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故意鬧事(1/3)
“一家人全死了,被砍死的!”老奶奶說。
爸爸死在客廳裏,媽媽死在九樓到十樓的樓梯拐角,而僅僅九歲的女兒,死在電梯裏。
老奶奶邊說邊忍不住歎氣,看起來很惋惜的模樣。
一家三口慘遭滅門,是何種凶殘的人才能做出來?我心裏不免有些難受,難怪這一家子人死後會變成鬼魂,在自己死亡的地方徘徊,不肯離去。
“哎,你不知道這一家子人死的有多慘,聽去現場看過的人說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與無數道傷口,砍得血肉模糊,死了之後身上愣是找不出一塊完整的皮膚,那些血啊……流了一地。作孽,真是作孽啊,太慘了……”
老奶奶又是好一番的感慨,我聽著不免有些著急,想趕緊知道整件事的真相,但老奶奶說話慢,我不好催促,隻得聽她慢慢道來。
老奶奶很緩慢的語速告訴我說,那一家人是在晚上被殺害的,死亡的具體時間不是很清楚,應該是十一二點,最先發現死亡的是同樣住十一樓的早起出門鍛煉的老李頭,他家門正好和死亡這家人是對門,出門口看人家門開著,他當時沒在意,以為這一家子早起。
等他走到電梯旁,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女娃的屍體出現在眼前……
穿一身紅色的衣裳,蜷縮在電梯的角落裏,早已經死亡,身上全是傷口,衣服被砍得全是口子,電梯裏到處都是血,特別恐怖嚇人。
老李頭嚇得腿都軟了,站在原地動都動不了,隻能衝自己家喊兒子出來扶他。
他兒子把他扶回家之後才打電話報警,在等警察來的過過程裏,有不少上早班,上早學的人知道了死人的消息,都趕過去看。
“我啊就是腿軟,身體不好,要不然估計也會跟著去看一看。”老奶奶說道,說完後忙又甩了甩頭,再道:“不過還好我沒去看,畫麵太血腥,我要是看了估計**病都得給嚇出來。哎喲,我這**病哦……”
老奶奶好是好,就是說話慢,還老愛感慨,我隻能催促地問道:“後來呢,殺人凶手有沒有找到?”
老奶奶搖了搖頭,道:“殺人凶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聽大家傳言說是這一家子的親戚還是什麽,我不太清楚,查凶手是警察的事兒,我們這些老太婆管不著。”
“她家裏鬧鬼的事情,又是怎麽回事?”我想了想,再問。
老奶奶頓了頓道:“他家裏鬧鬼的事情好像是兩三個月前開始的,具體哪一天不太清楚,聽一些老太婆議論說大概是他們頭七的那天,之後時不時就會鬧出一些響動,樓上樓下的都知道。”
頭七開始鬧鬼,那麽是他們從生魂變成鬼魂開始,一定是因為橫死,心裏有怨氣,才會化作鬼魂,不肯離去。
我還想像老奶奶打聽這一家子的事情,但她知道的就這些,實在打聽不出什麽,隻好與她告別,在分開之前,老奶奶拉著我的手小聲囑咐我:“小夥子啊,記得老奶奶的話,以後晚上能別出門,最好就別出門,待在家裏比啥都安全。
”
我謝謝老奶奶,送她到她家單元門口之後,和張啟生再次去家裏看了看。
聽了老奶奶的話,感覺自己對1104房更加恐懼了,同一晚上死三個人,且都是無比殘忍的死法,可想而知他們怨氣有多重。
我和張啟生小心翼翼地來到電梯口,在等電梯的時候,進來了幾個人,左麵電梯門打開之後,隻有我和張啟生上去,那幾個等著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在電梯門關上之前,我似乎還看到他們很驚訝的眼神。
一開始我沒明白怎麽個意思,後來才忽然想起,這部電梯,分明就是昨晚我們看到紅色影子那一部。
這棟樓所有單元都有兩步電梯,這部電梯兩個多月前因為1104房小女兒的喪生,樓上樓下住戶都不太敢乘坐,估摸著也是怕撞鬼。
不過我和張啟生並沒有在裏邊檢測出陰靈的痕跡,我們很順利的到達十一樓,找到1104房。
我們在家裏轉了一圈,我的血玉凝脂和張啟生的羅盤均沒有探測到陰靈,我們又去步梯看了看,依然沒有陰氣。
我們再次回到屋裏,客廳窗戶拉開,中午的太陽光直射而入,讓整個屋子裏充滿了陽氣。
應該正是是白天的原因,陽氣重,樓下來來往往的人比較多,時不時有人聲傳來,導致陰靈不太敢出現。
正如徐海蘭所說,這是個套三的屋子,看起來很新,走進去之後,隱約還一股淡淡的刺鼻的味道,應該是在殺人事情發生之後,重新裝修過。
仔細想想也正常,家裏男主人死在客廳裏,地上、牆上,甚至天花板上,血跡一旦落下,是不太容易全部清理幹淨的,隻能重新裝修,不過我倒是有疑問:一家三口都死了,給房子裝修和租房出去收租金的人是誰?
