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 瘋言瘋語(1/3)
鄭天澤是被一陣涼風吹醒的,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沒有穿外衣外褲,隻穿著一件**,呈‘大’字型躺在地上,而他身邊,躺著同樣沒穿外衣,隻穿內衣褲的曖昧姑娘。
兩人唯一不同的是,他躺著,姑娘趴著,清晨的涼風一吹,姑娘醒了過來,一看自己的穿著,和帳篷口幾個驢友看她的表情,當即羞愧,就抱著身體跑回帳篷哭了起來。
一連兩天早上都發生在帳篷外醒過來的事情,且似乎一次比一次誇張,鄭天澤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重,隨後隨便其他驢友說什麽,他都不聽,堅持回家。
這一次,曖昧對象也不再想去迷石村,大家收拾好東西之後,照原路返回。
可能是受了屈辱令鄭天澤曖昧對象無顏麵對眾人,回去的路上,她一直不怎麽說話,回到家以後更是退出了他們當時組建的群組,也拉黑了鄭天澤的手機、微信、QQ……等一切聊天方式,鄭天澤聯係她完全聯係不上。
說到這裏,鄭天澤低下了頭,臉上的表情變得很不好看。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喜歡的姑娘,就這麽蹉跎了,要換成我,我也肯定也不舒服。
我輕咳了一聲,問鄭天澤:“接下來呢,你是如何變成如今這幅模樣的?”
鄭天澤抬起頭,幽幽地望了一樣紋身店外的天空,低聲說:“從青瓦村回來之後,我一直覺得身上不太舒服,剛開始還好,還能忍著上班,大概過了一周左右的時間開始發燒,去醫院治療說是感冒,開了些感冒藥,可吃來吃去完全不見效果,去醫院打點滴,打了兩天依然不見效,在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裝了邪之後,發燒突然有好了。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後來胃口變得越來越差,不想吃東西,看到什麽都覺得反胃,一個來月的時間,瘦了整整五十斤。”
難怪鄭天澤看起來瘦了很多,臉上也沒血色,長期沒胃口吃不下東西,自然沒有營養科吸收,變瘦是必然的。
鄭天澤繼續告訴我說,最近一段時間,他去醫院做了各項檢查,都沒查出來他沒有胃口的原因,所以他基本上可以斷定,自己的問題,與一個多月以前的青瓦村之行,有脫不了的幹係。
我並未對鄭天澤這句話做任何的表示,想了一會後問他:“那個和你曖昧的姑娘了,之後有沒有再聯係過你?”
“有!”鄭天澤點了點頭,“是三天前的事情,她給我打電話,但是電話那邊不是她本人,而是她的母親。”
“哦?”這倒是令我有些好奇。
鄭天澤說,曖昧姑娘母親給他打電話是為了在詢問一個多月前的事情。
鄭澤天自身變化讓他自己意識到情況不妙,所以並沒有對曖昧姑娘母親完全說實話,隻說
是去一個叫迷石村的地方探險,但並未進到村子就出來了。
鄭澤天說完這些後,順便在電話裏打聽曖昧姑娘的事情,得知自從上次從青瓦村回去以後,姑娘生了一場病,高燒不退,高燒退去之後,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時而正常,時而變得瘋瘋癲癲,說話語無倫次,一會說自己在太平洋裏遊過泳,一會又說自己在阿爾卑斯山上滑過雪,還說在南極逗過企鵝……總之就是瘋言瘋語,整個人也消瘦不少。
高燒、消瘦,除了瘋言瘋語,幾乎和鄭天澤有一樣的情況。
鄭天澤還說,因為實在擔心曖昧女孩,他四處打聽姑娘的住所,昨天下午終於打聽到,晚上的時候約上之前一起去迷石村的幾個驢友,去了一趟姑娘家裏,正如她母親在電話裏說的那樣受了很多,瘋言瘋語,對他們幾人也一會認識,一會不認識。
“程師傅,你說柳柔她究竟裝了什麽邪?”好一會之後,鄭天澤問我。
柳柔就是鄭天澤曖昧女孩的名字。
被鄭天澤突然的一問,我一時竟回答不上來,主要當晚鄭天澤等人在青瓦村村口的事情我並沒有親身經曆,雖然有鄭天澤的概述,但一些細節性的東西並不清楚,所以一時之間也拿捏不準他們到底撞上了什麽?
緩了緩,我問鄭天澤:“可否帶我去看一看柳柔?”
