讓犬子親自給你賠罪吧,
至於後續的影響我來處理。”
說罷,駱君昊看向大門外,臉色驟然變得冷厲,怒喝道:
“還不快進來給你南宮叔叔賠罪!還等著我出來請你嗎?!”
不多時,一道上身**被荊條捆住的身影走了進來。
正是駱霄。
此時的他臉龐青腫得像個豬頭,**著的上身更是遍布著猙獰血跡,四處都是傷口。
顯然,他這些傷都是駱君昊親手打出來的。
負荊請罪,這是駱家給出的最高誠意。
駱君昊在此刻並未選擇在乎家族顏麵又或者袒護自己的兒子。
按照南宮軒的脾氣,恨不能此刻直接廢了他。
相比之下,隻是被荊條捆住挨一頓毒打算是輕的了。
看到這一幕,南宮軒的麵色雖然依舊不爽,卻是微微緩和了一些。
柳媚兒則是神色如常,仿佛根本沒有看到駱霄走進來一般。
“撲通!”
駱霄跪倒在地,腫得像個豬頭似的臉上滿滿是歉意。
“南宮叔叔,此事是我做得不對,小侄在此賠罪了,
還望南宮叔叔能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媚兒。”
隨後,他又將目光轉向柳媚兒:
“媚兒,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從今天起,我會做一個好丈夫的。”
柳媚兒淡淡瞥了她一眼,並未做任何回答。
南宮軒臉色依舊陰沉,冷笑道:
“駱老弟,你以為唱一出苦肉計這事兒就完了?
那你未免也太小瞧我南宮軒了。”
駱君昊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僵,旋即驟然一冷,仿佛是下了什麽決定一般。
“既如此,那我便讓南宮兄看到我的誠意!”
“轟!”
下一秒,駱君昊的身形忽然消失,隨後出現在了駱霄麵前。
“父親,你要幹什麽?”
“逆子,你還有臉喊我父親?”
“哢嚓!”
駱君昊一臉恨鐵不成鋼,直接出手扭斷了駱霄的左臂。
“啊!”
駱霄發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卻是被沉靈境的威壓死死壓製著,不能反抗半分。
然而,他恨的卻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許陽。
該死的!該死的!
駱霄內心瘋狂咆哮。
要不是許陽,自己能落到這步田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