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吊死鬼的繩子(1/3)

突然的一幕出現,嚇得我瞬身一激靈。

我第一反應是把繩子從脖子上取下來,重重摔在地上,然後想把剛才看到的景象告訴秋子,可當我抬頭後發現那兩個人影消失了,我努力睜大雙眼往四周望,卻絲毫沒有再看到他們,仿佛我剛才見到的那些,隻是我的幻覺。

人影怎麽會突然消失?

不對,應該是這裏怎麽會有人影?

一個早已荒廢的村子裏出現人影,比人影突然消失,來得更加恐怖。

我隱約覺得背脊一陣陣發涼,這個村子,隻怕不是我們看到的這般平靜。

我也不敢把看到人影的事情告訴劉輝幾人,擔心他們會害怕,於是催促著他們快點走,趕緊去村子裏找鄭天澤。

沒走幾步我回頭看了一眼,借著手電筒的光,我看見剛剛套在我脖子上的那根繩子被我扔在了一根樹杈上掛著,再看它有種說不出的詭異,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剛剛被套過的脖頸,隱隱有些發癢。

我一邊走一邊伸手撓了脖子幾下,不覺得解癢,又使勁撓幾下。

明明覺得不癢了,剛一放下手又覺得癢,於是又撓……連續幾次之後脖子被撓疼了,我把撓過的手在手電筒光下照了照,我的媽呀,一指甲蓋的血,猩紅猩紅,特別瘮人,看得我頭皮一陣發麻。

這時候秋子回過頭來看我,問我磨磨唧唧的在幹嘛?

我恨秋子一眼,拉開一點與劉輝、李倩二人的距離之後,低聲罵她:“還不是你個神經病害的,你自己看,我這到底怎麽回事?”罵完把手給她看。

秋子看著我滿指甲的血,明顯被嚇了一跳,忙問我:“你手怎麽了?怎麽全是血。”

我不回答,把手電筒的光打在脖子上,並把脖子伸到她麵前,說:“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了?你自己看看,全都怪你剛才用繩子勒我,現在癢的很。”

我看不到自己脖子上的狀況,我猜測應該是一團被我手指甲撓出來的血印子,但沒想到秋子卻說:“你脖子上怎麽有一大圈紅色?”

我沒太聽明白,問秋子什麽意思?

秋子說:“你脖子上有一團被你自己指甲抓出來的血痕,但是旁邊還有一圈紅色的印子,就像……就像吊死鬼被繩子勒出的紅印子一樣。”

秋子的形容讓我腦海中立馬浮現出繞脖子一圈紅色印子的景象,我忍不住一陣不舒服,結結巴巴地問:“你剛……才在哪……拿的繩子?”

“樹梢上啊!”秋子說完明顯怔了一下,然後跟我一樣變得結結巴巴,“那根繩子,該……該不會是別人吊死後留下來的吧?”

這個想法也是我剛剛預想到的。

我狠狠瞪著秋子,恨不得上去撕爛她,偏偏她還衝我笑,一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得特別不走心。

我心裏說不出的憤怒,一時不知道該怎麽發,隻能說:“你還有臉笑,你這樣玩,我遲早有一天會被你給玩死!”說完,我不覺得解氣,繼續說:“我告訴你,這事得扣工資,一千塊,作為我受傷的補償。

你自己好好給我看看,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秋子想爭辯,被我一句話堵住了嘴:“還有,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次,直接從我紋身店滾蛋。”

話音剛落,前邊的劉輝和李倩發現我與秋子的不正常,停下來問我們怎麽了,我搖頭,說沒事,繼續找鄭天澤要緊。

我們一邊走,秋子一邊鄭重地跟我說了聲對不起,還說她包裏帶了些藥膏,待會回去之後就給我上藥,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我仍然覺得氣憤,低聲罵秋子:“你真的就是個神經病,你堂堂一神婆,難道不知道荒山野嶺的東西不能亂撿嗎?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秋子先是一個勁地道歉,態度還算誠懇,然後說她當時沒想到那麽多,隨手撿了條繩子套在我脖子上,隻是單純覺得好玩。

看在秋子道歉誠懇的份上,我原諒她了。

吊死鬼用過的繩子多少帶著一些死者死前的怨恨,所以我的脖子被勒過之後起紅印子很正常,無非死者在用這種方式告誡我,別動他的遺物。

就算之後不擦藥,最多一周時間便會自行痊愈,現在怕隻怕那條繩子不僅僅是吊死鬼用過的那麽簡單。

尤其剛才看見的那兩個人影,他們的姿勢和秋子用繩子牽我一模一樣,不知道這其中是否有什麽關聯。

我們一行四人快速朝村子裏去,因為我們不知道鄭天澤為什麽消失,所以找起來有些盲目,先是去跟著劉輝去了一趟鄭天澤的老家,裏裏外外找了一遍沒找著人後,我們又找了一些他小時候比較喜歡去的地方,均無所獲,最後我們停在了劉輝家的門口。

