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 烏龜(1/3)

餘可兒聽罷我的話,發出一聲低低的笑,似乎帶著一些嘲諷的意味。

她對我說:“我與你並無約定,我做什麽事兒也無需向你解釋,你被騙隻因你自己的蠢笨,與我無關。現在請你們立刻離開我的住宅,如果不走,休怪我不客氣。”

餘可兒冷冷的語氣讓我心裏很不舒服,一時之間卻又無計可施,這裏確實是她的住所,我張啟生是闖入者,她有權趕走我們,但我心裏很不服氣。

我說:“我不追究你以往騙我的事情,就想問你一句:你為什麽綁架田玉?”

餘可兒又是一聲低嘲:“田玉早已經死了,何來綁架一說?”

“你……”我竟有些無言以對,確實田玉現在隻剩一個影子,即便是報警也不會對餘可兒造成任何的影響。

我還想同餘可兒理論,被張啟生攔了下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餘可兒說:“對不起,今天是我們的錯,我們誤闖了你的住所,我給你道歉。”

說著話,張啟生還衝餘可兒鞠了鞠躬,看起來無比的卑躬屈膝。

我心裏一陣不舒服,餘可兒曾救過我,我對她一直是心存感激的,但是因為上次六星芒續命陣的事情,讓我知道到她和何天師認識,加上方才那一位與何天師長相一樣的大忠忽然消失在這附近,不得不讓我懷疑俞餘可兒與何天師之間還有勾結,指不定在背地裏幫著何天師做過多少壞事兒。

我不是聖人,不喜歡做好事,也不做傷天害理的壞事,對於這種以害他人而為自己謀取利益的做法是持之以鼻的。

我想要試著向雨可兒理論,卻被張啟生強拽著往外拉,直到完全離開別墅以後方才鬆開我的手。

我瞪張啟生問他幹嘛要向餘可兒卑躬屈膝的道歉?

他不正麵回答,隻告訴我說:“上次我們見到餘可兒,她躲著我們不見,今天卻突然出現,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這棟別墅的地下室裏有古怪,他怕我們進去。”

我斜著眼睛看張啟生,問他什麽意思?

張啟生想了想,不回答反問:“樂子,你還記得這個別墅的故事嗎?

“什麽故事?”我問。

張啟生壓著嗓子說:“這棟別墅為什麽要建成凹字形?”

我想起以前查唐栗事件的時候,打聽到這個別墅區建成之前,曾經發生過不少的怪事兒,前後換過好幾個開發商,後來請高人看過之後,建成了這樣一個凹形的建築,才勉強壓製住這裏的邪氣,但凹槽裏的問題卻一直不得解決。

張啟生說:“我們陰行中的人都知道:凹形的建築聚陰,這棟別墅對普通人來說是一座凶宅,但對陰陽的人而言則是一塊聚寶地。毫不誇張的說,屍體放在地下室裏,都能保存很長的時間不腐。之前唐栗的小女朋友,那個叫什麽閆薇的,她的屍體之所以能存放那麽長時間不腐壞,就是這個原因”

張啟生說的事情我都是明白的,隻是我不明白餘可兒要這麽個地方做什麽,難道她也在地下室裏埋了什麽屍

我問出自己的疑惑,張啟生斜著眼睛看我臉上,帶著一抹笑意。他說這種事情你問我有什麽用?我也不知道,現在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去地下室裏探上一探。

我點頭,同意張啟生的說法,可仔細想來,我們每次來這個別墅似乎都是偷偷摸摸的,從來沒有正常過,我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職業究竟是紋身師傅,還是偷東西的賊

當然,心裏不舒服是心裏的事情,別墅的事情我們還是要查的。

我和張啟生沒有離開,盤算著餘可兒並不常出現在這裏,相信過些時候她自然會離開,我們隻需要守株待兔,等她走了以後光明正大的進去。

我和張啟生在別墅外頭找了一株茂盛的植物躲起來,以窺探者別墅裏的情況。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隱約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沒過一會兒背上又傳來一陣癢癢的感覺,我以為是什麽小蟲子爬到了身上。

我甩了甩背,想甩掉那種感覺,不想剛才一用力,忽然‘啪’的一聲,像是有個什麽東西落到我的後背上,幾乎同一時間,後背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明顯被什麽東西一口咬到了脊梁骨。

那種痛錐心一般,我忍不住從草叢裏跳了出來,用手摸了一下,硬硬的,我試著想自己拽下來,卻沒用,約拉越痛。

我不由地大聲衝張起身喊道:“快幫我看一看,背上有什麽東西咬我?”

