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許陽第一時間去見了齊白與尤家姐妹。
推開房門,三人都盤坐在地上閉眸靜靜修煉著。
齊白的身前擺放著避蠱珠,正在盡力吸收避蠱珠的力量,從而壓製體內的蠱毒。
尤盈盈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冷汗,顯然體內的蠱皇又有些不老實了。
尤寒的情況好一些,卻也是麵露痛苦之色。
許陽無奈搖頭。
難怪蠱蟲被譽為世間最為陰邪的東西,三人都被這東西折磨著。
齊白聽到動靜,當即停止修煉,睜開了眼眸。
“你回來了啊。”
“嗯,”許陽點了點頭,走上前:“體內的蠱毒如何了?有沒有好轉一些。”
“的確是好多了,可……”齊白苦笑一聲:“可蠱毒還是在不斷侵蝕我的身體,等這幾個月過後,該死還是得死。”
許陽眉頭微微皺起。
師父可是給了自己任務的,要將齊白體內的蠱毒給清除幹淨。
現在蠱皇的擁有者就在自己身邊,可她們卻是無法完全運用蠱皇的力量。
難辦。
這時,尤家姐妹也漸漸從修煉狀態中醒轉過來。
“見到你想見到的人了嗎?”尤盈盈問道。
“見到了,但是她現在回不來,看來我還是得去南宮家族一趟,或者將這門婚事徹底攪黃。”許陽沉聲道。
“沒事,你先把自己的事情解決吧,我體內的毒不急。”齊白瀟灑一笑。
許陽看向他,眼眸中透著堅決。
“不,我準備先將你的事情解決。”
齊白微微有些驚訝:
“為何?”
他不認為自己與許陽的關係已經好到了這種地步。
於許陽而言,當然是柳媚兒更加重要。
“我需要一個幫手,一個皇者境的幫手。”許陽注視著齊白的眸子,沉聲道。
齊白輕笑一聲,倒是覺得這個解釋合理。
想要插手隱世家族的事情,隻靠許陽一人還是太吃力了。
“你現在到底是什麽境界?”齊白問出了一直以來感到困惑的問題。
許陽坐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淡淡一笑:
“皇者之上。”
自下山以來,他的境界一直是一個秘密,可現在已經與實力強大的隱世家族有了接觸。
那便也就沒有隱藏的必要了。
畢竟,隱世家族的族長必然也是皇者之上的境界。
“什麽?!!”三人齊齊麵露震驚之色。
這怎麽可能,許陽這才多少歲,竟然已經是皇者之上的境界。
屬實是太過於震撼了。
尤家姐妹麵麵相覷,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好半晌,齊白才回過神來,點點頭道:
“那我明白了,你放心,等我體內蠱毒解決了恢複到皇者境界之後,我會幫你的。”
許陽挑了挑眉,轉而看向尤盈盈。
“真的沒有辦法動用你們體內蠱皇的力量了嗎?”
尤盈盈沉默半晌,歎了口氣道:
“有倒是有,隻不過難度很大。”
“細說一下,”齊白麵露希冀之色。
“在聖教內,有一種能夠短暫激發蠱皇力量的寶物,隻不過現在這東西被一個聖教長老握在手中,
即便是我們姐妹,也被嚴禁接觸那位長老,
若是能夠拿到那個東西,那解決齊白的問題不成問題。”
“他們是怕你們獲得強大力量後脫離掌控所以不讓你們接觸吧。”許陽一針見血地道出了實情。
“的確是這樣。”尤寒點了點頭。
“東西在哪個地方?我去取。”許陽沉聲道。
尤盈盈猶豫半晌,一字一頓道:
“在……流城。”
……
出了蠱都向北行上五百裏,便是流城所在。
這座城不算大,占地麵積不過是蠱都的十分之一。
但這座城,卻是鮮有人至。
隻因他是傳聞中聖教教徒的發展地,若想入聖教,必然要先來此地。
但因危險程度太高,此地一直是西疆大部分人的禁地。
許陽一行人離開了酒店,兩日後,便來到了流城。
剛至城門口,便被一夥身著寬大黑袍的人攔住了去路。
為了掩飾身份,尤氏姐妹將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麵容隱於黑暗之中。
聖女來流城是大事,若是被發現,那許陽想見聖地長老的事情想都不用想了。
“來,將這碗東西喝下去,你們就可以進去了。”
黑袍人咯咯咯地發出詭異的笑聲,遞出一碗漆黑**。
那碗中的**不僅顏色怪異,還散發著難聞的腐臭味,聞來讓人有些作嘔的感覺。
齊白眉頭一皺,顯然是對此有些抗拒。
許陽神色平靜,轉而看向尤盈盈。
“這個要喝?”
“嗯,”尤盈盈點了點頭:“這其實是蠱水,也是對於入城人的一道考驗,隻有修為夠強或者蠱蟲氣息足夠強大的人才能飲下這東西,
不然,喝下去後便會如穿腸毒藥一樣。”
“姐姐,我有點不想喝,這個味道真是太難聞了。”尤寒小臉兒一白,顯然是早就嚐過這東西的滋味兒。
在來的路上,許陽聽尤盈盈說了不少關於流城的情況。
難怪被稱為西疆人的禁地之一,隻此一關就不知要攔下多少人。
不再猶豫,四人接過碗,一飲而下。
尤氏姐妹自不必多說,兩人身上的蠱蟲氣息足夠強悍。
而許陽和齊白則是靠著強大修為,硬生生扛了下來。
除了味道有些不好之外,沒有任何的不適。
守城黑袍人嘿嘿一笑,當即退到了一邊。
“歡迎各位來到流城,想要入聖教,便看你們自己的造化吧。”
走入城內,許陽頓感深陷一股陰邪冰冷的漩渦。
這個地方無論是街道還是住宅,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房子古樸,一點都不像是現代的產物,讓人有一種穿越到了古代的感覺,
路上的行人更是沒幾個正常人,不是缺胳膊少腿兒,就是麵容枯黃枯骨嶙峋。
這裏,更像是一個巫師收容所。
“我們要如何去找到那位聖地長老?他在哪兒?”許陽問道。
誰料,尤盈盈卻是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他具體在哪裏,隻知道他常年居於這流城之中,
或許在地下百米,又或者就在我們麵前,總之行蹤很神秘。”
說到這,尤盈盈聲音一頓:
“但這兩日剛好是那個日子,應該有機會找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