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王文山一笑,輕聲道:“道友說笑了,仙緣法會雖然聲勢浩大,吸引了三朝四海的修士前來赴會,但四大聖地三大魔宗可不是一般的宗門,他們超然物外,是上古傳承的大教,底蘊深厚,就一般而言,是不可能來參加仙緣法會的。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王文山麵上雖是露著一抹隨和的笑容,為斷愁講解細說,但在他的心中,此時卻是充滿了鄙夷,果然是北狄的蠻夷,孤陋寡聞,不通教化。

斷愁也不在意王文山是怎麽想的,對方蓄意接近他,必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但龍虎後期的修為,在他故意顯露出部分實力震懾的情況下,相信,即便他不懷好意,在短時間內也不會暴露出來。

而他也好趁著機會,將心中的問題一個一個拋出,在路上好好了解一下,自己門前的一畝三分地。

畢竟,古劍門現在是這十萬裏南疆的三大勢力之一,有通天境尊者坐鎮,是名副其實的二品道宗。

“王道友,有一點我至今百思不解,不知當講不當講。”看著王文山,斷愁麵上適時地露出一抹困惑,欲言又止。

王文山心中鄙夷,臉上卻是一片春風和睦,謙笑道:“道友遠道而來,異國疆土,人情風貌不同,有不解之處也很正常。相逢即是有緣,王某為古劍門弟子,別的不敢說,這十萬裏南疆,卻是卻是熟的不能再熟了,道友有問題,但說無妨,王某必定知無不言。”

斷愁點了點頭,道:“據我所知,大明、大漢與我北狄,三朝關係並不和睦,尤其是你們明漢之間,戰事不斷,勢同水火。在這般情況下,仙緣法會為何還能如此盛大?並且還放在你們大明的疆城?這似乎有些不符合情理啊。”

王文山搖了搖頭,淡淡說道:“道友言之有誤,我想你弄錯了,北狄雖是皇族的天下,但這裏,大明是大明,南疆是南疆,王朝雖然勢大,卻也不是全由朝廷說了算,最起碼,這十萬裏南疆,是我們古劍門、合歡派和巫雲宗的地界。”

“仙緣法會,無論宗派朝國,門第出身,廣迎天下同道。玄塵道友,你大可放心,在古象城法會期間,沒人敢對你不利。”

斷愁聞言,“釋懷”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暗自思量。

“到底和凡人朝國不同,仙道世界,大明王朝勢力雖然龐大,但也並不如想的那般恐怖,天子身側,十大仙門平起平坐,其上,更有聖地魔宗超然物外,而在這之下,竟然還有一些二品道宗聯合,割據一方,東荒如此,南疆亦如此。”

沉吟許久,斷愁麵上不動聲色,驀然開口道:“玄天宗也在南疆,道友似乎一直不曾提及。”

王文遠眸光閃動,隱隱露出一抹警惕,聞言瞥了他一眼,並未說什麽。

“你真的好煩啊,又不是儒生,怎會有這般多的問題?難怪小媛和我抱怨,你老是叨叨個沒完,動不動就責罰她!”

跟在後麵,一直在和林小媛、司徒玲耳語搭話的李秋靈,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看著斷愁的目光,也帶著一分乏味無趣。

林小媛翻了個白眼,卻是想不到這李秋靈,會突然拿她說事,這是心直口快,還是蓄意而為,故意在坑她?

看著師父麵無表情,投過來的目光,林小媛麵色一白,不禁心虛的低下了頭,兩眼緊盯著腳下,眼中似乎除了這條道路,再無其他。

李秋靈見狀,更顯怒意,橫身擋在林小媛前麵,兩手一張,猶如母雞護小雞一般,帶著幾分嬌蠻道:“你別這麽看著小媛,話是我說的,有什麽不滿,你衝我來好了,就算你是她師父,也不能不講道理吧。”

斷愁無語,他讓三個小子去套李秋靈的話,摸對方的底,看這情況,怎麽感覺像自己這邊,被對方給摸明白了。

林小媛此時也是欲哭無淚,看著身前自以為是,自作主張,自作聰明的李秋靈,心裏恨得牙癢癢,隻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她說這些不過是為了親近對方,半真半假都隻是為了套話而已,這女人竟然還當真了,當真了,你也不能說出來啊!說出來,你也別指名點姓,說是我說的啊!

故意的,這李秋靈絕對是故意的!!

旁邊,吳越和司徒玲互視一眼,皆是搖頭,自作孽不可活,大師姐這是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秋靈,不得無禮,這等事情莫說是散修,即便宗派修士也少有認知,玄塵道友不是本朝修士,問清楚點也是應該,你不需多言!”

王文山低聲喝道,李秋靈被師兄訓斥,倍感委屈,嘟囔了幾句不再說話,隻是心中悄悄把這筆賬算到了斷愁的頭上。

斷愁見狀笑了笑,渾不在意的繞過話題,問道:“我們現在已經到摩天嶺的外圍了,應該再過不久就能到古象城,不知道友可否和我說一說,這仙緣法會有哪些規矩,需要什麽引證。”

王文山聞言也不答話,看了幾人一眼,旋即將李秋靈拉到一邊,笑著說道:

“道友帶著幾位弟子,趕了這麽多天的路,又不能在摩天嶺上禦劍,想必現在都有些乏了,你們休息片刻,等恢複過來,再與我們一同前往,到時我會給你詳說安排,盡管放心。”

王文山含糊其辭,顯然也是存了戒心,以防萬一,對此斷愁並不意外,除非他遇到的是一個真正古道熱腸,初入塵世的菜鳥,否則不會有人剛見麵,就將什麽都告知對方的。

更何況,眼前的這位古劍門親傳,可沒安什麽好心。

“有勞王道友了,是我思慮不周,帶著幾個不成器的弟子拖累了,歇息片刻就好!”

斷愁抱拳示意,讓幾個小子就地休息,恢複體內損耗過度的靈力。

林小媛和司徒玲本就傷勢未愈,為了跟上兩人腳步,這般日夜星馳,卻也是有些吃不消了,麵色微微泛白,隱見汗珠。

吳越更慘,他修為盡失全靠劍體趕路,此時熱氣蒸騰,早已是汗水淋淋,胸膛起伏猶如一個風箱一般,貪婪的吞噬著四周的空氣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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