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翎本想再矜持一下的,畢竟她不能表現得太心急,否則將來沒的什麽東西拿捏湛先生了,她怕他對她的熱情會減淡。

還有三個小家夥,等著她將他們引入爸爸的生活呢。

倘若她不能讓湛先生像從前一樣深愛她,無條件相信她的任何話,她是沒辦法與他解釋清楚三小隻的存在的。

可是這樣的親密太久違了,多少個日夜,多少午夜夢回,她思念他這樣吻她。

所以他一吻住她,她就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不自覺地便配合他,越來越深吻。

她不知道湛先生的感覺是怎樣的,她自己的腦海裏,因為這一個吻而翻湧起了巨浪,每一段記憶都像電影鏡頭一樣,不斷浮現。

漸漸的,眼淚便盈滿了眼眶。

她為經以為,她永遠失去了他,失去了這世上肯為她拚命的,摯愛她的男人。

還好,他回來了。

雖然她不敢確定,還能讓他像從前那樣愛她,但沒關係,隻要他還屬於她就好,她深愛他就夠了。

從前總是他追著她,現在換作她死心踏地守著他。

懷裏的女人越來越綿軟,突然就聽話得不可思議,這讓湛司域無比訝異。

自他認識她開始,她總是明媚且淩厲的,對他時尤其毒舌,那嘴巴像手術刀一樣,從不給他留一分情麵。

可是現在,他吻她,她居然乖順得像綿羊一樣,任他予取予求。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他今晚將兩人的關係進行到最後一步,她也不會拒絕。

不過他也隻是這樣想想,他還沒有那樣惡劣,而且他也不敢去試探。

他之所以會喜歡上安曉星,就是因為她是個有棱有角的女人,有棱有角的女人都極有原則,他不能去觸碰她的底線。

雖然此刻她看著乖順溫柔,但如果他過分,怕是會惹她炸毛。

他可不想才表白,就惹得她不快,日子還是要細水長流地過,反正他有信心,她將來必須是他的。

她的溫柔乖順令他很開心,因為這代表著他此前的感覺沒有錯。

她喜歡他,從開始見到他,她就在與他欲擒故縱,她每一次出現在他麵前,都是為了釣他。

雖然他在喜歡上一個女人的時候,不介意單向奔赴,但若是雙向奔赴,那無疑是至高歡喜的事情。

他曾經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對任何女人動心,因為他見識過那麽多女人,從沒有一個能撥動他的心弦,哪怕一絲絲都沒有。

他覺得他大概是個愛情絕緣體。

可是現在,懷裏這個女人,不但讓他動心了,她還喜歡他,這種彼此喜歡的感覺,竟是如此奇妙的。

因為感覺奇妙,他心底裏生起無限歡喜,都恨不能把這個女人揉進身體裏,把世上最好的疼愛都給她。

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越是深吻她,越是覺得腦子裏沉澱下了很多東西,對她的情分也越發的深。

明明兩人才認識不久,他喜歡她也是才開始不久的事情,可是他就是感覺他對她的感情深得不見底。

就仿佛他們前世深愛,他的意識深處從沒有忘記過一樣。

就仿佛他這輩子都在等等她的出現,從前對任何女人都產生不了動心的感覺,其實就是因為內心深處在等待她。

除了她沒人能讓他動心。

越是深吻,這種感覺越是強烈,仿佛靈魂深處有一道門,隔絕了什麽東西,那些東西不斷地叫囂著要出來。

這種感覺摧動著他,讓他心煩意亂,卻又沉溺不能自拔,隻是憑著本能將女人狠狠地箍進懷裏。

“嗯。”

懷裏的女人突然痛呼了一聲。

湛司域倏然僵住,這才發現自己未能好好掌握力度,將她弄疼了。

他趕緊鬆了鬆手上的力度,但並沒有完全放開她,怎麽都舍不得,就仿佛一放開她就會消失一樣,他莫名擔心。

“很抱歉,弄疼你了。”

他看著她的眼睛,低低地道歉。

晚翎自然不會怪她,水盈盈的眸子回視著他,因為剛才的吻,她的兩頰緋色嫣然,頗顯得情意綿綿。

以前的湛先生,雖然平日裏霸道邪詭,但親密的時候他很溫柔,特別照顧她。

而現在的湛先生,沒輕沒重的。

晚翎不禁嘟了嘟嘴,“湛先生,你這樣粗魯,我會嘲笑你多少年沒碰過女人了。”

被嘲笑,湛司域也不惱,反而低笑,“是很久沒碰過了,確切地說,記憶裏就沒有,不過這應該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吧,男人潔身自好不好嗎?”

記憶裏沒有?

晚翎心裏更加甜蜜了,這意思不就是,在他忘記她之後,他一個女人都不曾有過嗎?

所以他還是原來的湛先生,那個除了她沒有任何其他亂其八糟的女人的湛先生。

“你不問問晴晴的媽媽嗎?”他突然問她。

晚翎突然不知道怎麽接話,隻是嬌俏地抿了下唇。

湛司域繼續道,“既然我們要在一起,那我有義務把從前的情感過往跟你說明白。

但是很抱歉,我不知道晴晴怎麽來的,更不知道晴晴的媽媽是誰,我的記憶裏真的沒有過任何女人。

這個孩子就仿佛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倘若不是DNA鑒定我是她的生物學父親,我真的不相信我在這世上有個女兒。

安曉星,我這樣解釋,你會不會懷疑我在欺騙你,甚至在愚弄你,嗯?”

以湛先生的身份和地位,任何女人得到他的青睞,那都是天大的幸運,根本不會有女人敢問他過往。

即便是被他娶回了家的女人,也該有自知之明,對於他的過往情史要三緘其口,一個字都不能問。

聰明的女人在這樣的男人身邊,都會選擇溫順乖巧。

而現在他主動向她解釋他的過往,甚至還主動與她說起了晴晴的媽媽,這說明他對她是認真的,他把自己放在了與她平等的位置上。

就像普通男女戀愛一樣,他選擇對她坦承。

這樣的湛先生,與從前那個邪詭霸道遊戲人間的時候比起來,可愛太多了。

更大的甜蜜流進了她的心底,晚翎主動向他懷裏靠了靠,雙臂攀上他的脖子,並且仰著俏臉主動吻了下他的唇。

“不會,”她笑盈盈地說,“我告訴你晴晴是怎麽來的,她是我生的,我就是晴晴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