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浮玉聽了解釋後也沒有再繼續追問的意思, 默默吃著他的烤肉。
吃飽後,月下再散散步消消食。
銀色光輝撒下,月下散步的兩人幾乎邁著相同的步子, 不會慢一步,也不會快一步。
慕浮玉偏頭看著身側默不作聲的狼崽子, 先前每次獨處的時候眼睛都是亮閃閃的,有時候話都讓他一個人說了,好幾次說到開心之處他都能感覺到狼崽子身後有一隻尾巴在衝他搖啊搖,甩啊甩……高興的不行。
今天,眼睛不亮了,話也沒有了, 瞧著情緒還有些低落的樣子,難道?
慕浮玉自我反省了一下,
【是奴役的太過了?要不, 明天……還是少使喚一點吧。】
【要是使喚壞了,修都修沒地兒修去?】
【嗯, 還是省著點用吧。】
畢竟, 男朋友隻有一個。
東臨風:“……”他想說,他不會壞了,可以多多使喚嗎?
畢竟, 要是浮玉不使喚他了,他便沒了索要表示的理由了。
輕咳兩聲,立馬給方才突然想起來的事情說了:“浮玉,正想和你說一件事情。”
慕浮玉微微頷首, 意思是你說我聽著在。
“暗衛營查出來了, 我是我娘親生的孩子。”
慕浮玉先前一怔, 隨後快速眨了幾下眼眸, 心道:“原來是為了這個不開心啊,我還以為是使喚過度了,白擔心一場。”
東臨風連忙暗自點頭附和:嗯,對!就是白擔心一場,可以繼續使喚,用不著心疼。
反正,最後都會討回來等同的好處,穩賺不賠的一筆買賣。
慕浮玉知道了狼崽子為什麽不開心,便開口安慰道:“在這個世界上,什麽樣的父母都有,有全心全意愛自己孩子,隻為孩子著想付出卻不求任何回報,無私的母愛。
反過來,自然也就有那種不愛自己孩子,隻想著為自己自私自利,亦或是打著為孩子好的名義卻做著傷害自己孩子的事,多了去了。”
“別想太多了,嗯。人生在世,除了父母親情之外,還有很多其他的感情,沒有必要為了那點不值當的母子親緣而傷心。”
“她也不值得你傷心。”
“她不稀罕你,我稀罕你。”
“來,手伸過來。”
慕浮玉握住伸出來的手,將自己都手心貼上去,晃了晃十指交纏的兩隻手,瞅著眼前已經兩顆眼睛都在一閃一閃,歡快搖著尾巴的狼崽子,笑著問道:“現在,心情有沒有好點?”
“還差一點表示。”
慕浮玉嘀咕了聲:“狼崽子要求還不少。”
東臨風:“……”從兔崽子到狼崽子,他的稱呼這是又……變了一個?
怪不得今日要吃烤全狼,合著他的感覺真的沒錯,浮玉這是在烤狼敬他呢!
“行,回去後給你親一下。”
那還等什麽。
東臨風拔腿就往回走,剛關上殿門人就已經貼了上去。
慕浮玉就:有必要這麽猴急嗎?門才剛給關上。
“等等!我還未沐浴。”
“可以親過了,再洗。”
“沒有漱口。”
“我給你漱口。”
慕浮玉:“……”還真的是不講究,狼崽子一隻。
還想再說能不能換個地方,後背靠著殿門這種姿勢感覺有點太……那啥?
隻是他要說的話終究沒能說出口,嘴唇都被堵住了,還說個——
此時,窗外的月光照射進來,拉長了一對交頸而纏的人影。
親密無間。
親著親著,慕浮玉就因為受不住沒有新鮮空氣,狠狠在狼崽子腰間擰了一把。
狼崽子就是狼崽子,親人都和別人不一樣,別人都是親,纏纏綿綿的那種。
狼崽子倒好,直接用啃的,又親又啃,那個力道簡直恨不得想將他生吞到肚子裏,感覺都快被親到缺氧了?
東臨風冷不丁被掐,一聲吃痛,嘶了一下。
親在一起的唇舌微微分開了一點,慕浮玉得了間隙,輕輕喘了口氣過來。
“浮玉,你掐我做甚?”
而回答他的則是,不同的地方又是一陣肉疼。
“浮玉?”
“疼嗎?”
“疼。”
“你也知道疼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疼呢!”慕浮玉輕輕點在自己的唇瓣上,還好,還沒有腫?
借著窗外的月光,東臨風也瞅見了,他好像給浮玉的嘴唇親紅了,他有……用那般大的力氣?
趕緊湊過去吹了吹,輕輕的,然後有吹了吹,柔柔的。
慕浮玉就有點摸不著頭腦,狼崽子給了吹了又吹,這是當他嘴唇上火了要吹一吹才能降火嗎?
“浮玉,還疼不疼?”
“疼?”
東臨風一愣,浮玉這反應看著不像是……“嘴唇,不疼嗎?”
“我是被你親的喘不過來氣,你親歸親,就不能親一會歇一會兒?”
