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 情盅(1/3)

求愛的紅色巫毒人偶?

張啟生告訴我說,求愛的巫毒娃娃和別的巫毒娃娃有略微的區別。

一般害人的巫毒娃娃隻需有人的血液和皮毛之類,附著在娃娃身上,配合以巫毒娃娃特有的經文,可害人於無形,但這求愛的人偶因為是將兩個人牽在一起,不僅需要一對的人偶,時間久了之後,還會在人心髒位置,長出一個紅色的疙瘩,如同舒白羽胸下的‘紅痣’一樣。

這個紅痣有一個名字,叫情盅。

情盅,我恍惚覺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在嘴裏連續念叨幾遍之後,忽然想起來為什麽覺得耳熟了。

前兩天我在吳秀蓮嘴裏聽說了‘倒盅’,她說那是她在老家請的一位神婆對舒白羽下的一種巫術,是用舒白羽頭發和血液煉的。

情盅、倒盅,兩個名字看起來很相似,都有一個‘盅’字,且屬於巫術。

不同的是前者是被神婆下的,後者則是延伸於非洲的巫毒娃娃,當然,兩者的功效也完全不一樣,前者為害人,後者是為得到人心。

如果是為求感情,那麽很顯然舒白羽身上的巫毒娃娃是什麽人下的,除了鍾慶天,我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和張啟生說著話,我們已經回到了剛才出去的收費站,我以為張啟生會去醫院,沒想到他直接將舒白羽住的地方報給了出租車師傅,讓他往這個地方開。

我心裏疑惑,他又轉過頭看我,讓我給吳秀蓮打電話,問她在哪,是否還在舒白羽家裏,家裏除了她,是否還有別人?

很快的我撥通吳秀蓮的電話,得到她的回答說:舒白羽住院,劉永金守著病房,鍾慶天照顧舒白羽,而她哪也去不了,因為鍾慶天害怕她偷偷逃跑,幾乎把她軟禁在了家裏,門從外邊反鎖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張啟生竟笑了,我問他究竟在打什麽注意,他斜著眼睛看我,突然問我說:“你覺得情盅最重要的是什麽?”

我滿臉懵逼?

“情盅最重要的當然是情。”我回答。

張啟生伸出右手手指在我麵前搖了搖,道:“錯了,無論情盅還是別的什麽,隻要是巫毒娃娃的巫術,最重要的就是娃娃。”

‘娃娃’二字一出,我腦子裏忽然靈光乍現一般,可不是嗎,無論何種性質的巫毒娃娃,娃娃都必定是巫術的載體,就跟生死繡必須有紋身一樣。

即便情盅會在相互求情的兩人身上留下愛的紅色印記,巫蠱娃娃是必須存在的,且這種東西必須被好好保管,一旦丟失或者損壞,輕者影響巫毒功效,重則很可能招來娃娃的反噬,就跟養小鬼一樣。

張啟生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分明就是:舒白羽家裏很可能藏著那兩個求情的巫毒娃娃。

難怪他急著掉

頭去舒白羽家,肯定是想找出那兩個娃娃來。畢竟像這種東西,一般不會存放在家以外的地方,不僅不利於存放,萬一被不懂的人,尤其是熊孩子看到,隨便把玩亦或是不小心損壞,帶來的惡果不可估量。

瞬間明白張啟生的用意,一時間覺得覺得自己聽聰明的,不過更多的是對張啟生的欽佩,平時看他吊兒郎當,關鍵時候還是挺有用,對陰行裏知識的了解也比我多。

接下來的時間裏,張啟生用手機和舒白羽發消息聊天,先問了問‘情盅’,也就是紅痣出現的時間?得到舒白羽的答案是有好些年了?

張啟生就緒發問,並且是一連串的問題:“最初發現‘紅痣’是在你和你老公認識之前,還是之後?具體時間可還記得,什麽時候發現‘紅痣’有長大的趨勢,‘紅痣’有沒有一段時間的猛漲期,又有一段時間的停滯期?”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舒白羽的短信,說最先發現紅痣,應該是在認識她老公之前,不過前後時間差應該不久,充其量一兩個月,很奇怪的是,在她剛和她老公交往那一段時間,紅痣確實猛漲,結婚後反增長速度明顯變慢,不過不知道為什麽, 最近一個多月再次猛長,且是以之前沒有的速度。

聊著聊著,出租車停在舒白羽家別墅門前,院子外是一個很大的鐵門,正鎖的嚴嚴實實,沒有吳秀蓮為我們開門,我有些沮喪,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進去,誰知道一轉身,看到張啟生站在我身後笑,還笑得特別賊兮兮的。

