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鬼打牆(1/3)

睡得迷迷糊糊,忽然發現麵前出現一張人臉,還是一張煞白毫無血色的臉,我嚇得一個**,頓時睡意全無。

屋子裏沒有燈,但麵前這張臉我依然看得很清楚,這是一張女人的臉,她幾乎和我平視,她的身體也和我的身體呈平行狀態,我們之間的距離約莫不過十厘米。

她就那樣騰空著,盯著我的一雙眼睛很紅,像是要溢出血來。

她的頭發從她耳朵兩邊垂下來,搭在我臉上,不知道被哪裏來的夜風一吹,頭發輕輕飄揚,掃在我臉上,酥酥癢癢的。

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但是她的姿勢太奇怪了,身體完全騰空,一般人怎麽可能做出這種姿勢?所以……她根本就不可能是人。

我感覺一陣頭皮發麻,腦子裏嗡嗡的,試想在我睡著的時候,這個女人以這樣的姿勢看著我,猩紅的雙眼,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要不是被她頭發掃得不舒服,我估計沒這麽快醒過來。如果我沒醒,她是會一直這樣盯著我看?還是會做其他的什麽恐怖的事情?

我想得毛骨悚然,全身一陣寒栗。

我很想立馬從船上坐起來,朝門外跑去,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但是又怕這個‘女人’有什麽動作,對我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於是我強壓著心裏的恐慌,並不急著從**坐起來,而是就那麽和女人對視。

我上半身不動,但是慢悠悠的抬氣雙手,想取下手腕上的念珠攻擊‘女人’,可我手腕上空空如也……我猛然想起來,前兩天念珠被張啟生搶走,暫時借給小美。

媽的,張啟生這個畜生,害死老子了!

沒有念珠,我心裏不由地慌了,尤其這樣怪異的姿勢,除了女人頭發落在我臉上癢癢的,我還隱約感覺有氣體從她鼻子裏呼出來,打在我臉上。

這種感覺令我窒息,我是在受不了,一時顧不了太多,猛地抬手往女人肩膀上推了一把,隨之一個翻身從**坐了起來,急忙往門口跑去。

也不知道是我推開了女人,還是怎的,等我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昏暗的房間裏,根本就沒有女人的身影。

我不覺疑惑,難道剛才是我的錯覺?

我看了眼自己的雙手,感覺剛才推開女人的時候,手上沒有任何觸感,就像是推了一下空氣。

難道真的是我神經緊繃,看錯了?

不可能,我不可能看錯,被那個女人頭發掃過的地方,現在仿佛還癢癢的。

而且從我昨天下午第一時間進入這個房間開始,我就覺得這裏邊很壓抑,像是被某種高氣壓擠壓著,令我呼吸不暢,要不是答應了程然為他壓床,我肯定不會留下來過夜。

雖然我並不肯定剛才我醒過來見到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鬼魂,但我一個人是不敢再待在這裏,滿屋子的紅色,紅囍、紅被、紅燈籠,在夜色下顯得說不出的詭異。

這種地方,我不想再待下去,忙轉身摸索著朝大門的方向走,邊走對著空氣裏喊了兩聲‘程然’,想確定他是不是真的不在家,結果很顯然,這個房間裏除了我,並沒有別人。

我心裏忍不住低罵,程然這個小兔崽子,明天就結婚了,這大半夜的不知道去哪瘋,還不回來,丟老子一個人在他家裏喂‘鬼’是不是?

我往外走的時候,試著按了按牆上的電燈開關,沒亮,不知道是不是停電了。

還好屋子裏不是很暗,我很快走到了門口,正要開門出去,忽然從房間裏傳來手機鈴聲的聲音,而且是很熟悉的鈴聲。

我摸了摸

口袋,空的,是我的手機。

剛剛出來太急,竟然忘了帶上手機?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折返回去,想著拿著手機先從這個房間出去,再給程然打電話,催他回來。

我回到剛才睡覺的屋,聽到聲音從**傳來,當我走到床邊時,鈴聲戛然而止。

我記得睡覺的時候我放在枕頭邊上,聲音也是從那裏傳來的,於是走到到床頭去找,可翻來覆去,把枕頭、褥子翻了個遍,根本沒看到我的手機。

我一陣疑惑,莫不是掉床底下去了?

我索性在床邊蹲下,借著窗戶邊照射進來的一點點光線在地上尋找。

有那麽一瞬間,我心裏閃過一絲奇怪的念頭:此刻會不會有什麽恐怖的東西正在床底下看著我?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我也在意,沒找到手機索性在地上跪下,就在我低下頭,準備檢查床底下時,一張慘白的臉,頓時引入眼簾……

“啊……”

我嚇到了,頓時沒能忍住,一聲尖叫。

雖然早有預感,但是突然出現的臉,還是嚇得我驚恐不已,因為她的那張臉除了慘白,還有半邊完全沒有,腦袋像是被什麽利器削掉了一半,右邊臉上的眼睛甚至隻有半個,血淋淋的盯著我,嚇得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很快從地上站起起來,沒有半點猶豫,連滾帶爬地朝大門口跑去,沒跑幾步,隱約聽到背後傳來一陣‘嚶嚶嚶’的哭泣,我知道,一定是剛才床底下那個‘女鬼魂’發出來的聲音,她想**我。

我沒敢停下,更不敢回頭,一直朝大門口跑,經過餐廳的時候,一時沒注意,一腳踢在一張餐椅上,疼得我哇哇直叫喚。

我想停下來揉一下被撞的腳,一低頭,餘光看到剛才床底下那個隻有半邊臉的女人已經到了臥室門口,她不是用走的,因為她有一條腿瘸了,一根小指粗細的鐵杆子,直接從她大腿上穿過,她隻有一條腿,趴在地上,用手趴著靠近我,她經過的地方,留下一條長長的血印子。