哪有那樣親人的,一直親一直親,完全都不給他喘氣換氣的。
“好,我知道了。”
慕浮玉看著狼崽子點著頭,給他的感覺就是又乖又聽話,心裏欣慰不少。
“浮玉,那我們可以……繼續了。”
“ 。”還沒親夠?
“浮玉,按理說,今天還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不算吧——幾個字梗在喉嗓裏。
慕浮玉想著他今天的確是和小皇帝對著東家的先祖牌位正正經經拜了三拜,四舍五入也就等於是拜了天地。
自己磕的頭,想賴都賴不掉。
慕浮玉隻能安慰自己,兩個人談戀愛總不能柏拉圖吧?那不科學。
狼崽子想對他親親抱抱,甚至是……都正常,還是順其自然吧。
這一次的默許和放縱,兩人再一次親了很久。
久到慕浮玉都感覺自己呼出來的呼吸是熾熱的,口幹舌燥,心跳絮亂,沒有節奏。
他都這樣的,想當然狼崽子也沒比他好到哪裏去,應該是有了相當明顯的感覺。
就是這個反應——
腰身微微後弓起一點,現在也不敢再整個人貼在他身上了,輕輕喘息粗氣,麵色潮紅似乎在忍耐著什麽?
兩人的目光對上後,東臨風目光躲閃:“浮、浮玉……我,我們好像不能再親了……”
慕浮玉瞧著狼崽子這個言語閃爍又有點結巴緊張的模樣,毫不客氣笑了笑,視線下挪了一點,意味不明:“你這是……有反應了?”
東臨風聞言,囧迫的連耳根都跟著一起紅透了,想要拿手去遮,但隨即又覺得這樣的舉動肯定又會讓浮玉笑話他。
“浮玉,你就別打趣我了。”
“我沒有打趣啊,我就是覺得你的反應好好玩,阿臨。”
一句含笑溫雅的輕佻之言,東臨風聽在耳朵裏,頓時隻感覺到一陣酥麻從耳畔直接流竄到四肢百骸……慢慢的,連骨頭都好像變酥了……
慕浮玉對此隻想說,狼崽子你也有今天,剛才不是很能親很能撩的麽,怎麽這會兒讓你真提槍上陣的時候又慫了。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所以,慕浮玉此刻也是不帶怕的,仗著這裏是太廟,某隻狼崽子不會繼續做下去,上手又給瞎撩了兩把。
“我、我去衝點涼水。”
慕浮玉望著狼崽子奪門而出後拔腿就跑,笑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總算找回來了一點場子,不然總被狼崽子壓製,太沒臉了。
微微低頭,高興的表情收斂了一點,歎了口氣,扯了扯大開的衣襟口,腰帶不知道什麽時候都被狼崽子扯掉了,最外麵的一件外衫也沒了,領口衣襟的扣子都崩掉了兩顆。
慕浮玉重新將扣子扣上,嘴唇抿起了一點,感覺照著今天這個速度在發展下去,出了太廟後那隻狼崽子肯定不會像今天這樣。
這麽簡單就輕易結束了。
呃……還是不要撩的太過了,反彈起來後續肯定會消化不良。
少年,年少氣正盛,又血氣方剛,撩過了火候,到時候自作自受就不妙了。
想是這樣想的沒錯,但當慕浮玉在看到狼崽子衝完涼水帶著一身涼氣回來,還要抱著他睡的時候,瞬間有一點點的破功。
剛才都那樣了,回來後竟然還敢抱著他睡覺?這是苦頭沒吃夠,還想再去涼一次?
“浮玉,手不要**。”他方才泡了涼浴,不想又去泡一次。
慕浮玉就嘖了聲:“許你抱著我,還不許我摸了。”
東臨風咳了兩下:“出了太廟,浮玉想怎樣都行。”
出了太廟,慕浮玉覺得他可以先躲一段時間,避避風頭。
“我記得你說過,你家先祖們不在這屋裏?”
東臨風:“……”這話讓他怎麽接?言猶還在耳,是他前兩日才對著浮玉說的話。
“哦,對了……你還說了你家的先祖們都是知禮守禮之人,他們不會隨意窺探。”
東臨風似輕輕歎了一聲,沉了沉氣息,低聲道:“浮玉說的對,這兩日我也有和先祖說起浮玉。若真是……情到濃時,我相信先祖他們也會體諒我們的——情不自禁。”
此話一出,東臨風就感覺懷裏抱著的人安分了下來,雙手交疊規規矩矩安放在胸口。
輕輕一笑,低頭親了一下:“浮玉真乖!”
慕浮玉:“……”這話不應該是他說的嗎?
狼崽子搶他的台詞。
不像話!
作者有話說:
嗬嗬-甜不甜吧-就說——
然後通過觀察,小金發現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那個隻要小金-不和小可愛-求預收——
我家的那幾個逆子那是一個都不帶漲的。
那叫一個高冷矜貴。
然後我隻想掄掃帚,給這幾個逆子掃地出門!
讓他們流浪幾天,多經曆一下社會主義的熏陶,然後我過兩天在撿回來,洗一洗還是乖兒子。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