當時我不知道在想什麽,直接推開門,說進去看看。

我是隨口說說的,畢竟這裏邊躺著一具早已經腐爛的屍體,如果鄭天澤思想正常一點,他一定不會進去。

然而讓我們意外的是,鄭天澤偏偏就在裏邊,而且還是躺在華真真的那口棺材裏。

當時我們進去的時候,首先看到原本搭在棺材上的白布被掀到了地上,明明蓋好的棺材上有一絲縫隙。

我們覺得疑惑,於是試探性地用手電筒從棺材縫隙口往裏頭照了照。

這一照,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鄭天澤雙目緊閉躺在棺材裏,被燈光一打,他的臉煞白煞白的,李倩當即嚇得驚叫出聲,捂著嘴巴往後連續倒退了好幾步。

我和劉輝也是一陣疑惑,但沒有猶豫,趕忙著把棺材蓋子打開。

劉輝用手輕輕在鄭天澤臉上拍了四五下,鄭天澤才醒過來,滿臉懵逼,在看到自己躺在棺材裏後,一聲尖叫,然後一個翻身從裏邊跳了出來,同時一陣嘴裏低罵:“這他媽怎麽回事?真他媽晦氣!”

等站到地麵後,他忙看向我們,問這是怎麽回事,他怎麽會躺在棺材裏頭?

我們集體搖頭。

劉輝告訴他,大約兩個多小時以前,起來上廁所發現他不見了,四處找過也沒發現他人,說完反問鄭天澤是否記得發生了什麽事?

鄭天澤想了一會後說

:“我隻記得我被尿憋醒,起來上了個廁所,然後……然後……”

“然後怎麽了?”我隱約覺得他的反應有些怪。

鄭天澤想了一會,說:“然後我好像記得我回帳篷睡覺了,可是我好像又不記得我是怎麽走回去的。”

“什麽意思?”劉輝問。

還沒得到鄭天澤的回答,我立馬補充了一個問題:“你記不記得你上完廁所之後在帳篷門口站了很久?”

問完之後,我一直盯著鄭天澤,當得到他的回答之後,我覺得全身一陣冰涼。

因為他說:“我有在帳篷門口站過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之前我就覺得鄭天澤貓著腰站在帳篷門口的行為很反常,此刻他說完全不記得有此事,隻有一個可能,那個時候的鄭天澤,不是他本人……

白天看著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村子,沒想到到了晚上以後,如此詭異。

莫名盯著我看的‘鄭天澤’,一前一後兩個莫名出現的人影,又莫名消失的人影,以及樹梢上的繩子……

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我忙招呼著大家趕緊走,可走到門口我想起另一件事情來,忙折了回去,拿手電筒往棺材裏照了一下,頓時驚愕不已。

下午還躺在棺材裏的華真真的屍體,此刻竟然不翼而飛,不知去向。

方才一門心思放在鄭天澤身上,竟然忘了看屍體。

我四處看了看,並未發現華真真的屍體。

而當李倩看到空空如也的棺材後,嚇得花容失色,忍不住快速說:“怎麽回事,華真真的屍體哪去了?該……該不會詐屍了吧?”

很快她的話被秋子否定,秋子說:“詐屍需要死者靈魂與死前的一口怨氣,兩者缺一不可。華真真已經死了這麽久,就算有怨氣也早消散,而且她的靈魂現在正在蕊蕊身上,所以不可能是詐屍。”

“那……那她的屍體能去哪?”李倩問。

“既然李倩不可能詐屍,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人為,有人搬走了華真真的屍體。”秋子說。

別說,秋子平時看著瘋瘋癲癲,一到關鍵時候就變得很正常,腦子轉的比我還快。

“怎麽會?村子裏的人搬的搬,死的死,這裏早就變成了一座廢村,怎麽可能會有人來搬走一具屍體?”劉輝說。

“是嗎?真的隻是一座廢村嗎?”我緩緩插嘴,心裏有了一個答案。

“什麽意思?”幾個人同時轉頭看我。

我吸了口氣,說出一個連我自己也不願相信的事情:“別忘了還有一個姓何的道士。”

“何道長?”李倩驚呼。

何道長這名字是從李倩嘴裏得知的,他之前幫助華真真煉製血嬰魂,那種陰毒的道術,會替自己遭來因果業報,嚴重的隨時可能暴斃。

我想他之所以會幫助華真真,不是出於金錢的**,他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這個村子處在大山深處,常年聚陰,又極少有人出現,正是那些喜歡邪門歪道的陰陽先生最喜歡的地方,所以我猜測何道長可能在這,就算他不在這裏,也一定會安插什麽人在這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