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軍營

盧海等人聽到楚逸的話,眼中頓時湧出了感動的淚水。

盧海第一個跪倒在地,聲音哽咽道:“殿下,您不必自責,您不責罰我們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我們確實失職,未能保護好殿下。殿下若執意如此,我們心中更是愧疚難當。”

程亮緊隨其後,附和道:“殿下,我讚同盧海的話。昨日我就在殿下身邊,卻未能及時察覺危險。”

“若非靈兒姑娘出手相救,我,我……”程亮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記耳光,自責之情溢於言表。

“我真是無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死去。”程亮懊悔不已,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楚逸緊握著他的手,製止了他的自我鞭撻。

“別再自責了,靈兒平安無事已是最大的幸運。我不希望你們再有人受傷。”

“軍中的士兵們何其無辜,奔波勞碌一整天,剛想安歇,卻遭到了突如其來的襲擊。”

“但此事遠非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敵人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分毫不差。”

“還有那上百騎兵,你們不覺得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嗎?”

恰在此時,外麵傳來了兵士的聲音,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急切:“殿下,慕將軍有緊急事務求見。”

楚逸的目光在營帳內的眾人身上掃過,語氣溫和卻帶著堅定:“你們好好養傷,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他緩緩走出營帳,隻見營帳之外,清風站在最前麵,身後則整齊地站著十餘人。

清風立刻上前一步,低頭行禮:“末將清風,參見殿下。”

身後的眾人也跟著整齊劃一地跪倒在地,齊聲說道:“參見殿下。”

楚逸微微揮手,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威嚴與和氣:“諸位請起,清風,這些人是什麽來頭?”

清風向楚逸介紹道:“殿下,這些精銳皆是朱師妹在濟世堂的得力部眾。”

“師妹得知您親臨兗州,特此從臨近的青州派人來協助您。”

清風轉身指向身後一名男子,繼續道:“此人名為朱輝,原本是流落街頭的孤兒,幸得師妹收留於濟世堂。”

“後來更被師妹視為親如手足的義弟。師傅感其忠誠與才華,賜姓朱,讓他成為濟世堂的一份子。”

楚逸仔細打量這位朱輝,他氣質溫文爾雅,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英氣。

雖然朱輝年紀隻有二十歲左右,但楚逸心中充滿好奇,不知道這位年輕才俊究竟能為自己帶來怎樣的助力?

清風瞥了一眼朱輝身邊的女子,再次開口道:“殿下,這位是朱婉儀,與朱輝一樣,都是被師妹收養的孤兒,他們的身世背景頗為相似。”

“殿下可能不知,朱輝的軍事才能出類拔萃,是師妹麾下最為得力的沙場助手。”

“每當戰事緊張,他總是能夠出奇製勝,化險為夷。”

“而婉儀則繼承了師妹的醫術精髓,是青州境內除了師妹本人之外,最負盛名的醫師。”

“她的醫術高超,妙手回春,不知救下了多少生靈。”

聽聞清風的話,楚逸頓時產生了好奇之色。

“好好好,此時軍中正是用人之際,你們的到來正好”

楚逸看向眾人:“升帳議事。”

大帳中,楚逸坐在首位,清風白猛,秦峰葛平,張李二將,陸展盧海,陳陽朱輝等各級軍官都在帳中。

楚逸環視一周:昨日之事,錯在本宮,指揮不當與各位無關。”

“本宮並非推脫責任,但昨日騎兵之事卻有蹊蹺,山匪何來如此多的戰馬?”

“我們的紮營時間又是為何把握如此準確,這一切都值得懷疑與深究。”

“先為大家介紹兩人。”楚逸便把朱輝二人介紹給大家。

起初各位將軍並未在意二人,但朱輝走出隊列躬身說道:“殿下,朱輝有事相告。”

楚逸愣了一下,剛剛入軍營,他能有何事相告,但考慮朱輝不是唐突之人,便說道:“朱輝何事?”

朱輝躬身行禮:“殿下各位將軍有所不知,兗州代郡護城將軍名叫魏闊,多年前乃是市井當中一名屠夫而已。”

“但多年前,偶然機會此人便調入將軍府任職,一路平步青雲最終坐上將軍職位。”

“吏部與魏闊的關係不可為不緊密,魏闊給吏部的供奉可謂是一筆巨款。”

“而吏部是誰的人眾位將軍不可能不清楚吧?魯王殿下附屬。”

“據可靠消息,昨日襲擊殿下大營的騎兵便來自代郡護城軍。”

白猛大喝一聲:“消息可是真的,王八蛋,我這就去代郡,把那魏闊剁碎了喂狗。”

楚逸揮手製止:“莫要衝動,聽朱輝把話說完。”

楚逸向朱輝點頭示意,朱輝繼續說道:“此次兗州卻有山匪不假,但山嶺之中並非一夥山匪。”

“雲霧嶺蕭豹才是罪大惡極之人,之所以沒有被代郡消滅,便是因為魏闊與蕭豹之間的互相暗中幫扶。”

“而另一夥山匪駐紮流雲寨,首領則名叫段磊,原本隨師傅習武多年,兗州災荒之後,便回到家鄉。”

“不曾想父母被惡霸欺淩,鄉親父老流離失所,後來到官府申冤,卻被官府以亂民鎮壓。”

“隨後周邊義士,獵戶眾多鄉民隨其到了流雲寨安置,隻為獲得一片淨土,不在受官府惡霸欺淩。”

眾人麵麵相覷,楚逸看向朱輝:“這些消息你是從何而知?”

朱輝微微躬身:“得知殿下來兗州行事,姐姐便安排刺探兗州相關信息。”

楚逸暗自驚訝,這朱月未雨綢繆,做事周密。

甚至她用何方法探查這些消息,楚逸對此都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