張啟生感覺不到我的痛,他衝我低聲說:“別大聲嚷嚷,讓餘可兒知道我們躲在這裏就不好了。”說話的同時,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往下一拉,我順勢跌坐到了地上,但身上的疼痛還未消失,我忙扯張啟生的衣服,降低聲音讓他幫我看一看是什麽蟲子在咬我。

張啟生原本心不在焉的,嘴裏依稀嘀咕了一句:“環境這麽好的別墅,怎麽可能用什麽蟲子,你就別大驚小……”話還沒說完,立馬換成了一聲尖叫:“臥槽,什麽鬼東西?”同時他的身體往後縮了縮。

我預感這個‘蟲子’估計不是什麽小東西,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問張啟生究竟是什麽?趕緊幫我把它弄下去。

張啟生站在原地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一邊安慰我別擔心,一邊在原地打轉,似乎試圖想要找到一個可以攻擊蟲子的武器,可找了半會兒也沒個結果,

我疼的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流,不停催促他快一點,就算沒有武器用手幫我弄掉‘蟲子’也成啊!

張啟生猶豫了一會,最終妥協,對我說:“那隻能用手幫你了,你忍著點兒疼。”

“知道了,你趕緊的,快一點。”再疼能有被一直咬著疼?

張啟生不再說話,繞到我的背後,雙手一陣相互摩擦之後,拽住我背後的某個東西大力一扯,我頓時疼得撕心裂肺,感覺後背上的肉被生生扯下了一塊一樣。

我正要罵張啟生,一轉身看到張啟生手裏抱著的東西,頓時有些傻眼,這個小畜生竟然是隻烏龜,而且還是一隻看起來約莫有大半個電腦一般大小的烏

龜,難怪剛才咬得我那麽疼。

“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大的烏龜?”我怒不可遏,想要接過手裏的烏龜,狠狠弄死它,烏龜卻被張啟生護在了身後。

我心裏一陣不舒服讓張啟生把烏龜給我,他不肯,反而說:“你不覺得這隻烏龜看起來很眼熟嗎?”

“眼熟個屁,這隻小畜生敢咬我,我就是要弄死他。”我感覺自己已經有些氣急敗壞。

張啟生不給我傷烏龜的機會,脫下自己衣服將烏龜塞了進去,再裹緊衣裳,提著往別墅後門的方向去。

我問他幹什麽,他並不解釋,隻叫我跟上去。

我看看張啟生,又看看別墅,最後還是跟張啟生去,跟著他到一個視野還算寬闊,也有些光線的地方,他將衣服放下,攤開一瞬間,剛才那隻咬我的烏龜頓時露了出來,昂著脖子就像一條蛇一樣,嘴裏還在不停的咀嚼,仿若是在嚼剛才從我身上咬下的肉一般。

我氣得反手就要一巴掌拍在烏龜腦門上,被張啟生攔了下來,他對我說:“樂子你再好好看看這隻烏龜眼熟不眼熟,奇特不奇特?”

剛才光線太暗,我又著實太氣憤,依稀隻看見這是隻烏龜,聽張啟生這麽一說,再仔細看,發現烏龜真的很特別,因為它背殼和腦袋不是普通烏龜的綠色或者褐色,而是肉色,像人皮膚一樣的顏色。

我驚呆了,這種烏龜我見過,我們在迷石村見到那些裏養在屍油裏的烏龜,就和這隻龜一樣,而且我記得上次我們從迷石村離開之前,那些烏龜不翼而飛,現在再看這隻龜,忽然反應過來:當初那些龜恐怕在我昏迷的時候,全部被轉移了地方,或許這個凹形的別墅,就是它們的新家。

我不由的感覺後背一陣涼悠悠,是什麽人把它們從偏遠山村轉移到這裏?

難道是餘可兒?

如果真的是這樣,當初迷石村那個滿臉皺紋的何天師,是不是也是被餘可兒殺死的?

餘可兒表麵是一個有著模特身份的外圍,但是她懂生死繡,也懂巫蠱之術,我依稀覺得,她的本事恐怕遠遠不止這些,隻怕比齊了那壞事做盡的和天師……

我想著,忽然覺得心裏毛毛的,沒想到平時看似人畜無害的,對什麽事情都冷冰冰,毫無興趣可言的餘可兒,竟這般陰狠。

之前張啟生說想再去探探於可兒的別墅,我心裏其實是拒絕,現在看來,這一趟,我必須再走上一走。

我和張啟生用衣服將烏龜裹得嚴嚴實實,再找了跟繩子捆起來,扔進張啟生的車後備箱裏,然後再次回到別墅區。

我們隻能用老辦法,想著等餘可兒離開後,偷偷進去。

不想等了好一會兒依然不見,餘可兒有離開的意思,我和張啟生不由得有些失望,照這樣等下去,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

我和張啟生同時有些氣餒,這個時候忽然背後傳來一陣很輕的腳步聲,嚇得我和張啟生一陣哆嗦,回頭一看,背後站著一個穿黑衣服、戴黑帽子,以及黑口罩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