我們又轉了一會,沒有發現一樣,我們準備離開,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張啟生回頭望一眼,忽然停了下來,眼睛看著側臥的方向。
我跟著停下裏,問他看什麽?他不回答,轉身朝側臥走了過去。
我跟在後頭,看他在側臥門口蹲下,在門縫裏扣除一小節黃顏色的紙。
這種紙我很熟悉,張啟生時常帶著,就是那種道士卻邪是用的黃紙。
“這裏這麽會有黃紙?”我不由地小聲問,而且……像是之前貼在門上的,後來被扯了下來。
張啟生皺著眉頭,一會後回答我說:“可能是這裏死了人之後出現鬼魂,有人請了黃紙貼上吧,不過估計後來為了租出去,便又撕掉了。”
我點頭,覺得張啟生說的有道理,這也確實是最合理的解釋。
我和張啟生回到樓下,原本還想找人打聽打聽1104房的事,但是沒有遇到之前那個老奶奶,其他人一聽我們打聽‘凶宅’,紛紛閉嘴不願多言。
最後實在無法從鄰居嘴裏探出消息,我們把重點轉移到了房屋中介。
一般房屋中介在掛上出租或出售牌子的時候,都會大致了解一下房子的情況,雖然不一定能了解所有真相,但房東聯係方式他們是有的。
很快,張啟生給徐海蘭打電話,問出中介公司的具體位置和當初跟她簽租房合約的中介員工後,我們很快找了過去。
中介公司上班的人一般口風都是非常緊的,要從他們嘴裏套出‘房子詭異之類’的話,無疑是讓他們承認自己租售凶宅,這會影響他們公司聲譽,他們定然不會泄露半句,我們如果按照常規方法進去打聽,肯定問不出半點訊息。
和張啟生商量了一會之後,我們決定來個‘潑婦罵街’,胡攪蠻纏的方式。
和張啟生找到房屋中介,進去之間,我先站在原地醞釀了情緒,把上衣拉鏈拉開,衣服扯得淩亂一些,然後急匆匆地朝房屋中介走進去,大致掃了一遍,找到那個大致像徐海蘭形容的租房給她的人,一把拽住他的衣領,無比憤怒的語氣衝他喝道:“你為什麽要把一個凶宅租給我女朋友?”
據徐海蘭說,他叫這個人‘小鄧’。
小鄧被我拽得一臉懵逼,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想要掙脫我的手,但我近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根本不給他掙脫的機會,一股腦門地衝他大聲喊:“說,你為什麽要害我女朋友,為什麽要把凶宅租給他,你作何居心?”
小鄧沒有停止反抗,用手扣我的拽他衣領的手,嘴裏有些不太敢確定地問:“你女朋友是誰?”
“徐海蘭!”我再次大聲地吼,“這個名字很熟悉吧,一個多星期以前她才來你們這租房,你欺負她是個小姑娘,什麽都不動,把一套凶宅租給她。”
小鄧有片刻的呆愣,不過很快回神,想要抵賴:“先生,你弄錯了吧,我……我們這裏是正規的房屋中介,所有經我們公司租出去的房子,都是經過驗證的,不存在你說的什麽……凶宅。”
他身後有他兩個同事,聽言後紛紛圍上來,想要替小鄧解圍。
我哪裏肯聽,拽著他的衣領使勁兒往外邊拖,同時嘴裏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大嗓門,道:“那好,你現在就跟我走,去看看你租給我女友的房子,順便去附近打聽一下,聽聽那些鄰居都是怎麽說的。”
小鄧個子比較小,近乎比我矮上半個腦袋,長得挺瘦的,對於我的強拽,硬是沒有一點反抗之力,不知道是不是聽了我的話,已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
很快的,我把他拉到了門口,小鄧一雙眼睛滴溜地轉,知不知道在想什麽,幾秒之後開始有低聲向我服軟的趨勢,告訴我說他正的不知道什麽凶宅的事情,一周多前租給徐海蘭的房子,他去看過,環境什麽的都挺好,室內也剛剛才裝修過,很幹淨整潔,是個好房子,不存在什麽凶宅。
“不是凶宅,為什麽會以那麽低的價格租給我女朋友?”我依然昂著脖子,做出一副地痞子的模樣大喊:“行了,別再跟我嘰嘰歪歪,我女朋友就是住進你那個房子之後嚴重受到驚嚇,現在整天做噩夢,哪也不敢去,班也不敢上,整個人完全變了,我告訴你,這件事你們要是不給我好好處理,我找人砸了你們這個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