我正想問他笑什麽,突然想起他有一個‘特殊技能’,就是用小鐵絲之類開門鎖。他自己對此的解釋是,曾經年輕時有一段時間靠這門開鎖的手藝吃飯,而實際意思是:用這種技術偷盜。

當然,這些都是他的過去,誰曾經還沒點黑曆史。

張啟生的鑰匙拴著一根很小的鐵絲,叫著幫他拄著拐杖,靠在我身上,對著鐵柵欄上的鎖幾番搗鼓,門隨之打開,之後用同樣的方式打開了舒白羽家的大門,進去後,他對我和吳秀蓮吩咐:尋找一對小娃娃,可以布娃娃,也可以是木頭地雕刻的木娃娃,當然也可能是稻草娃娃……總之就小娃娃,且是紅色的。

我和張啟生突然的返回令吳秀蓮無比開心,但看到我們開鎖,又吩咐她找東西後,她疑惑了,估摸著還以為我們搶東西來的,直往我們身上推,趕我們走,在我們好一番的講解之後,方才將信將疑地放我們進去,但並未鬆懈,一些跟著我們。

我心裏忍不住想,鍾慶天將她軟禁了起來,她還這麽護著他們一家,哎,淳樸的人啊。

剛開始,我們三人圍在一起找,三層小洋樓比較寬,張啟生腿上有

傷,找起來有些費力,於是分開找,花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看遍了整個別墅,但完全沒有看到什麽布娃娃,連一般女孩子喜歡的毛茸茸洋娃娃或者熊之類的布偶都沒有。

我不僅有些懷疑張啟生對‘情盅’巫毒娃娃的推斷是否準確,但他再三肯定,即便是一張照片,自己也不會看錯,這是他作為陰陽術士最基本的職業素養。

我再次發出心裏的疑惑:會不會兩個巫毒娃娃根本沒放在家裏?

張啟生陷入一陣沉默,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難辦了。

猶豫了一會,張啟生說:“再找一次,如果真的找不到就算了,我們直接去醫院找鍾慶天問究竟。”

我知道,如果沒有巫蠱娃娃,想要鍾慶天承認自己對舒白羽下‘情盅’,他肯定不會承認,說不定還會說我們胡說八道。即便我們找出舒白羽胸口‘情蠱’是巫蠱娃娃引起,鍾慶天也可以完全推脫說自己不知道,興許是被人對舒白羽下的,到時候若是倒打舒白羽一耙就麻煩了。

這個想法更加堅定我想要找到巫蠱娃娃的心,一個一個房間找了個遍,尤以舒白羽臥室為重,甚至連枕頭底下我都翻了,依然沒有發現,最後停在書房,一本一本翻著書架上一排排擺放整齊的書,沒有所有又把目光轉到那些陳列櫃。

我讓吳秀蓮把每個陳列櫃打開,她表示說自己沒有鑰匙,這些都是珍藏,鑰匙經由舒白羽保管。

最終我隻有請來張啟生,用鐵絲開鎖,一個一個檢查。

近十個玻璃展櫃,除了擺放著舒白羽自己的書,還有一些中外名著,我的注意力沒在這些書上,簡單掃一眼,檢查櫃底沒有異樣又給鎖上,在關當中一個櫃門的時候,手突然碰到一個很厚的硬殼書,書瞬間移位。

硬殼書近十厘米的厚度,書外殼看著比較歐美。這種厚度的書應該很沉,怎麽會輕易移位?

我想拿,被吳秀蓮阻攔,說這本書是鍾先生最喜歡的,自從放進陳列櫃之後,就不許別人碰,連打掃也不讓。

我心裏更加疑惑,一把拿起書,放在手裏感覺有些輕,打開一看……裏邊赫然擺放著兩個畫著大花臉,一副齜牙咧嘴,無比猙獰的小娃娃。

我趕忙著招呼著張啟生來看,隻看了一眼,他立馬認定就是巫蠱娃娃。

兩個臉上畫著大花臉,身上被塗成了紅色,完全看不出材質,不過表情是真的嚇人,鬼臉一般,而且兩個娃娃胸口下方一點點的位置穿著一條紅色的繩子,合在一起打了個同心結。

那麽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全身雞皮疙瘩都快要冒出來。

我忽然明白:舒白羽胸口的紅色真的不是痣,恐怕是長期被被巫毒娃娃侵蝕,長出來的小疙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