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 印度大師(1/3)
“哦,我還差點忘了……”張啟生一拍腦門,說道:“在迷石村的時候你不是說回來以後幫你找一個懂梵文的人,幫你翻譯頭頂骷髏紋身裏的梵文嗎?正好最近有個印度的大師來中國辦事,我已經給你聯係上了,約定今晚七點在一家名叫Karalli的印度餐廳見麵,走,趕緊跟我走。”說完直接上來拽我的手。
“等一下,我睡了三天,臉沒洗,口沒漱,連頭都沒洗過,等我洗一下。”我拒絕,被張啟生拽著手往門外拉,“洗什麽洗,又不是去相親。趕緊的,人家是大師,晚了可不等,而且人家明天就回國了,過了這個村,可真就沒這個店兒。”
我邋裏邋遢地被張啟生拉著去往他說的Karalli餐廳。
路上的時候,張啟生告訴過我,這次的這位大師是印度有名的維卡拉大師,平時很少出國,更很少到中國,據說是這次來是幫一個有錢加持風水吉祥物來的,要不然一般人根本請不動他。
張啟生還說,維卡拉大師從小在印度寺廟長大,習讀各種經文,對梵文也是很精通,我頭頂的骷髏紋身找他解讀,最是有效。
聽張啟生這麽一說,我瞬間對那位維卡拉大師充滿了好奇。
我向來知道佛印度是佛教聖地,且梵語也是現今印度法定的官方語言之一,雖已經不作為日常交流用語,但一般寺廟高僧必修梵文。
張啟生說:“這次請維卡拉大師幫忙,不管成與不成,都得支付一萬塊,這是他的出場費,至於後語……如果完全翻譯除了我頭頂的骷髏紋身,則另外支付兩萬,如果隻翻譯除了三分之一以上,隻需支付一萬,三分之一以下,則不需要另行支付酬勞。”
“三萬?”我聽得一陣驚訝,難怪張啟生說一般人請不動他,簡簡單單翻譯一段梵文就要三萬塊,這比我的生死繡還貴啊,我幫人紋一個生死繡,曆經生死,辛辛苦苦有時候還賺不到三萬塊,這位維卡拉大師簡直搶劫一樣的存在。
“怎麽,嫌貴啊?”張啟生從車內後視鏡裏看我:“我可是打聽過這位大師的,那是有真本事的人,你要知道,平時有錢都不一定能請到他。你腦門上的東西,肯定不是什麽普通玩意兒,交給一
般人我還不放心,維卡拉大師本事高,見過不少梵文經文,他幫你翻譯的時候,說不定還能幫你解決當中的含義,你應該覺得幸運,而不是嫌貴。”
張啟生說的沒錯,但我心裏始終還是覺得不舒服,主要‘一萬塊’的出場費,讓我心裏有些膈應,太貴了。
說話間,張啟生把車停在了路邊,對我告訴我說旁邊就有一個銀行,讓我先把三萬塊準備好,大師隻收現金,不接受轉賬。
我心裏雖有些不願意,但還是取了三萬塊,從ATM自助銀行出來,又被張啟生拽著手臂走進隔壁的理發店,我還沒反應過來,他直接讓理發師以最快的速度把我頭上的頭發剃掉。
我在鏡子麵前的凳子上坐下,發現我的頭發長了很多,而且睡了三天,出門前沒有梳理,此刻亂七八糟,胡子拉碴的,看起來跟個剛從叢林出來的野人似的。
幫我剃頭發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剃到一半的時候,不知道怎麽回事忽然愣住了,左手放在我腦門上,右手微微抬起,盯著骷髏紋身跟定格了一樣。
我以為她是好奇我的紋身,忙告訴她,紋身是我弄著玩的,聲音剛出口,她忽然回過神來,猛地一個大喘氣,就像……剛才有人掐著她的脖子,此刻放開後的猛烈呼吸,而且緩過勁兒來的女理發師把手裏的剃頭刀一扔掉,驚慌失措地轉身朝裏邊的房間跑去。
我一陣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張啟生也一臉的懵逼,看看我,又衝一邊的店員問什麽情況。
店員衝我們揮手,讓我們別著急,他現在就去問問理發師怎麽回事。
店員一進去就是五分鍾不出來,我和張啟生等不及,衝裏邊喊,他才出來,卻不見之前的女理發師,而是換了個男理發師,跟我們解釋說之前的女理發師不舒服,所以換人。
我心裏雖疑惑,但並沒有多問,催促理發師快點,我們趕時間。
男理發師手腳麻利,不到三分鍾,頭發全部剃光,簡單衝洗了一下後我們離開,走出門後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剛剛幫我理發的人真站在門口和店員小聲嘀咕著什麽,看到我回頭立馬轉身朝裏邊走。
我再次覺得莫名,什麽時候剃個光頭還被人用怪異的眼神看
了?
我忍不住嘟囔:以後再不來你們店。
從有頭發到沒頭發,瞬間感覺自己變了個人,不過腦門上骷髏紋身清晰了許多。
頂著光頭,我們很快找到張啟生說的Karalli餐廳,在門口等了一會,看到一個六十來歲,穿一身白色長袍的人,一左一右被人攙扶著從車上下來。
張啟生看到來人,遠遠地擺上笑臉迎了過去,無比恭敬地做了個鞠躬的姿勢,喊了一聲‘維卡拉大師’。
大師倒是挺平易近人的,回張啟生一個禮,並且很和藹的笑。
我不是沒見過大師,說真的,還沒見過如此大腹便便,走起路來步伐卻無比輕盈,關鍵看長相頗有幾分彌勒的模樣。
我跟在張啟生後頭,進到張啟生事先定好的包廂裏,大師就是大師,走路有人扶著,進門有人開門,坐下有人拉板凳,連吃飯都有人幫忙夾菜。
我比較心急,一進包廂迫不及待地探著腦袋,想要讓大師幫我看腦門上的紋身,不想大師伸出手,但在我麵前,我不知何意,望向大師旁邊一個較為年輕,穿黃色衣服的人,聽他用蹩腳的中文說:“我們大師餓著肚子從來不幫人做事。”
我忙閉上了嘴,看著桌上一堆的印度菜,完全沒胃口。
大師吃的很少,近二十個印度菜,他隻是每一道嚐了一口,不知道是不和胃口還是本來就這樣吃飯。
好不容易吃飯完,終於可以讓維卡拉大師幫我看紋身,我起身,準備坐到維卡拉大師身邊,屁股剛挨到板凳,被黃衣服年輕人攔了下來,依然用他不太流利的中文告訴我說:“請我們大師幫忙的,都是信奉我們大師的教徒,既然是教徒,從來沒有坐著的。”
“不坐著難道跪著?”我一陣莫名,轉頭看張啟生,他忙衝我擠眼睛。
我還能說什麽,雖然心裏有些不爽快,但求人就得有求人的姿態,我隻好在大師身邊跪下,頭頂傳來年輕男人的聲音:“低下頭!”
我聽話地低頭,過一會,感覺頭頂傳來一陣冷冰冰的感覺,抬頭一看,維卡拉大師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一個小白瓶,從裏邊扒拉些透明**撒在我頭頂,**看著像水,卻比一般的水冰涼,打在腦門上竟有種疼痛感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