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媽媽那副又震驚又羞怯的神情,晴晴笑得像個壞透了的小天使似的,舉著手機跑出浴室,最終來到湛司域的床前。
“媽媽,做好準備,最震撼的一幕來啦!”
晚翎整個人都僵住了,女兒的鏡頭對準了湛司域的床,那說明最震撼的一幕就在這張**了。
會是怎樣震撼的呢?
晚翎的心髒開始怦怦直跳,並極力屏住了呼吸。
晴晴一把掀開了湛司域的被子。
晚翎凝睛看去,便看到自己的全身寫真照,赫然印在湛司域的床單和枕頭上,而且還是選的她穿主服最少的一張。
這樣的床單和枕頭,弄得就好像她與湛司域同床共枕一樣。
晚翎的雙頰瞬間爆紅,她迅速抬手便捂住了雙眼,而且還感覺要流鼻血。
天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看。
真不知道才五歲的女兒,是怎麽想出這麽震撼的手段的,而她也想象不出,湛司域最終是怎麽接受的。
他真的有每天睡在這張**嗎?
那他睡在“她”旁邊的時候,心裏是怎麽想的?
這時,晴晴把鏡頭對準了她自己,大大的笑臉印在屏幕上,“媽媽,這個是不是超級震撼?”
晚翎羞得都不敢看女兒的眼睛了,迅速點頭敷衍道,“嗯嗯嗯,震撼,震撼!”
“哈哈哈……”
晴晴肆意地大笑,“媽媽,我算發現了,爸爸平時裏裝得多麽高冷深沉,還多麽不食人間煙火似的,但其實他很悶啊騷的。
你瞧,我把他的床單印上媽媽的照片,他也沒有多麽暴跳如雷來訓斥我啊,反而默默接受了我的安排,每天都是安安靜靜睡在這張**噠。
而且媽媽,我悄悄告訴你哦,自從換了這個床單,爸爸每天都起得很晚,他肯定超級貪戀媽媽噠。
他表麵上好像有多麽討厭媽媽,內心不知有多狂熱迷戀呢,哼!”
呃……晚翎無言了好一會兒。
作為女兒,如此編排自己的父親,真的好嗎?
可是她怎麽覺得女兒的話這麽有道理呢!
遙想當年,湛先生追她的時候,明明內心喜歡他,但他卻總也不肯承認,還一味地表現出他其實就是想報複她而已。
難道現在也是這樣?
不不不!
很快,晚翎就又否定了這個猜測。
這話也不能這麽說,當年湛先生開始的時候,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喜歡她,隻是後來經過許多事情之後,他才確定的。
所以現在,她也不能確定,湛先生是否喜歡她。
反正他討厭她,她的確是感覺到了。
他為何討厭她,她也猜不透,但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她是混娛樂圈的女藝人,他從前最討厭從事這個職業的女人,天然排斥。
現在,還真是難為湛先生了。
一個他如此討厭的混跡娛樂圈的女人,生生被他的女兒安排進了他所有的私人空間,甚至連**都占了一半,他居然生生忍下了。
超級女兒奴無疑了。
那個從前口口生生說小孩子都是惡魔投胎來的湛先生,如今居然成為女兒霸權下的好好先生了。
晚翎隻是想想,都覺得好笑得不得了。
這時,晴晴又說,“媽媽,像這樣的床單和枕頭,我訂製了好多套呢,每一套上的照片都不一樣。
每當爸爸換下床單的時候,我就拿出新的床單給他換上,反正他一夜都不能沒有媽媽。”
“哈哈哈……”
晚翎從最初的害羞窘迫,到現在,笑得無法停止。
她單手托著臉頰,歪著俏臉感歎道:可憐的湛先生啊!”
正在這時,房門被“咚咚咚”地敲響了。
晚翎倏爾怔了一下,不明白有誰會來敲她的門,她住在這裏是很保密的,除了經紀人袁素素沒人知道。
而如果袁素素有事,會提前打電話,而不是突然上門來敲門。
“寶貝兒,有人敲門,我們等一下再聊哈。”
“好的媽媽,我就靜靜地不說話,你不要切斷喲。”
“嗯嗯,好的。”
這樣應答著女兒,晚翎也不切斷視頻聊天,便拿著手機去開門。
當房門打開,看著門外站著的居然是湛司域時,她心髒一緊,本能地切斷了與女兒的視頻聊天。
“湛先生,你怎麽在這裏?”她莫名地問。
然而湛司域卻並不說話,隻是臉色陰沉地盯著她看,尤其看她耳朵上戴著的那副鑽石耳墜。
這副鑽石耳墜,在他眼裏就是她不檢點的證據,證明她是個極度水性楊花,又沒有尊嚴廉恥的女人。
他一點都不想給她好臉色看。
晚翎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而且也全身不自在,“湛先生,你為什麽會有我的住址?”
湛司域還是不回答她,甚至臉色比前一刻更難看了。
他可不會告訴她,他是跟蹤著她過來的,如果說出來,他會很沒麵子的,所以他就是不說話,用無聲的黑暗來威懾她。
兩人之間就這樣詭異地安靜著。
晚翎本來有些窘迫,但是漸漸地她就放鬆了下來,甚至還有些好笑。
於是她調侃道,“湛先生,你不說話是幾個意思?我被您從柏霆酒店轟出來,住到這個公寓裏,再沒有招惹您吧?
你到這裏來,還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這是為哪般啊?
還有啊,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的?我的住址可是連秦總都沒告訴的。”
湛司域的臉忽然黑中泛紅,有種火燒火燎感覺。
他這才意識到,就這麽跟過來,直接敲開她的房門,很是不妥。
其實她與前未婚夫奚城池怎麽發展故事,這根本不關他的事,他也沒必要生氣的,更沒必要跑過來質問她。
可他就是這麽無厘頭地跑過來了。
網上都在瘋傳他瘋狂迷戀她,那麽他今天此舉,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
不,他絕不能讓她這麽認為。
於是,他脫口而出,“我來警告你,以後離我的女兒遠一點!”
晚翎無語地看著他,“你似乎已經警告過很多次了,而且你警告過我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你的女兒啊。
你女兒每天在你的監護之下,她能不能見到我,全憑你的控製,我根本沒主動權啊。
那麽說來,你這突然又上門來警告,是不是有點多餘了?
嗬嗬,說句可能讓你沒麵子的話,我覺得你有找借口來見我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