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麵對此時眼前的情況,陳心整個人的狀態沒有絲毫異常。
即便他此刻戰力全無,但看上去卻跟那避世不出的高人幾乎沒什麽區別。
如此一來,那幾個醉醺醺的年輕修士可就有些緊張起來了。
再加上絡腮胡大步來襲,上去便是一腳,直接將其中一名李姓修士踹飛了出去,險些撞斷了甲板上的欄杆。
眼見凶神惡煞的絡腮胡,幾名修士全都一激靈,醉意全無。
隻見所有人立刻一臉諂媚的道歉道:“對不起兩位前輩,我們哥幾個此前喝醉了,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前輩大人有大量。”
本想著隨便找些樂子的幾名年輕修士,哪裏會想到自己此番竟然踢到了鐵板上。
看絡腮胡對那戴著兜帽的怪人一臉尊敬之色,誰還猜不出來那怪人可能是一個異常低調的高手。
無意間竟然招惹了此等人物,這可如何是好?
隻見那絡腮胡根本沒有關注幾名年輕人,恭敬的衝著身後的陳心抱拳一拜,開口道:“前輩,此事您看如何處置?”
陳心聞言,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那不含有一絲一毫情感的沙啞聲音,當即吸引了整個酒肆之人的注意。
“拔舌,讓他們滾吧。”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瞬間讓全場人都愣住了。
甚至就連絡腮胡都沒想到,陳心竟然如此狠辣。
麵前這幾名修士,僅僅隻是隨意出言頂撞了陳心幾句,如今就要被拔舌,這懲罰是不是有些太過毒辣了?
“前輩,這件事...”
“你若不願動手,我親自來。”
陳心沒有給絡腮胡半點反駁的餘地,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和,緩慢,甚至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但試問哪個平易近人之輩,隨隨便便就要拔人家舌頭的?
幾名年輕修士已經嚇傻了,雖然早就知道自己惹了麻煩,但卻沒成想竟然招惹了如此大的麻煩。
包括那名剛剛被踢飛,才爬回來的李姓修士,所有人噗通一聲跪倒在陳心麵前,磕頭之聲響徹整座飛舟。
“前輩,晚輩知錯了,還請前輩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幾個吧。”
這一次,陳心甚至都懶得張口回答了,自顧自的給自己倒酒,喝酒。
絡腮胡見狀,緩緩搖了搖頭,衝著麵前的幾名年輕修士說道:“希望你們能長點記性,有些人,不是能隨意招惹的。”
話罷,絡腮胡當即出手,慘叫聲不斷回**在整個酒肆。
一時間人人側目,但卻並沒有任何人膽敢上前阻止。
因為大家似乎都認為,絡腮胡隻是陳心隨從一類的人物,那麽既然連隨從的修為都達到了金丹之境,質問陳心這個主人又該強到什麽地步?
就這樣,陳心僅僅憑借這幾句話,便無形中在所有人內心深處建立起一個無比強大的身影。
如此一來,之後恐怕再也不會遇到什麽麻煩事了。
說起來,陳心還要謝謝麵前這位絡腮胡修士。
隻不過,陳心表達謝意的方式可能給其他人有些不太一樣。
隻見他緩緩抬起頭,隱藏在兜帽中的雙眸,死死的盯著絡腮胡,開口道:“這一路上,你是在跟蹤我?”
很明顯,陳心問的是絡腮胡為什麽會出現在這飛舟之上。
畢竟前腳兩人才剛剛見過麵,不久隻有又在此地再度相見,這未免太過巧合了吧。
絡腮胡聞言,心中咯噔一聲,知道陳心怕是誤會了,因此馬上解釋道:“前輩誤會我了,不久之前晚輩剛剛接到任務,要去一趟北境,所以才搭乘這趟飛舟,沒想到卻再次與前輩相見。”
“晚輩當真沒有其他的意思。”
從絡腮胡的語氣中,陳心聽出對方沒有說謊,隻見其緩緩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身邊剛好缺一名隨從,你若有興趣,可暫時留在我身邊。”
“當然靈石我也不會虧待你。”