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佐伯同學你似乎不太受歡迎哦。”

啪!

君島育鬥端著一個盤子,一屁股坐在了佐伯宗彥的旁邊。

於此同時,跟隨君島一起過來在宗彥對麵坐下的,是一個身材高大,額頭纏繞著一根黑繩,赤紫色的長發男子。

宗彥瞳孔一縮,認出了他。

未來一軍NO·8,球場上的處刑人遠野篤京。

不過,此時宗彥還並沒有在他的衣服的領口處發現勳章的痕跡。

是還沒有成功奪取嗎?

“嘿,遠野,你可不能嚇壞了我們的佐伯同學……”

看著宗彥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遠野篤京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聲音有些尖曆:

“嗬嗬,君島,你多慮了,他可不是像被我嚇到的樣子。”

“哦,佐伯同學真是不同凡響啊,不愧是老大看重的人。”

君島育鬥也發現了宗彥的目光中隻有好奇之色,而沒有絲毫懼怕。

耳尖的宗彥一下子發現了盲點:“老大?”

“當然,你不知道嗎,平等院鳳凰就是我們的老大啊……”

“你不是還受到過頭兒的指點嗎?”

原來如此!

他就說為何君島對他的態度那麽好,連帶著未來凶殘的遠野篤京都對他另眼相看。

源頭原來在這兒。

有了這一層關係,三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其實君島育鬥和遠野篤京是看到他被高中生孤立,才過來解圍的。

要知道在一個群體裏麵,冷漠和排擠是最容易摧毀一個人的心態的。

宗彥如今才是國中一年級,他們認為這樣下去不太好,加之平等院的那點兒交情,遂才如此。

不過可惜,君島並不知道宗彥天生自帶被陌生環境孤立的buff。

這樣的情節,他在不動峰就已經經曆過一次了,最終的結果當然是他‘和善’的解決掉了所有孤立的人。

讓不動峰也變得和諧了不少。

因此,這樣的孤立,對他來說隻是小問題。

不過,他們二人的好意,宗彥還是心領了。

隨著他們的交流深入,宗彥也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遠野學長,你為什麽沒有和君島學長一樣的勳章呢?”

指了指君島領口處,宗彥這一刻的眼神變得十分懵懂和單純,似乎隻是單純的感到好奇。

“嘿,我想狩獵的那個家夥不在……不過,也快了……那樣的家夥,這一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對於宗彥的疑惑,遠野篤京沒有絲毫的隱瞞,將他的目標直接告知。

隻不過每次話題說道最後,遠野篤京的臉上總是會露出變態的笑容,發出夜梟般的聲音。

這一點,讓宗彥有點不適應。

君島育鬥倒是已經習慣了,他們國中生時期就已經是同學兼隊友。

不過心思深沉且細膩的他看到宗彥的眉頭微跳,立馬會意,轉移話題。

“看你今天的表現,明天應該就會有一場洗牌戰,有信心嗎?”

“嗯?居然這麽快嗎,真期待啊……”

宗彥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但他此刻釋放的信心簡直不要太明顯。

君島育鬥與遠野篤京對於他的信心不予置評,但是他們都知道,五號球場之前,對於宗彥來說應該沒有任何壓力。

“謝謝兩位前輩。”

走出食堂之後,宗彥又一次感謝道。

“抓緊時間快點往上爬吧,這訓練營最精彩的時候也快要來了,你如果不爬上來,可是會錯過的哦。”

臨分開之際,君島育鬥很有深意的對宗彥建議道,說完二人便離開了。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宗彥若有所思:“難道是一軍快回來了?對了,全國大賽已經結束很久了,馬上就要U-17世界杯了……”

“看來,是要努力一下了。”

現在的U-17還不是兩年後國中生大舉進入的時候,在與越智與君島的交談中他已經知道。

要想挑戰遠征一軍奪取徽章,最低也隻能是前五號球場的選手才有資格。

如果他們馬上就要回來了的話,他現在還在十號球場,排名確實有點低了。

……

夕陽如火,將天邊的雲層燒的通紅。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宗彥帶著一絲愉悅的心情結束了今天的訓練。

啪!

雙手用力,腳尖輕盈一墊,原本還趴在地麵上的身體迅速從地麵彈起。

最後五組,一百五十個俯臥撐項目已經被他全部完成。

目光環視了一周,宗彥發現除了他之外,其他大部分的高中生都還在做最後收尾的項目。

“看來我多年的訓練終於開花結果,速度居然比高中生還要快。”

稍微活動了一下身子,宗彥退到場外開始做著拉伸。

上午的六小時他是用最慢的速度感受強度,到了下午他就不再隱藏了,比高中生規定的三小時還快了十幾分鍾。

他的身體似乎完美適應這樣的強度,除了有一點疲累之外,並沒有多少不適。

身體強大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畢竟所有的絕招和技巧,都要通過身體施展,對於身體的鍛煉,宗彥一直都沒有打折扣。

“你怎麽看。”

教練監控室內的小黑屋,就連負責身體淬煉的拓植龍二也第一次對一個人的表現感到沉默。

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國中生。

沉默到他都不知道怎麽去評價佐伯宗彥。

視頻監控中,宗彥上午輕鬆完成訓練的過程,以及下午認真起來比高中生還快完成的鏡頭,已經齋藤和黑部到放了幾遍。

沒有一絲偷奸耍滑,宗彥確實是按照訓練表,完成了每一項項目。

“初步采集到的五維數據,又一次更迭了。”

黑部轉動了一下手中的圓珠筆,然後拿著筆帽那一頭,不斷敲擊著他身前的桌麵。

“噠……噠……噠……”

“不行,單純的訓練記錄,也得不到他真實的五維數據,必須要盡快給他安排洗牌戰……”

“可是,這才是他來到這裏的第一天!”

“是啊,其他人都是一周後進行洗牌,他來了立馬就安排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聽到這樣的說法,一時之間,監控室安靜的有些出奇。

“這是一個擁有和平等院與鬼相同資質的人,我們不能輕易做主……”

“把這個情況匯報給後山的三船教練吧。”

齋藤與拓植交流了一下,沉吟了好一會,這才開口建議道。

黑部手上的動作一滯,今年的訓練營,已經是第二次出現這樣超出預料的情況了。

思考了一下之後,黑部點點頭,隨後從辦公室的抽屜裏麵拿出了一部做了標記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好,我知道了……就按我說的這樣安排吧……”

後山,三船入道將手機隨手一扔,斜躺在了一張長椅上假寐。

“看起來確實又是一個有培養資格的。”

長滿黑毛的大手,抓起葫蘆呼啦啦的往嘴巴裏麵灌了兩口,他的難得的笑了笑。

“也是,能被平等院那家夥親自打電話來聯係的,確實是一個好苗子,就讓我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吧,單純靠暗可並不能帶來多少改變……”

輕聲嘀咕的一聲後,看到癱倒在懸崖上的一群高中生,三船的臉色又是一變。

“怎麽了,雜魚們,連一個國中生都打不過,這就累了,還想要複仇?”

各種侮辱與謾罵從三船入道的嘴裏吐出。

麵對這已經習以為常的訓斥和怒罵,高中生們沒有反擊。

但是在聽到佐伯宗彥的名字之後,不少人臉色漲的發紅,又堅持站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