我哪裏還敢停下,瘸著腿繼續跑,到門口的時候,直接開門衝了出去,連門也沒關。

我出門以後,直接往樓下跑,因為我怕剛才那個隻有半邊腦袋的‘女人’跟上來。

程然的新房是一個半舊小區,步梯房,一共六樓,他家住五樓,原本下了一層,就該是四層,可我連續下了兩層,抬頭一看,樓梯口竟然寫著大大的‘四’字。

我一開始沒想太多,以為是什麽人的惡作劇,繼續往下跑,再下兩層,按理說應該就是出口,我麵前應該是單元門才是,然而我麵前是一堵厚實的牆,我抬起頭一看,頭頂上的牆上,赫然寫著大大‘四’字。

怎麽可能還是四樓?

難道是我太慌張,數錯了?

我沒有猶豫地繼續往下跑,又下了兩層,然而立在我勉強的,依然是一堵厚實的牆壁。

我隱約覺得不對勁,一共就五樓,再怎麽也不可能下了六七樓還見不著單元門。

我往後看一眼,確定沒有看到那個半邊腦袋的女人之後,我停下來,讓自己喘兩口氣,緩和一下剛才的緊張,也順便捋一捋自己的情緒。

我停在半新舊的小區,樓梯裏的路燈光線很暗,但我抬頭之後,依然清晰地看到牆上貼著個‘四’字。

怎麽可能還是四樓?

我有點蒙,腦子裏忽然閃現出一個很恐怖的想法:難道我遇上了鬼打牆?

鬼打牆顧名思義,就是人的腦子處於朦朧狀態,意識不清,走路的時候分辨出方向,總是在原地打轉。

我曾聽不少人說過自己遇到鬼打牆的事情,這種情況一般發生在夜晚,人跡比較罕至的郊外,在這大城市的小區裏,四麵都是人,怎麽會發生鬼打牆?

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因為一直沒看到‘女人’跟上來,所以膽子也大了些,不像剛才那樣驚慌失措。

步梯樓和一般的電梯樓不一樣,電梯摟的樓梯一層一個轉折,而步梯樓是一層兩個轉折,我試著往下走半個樓梯,停在兩樓中間的轉角位置,往上和往下,均可以看到牆上貼著的代表樓層的數字。

我仔細對比後發現,我樓上樓下的牆壁上,貼著一模一樣的‘四’字,連底下白色牆麵上一朵用油筆畫出來的小花,也完全一樣。

也就是說,我不管樓上還是樓下,都是四樓,而我剛才下了六七層的樓梯,其實一直在原地打轉。

這怎麽可能?

難道……是程然家裏那隻‘女鬼魂’搞的鬼,迷惑住我以後,讓我原地打轉?

我知道女鬼魂有迷惑人心智的本事,上次杜采蓮借用小孩子的手,用花瓶砸我的事情還曆曆在目,這些鬼魂雖然不能親自用雙手做出殘害人類的事情,但他們可以控製人的意誌,做出更加恐怖的事。

程然家裏那個女鬼魂是什麽情況,她是誰,為什麽要迷惑我,她到底想幹嘛?

我覺得很不可思議,心裏亂七八糟的胡想一通,忽然腦子裏記起好像有什麽人曾經跟我說過這麽一句話:如果感覺自己意識有些不清楚,被迷惑住,像是遇到類似鬼打牆的情況,咬破自己右手的中指,擠出一滴血在自己眉心,然後原地跺三下腳,再轉三圈,就能立馬清醒過來。

我猶豫了一下,因為我清楚的記得這句話,但卻記不得是什麽人告訴我的,隻隱約記得聲音很粗,像是個男人。

什麽樣男人會跟我講這種話?

我來不及細想,連忙用牙齒咬破右手的中指,強行擠出一點血來點在在即眉心中間,很疼,但是不能退縮,然後乖乖地跺腳,轉圈,轉完以後有點暈,定睛看時,樓下原本是一堵牆,赫然變成了一扇門,正是進出的單元門。

我趕忙著小跑出去,被夜風一吹,腦子瞬間清醒,身上像是有一股電流流過一般,一個小小的**之後,我猛然感覺自己全身濕漉漉的,用手一摸,額頭、身上全是汗。

手機落在程然家裏,我聯係不上他,不敢回去,想住賓館,又發現沒帶錢包,隻能在單元門口找個地方坐下,等斷然回來。

後半夜的天氣,小區裏的人早已經睡下,四麵靜悄悄,安靜的隻能聽到我自己的心跳聲。

我坐在一個小涼亭裏,距離程然住的單元樓約莫著二十米左右,從我的位置可以看到他家的陽台。

我坐了一會,感覺有涼風吹過,有點冷,我不自覺地抱了抱自己,忽然遠遠傳來一陣‘嗡……’,很小的蟲鳴聲。

我以為是蚊子之類,用手拍了一下,同時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程然家的窗台。

就在我抬頭的一瞬間,忽然看到一個女人站在他家的窗台上。

明明沒有光,也隔著一段距離,我就是能看清楚那個女人的臉,很白、很漂亮,看起來約莫二十二三歲的模樣,穿一身白色連衣裙,看著特別的清純。

這個女人,可不正是剛才在房間裏那個,唯一不同的時,此時女人臉並不是慘白的。

剛剛才受了驚嚇,我自然第一反應‘這個女人她不是人’,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然而她接下來的行為,還是讓我驚訝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