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寨外圍
雲霧嶺山匪頭目褚鹿率領著一群悍匪,勇猛無比。
而在山下,廬陽則帶領著一群來自流雲寨的勇士,他們奮力抵抗著山匪的進攻。
褚鹿所統領的這群山匪,多數都是亡命天涯之徒,他們雙手沾滿鮮血,殺人放火無所不為。
然而,流雲寨的眾人卻與之截然不同,他們主要由樸實的百姓和獵人組成,戰鬥經驗遠不及那些凶狠的山匪。
盡管如此,憑借著流雲寨獨特的地形優勢,廬陽和他的隊伍仍然能夠頑強地抵擋著褚鹿等人的猛烈攻勢。
正當雙方激戰的難解難分之際,遠方突然爆發出兩聲震天動地的呼喊:“六弟,我們來助你!”
“六哥,我們來了!”
隨著這激昂的呐喊聲,另外兩個方向的隊伍如狼似虎地衝殺過來。
褚鹿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他並未與廬陽過多糾纏,隻是回頭掃了一眼身後熱血沸騰的兄弟,然後振臂一呼:“弟兄們,撤!”
隨著他一聲令下,眾人如同退潮的海水般迅速後撤。
他們原本的三百餘號人,此刻已折損四十餘人,多數都是因不熟悉地形而吃了大虧。
但即便如此,他們的撤退依舊井然有序,絲毫不顯慌亂。
就在眾人打算追擊褚鹿等人之際,山上突然湧現出另一波人馬。
“眾兄弟,別追了,水源那邊出了大事!”
一聲響亮的呼喊劃破了空氣的寧靜。
廬陽等人瞬間停下腳步,疑惑地看向那位喊話的人——山寨中的後勤總管,人稱“三哥”的費光。
“三哥,你這是什麽意思?水源能出什麽事?”
廬陽急切地問道,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費光麵色凝重,快步走向廬陽等人,低聲而急促地說:“情況很嚴重,邊走邊說,我們得趕緊去看看。”
山寨的生存離不開水源,一旦水源出了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廬陽等人不再猶豫,立即跟隨費光返回山寨,去查看水源究竟出了什麽狀況。
費光滿臉焦慮,急得直跺腳,急切地說道:“哎呀,這褚鹿就是在硬撐著吸引敵人注意,而雲霧嶺的另一隊百人隊伍已經悄悄繞到後山,直奔我們的水源處。”
“守衛在那裏的十幾個兄弟不僅丟了性命,更糟糕的是,水源還被人下了毒。”
“起初大家都沒察覺,可後來一些老鄉和弟兄們因為口渴喝了那水,結果紛紛倒下。”
“現在議事廳裏一片混亂,寨中眾人驚慌失措,所以我才趕來召集你們火速回去。”
......
山寨議事廳
山寨之內,亂象已生。
段磊,昔日的威猛頭領,此刻卻失去了往日的風采,神情凝重。
二頭領趙飛亦是滿麵愁容,眉頭緊鎖,身旁的一眾頭目也議論紛紛,焦急不安。
“這關頭,我們不如與他們決一死戰!”一位頭目熱血地說道。
“說得對,食物短缺,水源又成問題,難道真要在這等死嗎?”另一人附和。
“或許,我們應該派人下山,尋求官兵的幫助,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又有人提出了另一種看法。
段磊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眼中閃過一絲決斷:“好,趙飛,就由你帶人下山,與官兵交涉。記住,先展現出我們的誠意。”
“記住一點,萬不可將我們現有的處境告知官兵,這樣會對我們不利。”
......
流雲寨駐地
秦峰獨自坐在營帳中,目光如炬地凝視著麵前攤開的地圖。
夜色漸濃,營帳內的燈火搖曳,卻未能打破這肅殺的氣氛。
近日,秦峰頻繁派遣斥候探查四周地形,每一個細節,每一處轉折,都被精心標注在這張地圖上。
他的手指輕輕滑過蜿蜒的山脈,劃過寬闊的河流,仿佛在觸摸這片土地的脈搏。
作為曾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禁軍將領,秦峰對軍事布防了如指掌。
他每日謹慎布置防線,嚴防山匪的偷襲,同時又不忘派遣精兵強將偵查敵情,為即將到來的進攻做好萬全的準備。
正當秦峰收起手中的地圖,一名兵士急匆匆地來到帳外。
兵士聲音響亮:“報!將軍,外麵有一夥人求見,他們自稱是流雲寨的二頭領,希望能與您見麵。”
秦峰微微皺眉,稍作思索後,他沉穩地開口:“讓他們進來。”
不一會兒,趙飛帶著兩名隨從被軍士領進帳篷,而外麵則留下了四五名手下。
秦峰目光如炬,打量著趙飛,隨後伸手示意:“請坐。”
隨著他的命令,一名士兵立刻為趙飛等人端上了熱茶。
秦峰的目光轉向趙飛,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趙頭領,不知你此次前來,有何要事與我商議?”
“我秦某人一介武將,與山匪之間,又能有何交集?”
趙飛微微一笑,坐了下來,他輕抿一口茶,然後緩緩開口:“秦將軍,您過謙了。”
“我此次前來,並非為了無事生非,而是有一件關乎雙方利益的大事,希望能與您共同商議。”
秦峰眉頭微挑,心中雖然疑惑,但麵上卻未露聲色,他靜待趙飛的下文。
趙飛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秦將軍,想必您已了解雲霧嶺與流雲寨之間的關係,我們早已是劍拔弩張,勢同水火。”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然而,事實並非如外界所見的那般簡單。”
“流雲寨中,多為樸實的獵戶與漁民,我們與家人相依為命,過著平靜的生活。”
“我們並非天生的匪徒,而是被這個世道逼上了絕路。”
趙飛的語氣中透露出無奈與悲憤,他繼續說道:“如今,我們大頭領段磊深明大義,有意與朝廷化幹戈為玉帛。”
“因此,特派我前來,向秦將軍傳達這一重要的消息,也想知道朝廷的想法。”
他的目光堅定而誠懇,仿佛在向秦將軍訴說著流雲寨眾人的心聲,期望能夠得到朝廷的理解與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