鄭天澤皺了皺眉,說道:“柳柔母親很嚴肅,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同意我們去見她……”說著頓了一會再繼續:“不過你是專門處理陰陽的師傅,柳柔母親應該不會太拒絕。程師傅,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問問。”
“好!”我點頭。
很快鄭天澤拿著手機走出紋身店,看到背影確實比以前單薄了很多,走起路來也輕飄飄的,感覺一陣大風就能把他吹倒。
很快的,鄭天澤拿著手機回來,告訴我說他問過了,柳柔母親同意我們去,不過他的說法是,我是一個很厲害的陰陽師傅,可以解決柳柔身上的怪事。
話畢,鄭天澤加上一句:“程師傅,待會見到柳柔母女,你盡量裝的高深莫測一點,讓她們感覺你是很厲害的高人一樣。”
我瞪鄭天澤,合著我不厲害?
他像是猜到我的想法,忙笑了笑解釋說:“程師傅,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上次幫輝哥解決了血孕換胎的事情,確實厲害,隻不過氣質上和一般的陰陽道士有些不一樣……”
我揮了揮手,示意他別說了,越解釋越糊。
要裝逼還不簡單,張啟生一流啊。
我毫不猶豫地打電話給張啟生,告訴他有生意上門,不到半個小時,他開著他騷裏騷氣的紅大奔出現,載著我和張天澤去柳柔家。
正如鄭天澤說的那樣,柳柔確實很瘦,比
鄭天澤看起來還弱不禁風。
我們剛到的時候,她似乎是清醒的,叫了一聲天哥,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忽然四肢抽搐,短短一分鍾以後,整個人突然站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上一旁的餐桌,左手端著一盤瓜子,右手不停從盤裏抓出瓜子往我們身上仍,一邊仍還一邊說道:“吾乃南印海上布怛洛迦觀世音菩薩,今日到此普灑甘露,以度眾生,但凡接住甘露著,日後均平安康健,步步高升……”
之前聽鄭天澤說柳柔天南海北的胡說八道我還無法想象是怎樣的景象,此刻看她把自己當觀世音菩薩,頓時覺得有好笑,又詭異,尤其她在上餐桌之前,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以最快的速度從身後餐椅上抓起一張毯子披在自己的肩上,對我們扔瓜子時從上往下俯視我們的模樣,還真有幾分‘普度眾生’的模樣。
我手裏握著血玉凝脂,緩緩靠近柳柔,一開始當中之間很緩慢的跳動,隨著距離越近,跳動越迅速,這時張啟生在我旁邊低語:“不用看了,她確實是中邪了。”
柳柔母親沒有時間搭理我們,快步走上去扯柳柔的衣服,一邊流淚,一邊喊她下來。
柳柔完全不聽,整個人沉浸在自己世界裏,對於母親的呼喊一開始是不理睬,後來她母親不聽,拽她的衣服,她忽然低下頭看她母親,臉上一臉慈祥地說道:“休得撕扯本仙人裙擺,速速後退。”
柳柔連重複了兩遍,依然不得她母親的後退,她臉上頓時一僵,抬起腿來,一腳踢在她母親肩頭,她母親頓時跌坐在地,哭得更加厲害了。
來的路上,我已經把柳柔和鄭天澤的事情簡單告訴了張啟生,見此模樣,我忍不住問張啟生有沒有什麽辦法先阻止柳柔的行為,畢竟站在餐桌上挺危險的,尤其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我很擔心她會隨時掉下來。
張啟生明白我的意思,當即從兜裏拿出一個小瓶,往嘴裏倒入一口水,再取出三張黃紙走到柳柔身邊,用火點燃黃紙。
我知道他的做法,待黃紙燃燒一般之後,從嘴裏噴出**,通過黃紙火焰落到柳柔身上,可暫時讓柳柔安靜。
不想黃紙才剛點燃,張啟生嘴裏的水還未吐出來,柳柔頓起一腳直指張啟生的胸口,張啟生往後一仰,倒在地上,嘴裏的水噴得他自己滿臉都是。
張啟生坐在地上,一聲低罵,向來隻有他打客人的,什麽時候被客人打過?他不信邪地從地上站起來,想著再用剛才的方法噴柳柔,不想剛抬頭想往嘴裏灌**,一個水杯朝他扔了過來,直接打在他的手上,小瓶從手裏脫落,和水杯一起掉在地上,裏邊的透明**撒個一幹二淨。
這是什麽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